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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滴落在臉頰之上,帶著一股子灼燙,江明煙握著長劍的模樣,像是從地獄歸來的修羅。 來人死了一部分,剩余的人不敢再冒進,互相對視了一眼,轉身離去。 危險消退的那一刻,江明煙面上神情一松,長劍插入車轅穩住身體的同時,就被人從身后擁住。 她不禁放棄了用劍支撐的想法,任由自己全身的重量壓在了身后那人的身上。鼻尖輕嗅著淡雅的藥香,似是驅散了周遭血腥。 她嘴角微微上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淡聲開口,“陛下,沒事了。” 沁涼的指尖撫上了臉頰,江明煙渾身緊繃的同時,就感受到對方指尖輕輕的為她擦去了噴濺在臉頰之上的血跡。 這種感覺一瞬間讓江明煙有些依戀,上輩子她依戀蕭云景,可是她將自己的后背給他,卻是被萬箭射死在城門之下,她彌留之際換來的只有對方冷漠的雙瞳。可蕭容洲不一樣,此時此刻,這種感覺,讓江明煙安心。她一把抓住對方的手指,放在唇上輕吻。 后將手指拉下放在心口,“一會,就一會就好。” 這樣脆弱的江明煙是蕭容洲不曾見到的,記憶里,江明煙從來都是堅強的,就算是在那時,也是不屈一身傲骨。可是此時此刻他竟是覺得鐵打不動的江明煙其實也是個女人,也是一個需要倚靠的普通人。 他沒有說話,卻是從身后緊緊的將人擁住。 享受兩個人在一起時的靜謐,享受這一刻的相擁,仿佛這天地之間,只剩彼此。 風過,樹葉發出沙沙作響的聲音來。不知過了多久,躺在蕭容洲懷中的江明煙睜開雙眼。 眼眸之中已經一掃之前軟弱,恢復了以往看上去沒心沒肺的模樣。這就好像是一個保護色,將江明煙包裹在里面。 蕭容洲看著心疼卻也明白江明煙心中所想,而他現如今所能做的就是站在她的身后,成為她能倚靠的港灣,這就夠了。 雙腿晃蕩在車轅之上,江明煙聲音不再輕松,“此去江北,路途遙遠。” 她說著這話的時候,半個身子探入馬車里,抬手從一旁的桌案上翻找出來一張羊皮地圖攤在兩個人的面前,“既然陛下要跟明煙同去,那此行的路線便需要換上一條。” “地圖哪來的?” 坐在身后的蕭容洲,湊到近前,看著面前繪制極為詳盡的疆國領域圖,微微蹙起了一雙好看的眉宇。 江明煙本就沒打算瞞著他,微微偏頭笑道:“走之前,給大哥寄了一封信,提及去往江北大營一事,地圖是他寄來的。” “外界傳聞,江明城近些年雖一直未歸京,卻一直與其妹有著書信往來,看來消息不假。” 江明煙的雙眼倏然一瞇,“陛下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一不留神險些掉馬的皇帝,出聲解釋:“朝堂之上,恭王曾與朕說起此事。” “是嗎?” “自然是。” 是她錯覺嗎?總覺得這一世的蕭容洲似乎比上輩子的知道的事情更多。 “你此行路線除了告訴了江名城,你還告訴了誰?” 她收起心中的疑惑,將視線落在了面前的地圖之上,“陛下是懷疑……?” “如果你沒有告訴他人,為何這群殺手會知曉你的位置?” 蕭容洲的擔憂不假,可她此行,并未告訴任何人,就連挑選出來的路都是今晨臨時決定的。 又會是誰呢? 手中的地圖是大哥江名城一手所繪。早些年,江名城便跟著她母親沈子寧走南闖北,對于疆國的地形幾乎是了如指掌,手中的這份地圖,比市面上所繪制的地圖都要詳盡,甚至連不知名的一些小路都進行了標注。 “我們此時在這里。”她說著,給蕭容洲指了一條路出來,“這是原本計劃的路線。” 蕭容洲順著她的手指看去,當即蹙起了一雙眉宇。 江明煙手中所畫的線路,皆不是官道,更多的是一些捷徑。看上去是會節省一大部分時間,但危險系數也極高。如果不是跟著她一路追蹤而來,極難會想象得到江明煙會選擇走這樣一條路。 這么一瞬間,蕭容洲似乎是在慶幸自己來了,而不是窩在皇宮那樣一個安樂窩苦等著她的消息。 感受到身后的人的情緒變動,江明煙微垂了眼睫,“陛下所言不無道理,看來,身邊之人竟是出現了細作。” 江明煙蹙起了眉宇,將手中的地圖重新掃視了一圈后,又指了一條道路出來,“陛下也看到了,現如今那條路恐怕已經遍布了殺手,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有這一條路可以選擇。” 江北位于整個疆國的西北處,山脈層疊,緊鄰蘭溪江。按普通的路來走,從京都出發,走官道,會經過嘉城,洛城,江寧城直達江北大營。而江明煙所指的這條路,由京都而出,繞過嘉城,直奔洛城,由洛城而出,繞江寧城,走洛城緊鄰的珞珈山,最后到達江北大營。 兩條路的區別在于一個經過的城池稍多,時間長,一個經過城池少,時間段,但路途相對難走。 從京都到此,他們已經走了快一天的路程,按照時間推算,京都內的蕭云景應該也已經接到了消息。依照江明煙對于蕭云景的了解,他定會在此后派出一批人前來。 官道消息傳遞太快,唯一的路就只剩下手里指得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