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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云景的聲音里透著一股子不敢置信,南宇解釋出聲,“陛下說,江北邊境有舞女,一舞驚世,想去一睹芳容。” “他不是齊帝!” 齊帝見了女人走不動,蕭容洲可不是這樣的性子,他皇宮之中的那些個美人,還是他硬塞給他的探子。 一瞬間,事情似乎是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而去,想到此,蕭云景的面色越發的難看,“立刻去皇宮,攔住他。” 隨著馬車再次駛動,南宇從地上爬起來,快走了兩步跟上去,急急的開口,“王爺,來不及了。” 本已經坐回馬車內的蕭云景,又再次探出頭來,“你說什么?” “陛下在今早頒布完旨意以后,便已經離京,想必現在已經不再京都的范圍內了。” “混賬東西!這么重要的事情為何現在才報!” 礙著周圍人來人往的人群,蕭云景趴在車窗上,再次低罵出聲,“既然如此,那就去追,現在,立刻將人給本王帶回來!” 哪知南宇領命正欲轉身離去,眼前的去路便被人擋住了。 “恭王。” 熟悉的嗓音在身后響起的那一剎那,蕭云景回過頭來去看。 順著聲音看了過去,蕭云景就瞧見那原本侍候在蕭容洲身邊的福德全,此時就站在馬車的身后,南宇的面前,笑瞇瞇的看著他。 福德全的存在,讓蕭云景的臉色徹底難看到了極點,在對方望過來的目光里,他掀開車簾,走下馬車。 “什么風,將福公公給招來了?” 福德全一笑,看著從馬車上緩緩走下來一身紅衣,張揚至極的蕭云景,將圣旨從寬大的長袖之中掏出,舉在眼前。 “恭王,今日陛下離京,命恭王監國。” 好一句監國,人都跑了,這是打算將他困于京都? 風將他身上的紅色衣袍吹起,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福德全,攏在長袖當中的手攥起。 “陛下這是何意?” 聽著蕭云景的頗為咬牙切齒的聲音,福德全一笑,“陛下的心思,又豈是老奴能夠揣測的?許是在皇宮之中待得煩悶,想要出宮多走走,不是說江北大營陣前,有一名舞姬,陛下說想去看看。” 話都說完了,福德全也不見蕭云景將圣旨接下,他面上微凝,再次問出聲來,“陛下離京,這疆國就全靠王爺了,王爺這是何意?莫不是想要抗旨?” “公公這說的哪里話。”他嘴角擠出了一絲笑,手從長袖之中伸出,將圣旨從福德全的手里拿過。圣旨還沒在手里捂熱,蕭云景看都不看的就將東西塞進了袖子里。 “既然殿下已經接了圣旨,那奴才就告退了。” “等等。”蕭云景冷著一張臉出聲叫住了福德全,瞇起了一雙眼睛的同時,上上下下將人打量了一番,“福公公可知陛下什么時候回朝?” “這個老奴就不知道了,少則半個月,多則幾個月都不一定。” 說完這話,福德全便從南宇的身側走開。站在原地的蕭云景目送著福德全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面上浮現出了一股陰鷙,“老東西。” “殿下,那現在怎么辦?” 福德全剛剛的動作,明明就是想攔下南宇,蕭云景不會不明白,他反倒是一笑,大袖輕揮,“蕭容洲無非是想將本王困于京都,好讓本王無法插手江北一事。” 日頭里,蕭云景身上金色的繡線隨著衣袍浮動,熠熠生輝。金冠束發,一雙黝黑深邃的眸子晦暗難明,“好久沒有什么事情是這樣的有趣了,既然陛下想玩?那我們何不陪著他好好玩一玩?” 南宇扶著蕭云景踏上馬車車轅,見他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屹立著的宮殿,勾唇一笑,“進宮吧。” …… 十月,官道兩旁的樹木凋零,枯黃的樹葉鋪了一路。官道上,一輛馬車從遠處緩緩的駛過,從枯葉上壓過去的時候,發出嘎吱嘎吱的響動來。 風過,吹動著馬車四角金玲聲清脆,掀動著車簾翻飛。 馬車內香爐裊裊升起,隔著一層煙氣,眼光從簾內映照進來,打在女子的側顏。 金色的日頭將她的發梢染了一層金色,她偏著頭,眸子如星,眉目如畫。 而此時馬車內,還有一人。男子容顏傾世絕艷,著了一身素雅白衣,像是供奉在神壇之上的謫仙。 原本應是一室靜美,卻是在女子拿起香爐,澆滅爐內焚香后被打破。 煙氣消散的那一瞬間,馬車內突然變得有些劍拔弩張。 女子抱著一雙手臂,倚靠在身后的車壁之上,偏過頭的視線里,帶著一股子冷凝,“說吧,這是怎么一回事?陛下!” 坐在馬車內的女子正是從宮內出來的江明煙,她說這話的時候,最后兩個字咬的格外的清晰明了,生怕他聽不清似的,又故意加了重音。 然而蕭容洲半靠在一側,像是絲毫沒有聽見江明煙語氣中的不善一般,隨手捏過桌案上放置的一顆葡萄,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正如皇后想的那樣。” 她想的那樣? 她想這人打算將皇位拱手讓人! 看著眼前的人,江明煙就像是一個cao心的老母親似的,恨鐵不成鋼。 “陛下知不知道,你一旦離京,便是給了恭王可乘之機,只有陛下坐鎮京都,恭王才不會有大動作。” 手中葡萄泛著濃郁的紫色,他將葡萄皮吐了出來,微微抬了眸子,正對上了江明煙那一雙看過來滿含怒氣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