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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念又想起阮決明——他身邊有沒有別的女人? 裴辛夷換了居家的毛衣和運動褲,到飯廳落座,先招呼一聲,“阿爸。” 曾念為裴懷榮盛了一碗烏雞煲湯,笑說:“你們阿爸有事宣布。” “乜嘢?”裴辛夷不甚在意地說,拾起筷子夾菜。當下除了宣布遺囑,沒什么可以令她在意的。 裴懷榮說:“阮家邀請我們一家人去越南過圣誕節。” 裴辛夷一頓,心里沒由來地緊張,“點解?” “這一年阮家幫了我們不少。” 裴辛夷在心底嗤笑一聲。幸虧阮決明不斷送錢填窟窿,不然依何云秋和裴安胥母子的作風,是絕對會選擇投機自保的。裴家風輕云淡地度過了金融危機,圈子里的人還以為裴家實際財力比估計的雄厚,趨之若鶩。 裴家名利雙收,阮家著實是幫了“不少”。 裴懷榮接著道:“我經不住折騰,你細媽留下來照顧我。這次你和念姨去,正好帶兩個細蚊仔去玩一趟,就當度假了。” 裴辛夷生怕心思被誰瞧出來,默不作聲。 裴懷榮當這事定下了,說起其他話題。 * 平安夜一早,一行人提著簡單的行李奔赴新的國際機場。裴安菀抱著一只泰迪小熊,很是雀躍。裴安逡昏昏欲睡,還要曾念拖拽著走路。 裴安胥先到了貴賓候機室,一個勁兒地逗裴安逡,說要是真睡著了,就把他丟在這兒。裴安逡打了個激靈,努力撐起眼皮,不敢再打瞌睡。 預定的時間一到,他們搭上阮決明派來的私人飛機。 河內天氣晴好,叔叔裴懷良在機場迎接他們,對頭一次見的兩個小家伙故意作出兇神惡煞的模樣。可小孩們不怕他,反而吐舌頭做鬼臉,惹得他大笑。 裴懷良領眾人上了一輛七座吉普車。前后各有一輛車護航,裴安逡問為什么,裴懷良用哄小孩的語氣說路途危險,進了山區的公路,隨時可能有狙擊手。 裴安逡不相信。裴懷良“啊”一聲嚇唬他,說:“最好保護好你阿媽。” 裴安逡被叫聲震住一瞬,作成熟派頭說:“我當然會保護好,你自己顧好吧!” 裴安菀悄然倚抱上裴辛夷的手臂,裴懷良瞧見,說:“菀菀古靈精怪,倒知道害怕了。” 裴安胥搭腔說:“不怕,來,五哥抱你。” 裴安菀朝他皺了皺鼻子,卻不說什么。她的動作其實是保護的意思。 小孩們對陌生的城市感到新奇,一路嘰嘰喳喳討論著。當車駛入鄉野,窗外只有茂密的樹林,他們也乏了,睡了過去。 天色變得晦暗,車窗仿佛蒙了一層霧,什么也瞧不清。車進入村寨,每走一段路,就要停下來守在崗哨的人的人挪動攔路障礙。 裴辛夷覺得上次來沒有那么遠,也沒有那么繁瑣。黑壓壓的烏云似乎快擠迫窗玻璃,向她壓過來。她害怕見他,更期待見他。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主宅的大門轟隆隆打開,吉普車放緩速度,碾壓路上的石板與碎石,最終在恢宏的建筑前停泊。 曾念把小孩們叫醒。裴安逡不耐煩地揉搓眼睛,等看見窗外的景象,完全睜開了眼睛。這空闊的天地間,驟然出現一座巨大的建筑,堪比在英國鄉下見到的莊園,盡管建筑本身并不華麗。 他感到興奮,在電話里聽過寥寥數語的描述,終于親眼見到了。這是阮決明住的地方。他倏地沖下車。 裴安菀亦藏不住即將見到父親的喜悅,抱著小熊跑下車,在碎石地上來回蹦跳。 “不要亂跑!”裴辛夷匆忙下了車。 手剛松開車門,就看見幾位馬仔走出來,接著一位著黑色羊絨大衣的男人。他的頭發又長了些,額邊一縷發勾著顴骨。他緊抿著唇,不茍言笑。 裴安胥同他握手,說笑幾句。就見他朝這邊走來。 一陣風吹過,環繞建筑的山林發出簌簌響聲。 阮決明在半步外停下,抬手說:“裴小姐,你好。” 裴辛夷緩緩地,緩緩地握住了他溫熱的手掌。虎口抵虎口,繭摩挲繭。 “阮生,好久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23]參考資料:《九八年香港血戰索羅斯全記錄》 第71章 在越南的三次見面的開場,似乎重疊了。裴辛夷分不出每次握手的細微差別,只知道這次想念他的心,比過去任何一次都難隱藏。 她的聲音在顫抖。 阮決明松了手,淡漠地問:“冷咩?” 裴辛夷輕輕搖頭,“進去吧。”見他點頭,她從旁邊走過去。 阮決明轉身跟上去,不自然地轉了下狼首戒指。三秒后,他脫下大衣,披在了她身上。 裴辛夷一怔,轉頭去瞧他。 “手這么冷,不知多穿一點?”他冷聲說著快步走在了前面。她握緊了攏緊了衣領,緊抿的唇彎起不易察覺的弧度。 只是幾步路,他也要照顧她。他還是在意她的。 可轉念又想到,只是因為她是他小孩的母親。 客廳里壁爐燒得正旺,很暖和。有好些打扮入時的客人分散在各處閑談,想來是暗中和阮家交往甚密的越南一些官商家庭的親眷。 門口候著兩位負責接外套的傭人,裴辛夷將身上兩件外套遞過去。抬眸看見不遠處一位拿著香檳杯的女人正注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