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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決明毫不客氣地笑起來,從后抱住她頭,讓她轉過臉來,“你是需要看腦科還是精神科?” 她無法直視他的眼睛,蹙著眉說:“我開會要遲到了。” 他松開她,無奈地說:“得,女超人,好走不送,我還要再睡。” 裴辛夷起床,啐聲說:“豬頭!” 阮決明笑得更加猖狂。裴辛夷恨恨地睨了他一眼,快步離開了臥室,卻是不忘關上門。 房間里安靜下來,阮決明看著天花板,喃喃地說:“點算?” 拿她毫無辦法,拿自己這顆心也毫無辦法。 第59章 近來很是疲憊,阮決明這一覺睡到了晌午,若不是忽而聽見樓下的聲響,或許還能繼續睡下去。房間的隔音并不好,許是裴辛夷故意為之,和他一樣需要對環境有所警覺。 他摸出枕頭下的槍,緩緩走到門后。 聽腳步聲,來人有兩位,應該是一男一女。一個消失在二樓,一個走到臥室門前,停下了腳步。 叩門聲響起,來人小心翼翼地說:“阮生,六姑讓我和哨牙佺來打掃屋子,順便……喊你起床。” 是周玨的聲音。 阮決明松了口氣,咳了一聲說:“我醒了。” “喔……好。”周玨以往常的明朗語調說,“六姑也真是,偏不讓人休息,對我們也就算了,對你也這樣——” 阮決明一下子拉開門,倒嚇了周玨一跳。他只拉開了三分之一,握槍的左手別在背后。他淡然地說:“背后話六姑不是,不怕我生氣?” 周玨吐了吐舌頭,雙手合十放在鼻尖前,“我不是這個意思啦……講笑嘛。” 阮決明彎了彎唇角,“講笑咯,這么怕我?” “就知道阮生最好啦。”周玨朝身后比劃兩下,“給你帶了早點,六姑親自買的喔。” 阮決明笑說:“你這么講,我還以為是她親自做的。” “那……”周玨眼眸一轉,“阮生還需努力。能讓六姑下廚,恐怕是最高榮譽。” 阮決明兩句話將人打發走,關上門,去拿放在椅子上的衣衫。他這才意識到問題,從襯衣到外套,全部都起了褶皺,沒法兒穿出去。雖然他可以趿人字拖在街上閑逛,但他絕不會穿這樣的西裝出門。 對于講究體面的阮家人來說,這是兩碼事。 “好彩妹!”阮決明再次打開門,朝樓下喚道。 幾聲之后,周玨終于回應說:“乜事呀?” “你知不知熨斗之類的放在哪邊?” “在雜物間!”周玨大聲說,“你等等……你把衣服拿下來。” 阮決明思忖片刻,說:“算了,冇事。” 他是沒法兒只穿著褲衩在其他女人面前晃來晃去的。盡管周玨于他來說就是一個超齡的侄女。 其他女人、侄女,他忽然意識到這兩個詞。他竟然自然而然地選擇了站在裴辛夷這邊,這是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分明昨天他還那么……男人是善變的。 阮決明自嘲一笑,拾起衣衫穿戴起來。不同的戒指和百達翡麗的手表都放在床頭柜上,堆在了一起,一點兒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裴辛夷很少佩戴飾品,似乎是真的對這些小物什興趣缺缺。她喜歡什么?她總是涂指甲,穿香水,也喜歡香薰蠟燭。她還養蛇。 想到玻璃箱里的蟒蛇,就想起了昨日的畫面。他把她壓在落地玻璃窗上,讓她毫無保留地曝于外界,還逮住她的頭發迫使她睜開眼睛,去看庭院外的山坡,遠方的海面。 這里人煙稀少,又是半山腰,沒人可以看見他們,但她還是羞恥之極。他在她耳畔說著下流話,她自尊被他一點兒一點兒抹去。當時他感到快意極了,現在想來,只覺得自己是個混蛋。 “阿魏,你混蛋。”她呵著氣說,鼻尖上下蹭著玻璃上結成的霧氣,蹭干凈又蒙上一層,蒙上一層又被蹭干凈。毋庸置疑,他喜歡她那時的模樣,也喜歡聽她喚阿魏。 不能再想下去了。 阮決明戴上最后一枚狼首戒指,把槍別在腰后,走出了房間。 * 經過二樓的時候,阮決明看見佺仔,同他招呼了一聲。佺仔有些不知所措地頷首,接著賣力拖地板。 阮決明記得裴辛夷分明做過清潔,這會兒讓人再做一次,除非她有潔癖,或者不想留下一丁點他的痕跡。倒也不是令人失落的事,只是難免會有點兒發堵。覺得她活得太小心翼翼。 還未走下樓梯,阮決明聽見周玨柔聲喊著,“阿魏,阿魏。”當即一怔。 他步入客廳,只看見仿生態玻璃箱敞在陽光下,京唐紙屏風估計被運走去做古董修復了。周玨正在往箱里放食物,還嬉笑著逗弄那白唇蟒。 察覺到阮決明走來,她抬頭指著壁龕說:“六姑特意去買的越南春卷。” “唔該。”阮決明走到壁龕旁,抬手掀開牛皮紙袋,忽又頓住,問,“這蛇有名字?” “有啊……”周玨別過視線,小聲說,“阿魏。” 半晌,阮決明從牛皮紙袋里拿出春卷,半透明的晶瑩的米皮裹著蝦仁與蔬菜,看上去確是地道的越南春卷。他蘸了下配給的魚露醬料,咬了一大口吃。 見他不搭腔,周玨自顧自地說:“六姑對它可好了,那么忙都要來照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