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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辛夷臉色一沉,“是他搞的?” “阮生?六姑,你不要怪我,他當時好著急的,還問菀菀怎么樣,都這個時候了,我只好……”周玨說著說著聲音小了下去,頭也低了下去。 “他人呢?” “六姑……” 裴辛夷厲聲說:“在哪?” 周玨咬了咬下唇,指向安全通道的門,見裴辛夷立馬朝那邊走去,忙說:“這是醫院!” * 白晃晃的光照著安全樓道,煙霧在光線之中尤為清晰,一縷縷纏繞在一起。 窗口上的塑料盒子里堆了好多不同的煙頭,上面有三兩支新的。 阮決明丟掉手里燒到尾的煙蒂,正要轉身,就聽見門被推開,然后哐當一聲彈了回去。 “你有病是不是?”裴辛夷上前,一把拽過他的胳膊,劈頭蓋臉一頓罵,“冚家鏟”一類詞的都用上了。(死全家) 阮決明任由她拽著,任由她罵,聽見這詞終于冷笑一聲,“冚家鏟?你想清楚。” “你明知他們對蝦過敏,在阿爸那邊吃飯的時候你還特意問了,點解這么做,點解這么不小心?阮決明,到底有乜事可以放在你心上。”裴辛夷不管不顧地說,“你知不知過敏嚴重了會腎衰竭,會休克啊?有沒有醫學常識啊?” 阮決明冷聲說:“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不可理喻?是我及時把人帶來醫院的。” “我還要感謝你對不對?”裴辛夷直直地看著他,像他就是罪魁禍首。 阮決明繃緊下頜線,迫使自己冷靜,他又摸出一支煙來點燃,深吸一口,說:“你不用感謝我,你需要告訴我,點解菀菀對蝦不過敏?” 裴辛夷愣住了。她勉強冷笑一聲,說:“乜意思?龍鳳胎大多是異卵雙生,過敏源不同,不是好正常——” 阮決明忽地箍住她的臉頰,迫使她與自己對視,“那你做乜要撒謊,各個都以為菀菀對蝦也過敏。” 他頓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說:“菀菀是你的仔。” 裴辛夷一邊掙脫束縛一邊蹙眉說:“你講乜啊,怎么可能!” 阮決明松了手,立即又握住了她的纖細的脖頸,湊近了,問:“菀菀,是不是我的仔?” 他眼神陰鷙,似乎她還要說謊,他就會讓她立即斷了氣。 “你放開我。”她覺得難受極了,快要無法呼吸,即使他根本沒用力。 他捏在她脖子上的手緊了一分,呼吸也不自覺緊了一分,“是不是?” 裴辛夷雙手去掰他的手,慌張地說:“你黐線呀!那是念姨的仔啊!你想乜啊,我會給你生BB仔?你做夢!” 阮決明松開手,深吸了一口煙,稍稍平靜了些,說:“我可以采集毛發,讓人拿去美國做親子鑒定。” 裴辛夷握著脖子咳嗽幾聲,恨恨地睨他一眼,“資料泄露出去,不怕被人知道我們的關系?” “那是你該擔心的。” 裴辛夷看向窗外,呼出一口氣,說:“是不是又怎樣?” “我要確定你不會利用她來威脅我。” 窗外是維修中的樓房,一半被鋼架與網紗包圍,一半露出一排一排窗格。那些窗格里的白熾燈泛著青綠,室內景象一眼望到底。 這個城市就是這樣,這邊還是繁華的商業街,轉角走進另一邊,就全是擠擠挨挨的破敗老房,里面八個人住十坪籠屋,生存空間被壓到幾近于無。 這些樓房在郁藍的夜色沉默著。 裴辛夷生出一種刻奇的悲憫來。 “是,我就是這樣的人。”她略停頓,接著看向他,“如果是你的,十年前我就該威脅你了,當時我那么求你幫我不是嗎?” 阮決明瞇起眼睛,在煙霧之中注視著她,“我怎么知道你打算做乜啊?不用混淆我,不要撒謊,你清楚后果。” “不是。” 良久,阮決明說:“那最好。”他把煙扔到盒子里,冷然地走了出去。 他不相信她的話,但也害怕她會說出肯定回答。那些尚未理清的感情,會因此纏繞得更亂、更緊,恐怕再也理不清了。 砰地一聲,門急速回彈。 裴辛夷深吸了一口氣,從包里摸出煙盒。 她知道他遲早會察覺的,但沒料到這么快。沒辦法,菀菀長得實在很像他,而性格又那么像她。 讓他接觸菀菀,實在很危險。 總有其他人會發現的。 * 阮決明走出來,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門對面的裴安菀。中間隔著過道,三兩位醫生拿著銀色的文件板走過去,他就再次看見了她。她微微蹙著眉,好像很淡漠,又好像有很復雜的情緒。 “菀菀?”阮決明站在原定,似乎沒有氣力走去她那邊。 “八仔轉移到病房去了,好彩妹讓我來告訴你們。”裴安菀的語調如往常一般,但總讓讓人覺得聲線不夠平穩。 “菀菀,你剛剛是不是打開了門?” “乜嘢?” 安全通道的門很厚重,足夠隔音,除非推開了門,不然不會聽見里面的談話。如果有人推門,他不會沒察覺到。 他心里松了口氣,說:“冇嘢。是幾號床?我先上去,你在這里等裴小姐。” 過了會兒,裴辛夷從安全通道出來,見著裴安菀有些詫異,問:“怎么在這里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