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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留這幾分鐘,守林人指出了提前勘察過的路線,眾人就沿著路線而去。 進入茂密的叢林之中,他們各自分散開,只有阮法夏讓裴繁縷待在身邊,說她經驗不足,以免有危險。 當然有危險。 阮法夏正察覺到獵物的動靜,忽然聽見驚叫一聲。她立馬轉身,“大嫂?” “有蛇!”裴繁縷迅速劃亮火柴,胡亂地揮舞著。 不見首尾,只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蟒蛇藏了起來。 裴繁縷長舒一口氣,說:“好險。” 阮法夏心下無言,仍是安慰了幾句。 裴繁縷感覺到對方的不滿,想了想說:“夏妹,我先下山好了。” 阮法夏一愣,想到大哥才走沒幾天,大嫂接著又受了委屈,或許沒心思玩樂,何況是殺生之事。 “大嫂,我讓人送你去木屋那兒,你等著我們一起下山。” 裴繁縷說:“也好,麻煩你了。” 阮法夏用無線電對講機知會守林人。沒一會兒,兩位守林人出現,裴繁縷隨他們下山。 遠處有輕微的窸窣聲響,阮法夏凜然一瞧,只有灌木叢的葉子抖落,其余什么也沒見著。 大約是方才那條蟒蛇。 * 另一邊,植被之間的空缺出現金屬孔洞——槍口。 裴辛夷躲在枝葉后面,半趴在地上。兩腳架平穩地支撐起槍,瞄準鏡的錨點正對準兩百米外一只走動著的成年印支豹。 這是她循著輕淺的拖拽痕跡找到的獵物,她沒有太多經驗,全憑過于參與的狩獵活動中別人傳授的知識,推測這或許是貓科動物捕食留下的痕跡。她以為至多是云豹,沒想到是極其罕見的印支豹。 預判獵物下一秒的移動位置,上抬槍口,屏住呼吸,在瞄準的一瞬間開槍。 槍聲響起。 “我頂你個肺呀!”裴辛夷猛地起身,甩槍往三點鐘方向,直接對準潛藏在樹干后的人。 阮決明緩緩走出來,兩手的虎口橫架著槍,手指攤開以示“投降”。他抬眉說:“唔好意思,冇發覺裴小姐在這里。” 明顯是故意搶走獵物,他還這樣嬉皮笑臉。 裴辛夷仍持槍對準他,冷然地說:“阮生,你不會以為重演舊戲碼,我此番就要假戲真做,真的鐘意你?” 阮決明輕嘆一聲,說:“做人怎么可以這樣,戲還沒散場你就要收場。裴小姐,你告訴我,這是哪來的規矩?” “我又冇掛藍燈籠認你做大佬,何必守規矩?”[11] 阮決明蹙眉,眼微瞇,盯住她說:“你是不是認定我會幫你到底?” “冇啊,我根本不知你幫不幫,話誰都會說——” “我不像你,不會騙人。”阮決明一步走近,槍口直抵到他胸膛。 他不畏懼,她反而被這舉動下了一跳。但她不會表現出來。 食指勾到扳機上,她說:“不怕我開槍?” 阮決明點了點下巴,挑著笑說:“開啊,開槍了算你有本事。” 兩個人根本不知道在賭什么氣,或許賭的是在對方心里的重量,或許是別的。反正人生就是賭,你贏我輸,你死我活,非要爭一口氣到底,沒可能平局。 裴辛夷緊抿著唇,僵持數秒后,她放下槍口,立即轉身就走。 “喂。”阮決明望著她的背影說,“算我有錯在先,豹我們平分。” 裴辛夷頓住,回身斜睨著他,“別人到手的獵物,我裴辛夷看不起。” 看著她再度遠去,他靜了半秒,笑著搖頭。 * 林中小屋升起炊煙,南星站在燒烤架旁,專注地烤制著銀叉穿起來的rou丁。他很專注,連有人來了都沒抬頭。 “在烤什么?”裴繁縷好奇地問。 “阮太。”南星抬眸一瞧,驚訝地說,“你怎么在這兒?” “我不太舒服,也沒什么興致。” “哦,那你要和我一起烤這個嗎?” “這是什么……” 南星拿起一串咬了一口rou吃,笑容明媚,“蛇rou啊。” 裴繁縷覺得南星的笑同往常的有些許不同,不知道為什么令她后背生寒。她想起剛才遇見的蛇,不由得仔細看了看架子上的rou串,可是已剝了皮,看不出什么來。 她維持著笑,小心翼翼地問:“你怎么這么快就過來了?” “我也想問,你怎么一個人過來了?” 裴繁縷左右一看,竟沒有別的人在,送她過來的守林人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9]參考資料:《空曠的越南森林,誰來阻止野生動物的滅絕?》(紐約時報) [10]參考資料:《神秘的越南菊芳國家公園》 [11]掛藍燈籠:以前加入堂口需要經過繁雜的入會儀式,現大多只需口頭承諾,即掛藍燈籠。簡單來說就是跟大哥。 第20章 燒烤架里面燃燒的炭火發出滋滋聲,半分鐘的靜默好似很漫長。 “大嫂?”遠遠的呼喊傳來。 裴繁縷急忙回應,“我在這兒。” 阮法夏從木屋后面的山坡上走下來,她看見燒烤架子,說:“阿星好厲害,我們什么都沒有捉到,你就在這里烤rou了。” 南星撓了撓眉毛,說:“運氣好啦,一進去就遇到一條小蛇。” 阮法夏笑著打斷他,“你打算吃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