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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懷良睇她一眼,一邊往客廳走一邊說:“不是阿叔說,你要少看點推理小說。阮忍冬頭七還沒過,就發生這樣的事,不好。” “良叔。”阮決明說,“這件事我來處理,勞您費心了。” “不,你讓我先捋清清楚。” * 客廳這邊,裴繁縷情緒緩和了些,望著地毯上的花紋怔愣出神。 阮決明沒有走得太近,將手搭在沙發靠背上,說:“大嫂,很遺憾發生了這樣事,但還要麻煩你把事情給我們講一講。” “梅……”裴繁縷掃視在場的人,頓了頓說,“之前我頭痛,吃了藥準備休息,可良姜讓我去他房間,說有重要的事。我想他跟了冬哥這么久,值得信任,就去了。哪知……哪知他突然失心瘋,要我……我沒有辦法,可能吃了藥的緣故,我記不得發生了什么,醒來就發現他倒在我旁邊,已經沒氣了。” 阮法夏帶著幾分懷疑,問:“什么藥?你是說你不記得你殺了他?” “殺”字一出,氣氛驟然降到冰點。 當時,裴繁縷沒說完的名字是“梅”。她確定除了止頭痛的藥以外,沒有別的東西能讓她昏迷。她以為是裴辛夷收買了阿梅下藥,要讓她背負“私通”罪名,可自己還好好的。 良姜反而死了,還背負了不忠不義的罪名——勾義嫂是江湖大忌。 是誰?這個人手段陰狠,視良姜為障礙。 如果是阮決明,為什么要做掉良姜,這樣只會顯得阮忍冬也是他害死的。她不覺得他好心到要替她頂罪。 那么是阮法夏?夏姑看上去只是少女,實際上替佛爺掌握著金三角一隅,其夫家的勢力亦不容小覷。 到底是誰? 裴繁縷偷瞄了阮決明一眼,他神情平常,令她猜不透是何意,只好含糊地說:“情急之下我確實拿了他的刀,但……” 阮法夏打斷她,“你放心,就算在律法上,這只能算‘過失殺人’,我們不會為難你,只要你實話實說。” 正在這時,樓下的人通報,“佛爺來了!” * 阮商陸杵著權杖一步步走上來,權杖的把手上端鑲著銀制狼頭,狼牙以祖母綠寶石打造。 這樣的骨節權杖共有三把,由柬埔寨最好的工匠打造,柄上刻有婆羅經文。阮商陸這支鑲狼首,裴懷榮那支鑲虎頭,最后一把在裴懷良那里,把手纏繞吐信的蛇。他說自己還未到需要拐杖的年紀,很少攜帶。 越是他們這樣的人,越是看重聯系,除了姻親,信物是另一個重要的證明。 客廳里以立正姿勢站好,鞠躬道:“佛爺。” 阮商陸壓了壓手,在單人沙發上落座。他梳著背頭,臉部有些松弛,依舊輪廓深邃。這樣看,阮決明與他有幾分相似之處。 裴辛夷有些不明白,之前阿梅為什么會說阮決明不是親生的? 樓下的一些人跟著阮商陸上樓,躲在樓梯上探頭探腦。南方一系的那位紅棍被身后的人推搡著,踉蹌地闖進客廳。 阮商陸掀起眼簾瞧了他一眼,緩緩道:“明,你哥頭七還沒過,怎么能容許這樣的事發生?”說罷才遠遠朝阮決明看去。 阮決明微微欠身,“的確是我考慮不周才出了這樣的事,您爸只管責罰我。” 阮商陸長“嗯”了一聲,忽地將拐杖跺地,眼神隨之變得凌厲,說:“混賬!” 阮決明不顯勢弱,說:“良姜為人正直,深得大哥信任,沒人想到他有這個歹心。” 阮商陸輕哼一聲,朝其余人一一看過去,“死人當然不會說話。” 看到裴辛夷那里,見她毫不避諱他的審視,他問:“這是?” 她以白話答:“佛爺,我是辛夷。” 阮商陸點了點頭,“裴六?一晃竟這么多年了。”說罷淺淺嘆息,接著問,“剛才你在?” 裴辛夷以眼神詢問旁人,南星小聲翻譯后,她回說:“剛才在刀哥那邊,同良叔敘舊。”自然是不能說在打牌的,讓佛爺知道了不曉得有什么后果。 阮商陸又問:“夏呢?” 阮法夏頓了一下,說:“我也在二哥那兒,許久沒見良叔,同他說說話。” “你們就這樣把大嫂一個人扔在這里?”阮商陸如此說,似乎關切得緊。 裴繁縷心里發苦,人人都是言語關切,卻不曾掛記在心。她說:“不關他們的事。” 阮商陸這才對她說:“老四,讓你受委屈了。” 一直在察言觀色的紅棍上前兩步,直接單膝下跪,說:“佛爺,良叔,請您二位調查!兄弟們實在不能接受……” 后邊又上來幾人,生拉硬拽,勸他走。 阮商陸示意眾人安靜下來,“不要有事沒事下跪,你站起來說。” 紅棍感激地看了看他,起身道:“佛爺,你知道,姜哥從小跟著大少,不論功勞,他早已視大少為親人,怎么可能對太太做出這樣的混賬事。再者,各位不覺得這個時間點太巧妙了嗎?大少一走,我們之中能挑重擔的就只有姜哥。” 紅棍慢慢看向阮決明,“大少的事還沒查清,姜哥又出事,恐怕是有人居心叵測。這個人,我想大家都很清楚。” 阮法夏揚聲道:“住口,你是什么人?敢在佛爺面前亂說!” 阮商陸笑了笑,“你是說背后有陰謀?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