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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就見阮法夏領著一位下屬走進來,她笑說:“咦,我來得正巧。” 裴懷良朝她招手,“看來夏妹是我的福星。” “我可不是來做福星的。”阮法夏說著朝阮決明、裴辛夷一一頷首。 裴懷良示意南星挪開位子,揚了揚下巴說:“正好,你來。” 在座幾人都食煙,牌沒玩幾圈,這一隅便煙霧繚繞,濃得散不開。 阮法夏把籌碼放在桌子中央,揮開煙霧,忽瞧見坐在身邊的人愁眉苦臉,奇怪道:“你怎么了?我輸的又不算在你頭上。” 南星捂著肚子,艱澀地說:“你玩,輸了算我的。”說完逃也似地跑走了。 裴辛夷笑出聲來,“吃壞肚子了?” 阮決明說:“他每次出去再回來都這樣,奇不奇怪?” 裴辛夷垂眸,看著手下翻轉的牌,說:“一時半會兒出不來咯。” * 那邊廂,宅邸里安靜無聲。 阿梅端著托盤穿過走廊,敲響門扉。 “進。”回應她的是稍顯疲憊的男聲。 阿梅開門走了進去,將托盤放在茶幾上,順勢跪坐下來,“姜哥,有什么事?” 良姜靠盤腿坐著,一手撐著額角,掀起眼簾看她,“梅,刀哥怎么講?” 阿梅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說:“還沒有指示。姜哥,你不知道的事,我怎么會知道?” “抬頭。” 阿梅只得抬起頭看著他,“姜哥,你不會懷疑二少爺……” 良姜搖頭,“太太的確天真,以為能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即便我交給她,她也拿不下這么多生意。但太太不蠢,那點兒劑量的三氧化二砷怎么能致死?如果她發現,事情會更棘手。” 阿梅蹙眉說:“姜哥,你的意思是?” “不能再等了。”良姜拿起托盤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可、可是刀哥還沒說要動手。” “刀哥那邊我去說,你請太太過來。” “……好。” 第11章 阿梅拿起空托盤走出房間,關門的時候看見良姜又喝了小半杯酒。紅色玻璃杯上凸起的波點折射光線,杯中的酒釀像滲入了什么似的。 阿梅放心了,往另一邊的房間走去。 “太太?” “梅?等一等。”房間里的人聲音有些沙啞。 幾分鐘之后,門開了一條縫,裴繁縷攏著睡衣的領子,清了清嗓子說:“什么事?” 阿梅低眉順目道:“姜哥請太太過去。” 裴繁縷蹙眉說:“這么晚了……我頭痛,你告訴他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頭痛?”阿梅關切地說,“剛才給您拿的藥沒有吃嗎?” “吃了,好像沒什么用。可能是這幾天太累了。” 阿梅吞咽唾沫,很是為難地說:“我去告訴姜哥,太太身體不適……” “不用。”裴繁縷呼出一口氣,“我馬上就去。宅子里人多耳雜,不要讓別人知道我這么晚和他單獨見面,免得傳出閑話。” “太太放心。” 在回廊的長椅上打瞌睡的女傭,提燈候在樓梯邊的仆人,紛紛被阿梅遣散。宅邸門口還有兩位站崗的馬仔,阿梅遠遠瞧了他們一眼,認為還是不要驚動他們的好,轉身上樓,再次來到良姜的房間外。 裴繁縷已換了衣裳,走來輕聲吩咐說:“以防萬一,你留在這里。” 阿梅點頭應下,隔著房門對里面的人說:“太太來了。” 不等回應,裴繁縷打開門走了進去。 阿梅垂著頭,將門合攏。忽然有種全部力量耗盡的感覺,她靠著墻緩緩蹲了下來,低聲呢喃,仿佛在求神佛饒恕。 * “什么事?”裴繁縷在案幾前站定,雖是俯視的姿態,眼神卻很有些警惕。 良姜放下酒杯,抬頭看過去,不知是逆光的緣故還是別的什么,只覺有些炫目,過了幾秒才看清她。他定了定神,說:“太太,明天就要見佛爺了,在這之前我們需要商談一番吧。” “商談什么,難不成你要告訴佛爺昨晚的事?不止我,阮決明也‘請’你敘話了吧。” 良姜抬手,示意她坐下,“既然你這樣直接,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別看我們喊打喊殺,野蠻得很,做事也需要章程,單憑印章、機要,沒人肯聽你指揮。” “我說了,”裴繁縷握緊手,坐了下來,“主事的人還是你,我只要百分之三十的份額,你同意的話,良叔那邊我會為你說話……” 良姜打斷她說:“不必你說,良叔自然會舉薦我暫代大少爺的位子,何況,良叔會聽你說話?” 裴繁縷一頓,壓低聲咬牙切齒地說:“你不要不識好歹,你同阮忍冬搞些什么,我全部都知道!那個房間……那個房間,你們亂搞!” 良姜的神情倏地變得陰騭,“閉嘴!” 裴繁縷得意地笑了一下,“佛爺要是知道了會怎么想?良姜,你想清楚,現在不是我必須要求你,我已經不再……” 良姜聽著聽著,耳朵如進了水,聽不太清了。他無暇分辨她話里的“現在”是何意,捏著額角說:“你給我吃了什么?” “少裝了,我警告你——”裴繁縷話未說完,就見良姜站了起來,越過案幾攥住她的衣領。 下一秒,他整個人跌了下來,又勉強撐起來,手腳并用地繞過案幾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