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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佛蘭明歌在線閱讀 - 第2頁

第2頁

    “西貢到深圳,就這一次?”

    “當然。”

    裴辛夷示意阿崇將一對汝瓷裝箱,對商人說:“等貨船出海,另一對會完完好好遞到你手頭?!?/br>
    在合同上簽字,瓷器交換主人,客氣握手,他們沿著半弧形扶梯下樓。

    客廳與會客廳朝向一致,更為寬敞,僅擺放了一扇古董屏風,顯得尤其空曠。金黃的余暉透過整面長方落地窗,灑落在屏風描金的枝葉間。從樓梯到玄關的路看不見屏風后面的光景,想象的話許是舒適的陰涼一隅。

    商人遠遠地望了一眼,“進門的時候就想說,你這京唐紙屏風漂亮,是日本平安時期的吧?”

    裴辛夷笑笑,“張生眼光獨到?!?/br>
    “我對日本貨也小有研究?!?/br>
    商人還說了許多,她左耳聽右耳出,一邊禮貌應和一邊送他去玄關。

    “裴小姐,多謝?!?/br>
    “客氣了,我該講多謝。”

    客人們歡歡喜喜走了,裴辛夷背對屏風,在余暉里點燃一支細煙,窗外庭院的草坪修葺平整,無多余花木。

    助理站在她側前方,雙手比劃了幾下。

    裴辛夷撣了撣煙灰,輕聲道:“張生鋼廠的車床德國進口,貨船長期經過越南海域,大陸船并非最佳選擇,不過現在也沒別的辦法……其他查到了?”

    助理比出指頭,似乎在說:“張生有兒子?!?/br>
    “幾歲?”

    助理搖頭,比了“十六”。

    裴辛夷睨他一眼,“覺得太小?阿崇,少可憐別人。找時機‘請’過來,以防萬一?!?/br>
    助理一頓,好一會兒才點頭。

    鈴聲忽地響起,來自屏風北側的壁龕里的座機。裴辛夷去接聽,電話那邊響起年輕男人的聲音,“六妹?”

    聽見這聲稱呼,她嗤笑一聲,“你放心,船已搞定?!?/br>
    對方停頓片刻,“恐怕這批貨走不了?!?/br>
    裴辛夷蹙起眉頭,“你又搞乜嘢?”(什么)

    “阿爸讓你過來,有事要講?!?/br>
    摜回聽筒,裴辛夷對身后的人說:“去淺水灣?!?/br>
    助理比劃手勢說:“五少爺又闖禍了?”

    “恐怕更麻煩。”裴辛夷垂眸一笑,“收拾爛攤子是我,趟渾水是我,老爺眼里哪有我?!?/br>
    *

    淺水灣,依太平山南,擁一彎海灘,二房太太宅邸在此。裴辛夷同這一房向來不對盤,彼此視如仇敵,很少登門。奈何父親的行程安排猶如監獄式,哪日與二太共進晚餐,哪日光臨三太居室,容不得更改。

    裴懷榮七十有一,生于本埠,祖籍廣東。含著金湯匙出生卻沒享幾年少爺待遇,父親叔伯因炒股傾家蕩產,攜家帶眷逃往越南躲債。硝煙烈烈,他搭一只破船回島,創立懷安船務公司,危險的押船工作亦親力親為。憑借船運貿易發家,后投資商鋪、涉獵地產,六十年代,他已是家喻戶曉的大亨。

    然而時運不可預知,八十年代恒生指數狂跌,裴懷榮也撞上投資失利欠下數億,拋售公司股份,變賣產業,近年才好轉些許。然俗語有云,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捱過最艱難時期,裴家大大小小又有豪宅可住錦衣可享。

    至于裴懷榮最初創立公司的資金由來,坊間有許多傳奇版本,無人講得清。最廣為流傳的說法是:裴懷榮與弟弟在越南共同打拼,卻背叛對方獨占資金。加之后者再未踏上這片土地,似乎斷絕了來往,更佐證了兄弟反目的事實。

    實際如何,恐怕只有裴家的人才知曉。

    夜色籠罩,宅子里很安靜,傭人領裴辛夷去偏廳,呢絨沙發上坐著一老一少,不見女眷。

    裴辛夷在一端的單人沙發落座,右膝蓋搭上左大腿,自然得猶如這是自己的領地。不招呼任何人,她直接問:“乜事?”(什么事)

    裴懷榮頭發染得烏黑,穿白色西服,手握拐杖的銀質虎頭,頗有老式紳士派頭。他難得露出倦容,也不訓斥她目中無人的作態,出聲說:“阮忍冬死咗?!?/br>
    年輕那位急切道:“阿爸,阮忍冬才三十七,這肯定是謀殺……”

    裴辛夷聽他說“謀殺”,彎了彎唇角,“我睇你該去做差人。”(警察)

    即是方才來電的人——二太的兒子裴安胥,看相貌著實平平,看氣度更是嬌生慣養的紈绔。他指著她,齜牙咧嘴只道出一個“你”字。

    裴懷榮壓了壓手掌,以防他們吵起來,說:“辛夷,你去一趟?!?/br>
    裴辛夷一頓,說:“越南的事都是五哥在打理,沒我的份?!?/br>
    裴懷榮頗為不悅地說:“那你有聽話?以為我不知,老五次次闖禍都依仗你,送他的‘航線’一條保不住?!?/br>
    裴安胥揉了揉額角,大有忍氣吞聲的意味,“辛夷只是處理碼頭小事,阮家的現況她一無所知?!?/br>
    裴懷榮橫眉道:“撲街仔,幾時輪到你說話!自己幾斤幾兩掂量清,先搞定后天的股東會。”

    裴辛夷笑出聲,“是咯,你們各個不得空,這女婿死得好不是時候。”不等父親呵斥,接著問,“阮忍冬怎么死的?”

    裴安胥說:“還不知,四姊在電話里哭哭啼啼講不明,他雖然是個殘廢,但健康狀況一直穩定,況且有四姊悉心照料……一定是那位做的?!?/br>
    “那位?”

    “你仔細想,阮家就這么兩個兒子,阮忍冬死了對誰最有好處,當然是阮決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