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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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裴琰顯然是已經走進了他們的圈套,若是他聞到的幽香果然是殺死烏格那的毒素,那么無論裴琰是否被暗算,都將受到懲處。 邱戎惱怒著敵人狡詐的計策,手中攥著的衣襟也皺成了一團。 離開將軍府后,他直奔著刑部而去。 刑部的官員看到他,打招呼道:“邱將軍?” 邱戎將扯下的衣襟遞給那人:“這個你們也檢驗一下,是否含有毒素。” “這是?” “是被我關押的北夷女細作的外衫。” “好。” “有勞。” 出了刑部,邱戎仍舊心中郁結。 但愿他之所想,不過是杞人憂天。 回府的路上,邱戎比之先前稍微放緩了速度。 行到一半路程時,街道上有一頂轎子路過了邱戎后又停了下來。 轎中之人掀開側簾探出頭來,看向邱戎叫道:“姐夫?” 邱戎聽見聲音,抬起頭來看向那人,原來是二皇子裴瑀。 只聽裴瑀又說道:“姐夫這是回府嗎?怎么步行沒有騎馬?哦對了,姐夫此次回澤安,怎么沒把jiejie帶回來?畢竟三年沒有回澤安,想來jiejie應該是會想家的吧?” 邱戎冷目,“臣下不過是一名邊將,當不得二皇子這一聲‘姐夫’。” “姐夫這么說,可就傷了瑀的心了。雖然我還沒有和小染成婚,但是作為陸府的準女婿,還是懂得長幼有序的。這一聲‘姐夫’,邱將軍當?shù)闷稹!?/br> 作者有話說: 不知道來不來得及二更,來不及可能就要0點以后了。 第43章 恨鐵 邱戎問道:“二皇子停轎與臣下說話,只是寒暄一二嗎?” 裴瑀點點頭, 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是啊。” “那請恕臣下失禮, 天色不早該回府了。” “哦,姐夫請便。” 裴瑀這一通莫名其妙的“寒暄”, 邱戎并未放在心上,畢竟以他的個性, 經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也不足為怪。 直到幾年以后,他才明白, 為什么裴瑀要如此古怪地稱呼自己“姐夫”。 第二天, 邱戎進宮去找裴琰。 “殿下, 前日您是不是去見了那名北夷女細作?” “我……是的。” “臣下不在家,殿下就私自進入他人府邸, 是不是不合禮數(shù)?” “可是,她的確和聽語太過相像, 我心中牽掛……” “殿下!”邱戎高聲打斷他的話, “我似乎很早就和您說過, 重感情無可厚非, 但是最關鍵的是您要分得清輕重緩急、誰先誰后!” “您似乎和以前的殿下不太一樣了,如果您一直如此, 那么邱戎需要懷疑自己的立場是否正確了。” “我……” 邱戎看著眼前支支吾吾的青年,不明自己前去絳貢戍邊的這幾年,在裴琰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曾經意氣風發(fā)、志向高遠的大皇子變成了現(xiàn)在這幅模樣。 裴琰垂目,底氣不足地說道:“我只是去看了一眼,應該沒什么大礙吧。” “殿下當日沒有發(fā)現(xiàn)那女子身上有不同于往日的香氣嗎?” “聞到了, 但是那應該只是女子普通的熏香……” “那很可能是導致烏格那死亡的毒素。” 裴琰訝異:“什么?” “且等刑部的結果吧,但愿只是我想多了。” 然而遺憾的是,事情果然如邱戎所料。 五天后,刑部查驗物品的結果出來了,大皇子衣衫以及女間諜衣襟上,確實就是致死烏格那的異香毒素。 只因這種毒香味道并不過分濃郁,所以很容易被龍涎香之類的醇厚熏香味道掩蓋,不易被人察覺。 證據確鑿,裴琰立即成為了殺害使臣烏格那的嫌犯。 同時,在裴琰確認嫌疑的當天,被關押在邱戎府上的女間諜‘齊聽語’也被救出了將軍府,不知所蹤。 裴敘在上書房接到奏報文書時,當即摔碎了桌案上的茶盞。 “朕的好兒子!” 盛怒之下,裴敘將裴琰禁足關在了他的寢宮之中。 澤安城內也開始全程搜捕‘齊聽語’。 這個新年才將將過去了十幾天,天子腳下便因為這一樁使臣被殺的案子鬧得人心惶惶。 城西,二皇子名下府邸。 ‘齊聽語’走進室內,摘下冪籬。 堂中,二皇子已經等待在那兒了。 女子走上前去,笑道:“二皇子,合作愉快啊。” 裴瑀遞給她一盞茶,“這相貌,確實和聽語一模一樣,怪不得皇兄不聽勸地也要再見你一次。只不過嘛……” 女子坐在裴瑀對面,腰肢柔軟地倚著矮幾,“只不過什么?” 裴瑀倏忽間冷了臉,說道:“這氣質風度比之聽語差了不止一星半點,簡直透著股低廉的味道。” 這已經是她來到大頊之后聽到的第三個人如此評價了。 女子滿不在乎地笑著,“是呀,小女子我原本,就是作為替代品的存在。” 她舉起茶盞,閉眸仰頭飲盡。多余的茶水順著唇邊滑落,經過頸上的一顆小小的紅痣。 裴瑀不經意瞥了一眼,卻似定住了一般看著女子頸間紅痣,連手中的茶盞被自己捏碎了都毫無察覺。 女子轉過頭看向裴瑀,目光掃過他受傷的右手,“哎呀,二皇子,你的手受傷了。” 說著,她從懷里拿出了手帕,問道:“不介意我這個低廉的人用低廉的手帕給你擦試一下傷口吧?” 見裴瑀不不說話,女子便直接握住對方的手腕,用手帕去擦拭他手上流出的鮮血。 一邊擦著,她一邊說道:“作為合作對象,小女子如此,是不是很貼心呢?” 裴琰猛地反手,攥緊手掌,握住了對方的手。 他的雙目似欲噴火,而后嗤笑道:“好一個北夷。” 女子抬起頭來,露出不解的目光。 裴琰隔著矮幾拉起了她,接著一個用力抱住女子,惹得對方一聲驚呼。 他抱著女子向室內而去,“貼心的合作對象,是否有意與我來一場親密的交易。” ‘齊聽語’溫順地笑著倚在對方的胸膛上,“既然二皇子有所要求,我如何不從呢。” 裴琰被關押的第五天,調查他的官員并未從他的住所中尋找到任何勾結北夷的證據。 于是他們開始全程搜索大皇子名下的產業(yè),同時,與大皇子交好的官員們,也都被一一地進行了盤查。 而當初那名膳房中負責進購食材的官員,也未曾尋找到任何蛛絲馬跡。但是在知悉大皇子被關禁閉的第二日,這名官員也突然逃跑了。 這種心虛的做法,讓所有人都更加確信,大皇子就是那個串通敵國、背叛大頊的罪人。 于是乎,裴敘每日的奏報中,都能收到大多數(shù)彈劾裴琰的文書,內中所寫,無一例外都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請陛下早日定案判罪。 原本裴敘準備這次議和儀式結束后,就冊封儲君的計劃,也因此擱淺。 時間轉眼到了二月初,這天裴敘正在上書房批閱奏報。 忽然有宦官前來稟報,他聽了之后立即去了裴琰的寢宮。 進入寢宮,他便看到裴琰跪在地上,一旁站著一位年將古稀卻依舊精神矍鑠的老者。 裴敘走上前去,顫聲叫道:“父皇……” 老人轉過身來,看向裴敘,“敘兒,孤當年是這么教導你的嗎?” 大頊朝的九五之尊、天之驕子,到底是敵不過父親的威嚴,走到裴琰身邊,父子倆一同跪在地上。 “兒臣知錯。” 裴易看著眼前的兒孫,“孤當年在絳貢戍邊,為大頊掙得三十年太平。如今的西北軍鏖戰(zhàn)十幾年,終于等來的議和,被一個感情沖昏了頭的小子破壞了。這就是你的好兒子?這就是大頊將來的君主?你們是覺得孤沒有幾年能活了,即使當了亡國之君孤也看不到嗎?” “父皇息怒,您身子要緊,莫要和小輩置氣。” 裴易負手轉身,“起來吧,一個皇帝一個皇子,跪著像什么話。” “是。” “有進展嗎?” “基本上沒有。” “孤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要攪得我大頊不得安寧。” 裴敘喜道:“父皇要長住嗎?那我叫人去收拾一下寢宮!” “不必,孤還是住在定遠路的宅子。” “此時仍住在宮外,恐不安全。” “無妨,叫西北軍如今的總帥,那個邱家小子給孤安排些人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