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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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悅?cè)輿]有回自己的營帳,這是她第一次借宿在邱戎這里。 兩人躺在床榻上之前,她讓邱戎多留了一盞燈。借著不甚明亮的光線,她能看得清是邱戎一直就在身側(cè)。 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邱戎,悄悄地向中間挪了挪,兩人的手臂小小地觸碰了一下。 邱戎感覺到她的動作,看向她,“如果還是害怕,靠近一點也無妨。” 話音剛落,陸悅?cè)荼懔⒓淳o緊抱住了邱戎的胳膊。 “這樣就行了?” 她點點頭。 于是邱戎低下頭,額頭與陸悅?cè)莸念~頭輕輕相抵,說道:“晚安。” 她感受著短暫的溫熱觸感,也回道:“晚安。” 不知過了多久,邱戎聽見身側(cè)傳來規(guī)律的呼吸聲。 他怕自己又像之前那樣驚醒了對方,考慮再三還是沒有將她攬入懷中。 誰也不知道,今天在他看到陸悅?cè)莞钇茢橙搜屎淼哪且凰矔r,他的內(nèi)心閃過多少種情緒。 第一次他覺得,嫁給自己,其實并不是什么好事。 無論多少種前因,他都是一個失職的丈夫。 三千思緒化一腔柔情,到此刻他終于確定,他想與陸悅?cè)莨餐瑩碛械模降资窃鯓拥年P系。 睡至半夜的時候,陸悅?cè)萦直回瑝趔@擾。 邱戎被她“不要殺我”的痛苦呢喃驚醒,他小心地攬過對方,輕輕拍打著后背。輕聲細語在陸悅?cè)荻习矒崃嗽S久,才哄得她終于再次入睡。 第二天一早,鐘磬和李溯就來到了邱戎的營帳。 鐘磬仔細為陸悅?cè)莅蚜嗣},為她開了安神湯。 “怎么樣?”邱戎問道。 “沒有什么大礙,就是驚嚇過度思緒不寧。你陪著她好好安撫,再每天飲一碗安神湯,十天左右就能痊愈。” 鐘磬看向陸悅?cè)荩俺粞绢^,下次可不能這么大膽了,老夫聽人說你是被抱回來的,差點以為你出事了。” 她訕訕地笑了笑,“對不起嘛師父,下次一定喊人幫我。” “我聽說,這次任務有人欺負你?” 邱戎聞言,皺眉,“怎么回事?” 陸悅?cè)菘聪蛩安皇鞘裁创笫拢闳ッΠ伞!?/br> “告訴我。” “好吧……”陸悅?cè)莺唵蔚孛枋隽艘幌履切┨彀l(fā)生的事情。 最后還補充了一句:“反正我當時就反擊回去了,也沒有受到實質(zhì)性的欺負。” 然而回應她的則是一語不發(fā)直接離開的邱戎。 “師父……” “無妨,這件事你并沒有錯。” 然后當天下午,那幾個人就被邱戎押著來給陸悅?cè)莸狼噶恕?/br> 看起來對方確實是誠心道歉的,陸悅?cè)荼愦蠖堑卦徚怂麄儭.吘顾_實覺得,自己當場便反擊了過去,實在不是什么大事。 大頊與北夷的第一場戰(zhàn)役,大頊完勝。于是接下來的日子里,西北軍厲兵秣馬準備乘勝追擊。 邱戎每天都很忙,但依舊記得照顧陸悅?cè)莸氖虑椤J旌螅憪側(cè)莸那榫w基本上穩(wěn)定了,不會再想到之前殺人的場景。 但是她還是沒能回去自己的營帳里,而是依舊和邱戎住到了一起。因為那天她剛剛回了自己的營帳,就被他抓了回去。 雖然如此,陸悅?cè)菝刻煲姷角袢值臋C會依舊很少,總是要每天很晚才能等到對方乘著夜色回來。 甚至于好幾次,邱戎都已經(jīng)回到了營帳中,還會有大皇子或者其他副將們來找邱戎商量軍務。以前她只是有意識邱戎很忙碌,但是這次是直接見到了他的忙碌程度。 這天晚上睡前,陸悅?cè)葸€是忍不住問了他,“這場戰(zhàn)事,還需要持續(xù)多久?” “快的話,或許要到八月了。” “現(xiàn)在才五月中旬……” “很累嗎?以后你早回來不需要等我。” “我倒還好啦,是覺得你太累了。” 陸悅?cè)萦檬种庵鹕韥恚粗袢值哪槪拔矣X得你最近眼睛下面都有些烏青了……” 說完,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的眼睛。等觸碰到對方的皮膚了,她才覺得自己的這個動作過于矯揉,訕訕地把手縮了回來。轉(zhuǎn)過身去,硬邦邦地說了句“晚安”。 邱戎看著正對自己的后腦勺,略帶笑意地回答道:“晚安。” 進入六月的時候,西北軍與北夷對壘的前線上,到來了一名北夷的五皇子。因為三皇子死于邱戎之手,便在兩軍陣前屢次叫陣邱戎上場一對一決殺。 對方此舉顯然是在消耗邱戎的精力,幾場下來,邱戎多少還是受了點傷。 為他上藥的時候,陸悅?cè)萦行┎桓吲d地問道:“這是耿直應戰(zhàn),還是將計就計?” “夫人以為如何?”每當邱戎打趣的時候,似乎都很喜歡這么叫她。 陸悅?cè)菥芙^回答:“我才不要猜。” 邱戎笑了笑,“這位五皇子確實有點小聰明。” “看你這樣,我想是不用擔心了吧。” 果然,沒過多久,西北軍營中突然傳出邱戎因為勞累過度臥倒在床的傳聞,一時間大頊前線軍心渙散。 北夷以為這是自己反擊的大好時機,糾集十萬大軍一舉攻入西北軍前線防線,然后就被盡數(shù)殲滅。 又贏了一場,西北軍軍心升至鼎沸。 趁著北夷再次退敗的時機,邱戎便下令全營舉行了一次犒勞三軍的宴席。 席上,陸悅?cè)菘人粤艘宦暎那牡貑柷袢郑骸皩④姡裉煳铱梢院染茊幔俊?/br> 邱戎看著她期待的眼神,正色回答道:“允了。” 陸悅?cè)菥`出開心的笑容:“多謝將軍!” 話雖是如此,最后醉酒的卻不是陸悅?cè)荩乔袢帧?/br> 只因席上敬酒的人實在是太多,從邱戎入座之后,便接連不斷地有人上前敬酒。 于是夜深宴席結(jié)束的時候,邱戎便顯而易見地醉了個糊涂。 裴琰還有李溯扶著邱戎回了營帳,將他放在軟榻上躺下后便離開了。 眼看著對方醉的眼睛都睜不開,陸悅?cè)葜缓糜脻袷纸韼退潦媚樅褪帧?/br> 看他古銅色的皮膚都因為醉酒而微微泛紅,她喃喃道:“之前都知道給我的酒盞里摻水,怎么到自己就這么老實了……” 邊說著話,她一邊回過頭去重新用熱水打濕手巾。 等再次轉(zhuǎn)過身來時,邱戎已經(jīng)睜著雙有神的眼睛在看著她。 陸悅?cè)輫樍艘惶澳阍趺赐蝗槐犙郏瑖樀轿伊耍 ?/br> 語畢,對方?jīng)]有任何反應。 她仔細看了看,覺得他是醉得無意識自行睜眼。 擦完臉和手,她端了洗腳盆放在邱戎面前,倒好水之后,幫著他脫去鞋襪,把腳放進水中。 做完了之后,她突然就想到上次自己醉酒時候的事情,有些忿忿不平地開口:“你看我是怎么照顧醉酒人士的,好好學一學。” 接著,她把自己的鞋襪脫掉后,雙腳也放入水中,報復似的踩了好幾次邱戎的腳背。 然后整個人都心滿意足了。 洗漱完畢,她把用過的盆端走,牽著邱戎來到床榻邊。 “睡覺。” 她褪去兩人的外衣,把它們掛到衣架上。剛剛掛好,邱戎突然環(huán)著陸悅?cè)莸难偷乇鹚阉p輕地放在了床榻上。 邱戎伏在她的上方,兩人雙目對視。 陸悅?cè)菪呐K砰砰加速跳動,問道:“你做什么?” 他低下頭來,兩人的臉貼得格外的近。只要再近一點,他便能吻上近在咫尺的柔軟的唇。 陸悅?cè)萋勚窍㈤g噴薄的酒氣,一眨不眨地看著對方,兩人的姿勢如同靜止。 然而最后,邱戎只是緩緩倒了下來,腦袋擱在她的肩頸處,嘴里胡亂叫了幾句陸悅?cè)莸拿郑愠脸恋厮诉^去。 她手忙腳亂地把身上睡著的人推到一旁平躺著,然后氣喘吁吁地平覆著自己的心跳,也不知是失落多些,還是慶幸多些。 到了翌日清晨,陸悅?cè)葑屑氂^察了一下邱戎,對方好像完全不記得前一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了,神色十分正常地前去處理軍務。 在依舊緊張的氛圍中,又過去了一個多月,期間與北夷大大小小的戰(zhàn)役來了好幾次,都是大頊西北軍贏得了絕大多數(shù)。 而且基本上,每兩三次對戰(zhàn)之后,北夷就要換一次主將,大頊這邊卻永遠只有邱戎。 西北軍營里,都笑稱這是“鐵打的邱戎,流水的蠻將”。 隨著戰(zhàn)線的逐漸推進,西北軍已經(jīng)距離北夷的皇權主帳根據(jù)地越來越近。 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勝利已經(jīng)不遠了。 在最后一場戰(zhàn)役的前一晚,軍營里所有人都充滿緊張與興奮。 晚上,陸悅?cè)莺颓袢痔稍诖查缴希瑧T常地聊著天。 “明天之后,就結(jié)束了嗎?” “明天軍隊過了烈水后,若是北夷知趣認降,那就結(jié)束了;若否,西北軍乘勝將直搗黃龍。” “那還是希望他們投降吧,我們現(xiàn)在距離絳貢已經(jīng)太遠了,過于深入敵營太危險。” “嗯,最好的結(jié)果即是如此。” 陸悅?cè)葜孕钠矶\:“希望明天西北軍順順利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