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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榆言顧不上已經腫起來的額頭:“姜廷!你什么意思?” “威脅你的意思。” 上次那個雨夜,父子倆已經撕破臉。顯然姜榆言還沒有這樣的意識,他瞪著姜廷:“許懷潔跟你說的話你也信?她出軌被我發現了,所以……” 沒等姜榆言潑完臟水,姜廷就強勢地打斷他:“我還以為我早就跟你說清楚了,沒想到你到現在都還自以為是。那好吧,我就再說一遍。你試圖給爺爺下.藥的計劃我已經了。” 言罷,姜廷鷹隼般的目光就牢牢地鎖定姜榆言。 姜廷也是在賭,前段時間里,他跟劇夢里的內容又是防范又是調查,但是卻沒有查清到底是誰對爺爺動手。 再加上爺爺這斷時間正好處于身體虛弱期,萬一自己防范不足,動手的人還是和夢里一樣得逞,爺爺付出的就是生命的代價。 從心底上來說,姜廷其實是不希望父親和這件事情有關的。姜榆言再怎么不堪,他身上還留著他的一半血液。姜廷不希望自己另一半血液會有如此惡毒的基因。 然而事與愿違,姜廷清楚地看到姜榆言惶恐得亂了分寸的表情。 姜大伯姜三叔兩家人都有嫌疑,沒想到姜榆言竟然也會這樣做。 姜廷只花了一秒鐘的時間就接受了事實,他隔著鐵門的柵欄揪住姜榆言的衣領,“姜榆言!從今往后你再也不是我爸,我會讓你做過的所有事情都付出代價。” 姜榆言倉皇而逃,姜廷站在原地不知道是給誰打了電話,要求對方查出姜榆言持有的所有銀行帳號、股票賬戶,最要緊的事第一時間把姜榆言的信用卡停掉。 安排完這些,姜廷的腳像是被灌了鉛一樣,一步一步的挪到門口旁邊的陽傘下的椅子那里坐下,整個人看起來是受了很大的打擊,滿臉的黯然。 本來還想過去跟他說她和mama會非常愉快地接受從這幢房子里搬出去的建議,但是看到這樣的姜廷,許嘉卉撇撇嘴,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轉身回去了。 看到只有女兒一個人回來,而且臉上還帶著遺憾的樣子,許懷潔問:“你哥呢?” 許嘉卉鼓著腮幫子,“在外面呢!”許大美人,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現在他已經不算是我啦,我早就不要當他meimei啦。 不過當著翠嫂的面,許嘉卉是絕對不會說的。 趁著翠嫂轉身進廚房煎蛋的時候,許嘉卉附在許懷潔的耳邊說:“媽,咱們趁這個機會搬出去吧!” 許懷潔反問:“搬到哪里去?” 早在幾年前,成為廉風華的老板后沒多久,許嘉卉就已經在京城買了房子,預防類似于今天這樣的狀況發生。 不過她事業方面的事情卻從來沒有跟mama說過,省得她cao心又擔心。 “我去跟方阿姨和狐貍商量,他們肯定會幫忙的。” 許懷潔看著女兒,認真地說:“卉卉,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再說了,你方阿姨已經幫了我們夠多了,咱們不能再給她添麻煩了。咱們自己想辦法解決。” “媽,咱們以后再還給方阿姨就好了,他們肯定不會跟我們計較的。” 許懷潔態度堅決地說:“好了,聽話!而且現在你哥哥也很需要我們,再堅持一下吧,把該解決的事情解決掉,mama會帶你離開的。” 許嘉卉心中駭然:mama好像已經早已做好準備的樣子,她該不會也瞞著我有所準備吧?難道我的mama也是個投資達人? 許嘉卉正準備試探問幾句,許懷潔就繼續說:“好了,別胡思亂想,mama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我去看看你哥哥!” * 接下來的兩天是周末,許嘉卉本來是想跟mama去處理因為網上的輿論影響到的孤兒院的事,但是許懷潔考慮到有可能會遇見無孔不入的記者,她不希望女兒再被曝光,沒同意。 閑著無聊的許嘉卉開車出門溜達,順便去看看她的房子里是不是需要準備點東西,隨時做好從姜家搬出來的準備。 或許是好運也會有實效,前些天許嘉卉事事順心,今天出門卻遇到了碰瓷的。她有八年的時間沒有在國內,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對付躺在地上打滾撒潑的老太太。 就在許嘉卉手足無措的時候,一輛黑色越野車停了下來,司機從車里下來后就打電話:“有個老太太碰瓷,就在中華路和紫薇路路口這里,你馬上安排人過來處理。如果查出來她是慣犯就把她和她的同伙一起繩之以法。馬上就開國際性的運動會了,不能讓這些人影響城市形象。” 剛才看著好像是快要去見上帝的老太太聽到這話,嗖一下從地上爬起來,消失得無影無蹤。 許嘉卉目瞪口呆,嘆為觀止。 “你沒事吧?” 一抹陰影將投在她身上的灼熱陽光擋住,許嘉卉抬頭才發現這人竟然是喬東。 “謝謝,我沒事。”許嘉卉機械般的回應。 喬東苦笑道:“難道現在除了跟我說謝謝,你都沒有話跟我說了嗎?” 許嘉卉把頭扭到一邊,“確實沒什么好說的。” 喬東微微彎腰,偏頭對上許嘉卉的臉,“當年你給我寫的信,我可都還保留著呢。我給你寫的是不是都已經燒掉了?” “你讓開,我跟你不熟。”許嘉卉推了一把喬東,他卻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