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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鴨子。”容之曄瞪了他一眼,“她做的那些事傷害的是星辰,我不可能當什么事都沒發生過。而且你到底怎么回事?說著說著怎么當起說客了,你到底站哪兒邊的?” “我肯定是站你這邊啊,我就是看她哭的怪可憐的,一時有點傷感,畢竟一起長大的。” “我不會拿她怎么樣,但是要裝作若無其事也是不可能的,我跟她……大概不會再有什么交集了。” “這么絕情?” “快刀斬亂麻,早點死心她能早點放開。” 季笙半天沒說話,“我知道現在我說這些你可能不愛聽,但是哥哥還是想說,你跟辰兒,不合適。門不當戶不對,你家里,特別是你爸,不可能接受她。” 又是這話,容之曄突然煩躁,“我爸我爸,你們別一個個都拿我爸來壓我。他從十二歲起就把我扔國外自生自滅不管不顧,這會兒我談個戀愛他倒是要跳出來扮演大家長的角色了。我不管他同不同意接不接受,卓星辰我肯定不會放手。” “你看你,這就急眼了,他畢竟是你爸……” 容之曄夾了塊刺身塞進他嘴里,“你怎么這么婆媽,吃你的,我還有事跟你說。” 季笙囫圇咽下嘴里的魚rou,“什么事?” “幫我查個人,彌音店里一個叫徐娜娜的公主,名字可能是化名,但是憑你的手段應該能挖點東西出來。” “查她干嘛?”季笙很不理解。 “這個人可能撿到了辰兒的錢包,但是拒不承認,行為可疑。” “錢包?里面有很多錢?” 容之曄搖頭,“怪就怪在這里,錢包里面沒什么錢,但是那公主就是不承認撿到了。” “會不會是你們多想了啊?” “多不多先查查再說吧,那錢包對辰兒有特殊意義,現在只有這么點線索,不能輕易放過。” 季笙“嘖嘖”兩聲,“也不知道是辰兒這姑娘神秘呢還是彌音這地方邪乎,她爸爸是警察,卻在彌音不明不白地失蹤。她跑去彌音臥底查事情吧,掉個東西也能引出個行為可疑的人。你們兩整天查來查去的,干脆組個國版史密斯夫婦好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季笙這一插科打諢倒是提醒了容之曄,他腦中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他剛想抓住卻發現雁過無痕,杳無蹤跡。 “你先查吧,查到東西告訴我,越快越好。” “知道了容少爺,你就可勁兒地支使我吧,誰叫我比你早生了十天呢。” 容之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這樣的覺悟就好,你愛幼,我尊老,我去給你把單買了。” 季笙一時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垮著臉提醒他,“你也別光顧著查這個查那個,我看姓孟的又作妖了,你說他在生意上給我們使絆子也就罷了,干什么非得在女人背后攛掇這些事?我思來想去得出一個結論,要么是對你賊心不死,要么是對辰兒動了歪心思。” 容之曄的臉色瞬間陰沉,“你知道之前讓你找人堵的那個小混混是誰么?” “誰?”雖然當時急笙沒問,但是他心里猜測十有八九跟卓星辰有關。 他自己的發小什么性格他心里清楚的很,雖然他背景不一般,但是并不是一個飛揚跋扈的人。可以說在他們這個圈子當中,他是相當低調的,從他開的車就可以看出來,并不是買不起用不起,是他不愛張揚。 他從不拿自己的勢力背景說事,也絕不會主動去挑事,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動用關系去解決事情。他會叫他去查一個小混混的下落,必然事出有因,而且多半不是為他自己。 思來想去,能讓他這么上心的,也只有辰姑娘了。 果不其然,容之曄開口道,“找辰兒挑事的人。他在彌音里找青楚麻煩,辰兒去幫忙,那混混叫人把他們圍住了。辰兒慌不擇路,帶著青楚從側門跑了,混混帶人追出去,朝她們扔酒瓶。” 季笙倒吸一口涼氣,想到昨天才見了小姑娘,生龍活虎的,應該是沒事,不過想想還是后怕。“出來玩的,很少有這么動真格的,這混混也忒不上道了。” “對,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我叫你查他。原本我想的是,如果那混混只是喝多了發瘋,我教訓一頓,叫他長長記性,知道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結果我去了,把人打了一頓,居然讓我有意外的收獲。”說到這里,容之曄瞇了瞇眼,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戾的光。 “什么意外收獲?” “那小混混是受人指使,這人你應該能猜到。” 季笙幾乎立刻就想到了是誰,“不會是姓孟的吧?!” “就是他。按照小混混的說法,當時他跟朋友在彌音玩,酒喝多了去上廁所,一個桃花眼在廁所門口堵住他,塞給他一疊紅票子,讓他去舞池里找一個短發姑娘的茬。還說如果有人過去幫忙,就連同那人一起‘照顧照顧’,總之就是給點顏色他們瞧瞧,然后就有了后面的事。” 季笙乍舌,“你說他到底想干嘛呀?干嘛老跟個姑娘過不去?” “是過不去么?”容之曄冷笑了一下,“我去揍那小子的時候,他已經一身傷了,姓孟的干的。那小子他剛一開口說他們朝人扔了酒瓶子恐嚇,孟延祁就動手了。” “他有病吧?!找人辦事又把人打一頓,神經分裂啊!”季笙叫完又覺得哪里不對,“等等,不會吧,姓孟的打人是因為他們朝辰兒扔瓶子?他生氣了?他......他不會真的對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