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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很能打,還裝出一份柔柔弱弱弱不禁風的模樣讓我以為我可以在武力值上碾壓你,結果你……”虧她自己還在他面前表演徒手捏爆易拉罐,還嚇唬他說自己不是柔弱菟絲花,結果人家根本沒在怕的。 容之曄看她委屈的模樣,突然就繃不住笑了,“沒到我表現的時候啊。再說我能怎么辦?在你面前表演個徒手劈磚?” “……你倒是表演個我看看。” 這下輪到容之曄無言以對了,半晌哄小孩一樣說道,“有機會,有機會我一定表演一個給你看。” 他走了幾步撿起地上的被子圍在卓星辰身上,將她的身子扳正對著自己,“來,我們來好好聊聊你到底腦補了什么?” 卓星辰也不扭捏,指了指他破皮的嘴角,“你這里,怎么弄的?” 容之曄摸了摸嘴角,那里破了一塊皮,“當時易寒突然問我知不知道外面下雨了,我有一點懵,因為確實沒注意外面。這時她突然朝我沖過來,大概是因為高跟鞋沾了水打滑崴了一下。 我也不能就這樣看著她摔在我面前所以伸手接了一下,然后撞到了身后的桌子。這嘴角,是她腦袋磕的,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容之曄說這番話的時候,卓星辰一直注意著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真誠、坦然。沒有任何躲閃的,不像是在撒謊。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倒也說得過去。 “那你說,她朝你沖過去是準備親你么?” 容之曄愣了一下,有些游移不定,“不知道,也許吧。” 卓星辰看到容之曄眼里的閃爍,知道自己猜的多半是真的,只是他顧忌蕭易寒的面子,不愿直白戳穿而已。她雖稱不上大度,但也不是那種鉆牛角尖小肚雞腸的人,想想蕭易寒這次也聽囧的。 原本滿心歡喜冒著冬夜寒雨去給心愛的人送宵夜,被拒絕了不說,鼓起滿腔勇氣主動獻吻還在摔了一跤。更為可怕的是這一切還被自己的情敵全程“監聽”了,蕭易寒長這么大大概沒這么出丑過。 卓星辰沉默了半晌,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 容之曄看她臉色有所緩和,知道她大概不生氣了,這才說道,“現在我們來談談你的問題。” “我什么問題?” “你不接電話的毛病能不能改改?有問題就解決問題,不接電話拒絕溝通這個習慣真不好。上次也是,你睡覺不像是那么沉的人啊,電話就真的聽不見?我給你打了好幾個,你一直不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叫季笙找青楚,結果她也不接電話。雖然有各種原因可以解釋為什么不接電話,比如睡著了,出門了手機沒帶,手機靜音了沒聽見之類的,但是越是在那種分隔兩地,我沒有辦法立刻回到你身邊的情況下,人越是會不自覺往壞處想。” 提到上次的事卓星辰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大周末的出差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處理,結果因為他連夜趕回來了。 現在既然事情過去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還是把一切都說清楚比較好。“其實上次沒接電話并不是因為我睡著了,而是因為……因為那天我跟青楚去了彌音,后來出事了。” 接下來卓星辰向他詳細說了那天的事,從青楚喝醉到跑去彌音跳舞到被sao擾,然后逃跑被混混追,再到巷子打架原原本本跟他講了一遍。 容之曄原本聽著前半段臉色還算平靜,當聽到后面他們跑進巷子,小混混追了上去的時候臉色漸漸陰沉。雖然明知道后面沒發生什么事,但心里還是極度不舒服。 不過他沒有打斷她,聽卓星辰把后面的事情講完了才壓下滿腔復雜的情緒問道,“你拉著青楚跑進巷子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后面的事?有沒有想過那幾個混混會追出去?有沒有想過他們可能特別能打,而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卓星辰愣住了。 當時確實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只是想著那瓶酒青楚不能喝,她也不能喝。情急之下,只想著跑。 見她不說話,容之曄又追問了一句,“你到底還記不記得答應過我,我出差這段時間,你不去彌音的? 卓星辰有些心虛地瞟向容之曄,他正看著她,臉色冷的嚇人。回想在一起這么久,這似乎是他第一次生這么大的氣。 也對,是她食言在先,而且食言了不止一次。雖然知道說出了他可能會更生氣,但是卓星辰還是決定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也告訴他,連帶著所有她隱瞞的一切都告訴他。 她拉了拉容之曄的袖子,頗有些慷慨赴死般的悲壯,“你先別生氣,聽我把話說完,后面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容之曄聽她這么一說,知道大約還有事,而且不是什么他樂意聽到的事。他壓下心底的情緒,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今天也去彌音了。” 似乎怕他發作,卓星辰干脆搶在他前頭把心里話一股腦全說了出來,“我的錢包丟了,到處都沒找到,我懷疑是那天在巷子里打架的時候弄丟的,所以跟青楚跑過去找。” “找到了嗎?”事出有因,容之曄還至于過于憤怒。 卓星辰搖搖頭,神色沮喪。 “損失慘重?” 卓星辰還是搖頭。 “那你為什么這種表情?” “那個錢包對我很重要,那是我mama幫我做的,布是她在織布機前一梭一梭推出來的,錢包上的紫云英是她一針一線縫出來的。后來她的眼睛就瞎了,因為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