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她是他的信仰
阮正輝被司晟御題給難住了。 一時間也不知道怎樣做抉擇,只得訕訕地告辭。 一路上,阮正輝的臉,黑的能滴墨,阮笑笑跟在他身后,盡量小心翼翼,免得被她當成出氣筒。 因為只要再堅持個一兩天,阮氏集團就會回到她的手上,再也不用看這些人的臉色了。 單單這樣想著,心情就變得無比的暢快。 也許是被欺壓的太久了,人都有的一種叛逆心理吧。 秋水伊人咖啡館。 初九和陳赫然相對而坐。 一個神情淡然。 一個一臉疑惑。 “你有什么事兒直接講就好了,別這樣看著我呀。”看得心里毛毛的。 “我記得上次見面,我問過你認不認識辛西婭.林,你的回答是……” “不認識。”初九臉上依舊是一派淡然,心底卻罵著娘。 丫的這些事情都過了這么久了,怎么還問? 難道他有發現什么嗎? 隨即又搖搖頭,應該不可能啊。 死能復生,交換靈魂這種事兒,可不是人人都能接受和相信的。 “你當時說的是,不認識,既然你不認識,怎么會有那個東西呢?”犀利的目光頓時射向對面的初九。 “你說的辛西婭.林,我確實不認識,給我這盒子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至于細節,我不方便多說,她只告訴我,如果有需要,可以找你幫忙。”初九語氣誠懇,面色淡然。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手心都沁出汗。 “原來是這樣。”陳赫然垂下眼簾,說不清心底的滋味兒。 覺得心口處,如針扎般泛著疼。 須臾,他拿出手機,在上面點了點,然后遞到初九面前,“給你這盒子的是這個人嗎?” 看著手機上的屏保,初九心底咯噔一聲。 饒是她再遲鈍,也知道陳赫然對她的情意了。 心底苦澀不已。 這張照片……應該是在自家花園里睡著時他偷拍的。 那時她還是及腰的長發,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 雙手緊捏成拳頭,不愿再去回想,艱難的點了點頭,“是她。” 陳赫然收回手機,看著屏幕發呆,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屏幕上來回摩挲著,神情帶著沒落、凄涼、回憶……愛戀。 初九強壓下心底的情緒,雙眼看向窗外,好一會兒等眼底的濕潤散開,才回過頭來,故作輕松道,“看樣子你們應該很熟悉。” 陳赫然點了點頭,嘴角掛著一抹輕笑,回憶道,“我們從小就認識,那時候我是私生子,家族里面沒有一點地位,就連傭人也可以隨意欺辱。 而她則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卻沒有一點公主的脾氣,看見我總是哥哥長哥哥短,小臉圓圓的,紅撲撲的,讓人總是忍不住想去捏一把。 也因為她的關系,其他家族里面的正式繼承人,也慢慢和我有了接觸,不敢隨意的欺辱我,會和我一起玩。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都慢慢長大了。 而她面臨的事情也越來越多,每天有上不完的課,做不完的訓練。 我們能在一起玩耍的時間幾乎寥寥無幾。 猶豫我不是家里的繼承人,自然不用學那么多東西。 閑來無事,我就會跑去她家里,每每看見她那么嬌小的一個,一天要面臨那么多老師,那么多學習,就心疼不已。 后來我就會躲在窗下,陪她一起學習,讓她不再孤單。” 難怪…… 以前她學習的時候,總覺得背后有一道灼熱的視線。 原來他有一直陪著自己,而這么多年卻從來不知道。 初九不由得失笑。 “后來我便在心里發誓,長大以后一定要好好保護她,幫她,讓她不再那么累。” 她是他的信仰,這一句話陳赫然沒講出來。 話音落下,原本平靜的湖面掀起驚濤駭浪。 guntang的淚珠從眼眶滑落下來。 難怪從小到大,不管有什么事,只要她開口,他從來都不會拒絕。 看著眼前的過來的手絹,輕笑一聲,接了過來,“抱歉,我一時沒忍住。” “沒事,謝謝你愿意聽我嘮叨。”說完,陳赫然又給她遞了一杯溫水過去,“阮氏集團的事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就可以收網了,當然還有李氏集團。” “嗯,我相信你。”初九點了點頭,看著被自己弄臟的手絹,有些尷尬道,“我洗干凈了,再還你。” 還不等陳赫然出聲,手機便響了起來,看了眼來電,初九果斷接了起來。 “怎么了?” “你什么時候回來?” “談完了馬上就回去。” “我等你。” “好!” 掛斷電話,初九心里覺得怪怪的。 但具體又說不出來,哪里怪?只得搖了搖頭,跟陳浩然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咖啡館。 回到公寓。 怎么沒人? 換了鞋子,把手里的大衣脫來丟在沙發上,往書房走去。 只見男人正低頭在看什么文件,眉頭微微蹙起。 初九輕笑一聲,小心翼翼的走過去,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怎么啦?”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司晟御心情愉悅了起來,微微一動手,把她抱到懷里,“剛才去哪兒了?” “和陳赫然見了面,討論了一下阮氏的收購案。”初九靠在他胸膛,白皙的手指把玩著他胸前的紐扣。 司晟御就看著她白皙的側臉,嘴角微翹,隨即眼眸一暗,“這是誰的?” 他沒有用手帕的習慣,而小女人更沒有這個習慣。 所以,她包里面的手帕是從哪兒來的? 司晟御拿著手帕捏了捏,感受到上面的濕潤,臉色一片漆黑。 “……”現在她要怎么解釋? 看他的臉色只怕實話實說,他未必也相信。 “怎么?”看出初九的糾結,此刻他臉色黑的能滴墨。 “哎,雖然你吃醋是好事,也說明你在乎我,可是……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解釋清楚,再來吃醋啊?不然這樣,我壓力很大的。”初九一臉無辜外加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原本硬著的心腸,瞬間柔軟了起來。 “那你解釋。”司晟御尷尬的抿了抿嘴。 可不能怪他,凡事只要遇見小女人的事情,自己的心就會不由自主這樣。 初九無語,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他的臉色才算好了起來,但卻發出嚴重的警告,“如果下次再為別的男人流眼淚,我讓你下不了床。” 這么流氓的話,說得義正言辭。 初九覺得自己的臉在燒,嬌嗔的捶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