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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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離開王宮才不過半日便有人來傳話。卡斯德不由得抬起頭來,偷瞧一眼晚餐時一直未敢視之人。他見賽迪爾的臉上與他同樣露出驚訝來。 “會是什么事呢?”妮莎也好奇。但見金斯特公爵放下餐巾,要起身與那仆人出去接待。 “父親,讓我去吧。” 卡斯德早他一步站起身來。而賽迪爾也緊隨其后,向金斯特公爵投以目光。 “去吧。” 兩人離開餐廳,與那仆人匆匆前往會客室。室內已經等待片刻的使者聽見腳步聲轉身過來。一見兩人,低首行禮。 “見過兩位大人。” “是宮里發生什么急事嗎?” “十分抱歉,在這個時候打攪貴府。”那位說話的使者面色謙恭,看不出有何意外狀況。“實在是因為王子殿下催促得緊。要盡快將此物送來府上。” 隨著話語與使者所指,兩人才注意到另一位使者正手托金盤,端立一旁。金盤內的物品是件純白無暇的毛絨皮草。因為被仔細整齊的折疊著,不敢確定究竟是何種款式,哪種服飾。但兩人皆有隱隱之感,只待那位使者親口確認。 “這是殿下命小人送來的金羽白裘。” “什么!”卡斯德不禁高喊。他身旁的賽迪爾臉色一怔。而那兩位使者好像早已提前預知對方會有此反應。 “是的,卡斯德伯爵大人,小的沒說錯,您也沒聽錯。” “但這件是我的jiejie,也就是皇后陛下的那件白裘袍。怎么送來這里?”這件白裘不止卡斯德知曉所屬,賽迪爾比他更清楚這件貴重之物應該一直靜靜安置在皇后的寢宮內。他還清晰的記得凱瑟琳當年穿著它時華美高貴的模樣。 “殿下說他等不及自己的白狐披風做好,就先拿這件過來。” “胡鬧!”卡斯德已經漲紅臉,怒不可遏,“送回去,趕緊的!” “這可是讓小的為難啊,伯爵大人。小的只是依命行事而已。” 使者像是將什么燙手山芋般得將金托盤擱在會客室的桌上。畢竟,在卡斯德此時的激烈情緒下是不可能接下的。 “多謝兩位辛苦。” 賽迪爾開口對使者表示感謝,并命人送客,算是完整的完成了此趟接待。但他回頭看見卡斯德正對著他怒目而視。 “你怎么能收下?這是皇后之物。那個小鬼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我不能讓人難做。” 賽迪爾自己拿起金盤,將此物端去餐廳與金斯特公爵交待。老公爵并未有卡斯德的激烈反應,而妮莎見到此物比任何人都來得高興。甚至不顧卡斯德的怒目與阻止,將這件華服抖開,在眾人面前展示一番。像個未見過世面的鄉下丫頭,對這件美麗外袍不斷贊嘆。 “要是我也有一件該多好!實在太美了。” 妮莎忍不住要將白裘袍披在自己身上。但被卡斯德一把奪了過來。 “哥哥,你可小心別弄壞了。”她小心撫摸著柔軟的雪白毛皮,還有上面由金銀絲線繡成白孔雀尾羽狀花紋,精致得過于脆弱。“要是你弄壞了,可怎么賠。” “賠?賠給誰?雷亞諾,還是賽迪爾?”卡斯德的眼幾乎泛紅,“總不能是凱瑟琳吧。” “卡斯德,你的反應過激了。”金斯特公爵終于發話。“這件事還是由賽迪爾自己處理吧。” “老爺。”賽迪爾雖然面上冷靜,內心不比卡斯德更為糾結。“我會送回去的。” “好,立刻送回去。”卡斯德立刻樂開花,更是立刻準備替他動身。 “卡斯德,是我自己送回去,你不必去。” 這次就算沒有金斯特公爵的指示,他也不想讓卡斯德插手。 “你才出宮來,馬上又要回去?” “我不過是將它送回原處而已。”賽迪爾知道卡斯德在擔心什么,小聲安慰他。 “真的嗎?”卡斯德更小聲的問。 “你信我。” 兩人目光相觸,卻不敢多片刻凝視。 ******************** “妮莎,你知道人在什么時候最勇猛嗎?” 妮莎搖頭。 “為了所愛之人,他們會拼盡所能。甚至爆發出平常無法察覺的力量。但同樣,在愛人面前也會發覺自己的力量如此微弱,如此不堪一擊。” 站在窗前的金斯特公爵,背對著女兒莫名說出這番話,讓妮莎摸不著頭腦。她唯有見窗外漆黑夜晚僅剩的那點亮光下,一輛自家的馬車緩緩駛離莊園。而馬車駛離的起點默默立著一個昏暗的人影。 ******************** 獄中鞭打聲不絕,慘叫與討饒聲混雜在污濁陰濕的空氣中,還摻著一股難聞的腥臭味。以至于初入此地的人都不禁要掩住口鼻。而在此供職的獄卒與囚犯毫無選擇的余地,更是這些骯臟丑陋的制造者。 沒有足夠的光線看清腳下的臺階,得小心翼翼以免踩空。新來的獄卒頭領還未適應這里的環境。他笨拙地下著臺階,在這里沒有人發出笑聲。不夠堅硬與冷酷的外表已經讓在此關押許久的犯人心存藐視。 但是,這樣一個小丑似的人來管理,總好過拿鞭子狠抽他們的冷血家伙要好。鐵牢里多少雙眼睛偷偷看著。在漆黑之中,一點點的亮更易吸引目光。 那人好不容易雙腳安穩著地,勉強適應這邊的空氣與暗光。走到某間牢門前,對低垂著腦袋的守門獄卒問道:“里面還老實嗎?” “前日剛抽過一頓,一直沒要開口的樣子,伯爵大人耐不住性子離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等他養好傷再上刑,大人已經兩日沒來了。”獄卒聞聲立刻抬頭回答。 獄頭明了的點點頭,道:“這里的環境夠糟糕的,的確也不適合讓卡斯德大人久待。不過,除了這位伯爵大人,過些時候坎伯爾伯爵大人也會來這里。” 獄卒不由睜大眼睛,心道這牢里的犯人待遇太好,要兩位尊貴大人輪流審問不成? “你也不用驚訝,這個是要犯,還沒供出他們的首領怎么可能放過。除非是和盤托出,否則不會有好日子過。”獄頭邊說邊往牢門內探看,昏暗中看不清什么。但他們的說話聲驚動了門內,一連串鐵鏈敲擊聲不斷。 “好好守著吧。也給我精神些。別讓大人來時看見你們萎靡不振的樣子。” 雖然他是作為這里的頭兒,這樣叮囑自然不過,但要在這種環境下,站立得如同是在守護金碧輝煌的王宮一樣精神,恐怕有些難度。勉強下,獄卒們還是強打精神,高聲喊“是”。 支撐不過半日獄卒又開始疲倦。準備換崗之際,外面的寂靜中傳來不少雜聲。有腳步聲,是繁雜的腳步聲和更多人的說話聲。這不是什么賊人要來搗亂。 獄卒朝著臺階上方抬眼瞧,剛來過不久的頭兒又慌慌張張從臺階上下來。見他們愣神看他,不由得大喊一聲道:“是大人來了。你們都精神點,別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說完,他也立刻站得筆直,完全沒剛才的緊張模樣。甚至還帶點小興奮,時刻緊盯著臺階上走下的人。 隨著他話音剛落不久,果不其然,陰濕的臺階上落下一雙精致的皮靴。清脆的落地聲與皮質光亮的奢華都與這里的環境格格不入。 “伯爵大人辛苦了。這么晚還要來此地審問犯人啊。”獄頭諂媚上前問候。坎伯爾伯爵掏出自己的手巾掩住口鼻,緊鎖眉頭,向昏暗的四周環視一圈。 “你讓人都把這里點亮些。我要去那間房問話。” 獄頭不敢怠慢,趕著兩個獄卒去辦,自己在前邊帶路,將坎伯爾伯爵領向之前自己已探看過的房間。數支蠟燭在門前點燃,并且隨著門鎖的開啟,光亮一直延伸進入,鋪滿整個房間。一時之間昏暗被驅散,但污濁的空氣無法排出,坎伯爾伯爵在門口猶豫了片刻才跨步其中。 “這里有夠糟糕的。”他忍不住抱怨,“幸好,我早有預料。沒讓陛下親自前來。” “什么!陛下也要來此地?”獄頭不知是驚恐還是驚喜的模樣被燭火印在墻上,影子拉長得詭異。 “這兩個是要犯,他們膽大包天行刺雷亞諾殿下。陛下怎會不關心。” “大人說的是。不過,今天大人是要親自審問他們嗎?還是由我們代勞?” “當然是我親自審問。”坎伯爾伯爵撇過一眼一動不動的囚犯們,“這都幾日過去了,卡斯德半點東西都沒問出來嗎?”囚犯身上帶著不少血漬與淤青。 “的確嘴緊。卡斯德大人他還親自動過手,但依舊沒用。” “這倒是有些怪了。是啞巴?” “怎么可能,他們還罵些難聽的話呢。” “是什么讓他們意志如此堅定?難道他們不怕死?” 身后已經有人端來舒適的座椅,放在坎伯爾伯爵的背后。待他坐下,又熟練地遞上皮鞭。坎伯爾伯爵沒有接過手,而是厭惡地瞥開眼。 “我不是卡斯德。”他推開皮鞭,直視兩名污濁不堪的犯人問道,“你們一年能有多少收入?可有成家?” 出乎意料的問話使得低垂著頭的犯人茫然抬頭,生怕是自己聽錯了。 “你們做這樣冒險的事,如果不是為糊口,又不惜搭上性命。應該不是隨便雇傭來的庸人,而是為某個人或者某個勢力效命的死士吧。”犯人的眼中冒出精光。“你們沒開口罵我。看來我是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