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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绔追妻錄 第20節

    最后這句話,賀令昭確實沒撒謊。

    他非足月而生,小時候一直體弱多病,而練武有助于強身健體,是以賀令昭五歲就開始習武了,說起來他摸槍的年紀,確實比開蒙早多了。

    但賀承安還是不同意。

    只是賀承安正要說話時,賀令昭卻先一步道:“爹,您別急著發火,先聽我把話說完。”

    賀承安不屑一笑。行,他倒是想聽聽,他還能說出什么來。

    “爹,常言道‘虎父無犬子’。您看我哥隨您去軍中,如今年紀輕輕便已是威名赫赫的少將軍了,而我整日在盛京無所事事的這像話嗎?”說到這里時,賀令昭頓了頓,旋即又小聲道,“再說了,別人提起我,您也面上無光。”

    “你還知道,因為你,我面上無光呢?”賀承安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罵。

    賀令昭條件反射性想下跪認錯,但想到今夜過來的目的,他竭力忽略掉撲面而來的壓迫,等賀承安罵完之后,繼續央求道:“讀書我是不成了,所以爹,您就帶我去北境吧?!?/br>
    “不行?!辟R承安拒絕的很干脆。

    賀令昭瞬間急了:“為什么不行?”

    “北境苦寒,不是你能待得住的地方。而且兩軍交戰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戰場上刀尖無眼,像你這樣的,若真上了戰場,不過是給敵軍白送人頭罷了?!?/br>
    “北境苦寒又如何?您與我哥能待得住,我為何待不住?至于您說戰場上刀尖無眼這一點我認同,但我不認同您說,我若上了戰場不過是給敵軍白送人頭罷了這句話。我自幼習武,雖未曾有機會與您切磋過,但我跟我哥切磋過,我能在我哥手底下能過百十來招,怎么上了戰場就成給敵軍送人頭的了?”

    屋內燈火寂寂,外面的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

    “若您擔心我跟著您去了,然后受不了北境的苦寒又想回京,那到時您可以按照軍法處置我,我絕無二話。還有您放心,到軍營之后,我愿意從小兵做起,不立下軍功之前,絕不讓任何人知道我們的父子關系。”

    賀令昭在賀承安面前,一直都是唯唯諾諾的模樣,這是他第一次這般硬氣跟賀承安說話。

    他話中條理清晰,一看就不知是頭腦發熱想出來的。頓了片刻,賀承安問:“什么時候萌生出想去北境念頭的?”

    “過完十五歲生辰的時候?!彼缇褪鞘鍤q跟著他爹去北境的。

    “爹,您和我哥是保家衛國的大英雄,我不奢求將來有朝一日,我能像你們一樣得百姓稱贊。我只盼著,日后百姓提起我們父子三人時,對您和我哥是贊頌,到我這里時別只剩長嘆一口氣就好?!?/br>
    賀承安握著破軍槍,看著賀令昭青稚但堅毅的臉龐時,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或許他該給這個二兒子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

    但賀承安還沒來得及開口,外面就傳來了紛亂的腳步聲。

    下一瞬,披著狐裘的昭寧大長公主,便冷著臉從外面進來了,身后跟著王淑慧并賀令宜夫婦及沈知韞等人。

    沈知韞完全是一臉懵。

    她回到院子沒一會兒,靜蘭就步履匆匆進來道:“二夫人,大長公主突然又折返回來,一臉冷色往侯爺的書房去了,夫人和大公子等得了信也往過趕了?!?/br>
    沈知韞立刻想到了還沒回來的賀令昭,她當即便讓人提了燈籠,也匆匆趕了過來,正好在賀承安院外遇見了昭寧大長公主等人,旋即一同進來了。

    “祖母,您怎么來了?”賀令昭問。

    昭寧大長公主沒答賀令昭的話,而是徑自在主座上落座,繼而看向賀承安:“這大晚上的,你們父子二人單獨說什么呢?也說給我聽聽?!?/br>
    賀令昭眼皮一跳,立刻賠笑道:“沒,沒說什么。祖母,這大晚上天寒露重的,您怎么又回來了?”

    賀令昭是昭寧大長公主親自看著長大的。小時候,他生病的時候,都是昭寧大長公主親自與王淑慧一同照料的。所以對賀令昭這個自幼在她膝下長大的幺孫,昭寧大公主不敢說了解十分,但了解七分卻是綽綽有余。

    先前一同用飯時,賀令昭的神色就不大對。回到公主府之后,昭寧大長公主越想越不對,當即便又折返回來了。果不其然,賀令昭來找他爹了。

    昭寧大長公主將賀令昭撥開,只看向賀承安。

    賀承安如實道:“二郎來尋我說,想讓我帶他去北境?!?/br>
    這話一出,跟著昭寧大長公主一同過來的眾人齊齊都驚呆了。

    沈知韞立刻將目光落在賀令昭身上。難怪這幾天夜里,賀令昭一直翻來覆去的睡不好,合著他在謀劃這件大事。

    “你應了?”昭寧大長公主看著賀承安,冷冷問。

    “祖母……”賀令昭試圖插話,卻被昭寧大長公主呵斥住了,“讓你爹說?!?/br>
    “孩兒想給二郎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br>
    賀令昭聽到這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但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聽到嘭的一聲脆響。

    昭寧大長公主拂袖將茶盞摔在地上,怒不可遏指著賀承安罵道:“你豬油蒙心昏頭了是不是?你膝下統共只有兩子,大郎隨你去從軍了,如今你要將二郎也帶走嗎?”

    “祖母,是孫兒自己想去的?!辟R令昭爭著解釋。

    面對賀令昭,昭寧大長公主生氣歸生氣,但面容慈祥了不少,她慈祥勸道:“二郎,北境夏熱冬冷,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就好好待在盛京,想要什么,想玩什么,祖母都依你。”

    “祖母,我哥十八歲時,已經在虎嘯谷一戰成名了,而我今年十九了,我不能一直都活在您的羽翼下,每日做個無所事事招貓逗狗的紈绔吧,我也想像我爹我和哥那樣,去創建一番功業。這樣別人再提起我的時候,就不會說我是辱沒咱們侯府的紈绔了。”賀令昭蹲在昭寧大長公主的身側,仰著臉央求,“祖母,您就答應我吧?!?/br>
    昭寧大長公主對賀令昭向來都是有求必應,賀令昭要月亮她絕不給星星,但這一次,昭寧大長公主卻拒絕了賀令昭。

    “誰說你是辱沒咱們侯府的紈绔了,你告訴祖母,祖母替你去料理他?!?/br>
    賀令昭:“……”

    重點不是這個啊!??!

    “祖母……”賀令昭剛開口,話就被昭寧大長公主截去了。

    昭寧大長公主將賀令昭拉起來,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手:“你想像你父兄這樣好辦,明日祖母就進宮去找你皇伯伯,讓他給你封個武官散職?!?/br>
    賀家有爵位,按照律法,賀令昭確實可以蔭補做官。

    但賀令昭不愿意:“我不要,我要憑借自己的本事建功立業?!?/br>
    賀令昭雖然沒入朝為官,但他的朋友中有人蔭補做官了,賀令昭曾不止一次聽他朋友抱怨,那些清流們都看不起他們這種靠父輩蔭補做官的。

    而且對賀令昭而言,他父兄都是靠自身立業的,他也想向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證明,他不僅僅是一個只會招貓逗狗的紈绔。

    “我們賀家有你爹,有你兄長,哪里需要你去掙軍功了?!闭褜幋箝L公主拉著賀令昭坐在她身側,柔聲勸道,“二郎,你聽話。上個月,你不是跟祖母說,你的常勝將軍被別人的蟋蟀打敗了,改明祖母讓人給你重新買一只比之前那只更威武的好不好?”

    賀承安聽到這話,額角的青筋頓時迸了迸,他不住在心里罵:逆子!玩物喪志啊!玩物喪志?。。。?/br>
    賀令昭早就不乎那只常勝將軍了,他一撩衣袍,直接跪在昭寧大長公主面前,態度堅決道:“祖母,我想跟我爹去北境,求您成全?!?/br>
    第二十章

    書房里站滿了人,但卻是落針可聞。

    賀令昭提出去北境這事,對除了昭寧大長公主與沈知韞之外的賀家眾人來說,既震驚的同時,他們又不那么震驚。

    而現在決定權在昭寧大長公主手上。

    昭寧大長公主看著面前跪著的幺孫。他非足月而生,剛出生的時候,孱弱的跟個小貓似的,就連哭聲都是又小又弱的。

    當時所有人都說,這孩子是早夭之相。

    但她不信邪,她各處為窮人施粥贈藥,為佛祖塑金身,請了許多得高僧加持過的法寶護身符庇佑他。賀令昭十五歲之前,太醫院的太醫常年輪流待在侯府,珍稀藥材流水似的往他院子里送。

    如今,他磕磕絆絆的總算長大了。她正覺得欣慰時,他卻提出要去北境。北境是他父兄去了,都要脫一層皮的地方,他的身子骨如何能受得了?

    昭寧大長公主枯瘦的手撫上賀令昭青澀堅毅的面容,聲色發顫:“二郎,祖母這一生,先喪夫又喪女其后喪幼子。你是想讓祖母有生之年,再經歷喪孫之痛嗎?”

    話落,昭寧大長公主身子猛地朝前栽去。

    “祖母!??!”

    “母親?。?!”

    房中的眾人頓時臉色驟變,賀承安厲聲道:“請太醫!快請太醫來?。?!”

    很快,上次為賀令昭看風寒的裘太醫就被請來了。

    裘太醫是太醫院的老太醫了,昭寧大長公主尚在宮中時,但凡有頭疼腦熱都是這位裘太醫看診的。后來昭寧大長公主出降,經歷了一連串的變故打擊再到如今,仍舊是裘太醫為她請平安脈。

    裘太醫為昭寧大長公主診過脈,又為其施了針,而后才同賀承安道:“侯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裘太醫請?!辟R承安將裘太醫引至外間。

    “大長公主先前經歷一連串的打擊,內里本就有虧空之癥,這些年一直用藥吊著才不顯。但是切記,日后不可令其憂思過度,尤其不能再受刺激,否則老朽就無能為力了。”

    裘太醫最后那句話一出,眾人皆變了臉色,賀令昭更是直接白了臉。

    賀承安高大的身子猛地晃了晃。

    “父親。”賀令宜立刻去扶他。

    卻被賀承安推開,賀承安深吸一口氣,沙啞道:“好,有勞裘太醫了。”

    之后裘太醫便下去開藥方了。昭寧大長公主還是沒醒,她躺在床上,卸下滿頭的珠翠寶冠之后,賀令昭這才發現,他祖母的頭發上早已覆滿了霜色。

    街上遙遙傳來梆子聲。

    賀承安道:“你祖母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來,你們先回去歇著,我在這里守著?!?/br>
    王淑慧還沒來得及開口,賀令宜與賀令昭兄弟二人異口同聲道:“爹,我陪您一起?!?/br>
    賀承安看了他們兄弟二人一眼。

    “令昭留下,大郎先回去歇息,明日再過來換令昭。”

    他祖母向來疼愛賀令昭,醒來之后,看見賀令昭在應該會很高興。賀令宜便道:“好,那我明日一早過來換令昭。”

    賀承安揮手讓他們離開了。

    王淑慧本想也留下侍疾,卻被賀承安拒絕了:“你也回去歇息?!彼谶呹P多年,一直都是妻子代替他在母親膝下盡孝,如今他既尚未離府,賀承安想自己親自為母親侍疾。

    王淑慧知道賀承安的脾氣,便也沒再多說什么,徑自拉過不知該留還是該走的沈知韞:“你也回去歇息吧?!?/br>
    沈知韞點點頭,跟著王淑慧一道離開。

    走到門口時,沈知韞扭頭又朝房中看了一眼,便見賀令昭跪在昭寧大長公主床前,賀承安坐在旁側,他們父子二人誰都沒說話。

    公主府與侯府緊挨在一起,中間開了一道門,供兩府平日往來。

    從公主府出來之后,沈知韞先將王淑慧送回去,然后才回了他們的院子。青芷和紅蔻服侍她梳洗后,見沈知韞一臉心不在焉的模樣,青芷低聲勸慰:“小姐,昭寧大長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會有事的?!?/br>
    沈知韞輕輕頷首。青芷離開前正要熄燈時,卻被沈知韞叫?。骸傲粢槐K吧。”

    青芷應了一聲,將燈盞熄的只留下一盞后,便與紅蔻一同退下了。

    沈知韞獨自躺在床上,消化著今夜這一連串的變故。夜已經很深,很快她便抵擋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平日夜里無人吵鬧,沈知韞總能睡的很好,但今夜半夜時,她卻莫名醒來了。

    沈知韞將手腕搭在額頭上,正想閉眸繼續睡時,突然意識到不對。她猛地轉頭,看見窗邊那道昏暗的身影時,嚇的差點尖叫出聲時,那道人影卻先一步出聲:“是我。”

    “賀令昭?!”沈知韞驚魂未甫坐起來,攏了攏頭發,“祖母醒了?”

    賀令昭嗯了聲。他祖母醒來后,跟他說了一會兒話,便將他趕回來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