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追妻錄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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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不想聽,那我就不說了。反正兩年后,你也會知道這個秘密的,不過到時候,我保證,你一定會后悔今日不聽的決定。” 好奇是人的本能,再加上賀令昭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弄的沈知韞心里有些凌亂。所以猶豫片刻,沈知韞終是開口:“什么。” “你靠過來一點,既然是秘密,那就是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的事。” 沈知韞依言靠過去。 賀令昭壓低聲音道:“你知道,為什么我只是染了一場小小的風寒,我祖母就那么緊張?” 說到這里時,賀令昭刻意頓了頓,然后聲音又壓低了幾分:“那是因為我小時候,有位高人為我批過命,他說我活不過雙十之年。” 沈知韞:“!!!” 四目相對時,沈知韞看見了賀令昭眼里的黯然。 沈知韞呼吸一滯。 活不過雙十之年?那不是后年么? “賀令昭,你……” 沈知韞剛起了個話頭,原本還一臉嚴肅的賀令昭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沈知韞,你不會真信了吧?” 沈知韞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自己被賀令昭戲弄了。 看著笑的直打滾的賀令昭,沈知韞又氣又怒,她剛才簡直是被人奪舍了,才會相信賀令昭的鬼話。 沈知韞抄起一個橘子砸在賀令昭身上。 “哎呦,開個玩笑而已嘛,別生氣嘛。” 但回答賀令昭的,卻是沈知韞頭也不回的身影。 笑夠了之后,賀令昭摸過沈知韞砸過來的橘子剝開,嘗了一瓣。嗯,還挺甜。 第十七章 昭寧大長公主發話了,賀承安不得不從,賀令昭便過了個舒心的年。 往年賀承安與賀令宜都在北境,過年府里也只有三位女眷并賀令昭。今年他們父子留京過年,再加上賀令昭也娶妻了,所以定北侯府這個年過的是格外的熱鬧。 昭寧大長公主素日喜靜,但今年卻破天荒道:“過年就該熱熱鬧鬧的,讓那些小丫頭們都放開玩兒去。” 曹 姑姑領命出去,沒一會兒,外面便響起侍女小廝們的笑鬧聲,期間還夾雜著炮竹聲。 賀令昭見沈知韞時不時向外望,便猜她是想家人了,所以他小聲問:“你們沈家年三十的時候,都在做什么?” “吃團圓飯,作詩對弈說文章。” 賀令昭立刻坐直身子:“……” 打擾了,告辭。 往年這個時候,席間只有他們四人人,今年他們一家人終于團聚了,坐在主位上的昭寧大長公主臉上全是笑意,她將目光落在兩位孫子身上。 “如今你們都成婚了,祖母就等著,看你們兄弟倆,誰能讓祖母先抱上曾孫。” 這話一出,席間有一瞬的沉寂。 賀令昭反應極快,他立刻接話:“那還用說嘛,肯定是我哥他們了。畢竟兄長在前,我可不敢搶先。哥,你們先,你們先。” 賀令宜都被賀令昭氣笑了,這小子,平常也沒見他這么懂得謙讓。 “無妨,我們是親兄弟,你和弟妹搶了先,我這個做兄長的為你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再說了,你看看你,今年都十八了,卻還是小孩心性,若做了爹定然會沉穩的。”賀令昭微微一笑,語氣不疾不徐分析著賀令昭當爹的好處。 賀令昭眼皮一跳。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看見他爹和他祖母臉上,都流露出了這話好像有點道理的表情。 賀令昭覺得,他哥就不該去做武將,而是該去做言官,畢竟他那張嘴極擅蠱惑人心。 趕在他爹和他祖母開口之前,賀令昭先一步道:“我們倆年紀還小,不著急要孩子。倒是哥,過了年你可都二十三了,盛京跟你同歲的人,人家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你也該抓緊了哈。” 說完,賀令昭一把拉起沈知韞,丟下一句,“我們吃飽了,去外面放爆竹了。” 沈知韞還沒反應過來,就已被賀令昭拉著出門了。 還沒來得及回擊的賀令宜:“……” 賀承安瞧見賀令昭如此失禮的舉動,眉心頓時擰起了褶皺。昭寧大長公主卻喜歡這種熱鬧:“過年就該好好玩兒,讓他們去吧。” 賀承安這才沒再多說什么。 甫一出門,一股寒風便迎面襲來,沈知韞頓時被凍的打了個寒顫,她當即掙脫開賀令昭,轉身便要走,身后傳來賀令昭幽幽的聲音:“你要想繼續聽我祖母催你跟我生娃娃,那你就回去吧。” 沈知韞倏忽頓住。 都已經出來了,現在再回去,好像也沒什么意義了。 沈知韞深吸一口氣,轉過身,就見賀令昭抱著雙臂,一臉“我就知道”的得意模樣。 沈知韞:“……” “走,我帶你放爆竹去,保準比你在沈家過的年好玩兒。” 沈知韞還沒來得及說話,有侍女們耳尖聽到了賀令昭的話,她們當即拿著炮竹跑過來。 賀令昭和小廝們在院中點炮竹,沈知韞和侍女們就站在廊下看他們放。 噼里啪啦的爆竹炸開了一地紅屑,照亮了一張張歡喜雀躍的臉。賀令昭不經意抬頭時,就看見沈知韞站在人群里,她捂著耳朵,唇角彎起了一個細微的弧度。 他們兩人沒玩一會兒,就被昭寧大長公主遣人叫過去了。 用過年夜飯之后,他們闔府便開始守歲了。昭寧大長公主上了年紀,賀承安夫婦勸了好幾回,讓她回去先歇著,他們晚輩來守歲。 但卻被昭寧大長公主拒絕了。今兒過年,難得兒孫都在,昭寧大長公主想同他們多待一會兒。 賀承安夫婦見勸不動,便只得陪在昭寧大長公主身側。 而賀令昭是個閑不住的。 他覺得枯坐著無聊,便讓小廝翻出他們小時候的木劍,非要與賀令宜切磋武功。 程枝意見沈知韞目光落在賀令昭身上,以為她是在擔心賀令昭,便小聲道:“弟妹你不必擔心,夫君下手有分寸的,不會真傷到二郎的。” 沈知韞輕輕頷首。 賀令宜跟賀令昭是親兄弟,她倒不擔心賀令宜會傷害賀令昭,她只是驚訝賀令昭這個紈绔竟然會武功。 等到他們兄弟二人比劃起來之后,沈知韞眼里的驚訝更深了。 雖然她看不懂,但賀令昭的武功,似乎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今日是過年,賀令昭一面是一時手癢,另外一方面是想讓他祖母對他的身體安心,所以他才會提出跟賀令宜切磋武功。 而他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賀令昭一個眼神,賀令宜便知他在想什么。 所以到最后關頭時,賀令宜故意漏了個錯,想讓賀令昭取勝好討昭寧大長公主歡心。卻被賀令昭看出來了,賀令昭直接收了木劍,傲嬌道:“我累了,下次再比,今日就當是平局好了。” 賀令宜:“……” 他們兄弟二人的切磋賀承安悉數盡收眼底,見最后關頭,賀令昭并未得寸進尺,仗著賀令宜放水就直接取勝時,賀承安對這個不成器的二兒子頓時有了幾分改觀。 賀令宜與賀令昭兄弟二人沒分出個勝負倆,賀令昭便非要攛掇著沈知韞和程枝意對弈。 程枝意的父親,曾官至都察院左都御史,程枝意亦是名門閨秀,對弈于她而言,自是不在話下。 賀令宜見狀,便笑著道:“既然二郎都這般說了,夫人不妨與弟妹對弈一局,不論輸贏,權當玩樂了。” “怎么能不論輸贏呢?不行,我們倆沒分出勝負,你們倆得替我們分出勝負來。”賀令昭在旁起哄。 程枝意遲疑片刻,看向沈知韞。 自嫁進侯府之后,沈知韞便未曾與人對過弈,今夜既說到這里了,她便也應允了。 很快,棋盤就擺好了。 沈知韞與程枝意相對而坐,兩人各執一子。賀令宜與賀令昭兄弟二人,各站在自家夫人的身后。 昭寧大長公主見他們晚輩玩鬧,非但不阻止,反倒還讓女官拿出一枚玉佩做彩頭。 盛京沒有宵禁,今日又是過年,外面的喧囂熱鬧聲,時不時便傳了進來。 賀令昭雖然是個紈绔,但他在太學時,有棋博士教授棋藝。他雖不精通此道,但勉勉強強能看看懂棋局。 程枝意平日溫柔內秀,再加上對弈之前,她便柔柔同沈知韞說,“我棋藝不精,還請弟妹手下留情”。可真到對弈的時候,沈知韞才發現,她被“棋藝不精”的程枝意殺了個片甲不留。 看著怎么下都是個死局的棋面,沈知韞痛快認輸了。 “唉,我原本還指望你幫我扳回一局,結果沒想到,大嫂竟然還是個深藏不露的下棋高手呢!真是失策了。”賀令昭故作一臉苦惱的表情,“早知道,我應該提議,讓大嫂和你比作畫才是。” 這話一出,眾人頓時都笑了起來。 就在滿堂哄笑時,外面突然遙遙傳來了渾厚的鐘聲。堂中有一瞬的沉寂,但很快昭寧大長公主便吩咐道:“快開門窗。” 守在外面的侍女們立刻將門窗打開。 再門窗打開的那一瞬,漆黑的夜空突然被一道道光芒點亮。下一瞬,那一道道光芒在夜空中炸開,宛若無數颯踏而來的流星,將耀眼的光芒撒向人間,整個盛京瞬間亮如白晝。 所有人都在迎接元日的到來。 沈知韞正專注看著外面的煙花時,身后突然傳來賀令昭的聲音:“沈知韞,新年好吶。” 沈知韞嚇了一跳,倏忽回頭,賀令昭已經同賀令宜說話去了。 這場盛大的煙花過后,昭寧大長公主給兒孫們發了壓歲錢之后,便坐著轎椅回公主府了,剩余他們眾人也都散了。 回到院中屏退下人后,沈知韞便徑自躺下了。 如今賀令昭沒再打地鋪了,而是睡在了榻上。子時過后,外面到處便陸續傳來炮竹聲。沈知韞很困,她拉住被子正要蒙頭睡時,賀令昭卻突然叫她。 “沈知韞,我都向你拜年了,你怎么不向我拜年啊!這不公平。” “我又沒讓你給我拜年。”沈知韞道。 賀令昭開始耍無賴:“我不管,我向你拜年了,你就得禮尚往來向我拜年。” “你還知道禮尚往來這個成語呢?” 賀令昭蹭的一下坐起來:“沈知韞,你今晚不想睡了是不是?” 沈知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