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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绔追妻錄 第3節

    賀令昭看了對方一眼,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同情:“真是可憐,年紀輕輕眼睛就瞎了。”

    “哎,賀兄你……”

    賀令昭懶得聽他胡扯,大步流星朝外走:“走,喝酒去。

    這幫錦衣少年以賀令昭為首,如今見賀令昭朝外走,他們一下全跟著去了。

    積雪皚皚,冬陽璨璨,街上熙來攘往十分熱鬧。

    出了書肆,沈知韞抱著書步履不停朝前走,紅蔻亦步亦趨跟在身后。走了好一會兒,沈知韞的腳步才慢下來,紅蔻氣喘吁吁問:“小姐,賀二公子沒認出您吧?”

    先前紅蔻一直在看街上的熱鬧,等她看見時,賀令昭一行人已經到書肆門口了,她想提醒也來不及了。

    “沒有,他眼睛被糊住了。”沈知韞緊緊抿著唇角。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如今成婚在即,若她家小姐女扮男裝出門玩兒,被賀令昭撞個正著,那會落下口舌的。紅蔻慶幸完之后,才發現沈知韞臉色不對勁兒。

    “小姐,怎么了?”紅蔻問。

    沈知韞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煩躁:“沒事,回府吧。”

    她們二人回去時,院子里靜悄悄的。

    沈知韞撩開擋風氈簾進去,就見她的侍女青芷跪在地上,沈二夫人徐元楨正冷著臉坐在主座上。

    “嬸娘。”沈知韞低低叫了聲。

    徐元楨坐在主座上,看著沈知韞低眉斂目的模樣時,在心里嘆了口氣,道:“過來。”

    沈知韞依言上前,正欲認錯時,卻被徐元楨拉住手。

    “你身子剛好,怎么穿這么少就出去了?瞧瞧手都冷成什么樣子了?”徐元楨皺眉念叨完沈知韞,又轉頭說青芷,“行了,別跪了,快去拿手爐來。”

    “是。”青芷站起來,匆匆去了。

    徐元楨拉著沈知韞坐下,見她帶了幾本書回來,便問:“又去書肆了?”

    “嗯。”沈知韞靠過去,乖乖認錯,“嬸娘,對不起。我就是想去書肆看看,有沒有新上的畫冊游記。”

    “你想去書肆,嬸娘不攔你,可你該穿厚些才是。這個時節,最容易染風寒了,而且你的身子又才剛好……”徐元楨攬著沈知韞,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沈知韞雙親早亡,這些年,是徐元楨疼她護她,彌補了她母親的位置。

    徐元楨念叨的這些話,沈知韞聽了很多遍,但她完全不覺得膩,也不覺得不耐煩。待徐元楨說完之后,她全都乖巧應下了。

    兩人說了會兒話之后,徐元楨便離開了。

    出了沈知韞的院子,徐元楨的陪房面露擔憂:“夫人,成婚在即,小姐還這般頻繁出門,會不會有些不大好?”

    徐元楨膝下只有三子,所以對沈知韞這個幼失怙恃的侄女便格外疼愛。沈知韞時常女扮男裝偷溜出去玩,徐元楨都是睜一個眼閉一個眼。

    但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剛才沈知韞說,她明日還要出門,陪房不免有些擔心。

    徐元楨卻冷哼一聲:“他賀令昭成日招搖過市,我們阿韞去趟書肆就不妥了?”

    陪房:“……”

    這樁婚事,徐元楨也不愿意,可是卻沒有轉圜的余地。

    “嫁給那樣一個紈绔,已是十分委屈阿韞了。這會兒她想做什么,就隨她去吧。”徐元楨拂開枯枝,望著頭頂的四角天空,輕聲道,“畢竟女子若嫁了人,就要一輩子被困守在后宅里了。”

    陪房嚅動著唇角,卻發不出聲音。

    遠處傳來積雪壓斷樹枝的聲音,徐元楨回過神來,瞬間又成了沈家那個精明能干的二夫人:“去把人都叫到前院,我今兒倒要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私下編排起主子來了。”

    沈知韞落水染風寒的消息并未外傳,知道此事的只有府里人,但外面卻傳的有鼻子有眼的,顯然跟府里人脫不了干系。

    很快,那人就被揪出來了。

    是花草房一個姓馮的mama,前日馮mama外孫滿月,她告假去吃酒,喝醉同人胡謅了幾句,結果這事就傳出去了。

    青芷道:“夫人很生氣,讓人打了馮mama十個板子,將他們一家老小全攆出去了。”

    馮mama是府里的老人了,原本也是有幾分體面的,如今她一通胡謅,非但謅沒了自己的臉面,還連累了全家的差事。

    天子腳下最忌諱下人嗑牙料嘴,他們犯了這個忌諱,日后若想再尋差事,可就難了。

    青芷說完此事后并未離開,沈知韞翻著手中的手,問:“還有事?”

    “聽紅蔻說,小姐您在書肆遇見賀二公子了?”

    沈知韞嗯了聲,目光仍落在書上:“他沒認出我。”

    沈知韞看的是《仙游記》。這本書是她隨手拿下來的,卻不想里面的內容倒是頗為生動有趣。

    屋內暖意裊裊,隱隱有暗香浮動。

    青芷望著沈知韞恬淡的側顏,從外面回來之后,她就發現,沈知韞的情緒有點不對勁兒。

    青芷斟酌開口:“端午那日情形有些混亂,兼之您這次又是男子裝扮,所以賀二公子才一時沒能認出您來,小姐您……”

    “什么?”沈知韞抬眸,對上青芷欲言又止的眼神時,這才反應過來。

    沈知韞頓時哭笑不得:“我不是因為賀二沒認出我而生氣,畢竟你知道的,我這人有仇向來都是當場報的。”

    “小姐,您對賀二公子做什么了?”青芷心里頓時有種不詳的預感。

    沈知韞單手撐著下巴,清眸流轉間漾開笑意:“他攔我的路,我用書砸了他。”

    “小姐!!!”青芷都嚇壞了。

    這馬上就成婚了,沈知韞卻和賀令昭結了梁子。若成婚那日,賀令昭認出沈知韞,要報仇可如何是好?

    青芷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沈知韞面前團團轉:“紅蔻也真是的,怎么不勸著小姐您呢?早知道,我該隨小姐您一塊兒去的。不對,早知道,小姐您今日就不該出門……”

    “我有分寸的,你別擔心。”

    “小姐,您這還叫有分寸!”青芷都要哭了,“放眼盛京,哪家小姐敢在成婚前夕,拿書砸未婚夫啊!”

    沈知韞心想,那放眼盛京,哪家公子在成婚前夕,認不出自己未婚妻的?!

    退一萬步來說,認不出自己的未婚妻也就算了,竟然還當面吐槽人家,這事擱誰誰能忍得了?!再說了,她不愛釵環粉黛愛看書,礙著他賀令昭什么事了?他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绔,有什么資格說她?

    現在再想,沈知韞覺得,先前那一下砸輕了,當時她該再用點力才是。

    第三章

    關于沈知韞想不開投水自盡,如今正臥病在床的謠言,在第二日,沈知韞攜友人神色如常上街之后,才逐漸消散下去。

    但即便如此,沈知韞與賀令昭的婚期將至,坊間議論最多的還是他們二人。

    茶坊雅間的窗未關,外面的談論聲陸續傳進來。孟惜墨看了侍女一眼,侍女會意正要去關窗時,卻被沈知韞阻止了。

    “關得了一時又關不了一世,隨他們說去吧。”

    再說了,端午宴陛下為他們賜婚后,坊間就開始議論了。議論到現在,沈知韞早就聽膩了。

    見好友這般豁達,孟惜墨便讓侍女下去了,她斟了茶遞給沈知韞。

    她們二人素來交好,每次見面時,總有說不完的話。哪怕現在外面到處都在議論,沈知韞與賀令昭的婚事,但孟惜墨卻一直繞開了這件事。

    沈知韞自尊心強,且陛下賜婚,已無更改的可能,所以孟惜墨并不想再議論此事讓沈知韞覺得難堪。

    可聊著聊著,沈知韞突然心血來潮提議:“惜墨,我們去喝酒吧。”

    雪天最適合圍爐煮酒了,但前幾日下雪時,沈知韞染了風寒,徐元楨嚴令禁止她沾酒。但再過八日,她便要成婚了,在成婚之前,沈知韞很想喝一次酒。

    “阿韞既想喝,我自當奉陪。”孟惜墨說完,便起身出去了。

    這是座茶坊,茶坊自然是不賣酒的。但孟惜墨是這茶坊的東家,她想要酒,底下的人自然會置辦妥當。

    沒一會兒,雅間里的茶被撤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桌酒菜。

    “嘗嘗看,孫記新出的梅花釀如何?”

    沈知韞淺嘗了一口,眼睛頓時亮了:“入口香醇,回味悠長,還不錯哎。”

    “阿韞喜歡就好。”孟惜墨在一旁落座。

    外面寒風呼嘯,但雅間內卻是暖意盎然。

    沈知韞與孟惜墨一面聊天,一面推杯換盞,二人好不快活。一壺酒喝的快見底時,沈知韞突然問:“惜墨,你說,盛京為什么有那么多的小娘子,想嫁給賀令昭?”

    “什么?”這個問題太突兀了,孟惜墨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那天在書肆聽人說,全盛京想嫁給他的小娘子,都能排到擁長門了。若非陛下賜婚,怎么可能輪到我做他夫人?”說到這里時,沈知韞柳眉輕蹙,語氣里三分嫌棄七分慍怒,“賀令昭看不上我,他當我能看上他不成?他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绔,有什么資格能做我沈知韞的夫婿?我沈知韞的夫婿,須得、須得……”

    須得沒說完,沈知韞頭一歪,已枕在臂彎里睡著了。

    但作為沈知韞閨中密友的孟惜墨,卻知道須得后面是什么——

    她們年少慕艾時,曾私下聊過,未來想嫁個什么樣的郎君。當時沈知韞說,“我不求他權勢富貴,但他須得品行端正,且才華在我之上才成。”

    而賀令昭招貓逗狗,平日招搖過市,雖沒干過什么天理不容的惡事,但也跟品行端正四個字不沾邊。

    至于才華更別說了,全盛京誰不知道,賀令昭是見書愁了,他在太學讀書,年年都是倒數第一,從未被人取代過。

    沈知韞才華橫溢,卻要嫁給這樣一個紈绔,她如何肯甘心?!

    但天子賜婚是恩賜,沈知韞沒有說不的權利。

    沈知韞性子素來沉穩,平日里不管遇見什么事,她始終都是泰然自若應對,甚至在端午陛下賜婚圣旨下了之后,她也平靜接旨謝恩了。

    但熟悉沈知韞的人卻都知道,不平靜的那一面,沈知韞都是自己默然消化了。

    今日她突然提議要喝酒,孟惜墨便也隨了她。畢竟沈知韞獨自承受了太多的東西,偶爾也需要一個放縱發泄的出口。

    青芷進來時,看見沈知韞滿身酒氣,正趴在桌上沉睡時,頓時被驚到了:“孟小姐,我家小姐這是?”

    “我們許久不見,阿韞多飲了幾杯。沒事的,茶坊里有一處供我休憩的臥房,先扶阿韞去那里歇息一會兒,待她好些了你們再回府。”

    眼下沈知韞醉成這樣,也只能按照孟惜墨所說的了。

    孟惜墨帶著她們去了她休憩的房中,待沈知韞安穩躺下之后,孟惜墨放下紗幔,便與青芷她們一道去外間了。

    冬日天黑的早,剛過酉時,天色便越來越暗了。

    青芷探頭張望了好幾次,才聽到紗帳里傳來沈知韞的聲音:“水。”

    青芷忙斟了溫水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