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僑辰有些惱火，看著在他腿上坐著惹他生氣的始作俑者，盡力控制著情緒冷冷的說，“楊嫣，從我身上下來。”

    自從上次他生日會那晚真的跟楊嫣吧表明心意后，兩人關系突飛猛進。更確切的說，應該是他單方面被楊嫣硬控。每次她把他撩撥的受不了想壓制住她，楊嫣就擺出那一副忽悠小狗的神情，“哥哥不是說過的？…說等我成年，說都聽我的。”

    他拿他沒辦法。行，行。都聽她的。

    那晚他忍得難受，等到楊嫣睡著了他一個人在廁所里待了許久。楊嫣倒是似乎覺得這很好玩，回家之后每晚都纏著張僑辰要去他臥室睡。一開始他還裝模作樣的拒絕，“別耍這種小孩子脾氣。”

    可是楊嫣總會一臉委屈的看著他，問他是不是不喜歡自己了？這令他啞口無言只得投降。楊嫣倒也不是單純想讓他難受，只是被他抱著睡會令她有安全感。她現在在自己的臥室一個人睡，關燈后總心有余悸，害怕角落里會不會躲著一個瘋子。

    既然這是他種下的因，那他就該接這個果。

    張僑辰也只能隨她，抱著她入眠的時候觸碰到她柔軟的身體，要他用多大的定力才堪堪忍住。浴火焚身，他神志比以往的夜間更加清醒，更難以入睡。他不得不等她睡著自己坐了床旁的小沙發冷靜冷靜。

    他原本以為這就夠了，生活不會有太大變化。他開始熱衷頻繁給楊嫣轉賬，他知道她會為此開心，每次她欣喜的收下時他都會叫她“小財迷”。他感受得到，他的meimei，正在全身心愛著他，依賴他。他對此很受用。

    愛本是雙向奔赴，是正向回饋。

    但楊嫣同時也越來越喜歡撩撥他，經常讓他性器漲的難受。每當這時，始作俑者便會彎起她笑眼，  “哥哥可不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哦。”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會氣他。

    就像現在，明明要溫習之前的功課，她卻溫習到他腿上來了。他很久之前的念頭成真了，她真的跪跨在他身上，在他最熟悉的辦公椅上，她的臀部坐在他膝蓋上，像只溫順的小羊一樣面對著他。誰會覺得這么天真的小女孩會有什么壞心思呢？

    如果他不是之前見識過她有多會撩撥他，他怕也只會覺得是他一廂情愿的欲望作祟。

    做題不做，他講什么她也心不在焉的聽，等到他真冷下臉，她就坐了他身上撒嬌。少女軟腰微微前傾，深色制服短裙伴隨她動作短了一截，堪堪遮住臀部，他的視線一時都不知該往哪里放，只能右手食指與拇指摩擦，紓解一下心底的躁動，冷著臉跟她說“楊嫣，從我身上下來。”

    “才不要！”楊嫣深知他拿自己沒辦法，愈發恃寵而驕。大手覆上她臀部的一瞬，引得她發出一聲軟叫，然后帶著撒嬌的語氣埋怨他，“老師，你sao擾女學生誒，小心我把你告了。”

    他看她就是欠cao。

    張僑辰看出來了，她是真不怕他。他微微挑眉，卻也拿她沒辦法，誰讓他打定主意要對她好呢？愛太淺薄，要她淪陷自發的離不開他才可以。他恨恨的揉捏她臀部軟rou，側頭親吻她耳朵“小心老師把你關這個辦公室里。”

    “那老師也別想出去！”她被他弄的很癢，耳朵敏感的一下子就染上了緋紅。她干脆將頭靠了他胸膛上，靜聽他心跳。他喉結微動，輕撫她后背。

    那一刻，他恍惚間以為時光都可以雋永。

    楊嫣心情愈發美麗輕松，再得知他心意后就連在學校都覺得春風佛面。她甚至覺得班上同學都對她更殷勤和友好了，程云意還送了她個淺藍色的小馬掛飾，正好配她一個包包。

    她沒有多想，只覺得對別人態度好別人也會對自己態度好。畢竟她現在被張僑辰養的不缺錢也不缺愛，安全感足夠了就再也不會畏畏縮縮。

    天氣逐漸熱了起來，她的高二即將進入尾聲，也即將進入她的十七歲。之前那些感覺望不到頭的漫長日子和壓抑在心底孤立無援的恐慌，被愛消散。

    一切都似乎好了起來，就連那個瘋子也再沒有聯系過她。

    …她不知不覺又在下午的數學課堂走起了神，思緒回到高一那個改變她命運的晚自習。

    已經很久了…她學著張僑辰的樣子轉了一下筆，中性筆卻不聽使喚的滑落到地上，清脆的一聲響將她思緒重新拖到現實課堂。她才反應過來眼眶里好像有淚水，老師也發現了她的異樣，“楊嫣同學，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她搖頭，心底卻決定暑假再回那座小城看看，只是…不知道張僑辰會不會有空，印象里他還從沒有帶她去過外地。算了，即使他沒空也沒事，找蘇錦萱也一樣的。

    他的車一如既往停在固定位置等她放學，楊嫣拉開車門的那刻，他就敏銳的察覺她似乎有什么心事。習慣性的給她系上安全帶“怎么了嫣嫣？”

    “就是想…有空的時候回以前的地方看看，看看…”墓碑那兩個字她還是沒說出口。張僑辰卻已經了解她在想些什么了，跟著點點頭，“當然，本來我也想帶你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