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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rou(雙重生) 第33節

    回去后,才看到秦少安已經差人把那把劍送到她房中了。

    或許秦少安認為那畢竟是她也花費過心血的東西,留下來做個紀念倒也不錯,可惜的是,他并不知道那把劍背后有什么心酸往事。

    拾九不想留它了。

    她喚來鶯兒,讓鶯兒出府去找個鐵匠鋪熔了,鶯兒不是平黎,不在楚逐的掌控范圍內,她是放心的。

    鶯兒連聲應了,把劍匣扣好,拿起劍匣一溜煙兒便沒了影。

    拾九又找府上其他人要來了紙和筆,她始終沒忘記自己嫁入將軍府是做了交易的,該付出的她絕不會藏著,于是準備將自己這些年探聽的東西先記下一二,晚上給秦少安看。

    不過沒有等到晚上,秦少安便出去了,說是去了皇宮,皇上讓人來請的。

    當然,這自然不是幼帝的主意,要么是墨蘿嫣借故召見,要么便是楚逐或墨商之有什么事要商討,才讓幼帝下令。

    待秦少安回來,拾九才知道,原來是召他們進宮商量祭天之事了。

    她忽地想起自己之前提醒過秦少安的事,也不--------------/依一y?華/知道他聽進去了沒有,此番會不會前去。

    正在她想問時,秦少安已經先開口了:“我當然沒有忘記你的提醒,這次本欲安排我留京,我回絕了,表示愿一同前去,護衛皇上安全。”

    他問拾九:“是不是楚逐準備在祭天之行上作亂?”

    作者有話說:

    真的只能寫到這里了,好困……明天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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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綁架

    拾九搖頭, 祭天之行上的刺客自然不是楚逐安排的,但是后來借機聯合長德王打壓秦少安卻是真的。

    因此她讓秦少安也一同前去,就是不給他們借故陷害的機會。

    但是, 她不能將當初的經歷原原本本說出, 于是只好簡單地將他們的計謀告知了秦少安。

    “此事長德王為主謀,楚逐探聽到長德王的計劃后, 便準備將計就計,在祭天之行上保護幼帝和長公主, 以獲取他們的信任?;貋碇? 便聯手長德王構陷于你?!?/br>
    秦少安聽罷,微微笑道:“拾九……多謝?!?/br>
    拾九搖頭莞爾。

    她是個有恩必報的人, 別人給她一分好, 她便想還以十分,秦少安對她的各種照拂她都看在眼里, 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秦少安落入圈套。

    “秦大哥,幼帝定在什么時候去祭天?”拾九問他。

    秦少安道:“定在十天后, 十月二十六?!?/br>
    “我應當不用陪同前去吧?”拾九想了想,小心地問了一句。

    前世她是墨蘿嫣親自指定貼身保護的影衛,而現在她則是將軍夫人, 不知道需不需要陪同秦少安前去, 她不懂這些。

    “你當然不用?!鼻厣侔驳Φ? “你不想去是嗎?那便待在府中。”

    拾九舒了一口氣, 點點頭。

    她的確是不太想去的, 前世的遭遇她只要想起來依舊會感到痛苦, 自然是想離得越遠越好。

    至于沒了她拼死握劍, 楚逐會不會腹背受敵, 不是她該關心的問題。

    ——不, 楚逐既然也已經重生,肯定會先行防范的,也一定會將墨蘿嫣保護得更加周全吧。

    拾九不再去想那些亂糟糟的事,對秦少安道:“秦大哥,你一定要小心?!?/br>
    她估量過那些刺客的實力,在前世只有楚逐與墨商之前去的情況下都未能偷襲成功,那這次加上了秦少安,自然更加不足為患,這也是她建議秦少安前去的原因。

    但是,刀劍無眼,秦少安又不像楚逐是經歷過一次的人,因此她還是不免叮囑了一句,希望他平安歸來。

    “我會的。”秦少安微微含笑,溫聲道。

    他其實已經猜出了各方意圖。

    墨朝雖然建朝時間尚短,又是幼帝即位,但因先帝數十年耕耘,即便駕崩后余威猶在,朝堂也皆擁護墨氏江山,民間亦早已忘了舊朝,認主新朝了。

    因此,長德王若想取而代之,絕不會選擇明面上造反,因為那十有八.九不能成功,便是僥幸成功了,那也會成為史書上遺臭萬年的篡位賊子。然而,如果制造意外讓幼帝身死,他便是大墨朝最順理成章的即位人選了。

    而楚逐與自己則是異姓臣子,楚逐若其心有異,更不可能明面上做什么,對楚逐而言,幼帝活著才是最有利于他的,他可以通過拉攏長公主,將幼帝慢慢地全部掌握到自己手中,再進一步扶植自己的勢力。因此,他不可能在祭天之行上作亂。

    而自己方才第一反應便是楚逐作亂,實在是因為楚逐這幾天太瘋,令他不由得猜他還會瘋到什么地步。

    至于事后楚逐與墨商之一合計,正好可以趁機打壓他,那簡直是不謀而合的事了。

    秦少安心里想了一通,卻并不想讓這些事煩到拾九身上來,加之天色已晚,他便站了起來:“我先回去了。拾九,你早點休息?!?/br>
    拾九見他要走,連忙拿出自己寫的信紙:“秦大哥,這是我曾經探聽到的一些東西,希望能幫到你?!?/br>
    她在履行自己的承諾。

    秦少安淡淡一笑,收下了信紙:“其實你也不必著急,時間還長,你慢慢來。”

    拾九點點頭,確如秦少安所言,這御賜的婚事也不可能三兩天后便和離,少不得先維持一陣子,因此說時間還長的確是真的。

    不過他那不著急的樣子,實在讓她不由得覺得自己手上的信息好似沒幾分價值,因此他不急著探取。

    或許,秦少安自己將軍府的侍衛已經打探了不少消息?

    那為何,當初還要與自己交易呢?

    拾九腦中想了一番,卻沒有多問,秦少安到底怎么想的橫豎與自己無關,她有她自己的路,那便是依照約定提供一些機密,而后待時機成熟,便脫離將軍府,只有到了那時,她才是真正的自由。

    因此,她只是點點頭道:“那秦大哥也早點歇息?!?/br>
    *

    次日,拾九早早起床,與秦少安前去向秦家二老請安。

    這次二老面色緩和不少,四人一道吃了早膳。

    之后,秦少安便上朝去了,他雖然還有假在身,但其實留在府上也是處理公務,不如早日回去朝堂。

    拾九回了宜山院,百無聊賴地數著庭院中的落葉。

    她現在一點可做的事都沒有。

    或許這是別人求之不得的悠閑,于她而言卻是煎熬。

    以往無事時還可以去著衣樓學制衣,如今她心里雖還有這想法,但卻不敢去了,一來不知道著衣樓的陸掌柜還會不會要她這個學徒兒,二來是怕楚逐得了信,又來糾纏。

    她倒不是覺得自己有多重要,但她畢竟陪伴楚逐多年,楚逐一時半會對她還有執念也是人之常情。

    只不過,她已經實實在在地告訴了楚逐,她已是別人的妻。

    她想,以楚逐那么高傲的性子,絕不會再要她了。

    只是,還需要一段時間去讓楚逐意識到這一點。

    她現在就是在等楚逐完全厭棄她。

    這期間,還是不要去招惹他為好。

    實在無聊的時候,她想過畫畫寫字來消磨時間,便托嚴叔要來了筆墨紙硯,可是在下筆時卻不由得會想起曾經就貼在她身后教習她的楚逐,遂作罷。

    因此,只得百無聊賴地待在將軍府,數數落葉,喂喂小魚。

    當日,秦少安下了朝,問及她在府中過得如何時,拾九只答“挺好的”,卻被秦少安一眼戳穿:“是不是無事可做,閑得無聊?”

    拾九見瞞不過去,只好點點頭。

    秦少安道:“你不是說過你以后想開成衣鋪嗎?你可以繼續去著衣樓學制衣之道,我可以替你安排?!?/br>
    “真的嗎?”拾九有些雀躍,卻也有些遲疑,“我可以出府嗎?”

    目前,將軍府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日楚逐能混進來,是因為當晚人多眼雜,現在將軍府加強了戒備,楚逐便是想來也來不了了。

    但若是出了府,就不敢保證了。

    而且還是去的著衣樓……

    “無妨?!鼻厣侔岔游⒗?,拾九分明沒做錯任何事,憑什么躲躲藏藏,“你還能躲他一輩子不成?”

    發瘋也是有期限的,他不信楚逐會為了拾九一直瘋下去。

    而且今天楚逐也來上朝了,看上去與往日無異。

    到底是野心勃勃的攝政王,又怎會因為拾九耽誤了正事。

    “你只管去,我會派守衛保護你?!鼻厣侔驳坏?,“他白天要上朝,你白天去著衣樓,是完全錯開的,他分.身乏術?!?/br>
    “好。”拾九一想也是,心放回了肚子里。

    *

    事實證明她多慮了。

    一連十天,楚逐壓根沒去找過她,好像已經徹底忘了她。

    這十天,她每天都在秦少安去上朝后前去著衣樓,估量著他們下朝的時間回將軍府,日子過得很充實。

    陸掌柜是個精明圓滑的人,無論她身份如何變化,他始終都不得罪,態度與以往無異,而且在她面前絕口不提攝政王府的事,也難怪能在京城豪族間混得這么開。

    著衣樓最近還來了個很厲害的繡娘,繡娘名喚秋云夕,大家都叫她秋娘。

    秋云夕是從江南來京城的,為人爽利大方,繡工尤其不錯,因此來著衣樓求一個繡娘之位時,被陸掌柜一眼看中,高價留了下來。

    秋云夕只比拾九大三歲,兩人一見如故,拾九整日跟在她后面學繡工。

    到了祭天那日,拾九依舊來了著衣樓。

    因楚逐這些天再未找過她,而且這一趟祭天之行,來回起碼得一整天,因此她心里輕松,準備待得晚一點再回去。

    她沒想到,自己才進了成衣房,便被人從身后捂住了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