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rou(雙重生)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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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攝政王府卻是一派壓抑的氛圍。 “回王爺,拾九……拾九走了。”長行送走拾九后,去書房復命。 書房沒有燃燈,楚逐坐在書桌前,臉上半明半暗,長行看不清他的神色,也摸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長行等了一會兒,見他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便默默地退出去守門了。 過了一會兒,楚逐站了起來,起身去了臥房。 拾九在這里住了大半年,如今人去樓空,但東西全部都在,猶如她未曾離開一般。 長行跟在后面,不確定地問:“王爺,是否……是否需要清理?” 楚逐搖頭:“你下去吧。” 長行不敢再說什么:“是。” 王爺越是平靜,其實越是可怕。 這大半年他跟在王爺身邊,比誰都更清楚王爺對拾九的在意,此番拾九不顧一切地離去,對王爺一定打擊不小。 他驀地想起一句話——“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但他自然是不敢說的,瞧著楚逐這失魂落魄的樣子,他也不忍說。 只能默默退出去了。 楚逐脫了外衫,躺進了拾九睡過的床。 這床上還殘存著拾九的馨香。 他閉上眼睛,描摹出她的睡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拾九。” 拾九…… * 次日,拾九在沏香別院吃過早膳,秦少安便過來了。 “拾九姑娘。”秦少安依舊笑得如沐春風。 “秦將軍,多謝。”拾九見到他,起身鄭重地行了一禮。 縱然最后楚逐好似是因為她以死相逼才放的手,但是也不能排除楚逐或許也考慮到了秦少安的威脅。 總歸,一句多謝還是要說的。 “不必多禮。”秦少安笑道,“這是說好的合作,不是么。” 拾九習慣了利益交換,當下便道:“那秦將軍有什么想問的便盡管問吧。” 秦少安哈哈一笑:“來日方長,不急在這一時。” “我們先商討婚事罷。”他在拾九對面坐下,“我已籌備好成親事宜,三天后正好是良辰吉日,我便來迎娶拾九姑娘。” 拾九微怔,這么快? “未免夜長夢多,我應該早些娶你的。但是請帖又不能先于賜婚詔書送出去,所以只好等楚逐放了人再行下一步,故此留下了三天時間。”秦少安靜了一瞬,忽問,“你說,要不要請楚逐?” 作者有話說: 楚逐說,要把拾九帶走,必須從他尸體上踏過去,所以為了解救女鵝,枝才姍姍來遲,抱歉各位寶兒!還有一更噢!紅包還沒想好只留言送還是抽獎,總之會有的,群么一個! * 下一章瘋批預警,楚逐就是個瘋批,純純的…… * 張公公(嘀咕):娶一個王府婢女當正妻,到底是秦將軍吃了大虧呀! 楚逐(面無表情):這個虧,讓本王來吃。 秦少安(淺笑):不好意思了楚王爺,本將軍先吃為敬。 張公公(驚):一個小小婢女竟遭王爺與將軍哄搶,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 第24章 嫁人 拾九無法想象楚逐看到自己嫁人的樣子, 連連搖頭:“不、不要,還是不了吧。” 能與他再無干系的話就是最好,她不想招惹他了。 可是, 她忽地想起秦少安與楚逐是同僚, 不請的話恐怕面上不好看,她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令秦少安難堪, 便又連忙補了一句:“請與不請,都看秦將軍的意思, 拾九沒有意見的。” 秦少安笑道:“就按你的意思來, 不請他。” 拾九也不知道秦少安這樣做好不好,站在她的立場上更不好勸說什么, 只得沉默。 也好, 興許給了請帖,他還不愿意來呢。不如不給。 她知道楚逐的性子薄情果斷得很, 她這次那般忤逆他,鐵了心與他一刀兩斷, 他亦放了她,兩人之間就算斷得干干凈凈了。 再過幾天,楚逐肯定就將她忘了, 她在楚逐的心里, 就值這么點分量罷了。 只是, 因為幼帝一紙詔書的緣故, 她現在是不得不嫁給秦少安。 原本她想著, 既然在她的以死相逼下, 不管嫁與不嫁秦少安, 楚逐都愿意放她走了, 那么她與秦少安可以打個商量, 她不嫁了,作為答謝,她依舊愿意以幕僚的身份為他提供一些他需要的機密。 可是沒想到的是,賜婚詔書直接送到了王府。 在秦少安看來,一邊以楚逐父親的事威脅他,一邊將賜婚詔書送來施加壓力,是很聰明的辦法。 拾九也不能否認這一點。 因此她不能怪罪秦少安的一番好心。 只能嘆機緣巧合。 不過,秦少安允諾過她,只要時機成熟,便放她自由。 到時候和離也好,被休也罷,她都愿意。 反正她以后也不打算嫁人。 所以,她現在又有了一個新目標,那就是早點從將軍府脫身,過上一個人自由自在的生活。 當然,她也不是對秦少安沒有防備,只是當時太想離開楚逐了,所以只能攀住唯一的希望,與他做了所謂的交易。 目前看來,秦少安此人尚好,言行舉止上也沒越矩的地方,不過鑒于他并沒有說清楚放她離去的時間,她在心里默默地留了一個心眼。 她給自己定了一個時間,一年。 一年的時候,讓她將這些年探聽的所有機密編纂成冊都綽綽有余了。 若是一年后,秦少安還不放她走,她便自行離去。 這一年間,她準備一邊防備著秦少安,一邊為將來的離去做打算。 繞來繞去,她好像和在王府沒什么區別,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不一樣的。 在秦少安這里,她只是在做交易,心里頭是輕松的。 在楚逐身邊,每一刻都很難熬。 是對過去不能釋懷的痛苦,是對當下無能為力的沮喪,是對未來可能再遭傷害的恐懼。 是害怕自己重蹈覆轍的不斷拉扯。 她對楚逐的感情太復雜了。 唯有逃離,才能斬斷。 接下來的幾天,拾九一直待在沏香別院“待嫁”,對于她來說,跟平時沒什么區別,因為沒有什么需要她去打理的,易叔全部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秦少安也只是每日下朝后來看看她,吃過晚膳就走。 這幾天,是拾九重生后過得最輕松的日子。 * 楚逐卻不輕松。 拾九走后的第二天,他便喚著她的名字從夢中醒來,睜開眼時,只有白色的紗帳飄飄蕩蕩,鼻間空余拾九殘留的體香,冷冽又溫柔。 他恍然想起會楚宅那一天,他也是做了噩夢驚醒過來,拾九鞋子都來不及穿就跑來他的床前,他一睜眼就能看到她。 其實,在那天之前,他就隱約猜出拾九也是重生的,他直覺她或許有一天要走。 所以,他對她說:“拾九,你是我的人。” 他告訴她,她永遠都是自己的人。 甚至,他還祈求她不要離開他。 可是,她都沒有聽。 他沒有告訴拾九,那日他做的噩夢就是她恢復了前世的記憶,然后毫不留情地走了。 如今,噩夢成真了。 而他剛剛做的噩夢,是拾九一刀插在了他的心口,血濺了她一臉。 會不會也成真呢? 楚逐臉上浮起了詭異的笑,他摸上心口的位置,竟有些期待她出現,狠狠.插自己一刀。 那么,她將會永遠記住他,一輩子都忘不了他。 起床后,楚逐沒有去上朝,甚至懶得叫人去告假,他只是想起了什么,連聲喊長行。 長行趕緊從屋外進來:“王爺,有何事?” “殘局可還在?”楚逐一邊穿衣服,一邊準備過去看看。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令長行頓了一瞬才反應過來,王爺說的應該是放在內院小亭里的,他與拾九未下完的棋。 “當然在的,長行讓任何人不許動它。”這大半年他學會的最重要的一點,那便是沒有王爺的吩咐,一切與拾九有關的事情,都不能自作主張。 “好。”楚逐松了一口氣,往屋外走去,“這間房的一切擺設也不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