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rou(雙重生)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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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九臉色微僵,她本以為夏嬸只是違背了楚逐的命令,在背后嚼舌根,沒想到竟是被墨蘿嫣指使的,這嚴(yán)重情況便不是一回事了。 往大了說,這是被敵人所誘,背叛王府。 曾經(jīng)作為影衛(wèi)的拾九最明白做錯就要領(lǐng)罰的規(guī)矩,這事若是落在三衛(wèi)身上,這人是斷留不住的,連挨二十棍的機(jī)會都沒有。 可是,以夏嬸的年紀(jì)和身體,這二十棍也跟處死無異了。 縱然她確實(shí)做了糊涂事,但拾九認(rèn)為,罪不至死。 說到底,夏嬸也只是傳播了一件眾人皆知的事,或許唯一做錯的地方,就是傳給了她這個不知的人知曉了。 這是墨蘿嫣的目的,卻是楚逐要禁言的事。 可是,這件事為何要瞞著她呢,終究會發(fā)生的事……又能瞞多久呢? “拾九認(rèn)為,二十棍確屬正常責(zé)罰。”拾九想了一番,開口說道。 夏嬸臉色立變,聲音不禁尖了許多:“拾九姑娘,你想想珠兒??!珠兒盡心盡力伺候你這么久,你就這么冷血無情?!” 她話音未落,便聽得拾九道:“但是,拾九愿意為夏嬸領(lǐng)罰。” 夏嬸的話頓時啞在嘴里,一時語塞,只是臉色羞紅,低聲支吾道:“拾九姑娘,多、多謝……” 楚逐的臉色沉如此刻的黑夜:“為什么?” “因?yàn)槭熬琶?,二十棍落在夏嬸身上,她熬不過去的,落在拾九身上,不過休息一段時日而已。拾九早已習(xí)慣了?!笔熬虐浩痤^,不卑不亢地看向楚逐。 一字一句敲打在楚逐心上。 這些年無數(shù)次的責(zé)罰仿佛走馬燈掠過眼前,楚逐兀地笑出聲。 是在恨他當(dāng)初那般對她么? 行,至少是有恨的。 有恨也不錯。 “長行。”他喚來守在院子門口的長行,“把夏嬸先帶下去?!?/br> 小小的院子便只剩下他們兩人。 楚逐起身,一步步走向拾九,凝視著她的雙眸:“我猜,你直到這一刻,都認(rèn)為我與長公主會在年底成婚?!?/br> 拾九迎著他的目光,要不然呢? “你相信一個見錢眼開的嬸子,也不愿相信我?!背鸶械叫目谒坪跤惺裁礀|西在緩慢裂開,像尖刀劃過。 他一把捏住拾九的下巴:“我不會娶墨蘿嫣,這輩子都不會?!?/br> 拾九的眼中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驚詫,她是不相信的。 別說他喜歡墨蘿嫣了,便是出于權(quán)力的目的,他也定然會娶墨蘿嫣,以此更加牢靠地掌控幼帝,將秦少安和長德王擠下去。 “拾九,我是不愿意向別人多做解釋的人?!背鸬穆曇敉蝗坏土讼聛?,因感染風(fēng)寒,有些微沙啞,“你能否多給我一些信任。” 拾九一怔,楚逐在說什么胡話?他們之間……有過信任嗎? 楚逐將她的神情收入眼中,自哂一笑:“我確實(shí)不該希求這些東西?!?/br> “那么,我向你解釋,你會聽嗎?”他以指腹摩挲著拾九的臉,有那么一瞬間,想將她擁入懷中。 作者有話說: 今天有些短,明天有肥章。 第17章 解釋 拾九沉默不語,撇過臉去,眼中劃過一絲淡嘲。 聽與不聽,是她能決定的么? 說與不說,全憑他意罷了。 他何時遵從過她的想法? 楚逐看著拾九留給自己的側(cè)臉,手指微微施力,本想著將她的臉掰過來,讓她看著自己,忽地一想,又將手收了回來,不再勉強(qiáng)她。 “所謂的婚事,不過是長公主散布的謠言罷了?!背聊?,他啟唇緩聲道,“先帝已逝,幼帝還是三歲小兒,長公主的婚事無人做主。若要與我定親成婚,只能是我去跪請幼帝賜婚,或者她借幼帝的手頒布賜婚圣旨。而若是后者,則天下人皆知,她等不及要嫁與我,長公主心高氣傲,斷不肯做這么丟臉的事。近些天坊間流言盛行,不過是長公主借著這些傳聞給我施加壓力,讓我早日將此事提到明面上來罷了。” 楚逐性子沉穩(wěn)內(nèi)斂,向來惜字如金,很少這般長篇大論。 在以往的那些年,他總是高高在上下達(dá)命令的那一個,他做任何事都無須向拾九解釋什么,拾九只需要照他說的去做就行。 這是他第一次在拾九面前逐字逐句地解釋,生怕有什么遺漏之處,簡直可以用很生澀來形容。 “之所以瞞著你,只不過不想讓這些無稽之談打擾你。過了這陣子,此事便無人提及了?!?/br> 楚逐眼眸微瞇,只要他不去請旨,墨蘿嫣便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她越發(fā)觸及他的底線了。 “長公主千方百計地將流言傳入你耳中……”楚逐眼里殺意漸騰,卻在重新望向拾九時消散殆盡,語氣甚至暗藏幾分溫柔,“不過是為了離間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 拾九思量片刻,只覺好笑。 一笑楚逐向她解釋,二笑墨蘿嫣實(shí)屬多慮。 離間關(guān)系? 她與楚逐之間的關(guān)系……還需要離間么。 這句話從楚逐嘴里說出口也有幾分好笑。 她看向楚逐,一雙眸子明亮如晝,卻不帶一絲情緒:“長公主已至婚嫁之年,本就該考慮終身大事。而王爺才俊出色,長公主溫柔可人,正是一對天造地設(shè)的璧人。若真有婚訊,是整個大墨朝的幸事才對?!?/br> 楚逐眉眼頓沉,啞聲低問:“若我果真與長公主成婚,你不在乎嗎?” “拾九只會祝福。” “好……好!”楚逐似乎被她這短短的六個字氣到極致,在一陣秋風(fēng)里咳嗽不斷,他起身欲走,走了幾步卻又頓住,復(fù)折返回來。 他看著如僵木一般的拾九,直直地看著她。 拾九也不懼,微微抬頭,迎上他的目光。 在對視的短暫時間里,兩人似乎都有了更深的猜測,卻誰也沒有再開口。 最后,是楚逐后退了一步,召來長行:“送拾九回去休息?!?/br> “謝王爺?!笔熬诺鹬x,又問,“那夏嬸……” “仗責(zé)已免,逐出王府?!?/br> 拾九低聲應(yīng)道:“是?!?/br> 楚逐用人的原則一貫便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出了這事,夏嬸必定不能留在王府了,對于這個處理結(jié)果,她不算驚訝。 好歹免了責(zé)罰,已是格外開恩,她也不能想著得寸進(jìn)尺了。 “另外,明日我會再給你找個丫頭?!彼?。 拾九登時一驚,這是什么意思?連珠兒也要趕出府? 夏嬸是一回事,珠兒又是另一回事了。況且珠兒壓根沒有參與,她看得出來,她也相信珠兒的品性。 “為何?”拾九急聲駁道,“禍不及家人,王爺你明明也知道,珠兒并未參與!” 若珠兒也參與了,那么今日被押在行刑凳上的,就不止夏嬸一人了。 “珠兒乃夏嬸之女,我無法保證下次夏嬸是否又會為人所誘,利用珠兒對你做出不利之事?!?/br> “不會的,我相信珠兒。”拾九命自己冷靜下來,但語氣依舊堅(jiān)定。 從前被安排執(zhí)行各類危險任務(wù)時,她從未得到過如此“珍惜”,現(xiàn)在她也不需要了。 “你一定要堅(jiān)持?”楚逐眉頭緊皺。 “夏嬸不過一時糊涂,珠兒也是懂事理的,拾九相信以后再不會出現(xiàn)這種事。況且珠兒只負(fù)責(zé)我的起居,縱然心有惡念,也掀不起太大風(fēng)浪,最多不過謀害拾九一人罷了。拾九愿賭她品性純良,若是賭輸了,生死與王爺無尤?!?/br> 拾九說得云淡風(fēng)輕,卻未見楚逐袖下的手已是緊了又緊。 與他無尤? 跨進(jìn)鬼獄那一刻的記憶又沖面而來,楚逐頓時心口絞痛,呼吸不暢。 他沒有露出異樣,只是默默穩(wěn)住了心神,幾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 “既然你不愿讓珠兒走,那便留下她吧?!?/br> “拾九替珠兒謝過王爺?!?/br> “該謝的是我?”楚逐自嘲一笑,她心里明明很明白,他不過是舍不得她不快罷了。 他向她妥協(xié)了。 拾九卻是假裝什么也沒聽見他這句話,行了一禮后便跟隨長行回去了內(nèi)院。 珠兒并不在內(nèi)院,長行說珠兒今晚照顧夏嬸去了,拾九這才放心,讓長行也早些回去休息。 沒過多久,長行卻又匆匆趕了來,臉色焦急:“拾九,王爺在回去的路上突然跳入了荷花池里,不許我們?nèi)魏稳舜驍_!” 拾九蹙眉,當(dāng)下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他又在發(fā)什么瘋?轉(zhuǎn)而淡諷道:“許是天氣太熱,王爺下水涼快一下?!?/br> “拾九!”長行又急又氣,“現(xiàn)在什么季節(jié)?再過一個月便要入冬了,涼快什么!” “秋天的湖水不涼,冬天的雨水才冷呢?!笔熬挪患膊恍斓亟o自己和他都倒上一杯茶,沒有前去查看的意思。 長行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眼。 驀然想起拾九這些年受過的責(zé)罰,大冬天淋雨挨凍都有過,別說只是秋日了。 忽地明白了王爺這番折騰是為何。 也許……只是為了嘗嘗拾九當(dāng)初嘗過的涼和苦。 “唉。”長行輕嘆一聲,便絕了請她前去勸說王爺?shù)男?,又被拾九拉了一把袖子,只得坐下來嘗她遞過來的茶。 “王爺既然說不許任何人打擾,我們便不要去打擾。”拾九自己也喝了一口,“這是我剛剛泡好的茶,味道沒那么好,但是可以寧神,你喝了之后快些回去睡覺,別煩心了?!?/br> “拾九……”長行猶豫幾番,終究開口道,“拾九,我們也好久沒說過心里話了。” “唔?!笔熬藕貞?yīng)了一聲。 她其實(shí)知道,方才長行送自己回來時,就有好幾次想開口了,不過最后都咽了回去,她也就假裝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