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和你的所有世界_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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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說,月華不會哭泣,那雙眼睛一直都是干干的,瞳色不知經過了什么緣故,很淡,是琉璃的顏色,譬如,他沒有嗅覺,聞不見花香,譬如,他是個色盲,看不見斑斕的顏色,再譬如,一旦耳朵上的銀月形狀的耳夾取了下來,他的世界就只剩下了寧靜…… 還有,這個人很好騙,很喜歡笑,耳根子很軟,脾氣很倔,認人很慢,哦,云祲還要收回自己的最初的一個印象,外表冰冰冷冷的,內心也是…… 云祲的石頭心在月華的身上呆了十幾萬年,都沒有要回去。也不想再要回去,他甚至不知從何時起,開始有了隱晦的想法,開始慶幸,月華把他的心剜走了,在身上佩戴了萬年。 云祲不想再練出另一顆心,他想,就這樣吧,挺好。 他開始盼望著每天見到那個溫柔的神君。 轉眼又是十二萬年,小人長成了大人,翩翩少年長成了君子。再一次固定法陣的日子在臨近。 有一天,月華說,他的劫數降至,需要找到一個法子,免除用修為補充法陣才好。 云祲一愣,他不知道,活了那么久的老神竟然也不能與天道同階品,還要受劫數嗎?他驀地覺得有些難受。 后來,月華消失了。云祲在邊境等了很久,崖柏木來找他,他說,以云祲如今的能力,趁著月華修為大減重傷月華不是難事,只要他能傷了月華,剩下的,崖柏木都準備好了。 云祲問他,打算怎么處置。 崖柏木露出了一個微笑,他說,他要讓月華沉入海底,讓天上月變成海底月,抽了他的元神魂魄,揉碎了散入萬念山,輪回地,讓他永生永世不能再醒過來,一直在輪回地徘徊,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自己的所有,然后消散在輪回之地,淪為平庸。 云祲聽著,是個好方法,但是他卻有著憤怒在心中郁結,暴戾的猛獸壓不住。他打了崖柏木。 崖柏木卻愣了一下,露出更為興奮的表情,問云祲想不想把月華拉下神壇,據為己有。 云祲的心震動了,他不得不承認,崖柏木說的時候,他心動了。把那樣一個人據為己有,他想象不出來,就像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白日夢,無法觸及的天邊月。 崖柏木很高興,沒有什么比情傷更要摧人心肺,讓人痛苦。一顆石頭動了凡心,看上了高高在上的月氏獨華,動了凡心好,動了凡心就有了弱點,有了顧慮,就會軟弱,會猶豫,會瞻前顧后,會意氣用事,更好利用。不過,一個是地底的爛石子,一個是天邊的云中月,真是一個,美好的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真的不好意思,手一顫,就定錯了,求輕拍…… (╥╯^╰╥) 第134章 滄海月明20 崖柏木直白地告訴云祲,他動了凡心,可是,月華那樣冷漠的一個人,絕對看不上他。還讓他記著他們的約定,記著他云祲是懷著目的接近月華的。 云祲目眶呲裂,卻不能奈崖柏木如何。后悔?不行的,天道規條不是寫出來嚇人的,你可以當做兒戲,但天道不會跟著你一起玩。想起之前的約定,云祲甚至對崖柏木起了殺心。 可崖柏木是誰?他是墮神。魔道和天道的不同就是,一個慢,一個快,魔道拿來的是別人的,天道積累的是自己的。生祭,奪魄,殘害同道,吸取功力,做的是拿來主義,也因此,魔道和天道才會成了對頭。 云祲自從和月華接近之后,不再接觸那些事,修煉的速度自是比崖柏木慢了下來。崖柏木成神已久,論實力還是要高出云祲一截的,但是雙方是,你打不過我,我也捉不到你的尷尬狀態,讓云祲氣得眼睛猩紅。 云祲在邊境等了又等,都說時間會沖淡記憶,但是云祲卻覺得,越是長久,他的腦子里月華的面孔就越是清晰,像是沉淀的老酒,珍藏的標本,歷久彌新。 思念像是看不見的細細的絲線,纏繞著他,難受不已又抓不到。云祲心的另一頭系著一個人,難以邁過去的距離橫亙在眼前,讓他慢慢成長,從一個少年變成男人。 云祲不去找那個人,他知道,月華誰都不會念著,但是一定會回到邊境來,他一定會念著邊境。 多可悲。云祲想,若是有一天,月華可以像念著邊境一樣念著他,就是讓他立刻死了,他也心甘情愿。 月華回來了,他帶回了一顆種子。 一夜之間,邊境之地多了一顆植物。聳入天際,扎入地底。 萬萬光點附加,就像是天際的繁星。他急不可耐的見到心尖上放著的人,然后聽見月華月華說,“初次見面,你好呀,邊境重地,不安全的喲。” 月華的臉上是云祲初入邊境時的笑意,溫柔,和煦,不像是夜間的月,反而像極了白晝的陽。但云祲卻渾身冰冷,有什么一片一片地破碎了。 月華問,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云祲卻顫著嘴唇,說不出一句話來,原來,在你的心里,我竟是如此一個可以隨意遺忘的人嗎?十幾萬年的陪伴,竟還是沒有走進你的心里,連記憶的價值都沒有嗎? 他越過月華看著飄蕩銀光的法陣,有種破壞的沖動,若是沒有這個東西,若是沒有這個東西就好了…… 他閉了眼,再睜開時,笑得溫柔,說,云祲,白虹之色,云雨將至的云祲。 他笑得就像是另一個月華,只不過月華的眼底是疏離淡漠,他的眼底,是漸漸壓制不住的炙熱和沖動,還有絲絲縷縷的悲傷。 后來,每一天的早晨,月華都會對著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說,初次見面,你好呀…… 然后那個男人會溫柔地回話,云祲,白虹之色,云雨將至…… 在這期間,有時會有涼風拂過,月華腰間的白玉閃著熒光,跳躍著,在這個場景里很是和諧。 云祲按照往常來到邊境,但是卻沒有找到自己想見的那個人。他看著樹上的光球一個個破碎,又看見一點點銀色蜻蜓蝴蝶或是瓢蟲集結著飛回來,就像是天地間的精氣有了實形,大樹吸取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光點,結出一個個果子,果子成熟后再破碎…… 他練出了一個□□,將意識放在石心上,透過月華腰間的石心看著月華看著的景色,就像是他陪著月華一樣。 云祲看這月華記著很多東西,又在固定的時節散出記憶,不帶一絲留戀。月華把記憶當做身體排泄出的汗水,看都不看一眼就丟棄了。 云祲幻化出虛影,看著不會在他面前展示出的性情,每接近一步,就越是陷得深。他想,他已經沒救了,也不想去看藥師,想要就這么病入膏肓。 云祲看著月華在走過的地方徘徊,每一次行走對于月華來說都是第一次,月華把自己做過的,走過的記在一個玉簡上,卻還是不知覺地重復著很多事情。 他會在落葉遍地的樹林中揮動衣袖,在河海中凍上冰層,跳著封印法陣的舞步;會在一個地方經過好幾次,然后把里面的兇獸教訓好幾次;會因為同一件事笑個不停;坐在人間的小樓里聽一個話本聽好幾次,連說書的人都認得他;會問同一個小姑娘一朵花的生長地方,還在疑惑小姑娘為什么會有驚悚害怕的目光…… 孤獨、孤獨、獨一無二的孤王似乎在享受著孤獨,也從未感覺到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