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和你的所有世界_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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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昱眨眨眼,“沒有的。” 月華撫上他的下巴,“是沒有看不上我,還是沒有相好的?” 廖昱說兩個都沒有。 月華勾勾嘴唇,這種感覺很奇妙,你會因為另一個人的一個小動作,一句不經意的回答而喜悅,把心思牽掛在另一個人身上,就像一個人活出了兩個人的分量。 “那……我繼續叫你無良?”月華問。 廖昱說,“云祲,君上可以叫我云祲?!?/br> 月華挑挑眉,點點頭,“云祲?這不是你上一世里的名字嗎?” 云祲說,那是他的本名。 他看著月華,推出了一個結果,月華還沒有完全記起來,現在的他是大戰前的帝君,不是萬年后的帝君。 他的理智告訴他,他應該疏遠月華,不出意外的話,此世過后,就是那個殺伐果斷的玉面帝君了。 可是他的心里卻有一個聲音在催促著他,還等什么?趁著現在,也只有現在了,一旦君上都記起來,你們就是敵人,他會恨你,會親手殺了你祭劍,你們不會再有這樣平凡又溫馨的日子了,你只能抓住現在,沒有時間了。就當成一個夢,也給自己賭上一把,至少不要后悔。去吧,你愛的人不是在天上,現在就在你的眼前,把你的愛意都告訴他,把你的一切都捧給他,去吧,去吧,去吧…… 月華歪著頭想了半天,還是想不起來云祲這一名字,他只知道無良,那把弒神劍無良,里面寄居著強大的劍靈,一般以劍命名。 月華有些不自在,他一個號稱無情之人的帝君如今栽在了一個劍靈身上,聽起來實在是丟臉。他去把玩云祲的衣領,“所以,你是在,怕蒼曜嗎?還是怕天道?你今天,都沒陪著我醒過來。” 云祲看著眼前人,心想,他是不是應該感謝崖柏木,若不是他把自己丟下來,也許自己就不能碰到君上,就不能擁有那么多的回憶。他是多么的幸運,讓他的心上人,讓一個高高在上的神明,一個無情之人,對他如此? 他沒有回頭的路可以走,是享受最后的時光,還是推開他? 當云祲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吻上了月華的額頭,聽到自己說了,對不起。他心中苦笑,想,有什么可選擇的?一直以來,不都是那一條路嗎? 云祲說,“不會了,再也不會了。”他抵著月華的頭,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光明,他想,我不怕蒼曜,也不怕天道,我只害怕你離開我,放棄我。 月華很開心,他知道,在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云祲的猶豫和顧慮,至于到底是什么,他沒有問,也沒有問這里是什么地方,為什么他也會在,總覺得若是問了,他們就沒有以后了。 直到有一天,月華突然開始流鼻血,毫無征兆。 月華笑著說,莫不是他甜的吃多了,上了火。云祲卻是眼皮一跳,做了一個決定。 他忙了近半個月,把政務都搞上去,然后退了位,把擔子甩給了靖王,簡直猝不及防,大臣們驚掉了一嘴牙,靖王也是一臉懵。 雖說大臣們時常埋怨云祲的暴戾和果決,節假日都沒有,一天到晚不停地加班,不是修運河就是搞大路,要不然就是修建防駐工事,長城、征兵、他一樣沒拉下,許多百姓聲稱他是個暴君,也有很多人不滿,時不時有暴動,但是最后都被輕易地擺平了。 靖王也是,有著賢王之稱,很多人支持他。只是所有人都沒想到,云祲竟然說退就退了,絲毫不給人一點反應機會,就連靖王也是圣旨詔發那天才知道,自己成了皇帝,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還是包的金子。 月華也疑惑,好好地做著皇帝干嘛要退位? 云祲說,他想帶著月華出去,看星星看月亮,看遍大江南北。 月華愣了,他從來沒想過,要出去轉一轉這件事,‘世界那么大,我要去看看’這句話,在月華身上好像根本就不可能會發生,他總是待在一個地方,不覺得煩悶,不覺得孤寂,對外面的世界沒什么興趣,只是一心做好自己的事情,不去打擾別人,也不想讓人來打擾他。 所以,他的世界很小,容不下其他人,很多人都只是在門外徘徊,怎么也進不去。以前他的世界里只有一個父親,后來父親沒有了,多了一個蒼曜,現在,又多了一個人,是他迎進來的。 后來他知道了,原來世界是可以這么大的。 云祲徹底貫徹了說走就走這四個字,他帶上了月華,架上了馬車,王城在南方的大海,他們就從南邊出發,往北而去。 每個世界的記憶漸漸清晰起來,見過的,沒見過的,都記在了人生的走馬燈中,待死前放映,定是十分精彩。 月華發現了一件事情,云祲對一切事物都十分熟悉,堪稱是全能,按照以往的世界,他應該和自己差不多才對,但是云祲的熟練和融入,就像是他曾經切切實實的經歷過,掙扎過,相比之月華,要有更多的閱歷。 月華問了,云祲只是看著他溫柔地笑,什么也不說,都讓月華懷疑,這樣一個溫柔的人到底是怎么做上弒神的劍靈的,難道不會因為太溫柔而缺少了煞氣嗎? 月華跟著云祲一直走,見識了邊緣城鎮在國界夾層中的艱難,人性在艱苦環境下爆發出的善與惡,窮人富人在相同的日子里過的不同的生活;嘗過山間石縫中流下的清泉,冰冰涼涼的;一道菜在不同的人手里會有不同的味道;明明是邊遠的山崖上竟然還會有人居住,建了個客棧;一樣米養百樣人,看似相同的境遇下的不同選擇,還有相反的結局;看見了人世間的人情世故,風俗傳統;不僅如此,云祲真的帶著他爬上了山巔看月亮,帶他躺在草地上看星星,然后討論哪個星君在什么地方;他見識了天空一樣的湖面,河的盡頭原來是溝壑深淵,蜿蜒曲折,在書上看來和在實地看來是完全不一樣的體驗;見到了比每個世界都要大的風雪,凜冽刺骨寒風要扎進骨頭,深入骨髓;看見狂風平地起,風沙遍地,十里花海;海市蜃樓,沙漠綠洲,波濤怒卷的云海;風卷殘云天如碧,殘陽如血月如鉤…… 月華什么也不問,他只知道他現在很開心,他拉著云祲和人們一起跳舞,一起歡笑,不去想很遠的事情。哪怕他已經漸漸感覺到了離別的意味,但這是第一次,他和這個人敞開心扉,肆無忌憚地待在一起。 雖然這些喜悅和五彩繽紛的記憶像極了離別的禮物…… 然后,在相約好看鏡湖的時候,意外又一次出現了。 鏡湖很漂亮,很清澈,讓人分不清到底哪邊才是現實。月華走在前面,他們換上了當地人的衣服,美麗神秘的刺繡顯出這個民族獨有的韻味,月華快走兩步,站在鏡湖邊上,伸手招云祲。云祲嘆口氣,眼中帶著無奈和寵溺,慢慢走過去。 沒有人會知道,那傳說中清冷孤傲,不笑也帶三分笑意的玉面閻羅敞開了性子,會是這樣的跳脫活潑,就像是一個孩子。 就在云祲離月華還有十幾米的時候,月華毫無征兆的倒了下去,就像是玩具人突然沒了電,不帶絲毫前兆,他倒在湖里,濺起水花,鏡湖不靜了,蕩起圈圈波紋。 云祲瞳孔一縮,撲了過去。 他知道這一天早晚都要來的,但是真的來臨的時候,原本以為早就做好心理準備的心臟卻跳動著,收縮著,叫囂著它的痛苦和絕望。 云祲沒有接收當地人的好意,沒有叫大夫。只是睜著兩只眼,坐在床邊的毛毯上,靠在床上,一眨不眨地盯著床上昏睡的人,他不知道,月華還能不能醒過來。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最后一天。 月華的元神就要齊全了,當靈魂過于強大的時候,一般的身體就不能達到那個度。就跟再好的軟件,若是硬件拉后腿,是怎么也發揮不出本來的威力的,甚至于還會因為受不了負荷而死機。 神明的靈魂怎么會是鮫人之軀所能盛放的?就算是月華的身體經歷了血rou的洗禮,還是達不到那個效果。 在這些日子里,每一天早上云祲都會叫月華,他不醒,就一直叫。 月華睡得越來越長,從以前的失眠,到后來的熟睡無夢,再后來,睡的時間越來越長,有時還會突然停止了呼吸。 云祲開始有些神經質,他會半夜突然驚醒摸一摸月華的身子,探一探月華的鼻息,再三確認他還活著,才敢閉眼。 他以為自己可以接受的,知道臨了才發現,知道是一回事,真正地面臨又是另一回事了。明明撐過這一世,他的君上就可以回到那個高高在上的地方,讓所有人仰望,可他卻突然希望君上留下來,自私地想把他留在自己身邊,希望他永遠都不要想起,就這樣一直輪回下去,畫上一個沒有盡頭的圓弧,在里面繞來繞去,總是能遇見,然后徹底的擁有。 不必管那些規矩和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