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和你的所有世界_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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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云有讓手下去調查云祲,這次,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被皇帝時常提在嘴邊,夸贊不已的三元榜首。 笑話!一個公爺和一個下官廝混在一起,成什么樣子?竟然還在人家的墻上鑿了洞,本來是小性子,但是要是因為這個送了命,那就是愚蠢! 身邊的太醫不管任何人,立馬撲到床前,查看起重華的情況。看一眼床邊的熏球,若有所思。 一路上風風火火、心火旺盛的重云本就已經打算把這個云祲拖下去,貶官流放,任何威脅到重華的因子都不能存在。可是一看到云祲,瞬間覺得世界給她開了個玩笑,這世上,怎么可能會有人長得那么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那云祲,竟然和她的弟弟,死在邊疆,葬在護國寺的重暝長得一模一樣!讓她都有點恍惚,心中一跳,頓住了腳步,露出驚恐的神情來,稍縱即逝。 “下官云祲,參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萬安。”云祲跪在長廊上,目不斜視,盯著地上的落葉,禮數周全。 重云愣怔著,吞吞口水,指甲陷入了手下人的扶著她的手背,那嬤嬤一顫,咬緊了牙,埋得更低,低頭不語,扶著重云的手卻一抖也不抖。 抖一下,可是要命的。 等了許久,都不見重云說話,身邊的老人輕輕提醒,“太后,太后?” 重云如夢驚醒,斜睨一眼那老嬤嬤,平定一下自己的心跳,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揚起下巴,俯視下去,語氣高傲,若是再仔細一點,就能發現她的不安和顫抖,“你,抬起頭來,給哀家看一眼。” 云祲眼皮一跳,“喏。” 慢慢抬起頭,眼睛還是低垂著,不看重云,但就是這樣,也足夠重云驚恐不已。 瞬間就有個大膽的想法,莫非,她寵了快要二十年的重華,竟是假的嗎? 重云快速地眨著眼,又吞口水,深吸一口氣,又是那個高貴無比的太后。 那太醫把了脈,起身回命,”啟稟太后娘娘,小公爺并無大礙,只是大病初愈,身體內里虛弱,吹吹風,稍微有些受了些寒,發發熱就好了。只是……” 太醫看一眼同樣跪在一邊,從太后進來就沒起來過的云祲,欲言又止。 重云是誰呀,瞬間就捕捉到太醫的眼神,冷哼一聲,“不用在我面前耍小心思,有什么你就說。重華的事情,有什么你就說什么!” “喏。”太醫規規矩矩,“只是,若是溫塵沒有聞錯的話,那熏球里的熏香可是安魂香?這安魂香的原料只有白草崖上才長有,特別是白牙草,是其中的主藥,也最難尋。傳聞這世上最后一棵白牙草就養在無醫谷。而這天下也只有第一神醫華氏后人華生才有配方和制作方法,要想得到安魂香可是難之又難,再好的運氣,再多的因緣巧合也不一定能夠得到。尋常人看一眼都是福氣,更別說是燃香了。安魂香不易燃,狀如犀角,燃之有異香,倒流如云瀑,凝神,助眠,提氣,續命。今天可是讓我長了見識,見到真的了。” “哦?”重云看過去,眼中都是防備與警惕,又呵斥溫塵,“這么重要的東西,你怎么不早點說?!” 溫塵叩下去,“太后,不是微臣不說,而是在醫藥界,這安魂香堪稱是和長生不老藥排在一起的傳說之物,微臣和其他人都是把它當作神話傳說,從不信的。卻沒想到,這世上竟然,真的存在。” 重云瞇瞇眼,更是多了排斥之意,“哦?云祲,你又是怎么得到這東西的?” 云祲好像早就準備好了一樣,絲毫不懼,鎮定自若,“回稟太后娘娘,家師正是華生,因此,就有一些藥品帶出來。” 重云掀掀眼皮,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能讓她表面絲毫不漏地面對擁有熟悉面龐的云祲,哪怕心中多么的波濤翻涌,表面也是鎮定自若。 “云祲,雖說小公爺是在你這里倒下的,但念在你為了小公爺燃安魂香,也算是我皇室占了便宜。本宮不是不講理的人,賞罰分明還是要的,今天是小公爺任性亂來了,也怪不到你身上。只是,本宮希望,你可以離小公爺遠一點,畢竟,身份有別,你是一個小小的太傅,而小公爺卻是皇室貴胄(zhou四音),你不該是他接觸的那類人,明白嗎?” 重云高高在上,幾十年的皇族生活,她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天真溫柔,懂事颯爽的護國公府嫡小姐,而是站在頂端的掌權者。 皇室最重要的,是顏面。 從來,都不是人命。 云祲回應,“喏。” 就好像是一個小插曲,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連那難得一見的安魂香也被不輕不重地翻了過去。唯一有變化的就是,皇家派出了很多人去找尋白牙草,還有衛隊跑到無醫谷去請華生,卻撲了個空,那里什么人也沒有,已經荒蕪了好久。 因為溫塵的建議,認為重華見不得風,重華就在云祲的府里小住,那扇暗門打開之后,很久都沒有關過。 重華昏昏沉沉地從夢中醒來,夢里有誰,他做了什么,全都不知道,只知道,是做了夢的。最近做的夢越來越多,卻沒有一個能記住的,他的記憶力,好像越來越差了。 重華喘出一口氣,胸口壓得悶悶的,眼睛澀澀的,硌得難受。腦袋也像是灌了整個的水,堵住了耳道,和外界隔了些什么,模模糊糊,遠遠的。 艱難地動動手指,昏暗的燭光下,什么都看不見。他閉閉眼,再睜開,勉勉強強能分辨出時辰不早了,或者說,時辰還很早。總之,是要點燈的時間。 側過頭,是并不熟悉的地方,旁邊的衣架上,還整齊地搭著他的斗篷,床頭的熏球里有什么暈下來,就像是薄紗一般在眼前縈繞,但是,聞不到,他這是要廢了嗎? 醒的時間長了,身上的各種感覺才慢慢傳到腦子里,這時才覺得腰酸背痛,是躺得太久了。頭皮沒有疼疼的刺痛感,難得,這次竟然沒有扎針嗎? 重華笑出來,干裂的嘴唇猝不及防地一扯,下嘴唇的皮就跟著上嘴唇私奔去了,弄出個大口子,浸出血來,疼得他微微皺眉,不敢再動,傷口除了疼,還慢慢有了麻麻的感覺,很是要命。 屋子里有一個藥童,但看樣子是累了,趴在桌子上睡得不管天不管地,口水泗流。 搖搖頭,想要笑又忍住,他現在是沒人管,沒人顧,可憐見兒的。 費力地撐起身子,自己坐起來,喘出的氣貼著鼻腔,還是有些熱熱的。 穿著單衣,剛坐起來,就感覺到被子里和被子外的溫差,稍涼的空氣鉆入被子,重華縮起脖子,打了個寒戰。 “你干什么!”一聲急促又焦急的質問傳來,還帶著些責備。桌子上的藥童一顫,換個方向繼續睡。 重華抬起臉,是個熟悉的人。 云祲把手里的托盤放下來,上面的瓷盅因為急促和用力,蓋子和邊緣碰了一下,發出‘叮啷’聲響。 抬手就把重華往床上按,動作帶著些咬牙切齒的力道,卻又細心地都發泄在了被子上,重華只感覺到了眼前人的不悅。 重華從而沒有被人如此粗魯又不失溫柔地對待過,頓時有些呆怔。直到后腦勺碰到了枕頭才反應過來,有些茫然地詢問,“你干嘛?” 因為長時間不開口,這三個字甚至聽不到他原來的啞音,而是像小孩壓著嗓子說悄悄話一般,卻沒有小孩的絲毫活力,偏猶如老人遲暮。 云祲坐在床邊,捏著被子的動作只停了一下,喉結滾動,壓抑著深吸一口氣,本來的責備到了嘴邊,突然沒了力氣,看著重華干裂的嘴唇,多了些溫柔與心疼,眼睛深處還有自責,和愧疚。 “你的身體還沒好,怎么能隨便下床。有什么事情,吩咐下人去做就好。” 重華眨眨眼,柔柔一笑,嘴唇的傷口也笑起來,疼得他倒吸一口氣。 云祲皺皺眉,“別笑了。” “嘶,不知怎么,看見你,就是想笑。” 云祲看著重華,重華也看著云祲,眼中似有星光點點。云祲狼狽地轉過頭,不敢與重華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