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和你的所有世界_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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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凩笑笑,站了起來,“你愿意為了他付出一切,只為了讓他可以少受懲罰。他為了和柳煙雨在一起時間長一點,不惜以命換命,使他人的生命被迫中止。一切都是為了愛情,多么偉大!” 再轉頭,臉上已經沒有了溫度,“那你告訴我,什么是愛?” 靈兒一怔,心里有些發寒,還是硬著頭皮回答,“愛就是,為了他什么都能做,希望他幸福,滿足他的愿望,不想他受苦,想和他在一起……” “是嗎?那愛有什么用處呢?”白凩的聲音突然增大,語氣中已經多了憤怒之意,周身也散出淡淡的妖力,“單單一個愛字,就可以抹平你們口口聲聲為愛所犯下的錯誤嗎?你以為頂上了一個為愛奮不顧身的名義,你做的一切就是正確的了嗎?!你以為罪是什么?容得你這么頂來頂去嗎?!我告訴你,錯了就是錯了,既然犯了錯,就要為你的錯誤贖罪!哪來什么法外開恩?若是遇上愛就法外開恩,那法的存在本身還有什么意義?你以為我的存在是擺設嗎?聽一聽你們的悲情故事就動搖,”他深深地喘口氣,“那我,就不是我了。遠墨!” “遠墨!” “涂山施主!遠墨施主不在。”守心抓住白凩的手腕,語氣平緩,輕輕提醒白凩,猶豫了一下,又開口,“你,冷靜一點。” 看看地上的靈兒,她已經被白凩激動的情緒震倒在地上,眉頭緊皺,只是癡癡望著男人。本來就不穩的身形,又開始消散,周圍的環境也開始扭曲模糊。 守心抬頭看看天空,心想,這境界怕是要崩塌了。 若是有人從整個長安城的上空看過去,就會發現一個絕美場景。圓形的保護膜猶如點點星光,漸漸破碎,紅色的光芒飛入天際慢慢消失,猶如一場盛大的煙火。 坐在窗邊的柳煙雨握緊了手里的錦囊,那是她的丈夫送給她的定情信物。不知為何,她覺得今天的夕陽太過刺眼,讓人眼睛酸澀,胸口難受。青色的錦囊濕了一大片,印染成了深綠。她撫上小腹,溫柔笑笑,看著天邊,“夫君,我等你回來。” 郊外坐在大石頭上的老和尚胡子拉碴,抱著葫蘆仰頭飲一口,布滿皺紋的眼睛十分明亮,“今天的陽光,真是好啊。哈哈哈,要去找下家嘍,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站起身拍拍屁股,把斗笠蓋在頭上,哼著小曲,向著西方走去,陽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靈兒姑娘!”守心看著地上已經透明的人,已經明白了什么,“阿彌陀佛。” “冥頑不靈,認個錯,又怎樣呢?這樣拼盡全力地護住一個人,還是一個壓根兒就不愛你的人,值得嗎?”白凩嘴里說著埋怨的話,眉頭卻又皺了起來。 “值得啊,”靈兒柔柔一笑,“只要知道他是好的,怎么都是開心的。對不起,長老。我知道你是為我好,說那么多不幫我的話,也是想要我跟你回去,可是,早在我一出生,在人間輾轉千百年,早就是半個人了。我可以放下狐的身份,但我放不下他,我還是,不適合做一個妖,若是,有下一世,我希望自己是個物件,再也沒了意識,這樣,這樣的話……” 后半句漸漸消散在空氣中,白凩想,她想說的,應該是,若是這樣的話,就不會再有這種讓人無奈的痛苦的經歷了吧。 “我怎么了?”地上的男人懵懂地坐起來,血是真的,rou是真的,為數不多的壽命,是偷來的…… 第87章 犯戒13 最后,白凩還是沒能懲治了男人,交給官府也不太可能,實在是找不到證據,治不了罪。 守心和尚更不會動手滅了他,他的身體是靈兒捏碎修為和三魂七魄暫時重組的,算得上是分外純凈。白凩想,說不定,從一開始,靈兒就打定了主意要用自己的魂魄給男人鑄造rou體,不然的話,也不會有那么大的幻境做鋪墊了。 幻境消散之前,變換了好幾個場景,除了那個長安街,棺材地,斷壁殘垣,還有漫無邊際的沙漠,血流成河的戰場,云霧繚繞的山崖。 如今想想,怕都是男人經歷過的人生。皇商,仵作,絲綢運輸,軍人,采藥人。 男人什么都不記得了,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下江南前一天,在他的記憶里沒有一個叫靈兒的九尾妖狐,只有一個愛到骨子里的柳煙雨,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聽說男人身體很弱,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壽終正寢,嘴邊還帶著笑意,好像看見了什么熟悉的人。但這,已經是一年之后的事了。 “糖葫蘆,糖葫蘆嘞!” “瞧一瞧,看一看啦!” 是繁華熱鬧的長安街,在他們的不遠處,是最大的酒樓,跟幻境中的一模一樣。當然,這是后來守心說的,白凩,還是看不見。 “哎,守心和尚,你怎么還不走?”白凩坐在窗邊,手里端著一杯熱茶,吹吹看不見的茶葉,緩緩喝一口,“莫不是要收了我?” 守心碾著珠子的手一頓,抬眼看向對面的男人,“阿彌陀佛。施主說笑了,貧僧是在等人。” 白凩挑挑眉,“巧了,我也在等人,哦不,等妖。” “涂山施主的眼睛……”守心還是覺得白凩太隨便了,就算是妖,也不能在眼睛壞掉的情況下到處浪啊,太不知道愛惜自己了。 “哦,我忘了,那藥吃了之后三天內不能運功。”白凩不放在心上,隨便擺擺手,把它當做一件小事。 守心覺得對上這個人,他皺眉的次數直線上升,好像一直都在這樣。 他嘆口氣,“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了呢?涂山施主一向這么灑脫不羈的嗎?” 白凩放下茶杯,兩只胳膊架在桌子上,對著守心,“是呀,不過,守心大師,你們和尚都是一樣的多管閑事嗎?” 守心看著白凩良久,最后低下頭重新碾壓起念珠,“涂山施主,貧僧有一事不解,遠墨施主為何要叫你,阿令呢?” 白凩本就是開玩笑,自然也沒放在心上,瞬間被帶走話題,支起下巴不知道自己對著哪個方向,“這個呀,遠墨是我五百年前撿到的小奶貓,那時候他還是個野得不行的小孩子。因為母親被除妖師,哦,就是你這樣的人。” 沒得到守心的回應也看不見守心深沉表情的白凩笑笑,接著說,“他的母親被除妖師抓到以后做成了法器,那小子虎頭虎腦地,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斤兩就往上撞。我剛好路過啊,心情好,就順手救了他。emmmm,毛色也是我喜歡的,脾氣也是差不多的,就留在了身邊,取了名字。那個時候的他一心想著變強,像個紅了眼的野小子,不說話,不嬉鬧,跟個小老頭似的,一天到晚只知道修煉修煉。再后來,我接到青丘傳信,就回家啦。誰知道那小子竟然巴巴地跑到那個除妖師家里把人家里的人殺了個光,一個不剩。把我那個氣的喲,真是熊孩子。” “是因為遠墨施主殺了無辜之人嗎?”守心給白凩的茶杯又添上茶,捉起他的手,放進他的手里。 白凩笑笑,“謝謝。是也不是。他殺了無辜之人,我是很氣,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氣的,是他不知自己能耐,孤身一人就闖進狼窩,下手沒有分寸,斬了無辜之人,輕易就犯了天劫。若不是我回的早,給他擋了一下,說不定,早就成灰了。” “那你,你沒事吧?”守心有一瞬間的失態,又很快端回儒雅的姿態,還是那個不沾塵俗的高僧。 “我?我能有什么事?”白凩輕笑一聲,“老狐貍了,皮糙rou厚,動不了筋骨。就是受了一點小傷,疼了一陣子罷了。雖說遠墨躲過了天劫,但是我下床之后,還是結結實實揍了他一頓,小孩還是要打著來,不打不成器,不打太生氣。仔仔細細抽一頓就老實了,這不,從那以后,就一直老實到現在,偶爾撒撒嬌,傲嬌一下還是可以接受的,貓嘛,難免的。” 守心舒出一口氣,到最后,你還是沒告訴我,他為什么要叫你阿令。 “阿令。” 守心抬頭,是遠墨過來了。他站起來轉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遠墨施主。” 遠墨頓在守心身邊,深深地打量一眼守心,向白凩走過去,“阿令,族里沒有那個女人的記錄,應該是野狐。” 白凩還是支著頭的動作,做多了,到哪里都習慣地支起來,“喲,回來了。我們已經知道了,是個野的。” 遠墨不怎么優雅地翻了個白眼,露出只有在白凩面前才會有的表情,一邊從懷里掏出一個令人熟悉的盒子,“我當然知道你知道了,要不然你的眼睛就不會又瞎了!你老是記不住。喏,順便又給你帶了一顆藥,記得過了三天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