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和你的所有世界_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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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不好意思啊。那是不要的東西,我不知道外邊還有人,就那么隨手一丟,沒想到就砸到你了。” 守心右手拿著那牛皮紙袋,只能單手立掌。“阿彌陀佛,無妨。施主客氣了。”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念珠上,眼睛低垂,并不去直視對面的妖邪狐媚。 白凩看向被弄臟的袈裟,他記得袈裟對和尚來說,好像還挺重要?這下好,恩情沒還呢,又一樁事過來了,不知怎的,白凩老是有預感,他這人情怕是要越欠越多了,以后還是要離這人遠一點。 白凩指指守心袈裟上的一塊污漬,“那個,你的衣服,要不,你把它脫下來,我洗完了再還給你?袈裟,應該挺重要吧?” 一般來說,人類遇上這種事,是要這么做的吧?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那弄臟人的衣服,是不是應該幫人洗來著?理論上是沒錯的。 “無礙,施主不必多此一舉。”守心的眼睛顫動了一下,最后還是這樣說了。可是他卻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有那么一瞬間的心動,哪怕,他是個出家人。 遠墨站在一邊,看見門口的守心就覺得糟心,又想起白凩被人救了,恩人還是個和尚的事情。有些不耐煩的轉過頭,把手中的黑刀換到另一只手上。 身后就是白凩方才躺著的木板,黑刀很長,遠墨隨手一戳,力道有點大,也沒注意到能不能伸展開長長的刀鞘,只能聽到’咚‘的一聲,然后就是’啪嗒‘一聲,什么東西掉了。而先前的’咚‘一聲分外清亮,好像是敲在什么空心的東西上面,發出的明亮聲響。 守心和白凩一起扭頭看向遠墨的方向,只不過,一個看的是臉,一個看的是刀;一個看的是人,一個看的是東西。關注點完全不一樣。 白凩有些無語,這熊孩子,“你干嘛呢?” 遠墨默默往前提一把,無辜地看向白凩,“手滑,沒收住力道。” 白凩忍住白他一眼的沖動,他是個優雅的鏟屎官,“什么東西掉了?” 遠墨保持著懵懵的狀態,“沒有什么東西啊。” “是塊木頭。”守心走過去,蹲在遠墨旁邊,撿起一根一尺見長的小木棍,掂了掂,又說,“不是木頭,是塊鐵,看起來像是釘子。” “釘子?”白凩也湊過去,的確,說是木頭,倒不如說是放久了的已經生了銹的金屬,”這么長的釘子?是做什么用的,還是在這里……”白凩終于想起違和感在哪里了,這個守心,不是一般的天賦異稟,能夠一眼看破這里的幻境,修為怕是跟他不相上下,或者說在幻境陣法上的修為不遜于他。他可是活了上萬年的老狐貍了,一個人類,可能嗎? 白凩拿過守心手里的東西,他好歹活了那么久,在陣法上說不得第一,前幾還是有信心的。不過,沒有被迷惑,要么是自身修為極高,要么就是有寶物傍身。還有可能是因為佛家本就清心靜氣,心中無一物,自然無塵埃可拂,所以才能不被幻境所困。不管怎么說,不論哪一種,都是個厲害的人物。 有些興味地看向守心,“沒想到,大師竟然這么厲害,連我家主子都沒看出的幻境,到您這里,竟是如此小兒科,真是佩服啊。”既然這樣,也就沒什么好隱瞞身份的了,他也許能瞞得住,但是遠墨不行,道行還不夠。 黑色的斗篷下,是月白色的衣擺和衣袖,寬大的衣帽往后拉,遮住了光潔的額頭,露出好看的眉眼,還有幾縷純白的發絲,在黑色的映襯下格外顯眼。守心微微瞄一眼遠墨,那斗篷,想必是這位的。他和這個人關系很好,主子?是在叫這人嗎?他和這人竟然是主仆關系嗎?看不出來,反而這人要對他更尊敬在乎一些,他也對這人更隨意些,有些高高在上的長輩意味。 只不過,守心眼瞼半闔,閃過流光,他和這人關系很好是了。 “阿彌陀佛。施主誤會了,貧僧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明明是施主破了這幻境,貧僧才看清這實景。” “我?”白凩很奇怪,他好像也沒做什么,可是,出家人不打誑語他是知道的。這和尚說是他,那,不是他就是遠墨做了些什么,一些他們不經意間做的,沒有意識到。 轉轉手里的釘子,守心是在什么時候進來的?對了,好像是衣服掛到了什么東西的時候,他記得,咔地一聲來著,然后守心就進來了。 東西……低頭看向手里的釘子。 原來掛到衣服的不是木頭棍子,而是這個釘子啊!白凩有些哭笑不得,豎起那根釘子,”原來是你呀。“ 本以為是普通的東西,卻沒想到是個了不得的關鍵物品。 “不過,”白凩轉身看向守心,用釘子指著守心,“為什么會是這么個釘子呢?有什么道理嗎?” 守心看看白凩手里的釘子,不慌不慢地轉向遠墨的方向,眼睛往遠墨的身后看去,黑刀所指的地方,白凩方才躺的地方。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若是貧僧沒猜錯的話,那釘子應當是根棺材釘。” ’啪‘ “什么?!”白凩皺起臉,手里的釘子立馬掉在了地上。 棺材釘。單單是聽到前兩個字就覺得頭皮發麻,脊背發涼。實話說,他也沒多害怕,但是沒辦法,就是控制不住地覺得瘆得慌。 而且,這釘子好像是在,在哪兒□□的來著?! “那,棺材……”白凩有些排斥想這個問題,但是順著守心一成不變的目光看過去,又結合起來遠墨戳上去的‘咚’的一聲,媽的…… 白凩想要捂臉,捂到一半,就要沾上臉時猛然想起來,他的兩只爪子好像剛剛碰過什么東西。然后,白凩一臉面無表情地,很是淡定地,甩了一下袖子,用胳膊肘隔著袖子蹭到了臉上。 所以說,他是死躺在別人的棺材板上過了一晚嗎?想罵人,不,想虐貓…… 遠墨的臉色也黑了下來,他竟然讓白凩躺在棺材板上休息了那么久!雖然不危險,但是那樣的地方,白凩不害怕,但他會厭惡。 兇惡地上前一步,黑刀刀尖一挑,最上面的板子就被掀了下來。 下面的確是棺材,還不止一口。雜亂的干草下,齊齊地擺著三口,在這么破的屋子里,襯著這樣破的氣氛里,看起來陰森無比,尤其是第一口,腐朽不堪,里面卻并無枯骨。 在邊緣處還有一個缺口,看起來像是被人大力撬開的一樣,落了一地碎木屑。里面還殘留著半根東西,是生銹后不再結實的大釘子,正是被白凩扯斷的,還曾捏在手里仔仔細細端詳的那根的下半截。 白凩想要搓搓手,又下不去手。本來就因為那釘子是釘棺材的,已經在挑戰他的忍耐力了,可是現在那釘子竟然是這么一個腐朽的棺材上的,一想到這釘子是沾到了什么東西里才慢慢生銹,污泥,臭水,尸油!啊啊啊啊,不行,膈應得要死了!!! 狠狠剜一眼守心,我¥%,為什么要告訴我那是個棺材釘?為什么要撿起來?放在地上不好嗎?! 又瞪一眼遠墨,還有,掀什么掀!放著不行嗎?!都說是棺材了,干嘛非要看一眼?! 白凩狠狠皺著眉頭,哭喪著臉,就像是被什么咬了一樣,提著兩只爪子,一臉生無可戀。 再也不想在這里呆,本以為是妖魔,結果牽扯到了死人,這就很讓人不爽了。 白凩甩甩手,直直往外走,遠墨見了,瞥一眼守心急忙跟上。 周圍的喧鬧聲散去,本應該是早晨的天色竟然暗了下來,昏昏沉沉,不見星月。就像是暴風雨將來之時,陰云低壓,昏暗卻不是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