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阿卡漢姆粉絲團(tuán)系統(tǒng)_分節(jié)閱讀_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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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低下頭在紙上寫下什么,然后又露出微笑:“我們再回憶下那天的事情,說說吧,迪羅,你是怎么殺死自己兩個親meimei的。” 少年犯人嘴唇輕輕顫抖,用更加乖順的口氣道:“我的父母出車禍去世了,我覺得沒有人再能約束我,我可以為所欲為,然后……我聽到房間里有哭聲,是安德莉亞又做噩夢,她哭的太大聲太吵,我覺得很煩,讓她閉嘴。” “很好,然后呢?”庫科醫(yī)生鼓勵道。 “可她還是哭,還是在哭,我把她提起來扔到墻上,那青銅雕塑把她貫穿了,她死了。”被綁住的精神病犯人閉上眼睛,緊緊咬住牙關(guān)。 可他的醫(yī)生卻不滿意,在紙上有寫上幾句話,繼續(xù)道:“okay,迪羅,你能做得更好,坦誠地面對自己做過的事情有助于懺悔罪行,更能幫助你遠(yuǎn)離這些罪惡的想法。”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我說什么,庫科醫(yī)生。”他帶著哭腔。 庫科醫(yī)生臉色一變,冷聲道:“不,看來你沒有完全意識到自己的罪行。” 少年像是想起什么極為恐怖的事情一樣,他驚慌失措,像個懦夫般哀聲求饒:“不,不不,求求您,別這樣,是我錯了,是我殺了安德莉亞和安妮,因為她們太煩了!” “是我把她按在青銅雕塑上,我是故意的,我是故意看她的血這么流出來,濺在我身上,她求我,求我說哥哥放過我,可我就是喜歡聽她求饒的聲音。是的,我是個瘋子!是個罪人!” 庫科醫(yī)生不為所動,再紙上又寫下幾行字,重新戴上那張溫柔笑著的嘴臉,說道:“你確實有進(jìn)步,迪羅,但我們需要鞏固一下療程。” 魔腦張嘴想叫,卻被獄警堵住嘴巴,他徒勞掙扎,頭頂上的燈管亮得刺眼,晃得他神智失常。手腕傳來尖銳針刺感,微涼的藥劑注入靜脈,頭更加眩暈,他被拖著關(guān)進(jìn)特殊牢房。 沒有光,沒有聲音,沒有溫度,甚至沒有時間,那里什么也沒有。 被注入藥劑的手臂開始燃燒起來,這個十五歲卻罪大惡極的少年蜷縮身體,死死抱住自己,仿佛這樣就可以感到一絲溫暖。 他的身體和精神在黑暗中被碾碎一次又一次。 魔腦記憶中的痛苦太過強(qiáng)烈,迪羅受到他情緒的影響,也覺得頭疼起來。在極度痛苦中,他仿佛被彈出了魔腦的身體,以第三者的視角繼續(xù)看著蜷縮在地上的少年。 感覺好些,迪羅松了口氣,緊接著又露出憐憫和憤怒的神色。 他一直以為魔腦是個不折不扣的邪惡瘋子,可如今看來,瘋子還是個瘋子,雖然是被身邊那群惡狼活活逼瘋的,但作惡的卻不是他。 布萊爾要的不就是格倫家族的財產(chǎn)和權(quán)勢嗎?他可是記得當(dāng)年芬奇給的資料里寫著,最后布萊爾娶得是那位市長的獨生女,最后安德魯局長升官發(fā)財,庫科醫(yī)生也當(dāng)上了精神病院院長,他們皆大歡喜,卻是以兩個無辜女孩兒的生命作為代價。 魔腦想報仇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無論任何一個人,被逼到這個程度都會徹底瘋掉。這也大概是為什么魔腦一有機(jī)會出獄就殺了布萊爾全家,謀殺了前任市長和警局局長。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在無盡夢魘的世界里,時間流速時快時慢,迪羅充滿同情地看著魔腦遭受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最終在庫科醫(yī)生的洗/腦下,用殘忍生動的語言說出自己是如何殺了兩個meimei,如何想要嫁禍給自己的叔叔,而這位惡魔醫(yī)生才終于心滿意足。 庫科醫(yī)生點點頭,告訴魔腦自己不再是他的主治醫(yī)生,因為他升任為院長。 “記得按時吃藥,迪羅。”他帶著溫和地笑意,細(xì)心囑咐道。 褪去少年青澀的格倫點點頭,表情木訥猶如傀儡,翠綠色雙眸無神地目送庫科院長離開,然后他陡然裂開嘴笑了,五官扭曲,眉眼間瘋狂畢現(xiàn),眼中盛滿惡意。 “我、會、記、得、的。” 失去庫科醫(yī)生關(guān)注的魔腦就像一個透明的犯人,沒有人再找他麻煩,但也沒有人記得他。除了按時送飯送藥,按時放風(fēng)溜圈,就是用來給實習(xí)醫(yī)生們練習(xí)用。 因為他乖巧無害,易于溝通,所以是最適合給菜鳥們練手的模板。 而此時離他被抓進(jìn)這里已經(jīng)過去八年了,作為模范犯人,他還被允許閱讀書籍,并幫助獄警做些簡單的后勤工作。 他是在那里認(rèn)識尼克·瓊斯的,一個剛剛退役的特種部隊狙擊手,一個被自己效忠的國家辜負(fù)的人。尼克生性沉默寡言,但無疑他智商極高,像這樣不聲不響的人,一旦心靈被扭曲,往往會爆發(fā)出最恐怖的后果。 尼克出身貧苦,從小沒有父親,只有他當(dāng)餐廳招待的mama辛苦地把他拉扯大。 但英雄并沒有優(yōu)待,相反因為尼克沉默老實到過了頭,所有的獄警都能差使和嘲笑他。在精神病醫(yī)院,院長醫(yī)生是頂端,普通病人是食物鏈的最低端,而獄警在中間,有時還比不過那些有背景能力的犯人。 就比如小丑,誰敢說他是阿卡漢姆的底端?丑爺分分鐘刷新你的認(rèn)識觀。 欺負(fù)一個不吭聲不還手的退役英雄,對這群無事生非的人來說格外刺激和滿足。尼克沒吱聲,不是因為他脾氣好,而是因為他需要工資去為mama治病。辛苦撫養(yǎng)他長大的母親患上絕癥,躺在哥譚醫(yī)院每天都要燒掉好幾千美金。 他賣了房子,除了獄警外還做射擊場教練,可尼克還是日漸消瘦下去。 魔腦看到尼克的時候,他正端坐在椅子上,表情虔誠到神圣,無比恭敬地捧著本小小的黑皮《圣經(jīng)》,嘴里念念有詞。 魔腦差點沒直接笑出來,哈,上帝!如果上帝真的有用,他在禁閉室里折斷指甲,用血抹在墻上的絕望劃痕為什么沒人看見,他每夜每夜的尖叫又為何沒人聽見? 但這時扮演低調(diào)乖巧的魔腦什么都沒說,只是帶著靦腆的笑意,安安靜靜地坐在尼克身邊,等他念完祈禱詞,這才遞上分發(fā)物品后登記好的表格。 尼克面無表情地接過去。 “一切都會好的,瓊斯先生。”他真誠說道,綠色眼眸因為消瘦的臉旁而顯得更加大,里面滿滿都是祝福和溫柔。 尼克沒吭聲,只是點點頭,似乎感受到了對方的善意,也是在這座監(jiān)獄唯一的善意。 事實上尼克母親的病情一天比一天糟糕,獄警先生吃不下睡不著,睡不著的時候就想看書,而魔腦總是恰到好處地為他推薦書籍,安慰他不會有事的。 “只要她能活下去。”憔悴的獄警終于有一天向魔腦打開心房,他崩潰般地捂住臉,“我隨便怎么樣都可以,但她已經(jīng)辛苦了一輩子,我只想她過上好日子。” 魔腦嘆氣,問道:“你很厲害,無論是槍法還是計算機(jī)能力,如果你愿意可以搞到很多錢。” 尼克沉默很久,凄涼搖頭:“我的母親是教徒,她不會允許的。” 固執(zhí)的人啊,固執(zhí)得如此愚蠢又善良。魔腦眼神微閃,說不清在想什么,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一條誘惑人走向黑暗的毒蛇,但又能如何呢?他只能抓住一切機(jī)會,去達(dá)到自己的目的。 為了記憶中那沾滿了鮮血的小小裙子。 作者有話要說: *尼克的遭遇是我亂編的,不知道美國大兵退休后的情況 *尼克人設(shè)是個面癱但內(nèi)心狂吐槽類型,他就像一只野獸,之前之所以是個正常人是因為有他mama在,但因為他過于沉默和壓抑,其實內(nèi)心已經(jīng)不是很正常,像這種類型的人,就是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fā)得典型……直到他遇到了魔腦這個坑,允悲! ☆、第一滴血 尼克還是出事了,不,準(zhǔn)確來說,他自己沒有大礙,是他的母親終究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