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反派白月光[快穿]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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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歧途少年(十) 原延再回到宴會廳的第一時間就去拿了杯酒,轉頭就遇到自己那堆朋友。有個朋友問:“你剛才去哪了?我們找你大半天。” 另一個朋友瞅了他一眼,又說:“你這衣服怎么瞅著有些亂?” “剛去吹了下風,”原延不自覺伸手再理了下領帶,說,“找我干什么?” 朋友總覺著有些奇怪,再看了他一眼,之后說:“原本是想說找你一起去看熱鬧。” 剛不久有酒店的保安跑上來,說是有人從樓下看到好像有人要從樓上掉下去的樣子。結果把陽臺都查看了,沒看到有看上去要掉下去的人。現在保安也已經離開,應該只是誤會一場。 “……” 原延抹了把臉,不自覺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可別喝了,”朋友勸他說,“你喝得臉脖子都紅了一圈。” 一堆人站著,另一個穿著極其花哨的朋友端著果盤靠過來,給他們指了個方向,說:“你們瞅瞅,陳秘書的領帶夾是不是掉了?” 他指的人站在人群中心,安靜聽著別人說話,深藍領帶整潔依舊,只是上面慣常別著的銀色領帶夾不見了蹤影。 原延一手揣著口袋,慢慢喝了口酒。 陳落松是在其他人提醒后發現領帶夾不見的。有人想拜托酒店方面幫忙找找,他倒不大在意,說不用。 有人問起了他明天的安排。 晚宴結束的時候時間肯定已經不早,他肯定會在這里住一晚,要是明天飛機飛得晚,那還有些可以爭取的時間。他大多時候都是待在a市,很少來南方,來也是有具體的安排,像今天這樣的機會少有,能爭取一點是一點。 陳落松說:“今晚就回去。” “?”旁邊人一愣,看了眼時間,問,“這么晚了還回去嗎?” 陳落松點頭,說是。 —— a市 天還沒怎么亮,放在床頭的鬧鐘響起,坐在書桌邊的人停下筆,起身向著床邊走來,彎腰關掉鬧鐘,拿起放在一邊的手機。 沒有新消息。 周開霽打開了最頂上的聊天框,最新消息仍然停留在昨天晚上。 低頭把手機放進口袋,他重新回到書桌邊,把攤開的書收起放進書包,拿著書包下樓。 今天早上飯桌邊依舊空無一人。 安靜把書包放下的時候,端著早飯過來的周姨和他說了聲早上好,之后笑說:“今天下雪了,外面可好看。” 周開霽順著看向窗戶。 他醒的時候天還黑著,沒有注意到下雪,現在天亮了些,隱約能看到窗外樹上的白色。 收回視線,坐在桌邊的人慢慢喝了口粥。 不知道陳秘書那邊有沒有下雪。 “嗡——” 放在桌邊的手機震動了聲,周開霽伸手拿起。 原本空白一片的屏幕上多了條提示,是新消息提示。 【下雪了,衣服穿暖和點】 管家從走廊路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邊的嘴角淺淺上揚的人。 冬天的早上,從天黑到天亮也就差那么一段說不上長的時間。 晚上下了雪,但是今天天氣很好,出了太陽,從窗戶照進室內,看著比平時要明亮了不少。 吃完早飯,周開霽背上書包出門。 今天確實冷,連帶著門把手都凍,推開門就是一片的白。 亮金色陽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一片刺眼的光。在白雪中間,有個人影安靜立著。 手還停在冰冷門把手上,周開霽看過去,略微睜大了眼睛: “陳哥?” 站在雪地里的人轉過頭,簡單一揮手。 周開霽背著書包跟著一腳踩進雪地,向著人影快速走去,松軟雪地蔓延出一連串凌亂腳步。 站在雪地里,每一次呼吸都會呼出rou眼可見的白氣。在安靜站著的人面前停下,他說:“陳哥回來了。” 語氣平穩中又透著那么點不平靜。 “陳哥回來了怎么不進去,”看到對面人碎發中夾雜著的白色細雪,他又問,“陳哥在這里多久了?” 陳落松說沒多久,之后說:“身上有酒味,在外面散散味。” 昨天晚上酒沒喝多少,身上倒是沾了不少味,雖然在路上已經淡了大半,但他仍然不習慣帶著這種味道回屋。 原本應該能更早一點回來,剛好洗個澡,結果因為天氣復雜,航班延時,比預計晚起飛了一些時間。 高中生看著他,一時間睜著眼睛沒說話。 相處了這么些時間以來,周開霽也知道一些陳秘書的一些習慣,比如工作結束后休息前,對方一般會去洗個澡。 現在身上還有酒味,說明他一直沒有休息,晚宴結束后就直接趕回來。 趁著高中生愣神,陳落松對高中生著裝進行了臨時抽檢。抽檢完后他一拍人背,說:“不是讓你穿暖和點。” 這個人消息回得快,衣服是一件沒加。 周開霽被趕回去添衣服了。 他這次像是跑著回去跑著回來的,回來的時候還喘粗氣,手上多拿了條圍巾,看著終于有那么點這個年紀的高中生該有的活力。 圍巾是紅色的,很熱烈的顏色,跟白色的雪對比鮮明。 這條圍巾是他拿給陳落松的。 這還是高中生第一次給別人系圍巾,手法很生疏,還帶著因為緊張引起的遲滯感,硬生生在雪地里系出了一身的汗。 陳秘書沒有拒絕他,還很耐心地等著他調整。 大功告成,陳落松夸了下高中生,之后一拍肩,說:“上車去。” 司機已經開著車在門口等著,車里暖氣很足,進車瞬間就能感受到明顯的溫暖。 兩個人在后座坐下,陳落松脫下厚外套,車輛開始緩慢行駛。 周開霽原本抱著書包坐著,之后一轉頭,看向坐在旁邊的人。 原來平時陳秘書厚外套里面都只是一件襯衫,領帶還系在上面,松松垂著。 視線往下移,他開口問:“陳哥領帶上的小夾子呢?” “領帶夾?”陳落松跟著低頭看了眼,說,“掉了。” 并不太在意領帶夾的事情,他轉頭看向高中生,視線在眼周點了下,問:“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樣?” 周開霽想說睡得挺好,結果視線對上顏色淺淡的瞳孔,最終頓了下,說:“沒睡著。” 沒睡著,所以直接沒睡,起來學習到鬧鐘響。 陳落松:“做噩夢了?” 周開霽點頭。 陳落松半睜著眼睛看過去:“怎么不給我說?” 周開霽低頭說:“那個時候太晚了。” 只是做噩夢,不管那個夢再怎么真實,但也只是做夢,只是一件小事。這種小事沒有必要拿去打擾陳秘書。 然后他的頭發就被狠狠薅了一把。 直到高中生的頭亂無可亂,陳落松終于收回手,笑說:“下次再這樣就來找我,我不在就發消息。” “……” 車輛在路上駛過,車窗外是不斷變化的一片白色,在太陽下反著光。 周開霽說不清是窗外的雪光還是半隱在紅色圍巾里的笑更灼眼。 他只更抱緊了懷里的書包,說: “好。” 從晚上就開始下的雪一連到天光大亮也沒有停歇的意思。 下了雪,路上滑,司機今天開車開得比平時還要更穩更慢,和往常一樣停在下車的地方的時候已經快要到上課的點。 時間快要來不及,高中生下車的時候仍然不忘打聲招呼說再見。 陳落松笑著揮了下手。 高中生離開,車輛重新上路,剛駛離學校區域的時候,上課鈴響起。 周開霽在上課鈴響起的瞬間踩著點進了教室。 這個時候老師還沒來,好同桌李華上下看了眼自己這個同桌,最后視線落在一頭亂毛上,十分認真地問:“你來的路上是經歷了龍卷風嗎?” “……” 接下來這兩天都是講卷子時間。 周五的時候,學生等了將近一周的成績終于下發,成績單貼在黑板邊,下課的時候就迅速圍了一圈人。 周開霽沒去,李華去了,還有周圍的一堆人也去了,幾個人勇猛沖進人群。 勇士們英勇地去,虛弱地回來,出了一身的汗。 安靜做題的周開霽被幾個勇士無聲圍住。光亮被擋住大半,他抬起頭來,看向站在桌邊的幾個人。 無聲對視下,李華悲憤拍桌:“周開霽!你背著我們偷偷卷!” 他們看上去情緒很激動,尤其是后面的大兄弟,那么一個大塊頭,眼含熱淚,梨花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