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反派白月光[快穿]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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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開霽最終在一堆不太能看懂的書里面挑了本能看懂書名的書。房間里有沙發,上面也堆了書和各種文件夾,但還算有位置可以坐。 ——和沙發接觸不過幾秒鐘,還沒來得及打開書,他被人拎起來了。 陳落松一拍高中生只穿著一件單薄睡衣的背,說:“去床上看。” 周開霽被趕上床了。 這還是第一次睡別人的床,他莫名適應良好。 杯子和靠枕都很軟很溫暖,上面還帶著熟悉的好聞味道,書上面的文字意外的能理解。 落地窗外是不斷的雨聲,但是濕氣和寒意都被擋在了窗戶之外,房間里干燥明亮,耳朵邊還能聽到不時從一側傳來的翻動文件和鍵盤敲動的聲音。 陷進柔軟靠枕,周開霽拿著書,側過頭看向坐在不遠處的人。 堆積的資料后面,坐在書桌前的人低頭看著手里文件,鼻梁上的眼鏡下滑,鏡片映著電腦屏幕幽藍的光。 身體下滑,整個人都陷進溫暖被子里,周開霽大腦逐漸變得遲滯,視線也逐漸模糊。清醒和混沌交錯的時候,他聽見自己說:“陳秘書,這書我看不懂。” 文件翻動的聲音響起,書桌前的人拿筆低頭簽字,說: “木頭,叫陳哥。” 第9章 歧途少年(九) 周開霽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下了一夜的雨已經停了。 有光從窗簾縫隙透進,照亮熟悉又陌生的房間。躺在床上的人翻了個身,睜眼看著書桌,書柜,還有放在書桌上的保溫杯。 “……” 片刻的安靜之后,躺在床上的人瞬間坐起。 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周開霽正好遇到了經過的管家。 管家看著他從房間里走出,一雙老眼睜大了些,像是有些驚訝。 但老管家不愧是歷經風浪的老管家,表情管理十足到位,胡子很快一抖,笑著問候了聲早上好。 看面前的人視線不斷在走廊搜尋著,他又適時說:“陳秘書在廚房。” 他看到了對方身上單薄的睡衣,說完后準備著去找一件外套。周開霽道了聲謝,說不用:“我等會兒上樓自己拿就好。” 他說等會兒確實是等會兒,沒往上樓的樓梯走,他直直地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陳落松確實在廚房。 他已經穿回了平時的衣服,穿了件灰色羊毛開衫,看著溫暖又舒適。昨天熬夜到很晚,他卻像是完全沒事一樣,面色一如既往,看到他后還笑著說了聲早上好。 和平時不同的大概就是他身上系著圍裙,和廚房阿姨一樣的款式,合身中又透著違和。 周開霽原本想繼續往廚房走,結果走到半路被打住。 系著圍裙的人趕他上樓,讓他先上去穿件外套。 他于是上樓穿外套去了,順帶洗漱完后重新下樓。 廚房阿姨看到他又回來了,先是轉頭看了眼對著一堆菜研究的人,之后笑說:“今天陳秘書下廚做早飯。” 周開霽眼睛睜大了些。他看向放下菜又開始看食譜的人,問:“陳哥原來會做飯嗎?” 拿著菜譜的人略微低垂著眉眼,身影輕松從容,看上去居然有那么兩分大師風范。大師高抬貴眼看了過來,說:“可以學。” 翻譯成人話就是不會。 大師看向廚房阿姨,說:“周姨你去忙,這里我來就好。” 周姨放心地走了,去廚房另一邊準備今天的午飯材料。 在她們印象里,沒有陳秘書學不好的事。 陳大秘書做飯,周小開自覺去打下手。 溫水流過掌心,他清洗著手里的菜葉,看向站在一邊認真揉面團的人,視線停在被垂下的碎發遮住了些的淡淡眉眼上,問:“陳哥怎么現在不戴眼鏡?” 把面團往案板上一壓,陳落松說:“度數不深,上班的時候戴一下。” 他一側眼,笑著問:“怎么,不習慣?” 周開霽點頭,之后又遲疑著搖頭。他看向旁邊人身上看著十足休閑的衣服,問:“陳哥今天不上班嗎?” 陳落松:“吃完早飯再去。” 這次趕上節假日,公司員工放假了,但他還有點事,今天需要出門一趟。 周開霽垂下眼,說了聲好。 菜葉洗完,他的打下手任務結束,被趕出了廚房。 可能有的人就是天生的學習能力好。陳大秘書第一次下廚,看上去還真的挺有模有樣,至少廚房很平靜,沒有任何廚具戰損,鍋蓋掀開的時候,有香味飄出。 周小開有幸成了第一個品嘗的人。 端上飯桌的菜色香俱全,賣相很好,完全不像一個初學者做出來的東西。 忙碌了一早上的陳師傅拉開椅子在對面坐下,說:“嘗嘗。” 周開霽動筷。 “味道怎么樣?” 陳大秘書問話的時候,連帶著在另一邊擇菜的周姨也好奇看了過來。 “……” 迎著兩道視線,周開霽咽下嘴里的飯菜,睜著一雙眼睛說:“……是一種很震撼的味道。” 這種奇特的味道只能用“震撼”來形容。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能把菜做得這么好看且香,且令人震撼。 陳落松看了眼坐在對面的眼睛里似乎莫名沒了高光的高中生,也跟著拿起筷子,說:“讓我也試試。” 周開霽用自己這輩子最快的速度迅速站起阻止住了靠近的筷子。 迎著對面人投來的視線,他及時說:“我做給陳哥吃。” 話說完,他看著拿起的筷子終于又緩緩放下,跟著悄然松了口氣。 陳秘書吃完飯還要去上班,周開霽系上圍裙,用最短的時間做了一頓早飯。 他的成果得到了陳大秘書的夸贊。 吃完早飯的陳秘書回房間換了身衣服,再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上了厚外套,再加了條盤成扭曲的一堆的圍巾,出門了。 大門關上,擇完菜的周姨帶著一堆菜從一邊路過,周開霽聽到她說:“陳秘書果然還是該有個女朋友。” 周開霽繼續咽沒吃完的早飯,抬眼問:“陳秘書是單身?” 周姨說是。陳秘書在她們來這棟別墅之前就已經在這,當時老先生還在,也給他介紹過很多次,但得到的回答一直是“不急”。 然后一直到現在,對方也絲毫沒有動靜。 陳秘書不喜歡別人插手太過,大多事情都是自己做,就像系圍巾,不管熟不熟練,都不會讓別人碰。 短時間還好,如果長時間這樣挺不方便。 周開霽低頭慢慢吃了口菜。 周姨又說:“但說不定快了,今年會談上也說不定。” 老先生身體不太行的時候對方忙著工作,老先生走了對方就忙著找小少爺,現在人找到了,公司也穩定下來,說不定就會找一個。 令人震撼的味道在嘴里蔓延開,周開霽猛灌下一杯水,說:“是嗎。” 他在最后終于把整個早飯咽完,吃完飯后去自己房間待了一上午,默默把水喝了一杯又一杯。 陳落松上班,高中生復習,三天的假期就這么過去。 開學返校,周開霽從李華的作業仙人變成了附近一周同學的作業仙人。 已經完成的作業早在來學校前就已經被人預定,沒人想到這里還有一份全科作業答案。 看著連最后一道大題都寫得密密麻麻的試卷,李華轉過頭,好奇問:“你上次考試是多少名來著?” 這種最后一道大題的最后小題,屬于是他們就算有答案也不敢抄的那種題,沒想到這個人居然做了,并且看上去還像是那么回事。但是在他印象里,似乎從來沒有在班上前幾名看到過這個人的名字。 周開霽說不記得了。 那段時間渾渾噩噩,現在想起來,關于那段時間的記憶都已經有些模糊,記不大清,只記得應該是在考試場上睡過覺,成績在年級排名末尾。 李華也跟著回憶起來了。想起了之前在成績單末尾看到過一眼的名字,他于是沒敢再說話,看了眼手上的寫得跟標準答案一樣規整的試卷,意識到這份看似自己寫的答案可能真就是從哪找來的標準答案。 善良的李華同學選擇不拆穿自己同桌,并投去了憐愛的視線。 這么努力還考那么差,他這個同桌雖然長得好看,但是腦子不行,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用這種沉默無聲的方式表達自己的鼓勵之情。 莫名其妙收到了憐憫的視線,周開霽不太明白,選擇沉默。 趕完作業就是復習,復習的當天晚上,班主任下發了考試安排。 月考按照成績分考場,周開霽理所當然地去了最后一個考場。坐他附近的剛借過他作業應急的人十分驚喜,握著他的手連叫了好幾聲好兄弟。 這個大兄弟是常年混跡最后一個考場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想要進最后一個考場還需要些實力,他很少遇到和自己一班的去最后一個考場的同學,現在逮著了個,就跟見到了親人一樣。 李華看著自己面無表情的同桌,一拍肩,無聲安慰。 這幾天的天一直陰著,考試當天正好開始下雨。 窗外雨聲密集,陰沉一片,教室里的暖氣運作著,燈光明亮,還有簽字筆在試卷上摩擦的寫字聲。 考試時間過半,有人已經放下筆,安詳趴下,放棄掙扎。 考完最后一科,鈴聲響起的時候,考室里的人幾乎是直接原地起立拔腿就走。周開霽收拾完筆和草稿紙,離開教室的時候大兄弟跟上來,好奇問:“我在后面瞅你好半天,你考試的時候在寫什么?寫了那么久。” 最后一科是深受大家喜愛與贊美的理綜,理科這種東西不會就是不會,把會寫的題寫完,剩下的就只有開躺,這已經是最后一個考室的常態,結果常態里出現了異類。 周開霽說做題。 大兄弟覺得他不夠坦誠。 考完試的當天晚上就是死亡對答案,一個教室由激動變為沉默,中間也就隔了一個對選擇題答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