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反派白月光[快穿]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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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李越一開口,喉嚨又干澀起來,還有些發癢,沒忍住咳了兩聲。 幾個人以為他在打馬虎眼,捏著后脖頸的人眼睛一睜,帶著人想往一邊背光處走。 “周開霽怎么?” 一道聲音突兀地出現在身后,李越轉不了頭,只能一側眼,看到一個略有些蒼白的臉側。 一輛車從路上快速駛過,燈光晃眼。 突然出現的戴著圍巾的人按下男人捏著后脖頸的手,側眼看過來:“我算是周開霽半個監護人?!?/br> 他笑說:“去其他地方談談?” 他隨意一站,就站在了男人和高中生之間。 胡渣男低頭,看到了面前人手腕上在燈下閃了瞬的表,也跟著笑了,說:“好,談談。” 站在李越的視角,就只能看到被遮住了半張臉的胡渣男,還有面前的突然出現的陌生人的后背。 關于周開霽的事,因為常年混跡辦公室,他知道一點。其中記得最清楚的就是,對方父母雙亡,沒有任何親戚,常年是獨居狀態。 ——更別提有什么監護人。 但這個人確實是這么自稱,另外幾個人看上去似乎也沒有任何異議,或者說,他們已經轉移了目標,不管這個人是否和周開霽有關系。 幾個人短短談話后就準備離開。胡渣男熱心說穿過旁邊的巷子就是他家,賬本就在那里,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 李越徹底被遺忘,胡渣男幾個已經看不大上他。他就這么看著幾個人離開,沒忍住伸出手,拉住了前面的人的外套。 注意到他的動作,有著胡渣的男人回了頭,咧了下嘴,像是在笑,但是無端讓人發寒,說:“晚上不安全,同學別去找人嘮嗑,也別繞路,快點回家吧?!?/br> 外套從手里抽離,幾個人走了,走向燈光照不亮的暗淡巷子,聲音被晚上的寒風吹散。 “朋友你這表應該……” 幾個人身影消失在小巷里,連帶著聲音也再也聽不清,只剩李越一個人站在原地。 “砰——” 巷子昏暗,堆積了各種雜物和廢品,安靜,只有腳步聲和衣服布料摩挲的聲音,還有偶爾踢到雜物的聲音。 臉上帶著胡渣的男人兩手悄然從兜里拿出,閑聊一樣說:“之前怎么沒看到過朋友?” 至少在這之前,他們從沒聽到過周開霽有什么監護人,也從沒看到過這個人。這人長得顯眼,看一眼就應該忘不了才對。 昨天他們去周開霽那老小區看過,沒遇著人,聽附近的說對方應該搬走了,已經好久沒見著人,所以來這校門口候著。 他們之前也候過,但都讓人跑了,這次想把人在幾班問出來到時候直接去找,沒想到還釣出個大魚——他雖然沒太多錢,但還挺喜歡研究各種表,什么表是什么層次一眼就可以辨認。 陳落松說:“新上任的?!?/br> “你知道周開霽欠了不少錢的事吧?” 陳落松:“略有了解?!?/br> 這里離巷子口已經有一段距離,男人低頭看向黑暗中手表大致在的位置,停下了腳步,說:“他欠得可太多了,我來給你說道說道?!?/br> 沒有問根本不存在的有賬本的家,松散站著的人安靜取下圍巾,應了聲:“好?!?/br> 第7章 歧途少年(七) 巷子里黑暗,安靜,巷子外邊的街道逐漸熱鬧。 放學的學生從街道上走過,說話聲掩蓋住了原本呼嘯的風聲,小販忙得熱火朝天,這里像是什么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李越很清楚胡渣男在走前對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對方想讓他快點離開,也不要再多摻和,但他沒走,腳像灌了鉛一樣,依舊留在了巷子外的街上。 旁邊不斷有學生路過,交談的聲音飄近又遠去。年級上的大多人都認識他,看到他一個人站路邊,多看了兩眼,之后又收回視線離開。 街上除了有學生還有商販和家長,還有這條街的住戶,在街上近近遠遠分布著,他們可能是剛才那些人的同伙,也可能不是,也可能那幾個人在這里沒有其他同伙。 李越不知道周開霽為什么會和這些人扯上關系,也分辨不清楚現在的情況,周圍的嘈雜聲音徹底掩蓋住了巷子里的響動,黑暗里也什么都看不清。 視線從街道上的其他人身上掃過,最終停留在一直沒人出現的巷子口,他手指動彈了下,最終邁開了已經僵硬的腳。 ——不能走,應該去找人來。 這里是老城區,離能尋找幫助的地方都有一段距離,最近的是應該還在校門維持秩序的學校保安。 捏緊了書包系帶,李越一閉眼再睜開,四周的人影逐漸模糊,他抬腳繞開迎面不斷走來的人,不管不顧想往校門的方向跑。 “咔?!?/br> 在周圍人聲里,一聲金屬碰撞聲響起,聲音干凈利落且微弱,他卻莫名捕捉到了,一轉頭,突然看到原本一直不見有人出來的小巷口走出個人。 是自稱周開霽監護人的那個人。他略微側著頭,把手機夾在耳側和肩膀間,像是在和什么人講電話,眼睛略微垂著,一手扣上手腕上手表表扣,金屬表環折射一側燈光,閃了瞬,泛起一片冷意。 他依然圍著圍巾,只是圍巾的樣子和之前略有些變化,松散垂著,像是拆散又重新系上了一樣。 胡渣男三個人沒有出現。 像是注意到了視線,還在講電話的人略微抬起眼,視線穿過不斷人流,一眼就精準地看了過來,淺色瞳孔在光下更顯得淺淡了些。 剛準備去校門找保安的李越及時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看著對方收起手機走來,說:“小同學怎么還沒走?” 李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視線不自覺往巷子口看去,說:“他們……” 剛站街上灌了一喉嚨風,他喉嚨和剛從教學樓跑下來的時候一樣干澀,且冰冷,很難正常說話。 “剛才那些人啊,”陳落松笑了下,說,“事情解決了?!?/br> 李越想道謝,結果一低頭,看到站在對面的人拿出什么東西遞給他。對方對著圍巾隨手比劃了下,說:“這個對喉嚨挺有效?!?/br> 他條件反射接過,垂眼攤開掌心。 是幾顆潤喉糖。 —— 周開霽去了理科辦公室。 老師找他沒什么特別的事,只是說了他這次小測考得挺好,再問了一些不太相關的事。 從學校里出來的的時候,校門口已經沒多少人。 他沒看到一貫站墻邊的人,看到了之前一向在車里等著的司機。 司機帶著他往停車的地方走,邊走邊說陳秘書有點事,等會兒就來,讓他先進車里等。 周小開很聽陳秘書的話。 坐進開了暖氣的車里,他沒放書包,坐下后第一時間轉過頭安靜看向路邊,視線從路過的每一個人身上掠過。 可能等了一段時間,也或許沒有太久,視線范圍里終于出現個人影。 車里燈光亮起,司機下車打開車門,晚到了些的陳落松彎腰坐進車里,外邊寒氣也跟著鉆進,之后又被車門隔絕在外。 車里溫暖,他垂眼摘下脖子上圍巾,一側眼,看到旁邊高中生身上還背著的書包,笑了下,說:“沒看出來你這么喜歡背書包?!?/br> 周開霽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放書包,低頭取下了,一低頭,看到了放在一邊的保溫杯。 注意到他的視線,陳落松隨口解釋說:“潤喉茶,對嗓子挺好。” 他還順帶問了聲:“喝嗎?” 莫名其妙的,周開霽心臟跳了下,垂在身側的手一緊,一時間沒想到該做什么。 他沒說話,陳落松也只是隨口一問,說完話后自顧自拿起保溫杯擰開瓶蓋,笑說:“你們年輕人確實還用不著喝這些。” 周開霽看向他。 車輛平穩從路上駛過,沿途燈光明滅。 —— 上學,上課,放學,學生的時間在不斷重復的過程中走得飛快。 在這種重復又枯燥的日子里,任何一件在周圍發生的小事都可以得到高度的關注。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有人注意到學校附近那幾條街突然變樣,原本沒什么人在意的巷子暫時被封鎖,放學的時候還能聽到施工的聲音。 有傳言說是之前巷子里邊發生了搶劫未遂的事件,為了學生的安全,有好心人士捐款,和學校還有政府合作,出資整改附近幾條街的有安全隱患的地方。 “說不定是哪個少爺小姐在這里讀書,家里人砸的錢?!?/br> 李華整個人裹成了臃腫的一團,手僵得不想握筆,于是就這么揣兜里,試圖拉旁邊安靜做題的同桌聊天。 已經立冬,天氣越來越冷,學校終于不再要求必須在校穿校服,于是教室里學生的羽絨服一件比一件厚,尤其是他,裹得最圓潤。 但是他的同桌只在百忙之中撥空敷衍了他一聲,李華深感悲哀,沒人聊天,于是只能無所事事四處打望。 他一打望,正正好看到了出現在教室門口的人。 是李越,看上去又是來傳話的,叫走了班長。 李華一支旁邊人胳膊,說:“少爺來了?!?/br> 李越人長相和成績都好,據說家里條件也不錯,家里開公司的,雖然平時沒什么架子,但是據說穿的用的都很貴,是個貨真價實的少爺。 “……” 李華這次的話甚至連一聲敷衍都沒得到。 片刻的安靜里,他這才想起來旁邊這人在之前還是需要打工才能養活自己的人,發現話題不太適合,于是及時打住,說:“抱歉……” 周開霽寫下最后一步,住了筆,轉過頭問:“你說什么?” 這個人剛才在認真做題,沒聽到說了什么。李華迅速發出了掩蓋事實的聲音,說:“沒事,你繼續。” 大少爺還在門口,他例行發通知單,發完就能走,就是通知單份對不上,就只能將就著門口的課桌再數一遍,班長和他一起清點。 其余人圍著,發出了起哄的聲音。 李越和班長初中是同學,關系挺好,還都長得好看,每次他一來班上都有人吱哇亂叫,但本人也就笑笑,讓不要亂說。 這次也是。無視了周圍的起哄聲,他中途往嘴里扔了個什么東西,之后低頭繼續數。 班長側頭好奇問他吃的什么。 “潤喉糖,”李越把數好的通知單遞給班長,說,“別人給的,沒了,剛好最后一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