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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反派白月光[快穿] 第4節

    周開霽走在前面,回頭看了眼走在身后的人,說:“外面冷,樓道里也亂,我一個人去就好,陳哥先回車上吧。”

    陳落松還在看著周圍的建筑,聽到聲音后回過頭,隨意道:“比這還亂的地方我都去過。”

    至于是什么地方,去干什么,他都沒說。

    樓道確實和周開霽說的一樣,很亂,堆滿了住戶放不下的雜物,一路走過來需要一直仔細看著地面才不會踢到堆積的雜物。

    周開霽開了門,“啪”的一聲,頂上的燈閃了兩下,亮了。

    和樓道里的其他人家的雜物堆積不同,這個家里稱得上一句空曠,只有必要的家具,其余的東西都像是清空了,一件不多。

    周開霽去房間收拾東西。

    這里值錢的東西大多都賣了還急債,剩下的都是他的日常需要用的東西。他原本以為東西會有些多,但實際上兩個紙箱就能裝滿。

    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他的東西就占兩個紙箱。

    已經發黑的門框邊還能看到十多年前他以為的父母刻下的刻痕,一年年記錄著他的身高,這是他為數不多的還算是美好的童年記憶。

    之后從某個時候開始,他以為的父母不再記錄他的身高,不再給他拍照片,聽到鄰居夸優秀時也不會笑著回應。

    他之前不明白,現在似乎明晰了。

    他逐漸長大,也逐漸長得和夫婦兩個完全不同,別人每次打趣他們和他長得不像時都是在往他們心上扎刺,所以他們會黑臉,會莫名其妙發脾氣。

    他們想要自己的孩子,找各種辦法,找各種人,被騙了不少錢,也借了不少錢。原本想賣房子,但這里城中村,也沒拆遷的消息,錢談不攏,所以沒賣。

    以前想不懂的事情,現在卻前所未有的清楚。

    “……”

    寒風透過窗戶吹進屋內,吹得人身上發寒,另一個人還在房間外面等著,周開霽加快了速度,逐個把箱子搬出去。

    收拾東西得住這的人自己來,陳落松無所事事,坐在桌邊板凳上,周開霽出來的時候,他正好在看放在桌上的相冊。

    相冊看著很老舊,也沒有保養,里面的照片已經泛黃,但還可以看清上面的內容。

    相冊很厚,但照片不多,只有薄薄幾頁。陳落松慢慢翻著,轉頭問剛從房間里出來的人:“收拾好了?”

    周開霽點頭。

    陳落松于是站起來,隨手拿起相冊,說:“這個不帶走?”

    周開霽垂下眼,之后搖頭:“不用了。”

    所有東西裝了兩個大紙箱,一次搬不走,他轉頭,說:“我先搬下去,很快回來。”

    他話剛落,結果看到不遠處的人隨意挽起衣袖,看上去像是想要搬起紙箱。

    周開霽動作一頓,之后抬著箱子快步走過來,說:“這個臟,上面有灰,我來就……”

    陳落松搬起了紙箱,說:“走吧。”

    后面的昏黃燈光又閃了下,映亮碎發下的淺淡眉眼。

    干凈的手然染上臟污,他看著依舊隨意輕松,就跟第一次見面時一樣。

    周開霽直直看過去,瞳孔動了下。

    他最終快步跟上前。

    燈光熄滅,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大門關上。

    關上門,周開霽視線透過紙箱,借隱約的光看著走在前面的人認真避開走道堆擠的雜物。

    在一片安靜的腳步聲中,陳落松繞過成堆的廢紙,說:“今天回去先好好休息,作業明天再說。”

    “廚房阿姨給你研發了一個新菜,明天可以試試。”

    周開霽跟著走在后面,輕聲說好。

    第4章 歧途少年(四)

    周一的時候,周開霽準時到了教室。

    放假回來的第一天早上永遠是最忙碌的時候,教室里全是辛勤勞累的身影。

    辛勤勞累,指逮著作業猛猛抄,因為沒有找到能抄的作業而汗流浹背。

    周開霽坐到座位上的時候,他的同桌還在四處尋找能抄的作業,最后空手而歸。

    寫完了的作業相當于一種稀缺資源,已經被借得早的人占據,他們這些后來的只能干看。

    在大冬天的早上急得出了一身汗,同桌往凳子上一坐,拿著試卷扇扇風,一轉頭,這才發現周一一般升完國旗才會到校的同桌已經坐到位置上。

    覺得這人似乎看著莫名陌生了很多,大腦還沒轉過來,他就這樣看著對方從背包里拿出一堆試卷和筆記。

    已經寫過的試卷和筆記。

    同桌現場表演了一個標準的求筆記姿勢。

    賣力表演的同桌得到筆記x1,當場熱淚盈眶,一邊感動一邊猛猛抄。

    借筆記的人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人,從普通同學到借作業抄的交情,同桌單方面認為兩人關系得到質的飛躍,抄完筆記后往桌上一趴,轉頭問:“你這次怎么記得寫作業?”

    他只是單純好奇,不含其他意思。

    他不大關注自己這個大多時候都埋在桌上的同桌,但也知道課代表每次收作業或者老師檢查作業的時候,旁邊的人的卷子和試題冊總是空白的。

    周開霽不太習慣這樣和人說話,只簡短回答說:“這次有時間。”

    之前從周五下課開始他就趕去打工,工作到凌晨回家,早上又早起,沒有寫作業的時間,回家后也沒有寫作業的精力。

    這個周末他大半的時間都能拿來寫作業,陳秘書有空的時候偶爾也會坐在一邊看兩眼。

    同桌說哦,之后問:“那你之前在做什么?”

    一邊這個人不僅周末回來跟死了一樣,平時所有晚自習也都不在,下午下課就不見人。

    周開霽:“打工。”

    同桌愣住,一時間沒想到該說什么,只干巴巴問了句:“那現在不打了嗎。”

    周開霽終于略微抬起頭,瞳孔對向從窗戶探進教室的樹影,說:“不打了。”

    短短幾天時間,班上同學發現,原本一直趴桌上睡覺所以存在感一直很低的人最近好像有點些微的變化。

    說不上哪變了,依舊沒什么表情,很少說話,但總覺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樣。

    其他的變化說不太出,但具體可感的最大的改變是他晚自習沒走,接連幾天都是這樣。

    同桌原本還想和自己新交的朋友在回去路上一起走一段,結果每次下課,這個看著沉默安靜的人走得飛快,離開教室的速度堪稱第一。

    周開霽走得快,是因為有人在等他。

    陳秘書下班后會順道來這邊接他放學,就站在校門不遠處。

    這邊晚上下課和周五放學很像,都有很多家長等在門口,張望著往門口里看。

    周開霽之前一直沒有上過晚課,晚自習的時間已經在店里打工,這幾天才知道,原來晚上的校門也這么熱鬧。

    走在人流里,周開霽向著一側看過去,視線越過來往走動的其余人,看到了站在不遠處院墻邊的人。

    站在院墻邊路燈下的人戴了圍巾,也看了過來,一如既往地抬手揮了下。有風吹的時候,明亮路燈從后面打下,映亮揚起的碎發,他略微拉下圍巾,像是說了什么。

    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是周開霽已經能夠猜到對方在說什么。

    要是不出意外,站在對面的人應該是喊了聲“周小開”。

    這么幾天里,他的稱呼已經從小同學變成了周小開,有時候是周小雞,具體喊哪個稱呼,單純看對方心情。

    在對面人再說話之前,他小跑著上前。

    站路燈下的人一伸手,他自覺低下脖頸,讓人順利把手搭肩上。

    陳落松領導拍肩,問:“回去吃宵夜不?”

    周小開說好。

    家里的阿姨在他們回去的路上已經準備好了暖胃的宵夜。

    吃飯的時候,陳落松說:“明天我有個會,下午應該接不了你。”

    明天周五,又是下午放學,但要開會,他來不了。

    周開霽低頭說好,也看不出有什么情緒。

    第二天早上陳落松依舊送人去學校。

    當代高中生的作息太過反人類,他這么久依舊沒有適應,周小開下車的時候已經學會了自覺主動和他揮手說再見,他半睜著眼睛,大半張臉都埋在了圍巾里,略微揮了下手。

    車門關上,埋在圍巾里的人打了個呵欠,淺淡瞳孔映出一泓路燈打下的光,后背懶散靠在后座上,慢慢伸手解下胡亂纏成一團的圍巾。

    司機看了眼后視鏡,把車里溫度略微調高了些。

    圍巾和厚外套下面是白襯衫和隨意系著的領帶,系領帶的手法極致粗糙,顯然是睡夢中系的,晃眼一看酷似紅領巾。

    陳落松垂眼解開領帶,問:“這幾天有人在那老房子下面晃嗎?”

    他口中的老房子指的就是周開霽之前住的居民樓。那棟樓時間久遠,確實稱得上老房子。

    司機說:“暫時沒有發現。”

    陳落松說:“繼續盯。”

    從周開霽從老房子里搬走之后,他已經拿到了明面上的所有債主的聯系方式,事情處理得差不多,現在還差一些不太正當的債主,比起打電話,這些人更擅長上門催債,已經快到還下一批款的日子,差不多是時候開始在樓下蹲點。

    在書里,周開霽走上不正當道路就是因為這些討債的人。

    錯路走一次就夠了。

    陳落松慢慢系好領帶,拿過放在一邊的文件夾。

    ——

    周五放學,終于熬過上午,最后一節課上課前,班里人都在收拾書包,一般最先出教室的人卻一反常態穩坐著,同桌放下手里書包,說:“你今天怎么不積極準備了。”

    他大腦勉強動了動,又問:“是今天沒人來接嗎?”

    之前他一直不知道這人下課為什么跑這么快,結果前不久聽同樣下課很積極的人說在校門口遇到了對方,好像說是有人在校門外邊等著接他,每天都是這樣。

    傳消息的人吞吞吐吐,瞅著像是還想說什么,最后又什么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