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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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國人并不待見中國人,穆拾確實(shí)受到了不少的白眼,欺凌和侮辱,所以除了上班和上學(xué)的日子,他一般是選擇不出門的。 外邊過于暴亂。 他們回到家后,穆拾指著穆陽懷里的孩子,疑問道:“大哥,你的孩子嗎?” 穆陽搖搖頭,“小久的。” 穆拾有點(diǎn)不太敢相信,沒想到兄弟三個人里,最先有孩子的,竟然還是穆久。 沒過一會兒,孩子又哭的厲害。 穆久還在廚房噼里啪當(dāng)?shù)闹箫垼B圍裙都沒摘下,只聽到穆陽大聲喊了聲,“孩子是不是餓了?又哭了。” 他急急忙忙的從廚房趕了過來,“奶喂過了。” 于是穆久稍有經(jīng)驗(yàn)地扒下孩子的尿布,重新?lián)Q了張。 穆陽繼續(xù)抱著孩子,嘴里唱著抗戰(zhàn)歌曲,代替搖籃曲,哄著。除了這個,他啥也不會唱,反反復(fù)復(fù)都是那幾首。 但是好歹孩子算乖,也沒鬧騰,或者嫌棄他唱的難聽。 穆拾哭笑不得,看著穆陽一個大老爺們,化身柔情鐵漢。 兄弟三人忙成熱鍋上的螞蟻,焦頭爛額的照顧孩子。 “叮咚。” 門外傳來一聲門鈴聲,穆久去開門,只感覺這模糊的臉和輪廓,似曾相識。 “你好,能不能借瓶醬油,我的剛剛好用完了。” 這聲音,是飛機(jī)上的那個紳士男。 紳士男原來是他們的鄰居,穆久感嘆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能遇到那些個冥冥注定中的人,逃不掉似的。 穆拾聽到后,把手上的奶瓶放下,又跑去廚房的柜子,拿了瓶醬油出來。 紳士男對穆久自我介紹,“我叫白肯棲,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來找我?guī)兔Γ瑒e嫌麻煩。還有,我是一名醫(yī)生。” 說完,還遞了張名片給穆久。 穆久愕然中,白肯棲拿著醬油走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穆久覺得生活甚是忙碌,但是每到深夜,他又會情難自控的想起臨祁。 那張臉,還真是越來越記不清了,每次使勁的想起,或者想去遺忘,最終畫面卻總是卡頓在他葬身于火海的那個晚上。 反反復(fù)復(fù),讓他整夜整夜輾轉(zhuǎn)難眠。 痛徹心扉,不過如此。 穆久有時候會覺得自己的惡語相向過于狠毒,面對誰都可以慷慨大方,為什么到了臨祁這里,卻總是一副鐵石心腸的模樣。 人總是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和后悔。 他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那張精致好看的臉蛋,還真是越來越和臨祁相似了。 白肯棲偶爾會過來,幫助他們這三個愣頭青,來照料一下孩子。 他的風(fēng)度翩翩,游刃有余,讓人相處起來會很舒服,沒有一點(diǎn)鋒芒感。 在白肯棲的幫助之下,介紹了個好的醫(yī)生給穆久,正好庫源有匹配的眼角膜,他也因此動了場手術(shù)治好了眼睛。 穆久終于能看清東西了。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穆久怎么說也活了幾十年,怎么會不知道白肯棲的心意,但他遲遲還是忘不掉那個人,心有余辜。 穆陽多次想撮合穆久和白肯棲,甚至在過圣誕節(jié)的時候,他和穆拾兩個人帶著孩子出門,特地就留下他們在空蕩蕩的屋子里。 白肯棲手捧著浪漫的白色玫瑰,終于在一束比人還高的圣誕樹面前,向他真誠告白,“穆久,我很喜歡你,能不能給我個機(jī)會,讓我陪伴你共度余生,還有照顧你的孩子。” 此刻圣誕樹上的小燈宛如夜空的星星,一閃一閃的,炫的穆久瞳孔驟縮,他看著那一束玫瑰花,白的纖塵不染,清新動人。 白玫瑰的花語是我與你正好相配。 那個別墅,那片花海。 那句輕描淡寫的“我愛你。” 穆久呼吸停滯,頓時連氣都喘不上來,只覺得胸口悶的慌,臉色突然變得蒼白下來,他有點(diǎn)麻木的拒絕了白肯棲,“對不起。” 白肯棲比他高了半個頭左右,低頭注視的眼神很是迷人,蠱惑,像一灘溫柔的秋水,止不住沉溺其中。 不得不承認(rèn),對方確實(shí)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此刻穆久卻沒有任何欣賞,只有躲閃,固執(zhí)的說了句,“君子之交,淡如水。” 敏感,自卑,破碎,傷痕,愛恨像密密麻麻的蜘蛛網(wǎng),罩的他全身都被禁錮,無法掙脫開來。 “如今你也沒有伴侶,為什么不能跟我試試呢?”白肯棲不死心,他笑的很是斯文,露出的白牙亮閃。 穆久看似淡淡的語氣,暗藏翻滾的波瀾,“我心里有人了。” 白肯棲好奇,嗓音低沉,有點(diǎn)失望,“是誰呢?能夠虜獲你的芳心,這么死心塌地。” 穆久愣怔,用纖細(xì)的手臂往外推了下,幅度不大,但是剛好能把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甩開。 “一個死人。” 白肯棲聽完后,那張?jiān)竞槊}脈的臉,逐漸沒了神情,嘴角抿直了下來。 穆久重新回到冷清的屋子里,瘋了似的,用手搜著柜子里藏著的盒子,里面有一枚戒指,上面還刻了臨祁的名字。 他癱軟著跪倒在地板上,用手死死的握著那枚銀戒指,恨不得攥入,鑲嵌進(jìn)手掌心里,直到太疼了,才緩慢地松開。 為什么就算死了,還是不肯放過他。 比站在他面前,赤裸裸的折磨自己,還要更加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