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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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階的每一顆星都是天壤之別, 從圣階二星到圣階四星, 期間是許許多多圣階一輩子都無法跨越的天塹, 難如登天。 天道親爸爸宗戟:小場面,小場面。 對于起點金手指男主來說, 修煉的時候跳個級再正常不過,沒跳級進階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起點家的男主。 身為一個起點男主,跳級進階、當眾打臉、越級solo、逆天氣運、絕境逢生...... 這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cao作, 就和喝水吃飯一樣平常,已經融為了他們生活中的一部分,根本不需要大驚小怪。 宗戟也不是第一次順著自己的金手指跳級了,這會兒輕車熟路,適應良好, 睜眼后感覺全世界都鳥語花香。晉級之后神清氣爽,什么疲憊都一掃而空,觀天地紫氣鴻蒙, 對“道”的理解再次深了一層。 本次跳級絕不是偶然, 宗戟之前還感覺自己和這個世界有細微的隔閡感,這下卻如同海納百川, 切切實實的行走在此世天地法則之中, 感受著天道無意識的孺慕, 正式晉升為行走的掛逼一枚。 宗戟不知道這樣的發(fā)展是不是對的, 他只知道, 對于天道的感悟每加深一層, 他和自己筆下這個世界的糾纏就會越發(fā)深重, 到最后也許—— 無法逃離,更別談回去了。 宗戟思忖了一會,額心上金色神紋漸漸沒入識海,將視線從天邊挪開,順著日光落到波濤翻涌的海邊。 此時正是清晨的漲潮時間,太陽剛剛從地平線那邊探頭出來,被朦朧的云霧一遮掩,將海上蒸騰的云霧染成細細的金色,如夢似幻,仿若仙境。 就在這片仙境里,劍尊獨自站立在海面之上,背影孤高清傲,貌若謫仙。 以驚蟄的潔癖,衣服沾了一點灰塵都不能再用,出來后立馬光速換了一套纖塵不染的白衣,這才維持住自己翡麗無瑕,風光月霽的劍尊形象。 冰冷的海風揚過,他一頭摘掉發(fā)冠后堪比街角王師傅十五塊半價洗剪吹還要殺馬特的黑白長發(fā)被掀起,籠住萬千云霧。 白衣劍尊就那樣提著劍站著,面對漲潮時洶涌滾滾,似乎張牙舞爪要把他吞沒的海浪無動于衷,表情寡淡,黑眸一如既往的深邃清冷。 海浪,近在眼前。 一劍。 “颯——” 亮光出鞘,浩瀚劍氣拔地而起,劈開阻攔在面前的云霧,將巨浪生生斬開。 這一劍如同天外而來,明明包含萬千,細看卻輕描淡寫,不費吹灰之力。 又一劍。 這一劍比起先前更加簡練,甚至連劍鋒的偏差都省去,威力卻比先前那一劍更加可怕。 大道至簡,殊途同歸。 接下來的一劍一比一劍慢,一劍比一劍凝練,就像是老式的放映機,卡成一幀一幀的ppt,給唯一的觀戰(zhàn)者充分的時間觀看。 宗戟看著驚蟄的動作,內心知曉他定是要突破了。 這股劍氣也如同他所想的那般,越發(fā)無情,越發(fā)冷冽,似乎將所有的溫情拋卻,踏入孤鴻三千里,白雪飛霜蓋滿頭。 無情劍道,即將大成! 最后一劍將出時,驚蟄卻驟然想起不久前扣在手中的另一個溫度,劍意有了微不可察的滯塞。 這思緒如同投入古井的小石,迅速閃過,蕩開一層波紋,沒有任何預兆。 可是這一劍已勢在必行。 驚蟄閉了閉眼,拂去心上萬千,手腕微抖,終是刺出了這一劍。 剎那間,天地色變,海水倒流。 海床被劈開,留下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海水咆哮著朝內里涌去,竟是畏懼的不敢靠近白衣劍尊分毫。 鯨飲未吞海,劍氣已橫秋。 “隆隆隆——” 瞬息內,剛才還晴朗的天空烏云密布,天地法則的至高威壓轟然而下,生生在海邊切割出一塊小天地。 驚雷聲滾滾而來,紫黑色的亮光被厚重的云層掩蓋,只在閃動之時透出悶悶的亮光,似乎下一刻就有飛龍破云而出,直撲面門。 九重雷劫要來了。 驚蟄仍然是那副風云不色變的模樣,他現在已經無心去思考自己方才的異常,而是全心全力的準備迎接雷劫,晉入仙階。 可是,驚蟄不急宗戟急啊!!! 驚蟄能夠看出問題,宗戟這個天生劍體加天生劍心自然也能看出來。 “這是無情道出現了紕漏?” 宗戟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具體類比一下之前在萬魔宗大殿里看到自己崽就快要嗝屁的那一幕。 他倒不急著脫離雷劫的范圍,驚蟄先前就是考慮到了這個狀況,把宗戟挪動到虛妄之海的海灘上,自己跑到海中央為晉級做準備,確保不會波及到救命恩人的性命。 事實上只要宗戟不和驚蟄來個腳踩腳臉貼臉零距離,他都不會被九重天雷捕捉,被迫遭雷劈。 相反,這種蘊含天地法則的驚雷還能夠讓宗戟心生感悟,與他的雷靈根契合,受益良多。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驚蟄的劍道。 劍道出現問題可不是胡鬧的,輕則劍心不穩(wěn),重則走火入魔暴斃而亡。 宗戟很想不通,也不明白: 究竟是什么,讓驚蟄的劍道出現了偏差呢? 回顧一下《一劍成仙》,驚蟄簡直就是好慘一起點男主。 從小背負血海深仇靈根被毀就算了,好不容易忍受千阻萬難重塑靈根,回頭就發(fā)現自己進了賊窟,只能努力努力在努力,一路打臉逆襲到圣階,終于大仇得報。 這個過程異常辛苦,至少宗戟這個作者本人可以百分百拍著胸口保證—— 驚蟄絕對沒有機會摸到任何一位姑娘的小手!!! 絕對不會有!!! 太疏宗和太虛宗都建立在中洲天山山脈,那里氣候冰冷,北風森寒。 漢子還好,皮粗rou糙;妹子們每天化個妝出門都能感受一下撲面而來的寒風暴雪,瞬間將胭脂細粉黛粉花鈿糊在一起,自帶天然美白效果。久而久之,兩個以劍出名的宗門就形成門內男弟子眾多,女弟子幾乎沒有的另類紫光廟局勢,著實令人唏噓。 這環(huán)境就已經不允許了,那再來談談性格吧。 驚蟄本質就是個直男。 直男中的直男,直男中的戰(zhàn)斗機。 下山歷練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妹子想要來撩撩這座長得帥,又把一身白衣穿出韻味來的太疏宗弟子。 [人物:驚蟄,腦內選項加載中——] [加載進程一:此人用不用劍?] “這位公子——” 那女子濃妝艷抹,身上麝香味極重,滿臉嫵媚的湊過來。 她手上翹著蘭花指,空空如也。[劃重點] [得出結論:不用。] [選項關閉。] 得出不用劍又并非魔教中人的結論后,白衣劍尊是絲毫不感興趣,淡淡的掃了一眼后轉頭就走。 男方不主動,女方主動了也沒用。這種性格要是能找到老婆,那現代一群肥宅豈不是要揭竿而起? 綜上所述,驚蟄就是個注孤生的崽,絕對不可能存在第二條可能。 那究竟是什么,動搖了他的無情道? 宗戟百思不得其解。 關于這個問題,處在天雷即將劈下的正中心里那位同樣不明白。 驚蟄難以形容那種感覺,在他攥住另外一只guntang溫度的手時,自內心底部翻涌而來的莫名情緒。 他抓住了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很熟悉,熟悉到像回到母親的zigong,被溫暖的羊水包圍。 就像是驚蟄不可能知曉的,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前。 混沌還未誕生,天地還未分離,浮生萬物都處在一種近乎虛無狀態(tài)時—— 某個代表“創(chuàng)世”的筆尖輕輕落下,吞吐著深沉的黑色墨汁,逐字逐句的勾勒出這個世界的一切。 也許“創(chuàng)世者”并不覺得自己創(chuàng)造了一個世界,但是切切實實的,也許在跨越萬千光年,渺茫星光之外的地方,這個由筆尖誕生,抽條發(fā)芽的故事,終究在沒有人的角落里開花結果,構建自己的法則,完成本應有的一切。 白衣劍尊忽然側過頭去,即使隔著渺茫云霧,他的黑眸也能夠準確無誤的捕捉到海岸上的那個黑色人影。 在天雷劈下的前一秒,驚蟄無比清醒的認識到一點—— 可能很久很久以前,他就認識這個人。 并不是以天下第一的身份,更不是以太虛宗大弟子的身份,而是另外一個更加深,更加深的—— “轟隆隆隆——” 驚雷終于砸下,雷電裹挾著烏云自九霄而來,如同天地間唯一一抹亮光,足足有古樹抱臂般粗細,直直往下砸去。 更加令人駭目的是,驚蟄居然不閃不避,而是微微挑起了劍尖,足尖一繃,飛身而起,朝著那天雷迎了過去。 斬! 長劍帶著勢若萬鈞的氣勢,尾隨浩瀚劍氣,如同長虹貫日,開天辟地,連帶著天雷一起將白衣劍尊吞噬。 九重天雷是天道能夠給予的最高禮遇,在九重天雷的照耀下,法則會到達一個最薄弱的臨界值、只需要輕輕一拉,就能發(fā)現許多奇妙的東西。 在一片天光漫撒,雷聲震耳欲聾的法則變幻下,驚蟄看到了不應該被他看到的一幕—— 黑色短發(fā)的男子坐在電腦桌前,他手邊放著一杯黑咖啡,容顏依稀,眉眼竟是和宗戟有七分相似。 窗外是夜色深沉,逼仄陰冷的房間內唯有一臺破舊的筆記本電腦,散發(fā)著足以比擬星光的微亮。 文檔才剛剛被打開,上主人并沒有敲下幾個字,反而是扯來一張舊報紙,用黑色的寫字筆在舊報紙上涂涂畫畫。 “大綱要怎么打,算了算了,越慘越好吧......” “名字?我可是起名廢,隨便用起名軟件生成一個試試。” 黑發(fā)男子這么叨念著,隨手在舊報紙上寫下兩個字。 那是什么? 驚蟄頭痛欲裂,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在不斷告訴他快去看。于是他集中注意力,在無數根針刺的疼痛下勉強觸碰到大道的一角。 驚蟄。 那張紙上寫著“驚蟄”兩個字。 ——分明就是一個還未誕生的名字。 ※※※※※※※※※※※※※※※※※※※※ 啊啊啊我的天小可愛們太熱情了嗚嗚嗚嗚營養(yǎng)液漲的飛快!!! 愛你們!!!遲來的凌晨加更送上!! —— 宗戟:怎么辦,崽好像發(fā)現我隱而不宣秘而不發(fā)的真實身份了,最可怕的是文里的我一無所覺,怎么辦,急!有無姐妹給我遞小紙條提醒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