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亞門用一種不屑的語氣，通過舉例的方式告知答案。

    他會抓捕囚犯用于實驗，主要是為了尋找超凡者。

    這類超凡者通常能融合魔法，根據自身特性，演變成其它生物。

    像文夢麗那種能轉換形態，不受質量守恒定律影響的人群，便是常規情況下的改造者。

    這類人介于常人和超凡者之間，需要改變內在基因，從而擁有不俗的本領。

    迄今為止，惡血盟改造過的人群，整體人數不超過十萬。

    至于那令人垂涎、被惡血盟視為“珍寶”的超凡者。

    從奧爾帝國時期一直延續到現在，已知人數不超過百人。

    其中，被德亞門外派出去的德坎娜，還有他想除掉的杜韋克，均是這群超凡者的一員。

    他們能適應魔法的輻射，繼而轉為能量，用于強化己身。

    惡血盟中許多護法，都是由這群人組建而成。

    “我說，你找我來有什么事嗎？我在西邊還有戰事要做，沒空陪你慢慢閑聊。”

    “是嗎？”

    德亞門聞聲悠然一笑：“你相信嗎？經過這次的事件以后，你的未來將變得錯綜復雜。”

    “比如？”艾文疑惑道。

    “你因先入為主的觀念，對我一直都持有偏見；不過話說回來，你對我的初始印象，全是聽那杜韋克說的，你憑什么保證他說得實話？”

    “雖然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德亞門看似答非所問的舉動，令艾文對此有些狐疑。

    他剛才說的那一句話，仿佛無意間道出的真相。

    “你應該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是的，那又如何？”

    “奧爾大帝乃聯盟死敵，如果我真像杜韋克所言，是那么剛愎自用、還不近人情的家伙，你憑什么活到現在？甚至得到我的召見？”

    德亞門當前表達的觀點，旨在削弱艾文對他的敵意。

    他倆之前從未有過照面，犯不著因為流言而敵對。

    “你說得好像很有道理，但不排除欲擒故縱的可能性；你為什么那么在乎我的看法？要知道我倆曾是敵人。”

    德亞門停止剛才的話題，令艾文不知如何應對。

    他不敢一再追問緣由，只好將注意力放在問答上。

    “杜韋克到底是什么貨色，作為他曾經最好的朋友，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但我不打算給出評價，因為這就是我和他的區別。”

    德亞門起身圍著書桌轉悠，眼睛一直盯著桌上的圖像。

    艾文好奇地探頭張望，看到那是兩個青年勾肩搭背的合影。

    左邊的青年正是德亞門，他當時的樣子和現在一樣，并沒有因為歲月的蹉跎，降低他的顏值。

    “在你眼里，杜韋克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他……他應該……是一團迷霧。”德亞門左思右想了一會，遲疑道。

    “為什么？”

    “因為你永遠也不知道，他何時會變得不像自己。”

    “你們之間發生過什么，才會讓昔日的好友反目成仇？”

    此話剛落，德亞門原本凝重的神情，驟然變得有些絕望。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個血橙，幾下剝殼吞入腹中。

    他坐在書桌前的沙發上，緊緊盯著桌上的畫像。

    不一會，德亞門從回憶中回到現實，眼眶已被淚水打濕。

    看起來那段青春的歲月，是德亞門值得紀念的時光。

    “你……你聽說過縱火者嗎？”

    “當然，聽說這是血色之光的秘密武器，對德文王室的打擊很大。”

    “不錯，它曾一度讓德文人生活在恐懼中，并讓王室派兵剿滅血色之光；如今三年時間過去，血色之光已然不復存在，可是這種人體武器，仍舊還在市面上流通。”

    “市面上？你是指黑市？”

    “不，正規的貿易渠道。”

    艾文聽到德亞門的回復，對這種武器販賣感到不可思議。

    三年前，杜安娜和索里文追蹤阿爾托亞時，無意間碰到過這種“武器”。

    那些渾身布滿火焰，卻能自由活動的人群，對魔法師的傷害不算太大。

    可如果將他們送往各地城鎮，普通百姓定會死傷慘重。

    “這種武器的買主通常是哪類人？到底是誰那么喪心病狂，居然想到用人做武器？”

    德亞門驀然狡黠一笑，說出令艾文震驚的話語。

    “這就是杜韋克的杰作，在他變成怪物之前，他一直在從事這類工作；你以為他保住那些海怪的目的，真是出于以往的情誼？不，他是想要儲備更多資源，以此換取足夠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