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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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這雙手,早就毀了。”他不似以前寡言,逗她一樣多說幾句,“以前學(xué)雕刻時候,在系里我有個外號,上帝之手。不像我有個朋友手本來就長得糙,雕刻風(fēng)格又粗獷,手上常年貼著止血貼干活兒。現(xiàn)在覺得以前這么仔細(xì)都是白費(fèi)力氣。” 倪芝聽著不是滋味兒,“多半是女生給你取的外號吧?” “不是,”陳煙橋聽出來她話里的酸意,淡笑著解釋,“我一教授,這些年來挺對不起他的。一次沒去看過他,我也沒臉,便杳無音訊。大四時候他想推薦我去都靈美院,我卻一門兒心思建工作室,最后一事無成。” 只不過后來叫開這個外號的,都是他們系的女生,說只想被上帝之手開了隱秘花園。 兩人在鏡子前,低著頭把洗手池、鏡子和鏡邊兒的瓷磚縫囫圇擦了一遍,好不容易又將狹窄的洗手臺擦洗干凈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倪芝抱起來扔洗手臺上,按在鏡子上親吻。 倪芝的腿盤著他的褲腰,手攥著他緊實(shí)的臂膀。 等倪芝扔在外面的手機(jī)鈴聲響個不停,她才懊惱地一拍腦門兒。 “我還有網(wǎng)上筆試。” 陳煙橋低下頭,示意她勾住他脖子,將她抱下來。 用手推著她的腰,出了僅通一人的廁所門口。 找工作期間,再好的記性都不管用。一會兒一個郵件通知,筆試時間不重疊都算好的了,經(jīng)常幾個筆試時間打架。若不打架,有的是按固定時間測評,有的是收到起72小時或者48小時內(nèi)做完的。 起初大家都還拿筆記一記時間,后來常常一天出門面試時間久了,就錯過不知道多少個筆試。收到郵件開始就訂鬧鐘提醒自己,倪芝這個筆試就是已經(jīng)到了截止時間。 兩人剛在一起,她知道陳煙橋往往都是下午接近飯點(diǎn)兒才懶散地去開店子。原想今天正好沒有面試,想和他膩歪一個白天。 陳煙橋扯了衣架上的黑色夾克,“走吧,送你回去。” 倪芝搖頭,她記得他靠近陽臺的地方放了個老式臺式機(jī),“你的電腦能用嗎,我就考半個小時。” 這臺電腦,是以前剛興互聯(lián)網(wǎng)時候,千禧年剛過,何凱華在家里置辦的。后來他搬他婚房里來,直到他犧牲,何家二老都不會用電腦,房子轉(zhuǎn)手給陳煙橋時候一起給他了。 陳煙橋用得極少,余婉湄死了以后,他過的日子跟老年人也沒什么區(qū)別。年輕時候追一下意甲,后來做什么都提不起來興致,只當(dāng)看看新聞。 陳煙橋彎下腰給她搗鼓電腦,“很慢。” 這種電腦,看這副尊容就知道很慢。 倪芝突然想到個問題,艱難地問他,“能上網(wǎng)么?” 問完又覺得十足得罪他,嘲笑他是個糟老頭子一樣。 卻看見他的電腦自動登上了qq,閉了嘴。 她眼睛瞪大,“你還有qq?” 陳煙橋彈了把她的額頭,伸手把頁面叉掉了,她都沒看清楚。 “快考試。” 確實(shí)都接近截止時間了,還好這個筆試不要求開攝像頭,用這個電腦勉強(qiáng)帶動,除了屏幕小了一點(diǎn),散熱聲音大了一點(diǎn),以及她的幫手蠢了一點(diǎn)。 宿舍里各個都是被秋招折磨的斗戰(zhàn)神,兩個人一同做筆試最穩(wěn)妥,連錢媛這樣雞兔同籠都搞不懂的數(shù)學(xué)渣都被逼成才。一人做數(shù)理邏輯,一人做圖形邏輯,再一同做文字推理。 倪芝遇到不會的都跳過,到交卷還剩幾分鐘,仍有幾題想破頭想不出。抓住后面正在用她新買的拖把拖地的男人,“幫我看看。” 陳煙橋上學(xué)時候就不愛讀書,這么十年沒考過任何試,應(yīng)試能力低得嚇人。 只不過他目光沉穩(wěn),倪芝看他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以為有戲,結(jié)果他看了好一會兒告訴她,“不會。” 倪芝:“……” 等她空了好些題交了卷,坐在沙發(fā)上和陳煙橋?qū)σ暋?/br> 陳煙橋長手一伸摟住她,往她纖細(xì)的腰間摸去,倪芝察覺到他的意圖,按住口袋里的打火機(jī)和煙盒不肯松。 “不給。” 陳煙橋知道她不高興,嘆氣,“我當(dāng)年讀書就不好,是真不會,不然也不能考了美術(shù)。那時候就知道逃課、抽煙、打架。” 倪芝噘著嘴,“除了逃課、抽煙、打架,還有別的沒說吧。” 陳煙橋不接這茬,他低頭幾乎咬著她耳朵,“給我根兒煙,我就告訴你。” 倪芝不滿地抽了一根兒出來,叼在自己嘴上替他點(diǎn)燃了,又吸了一口,才塞他嘴里。 “以后你抽一根兒,我就陪你抽一口。” 陳煙橋定定地看她幾秒,眼底里的情緒滾動又熾熱。 倪芝向來是不忌憚他任何脾氣,他卻絲毫舍不得她陪他受罪。 陳煙橋把煙直接掐滅在煙灰缸里,捏著她下巴,隱忍地從她嘴里吮那一絲殘留的煙味,雖然遠(yuǎn)不能解了他的癮,卻能解了他另一種渴。 明明沒有抽煙,聲音卻啞得可怕,只應(yīng)她單字,“好。” 待摟著她平復(fù)了兩個人的喘息,陳煙橋才開口,“除了抽煙喝酒打架,我中午愛往臺球室里鉆。我們那時候?qū)W校旁邊的臺球室,五毛一局,跟現(xiàn)在不一樣。” 那時候打得哪里是臺球,是臺球廳里穿著短裙的姑娘們。 陳煙橋知道她想問的是這個,卻偏不說,眼角含笑。 沒想到倪芝低頭撫了撫他右手腕上的傷疤,“我錯了,那時候還逼你在胖哥臺球廳來一局打賭。” 陳煙橋毀的是腕力,最需要精確控制的腕力,雕刻繪畫手抖,出桿手也抖。 她越想越難過,“我不該為難你。” 為難他回憶痛苦,為難他打桌球,為難他做題,又為難他用微信。 他沒想到倪芝心疼的是這茬,揉了揉她頭發(fā)。 “你為難我還少么?” 陳煙橋低笑,“我愿意被你為難。” 作者有話要說: 咳,我突然很想擁有煙叔的qq。 原本大綱里沒這個,寫到這兒福至心靈,可能是我太想有他qq了。一定是6位數(shù),好多顆太陽,農(nóng)場滿級牧場滿級,外加qq寵物跟余婉湄結(jié)婚了的那種。 我就不一個人歪歪了。 * 哈哈我今天看到個仙女的評論,我覺得蠻有意思,正好和你們一道解釋一下。覺得他們之間在之前沒什么很明顯的曖昧,才應(yīng)該是對的,第一遍寫的時候很多仙女跟我說煙叔動心了,芝芝動心了,我說沒有沒有。第二遍改了以后很高興沒有了,我認(rèn)為陳煙橋要開始一段新的感情,絕對不會想玩曖昧。不表明心意,就不占她便宜,也不通過試探心意來建立自信,他不需要。 * 還是50個喲!昨天晉江到底出了什么毛病!我看到200多條評論,高興得要命,結(jié)果一看好多重復(fù)的,不過還是很高興哈哈。 第40章 海帶 可惜面試永遠(yuǎn)是畢業(yè)季的主旋律, 倪芝最終還是被面試通知拽走了,是昨天下午王薇清去宣講會幫她們整個寢室一起投的簡歷。 陳煙橋送她下樓時候, 何旭來匆匆從樓上飛身下來, 摳著樓梯扶手,從轉(zhuǎn)彎處上幾節(jié)臺階跨了極大一步, 幾乎飛旋著下來。由于慣性他閃身下來時候,看見二樓有人也剎不住蹦下來的勢頭,罵了聲“我日”。 陳煙橋攬著她往旁邊讓了半步, 何旭來多沖了兩步才站穩(wěn)。 有什么東西當(dāng)啷一聲掉在地上,隱約閃著金光,何旭來慌慌張張用腳踩住,彎腰撿起來,灰也不擦直接揣口袋里。 他手也不拿出來, 恐怕先前那東西一直在他手里攥著, 后來扶了把墻才跌出來的。 何旭來跟陳煙橋打了個招呼, “哥,出門吶?” 他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看見倪芝便輕薄一笑, 調(diào)侃陳煙橋,“橋哥, 這么快上手啦?” 倪芝厭惡地往陳煙橋身后躲, 陳煙橋警告他,“少管閑事。” 何旭來雙手都揣進(jìn)兜里,賠笑, “對對,這樣最好。” 他說完就急吼吼地下樓了。 陳煙橋送倪芝走到樓道門口,兩人都遠(yuǎn)遠(yuǎn)看見,何旭來摟著個穿著白色皮草的女人往小區(qū)門口走。 倪芝看他皺成川字的眉,晃了晃他的手,“你別送啦。” 她不想讓他送,這么冷的天,他就穿個外套就出來了。 “你回去打掃衛(wèi)生嘛,把床單洗了,廚房清理了,碗筷消毒一遍。等晚上我來要檢查。” 陳煙橋聽她說的頭頭是道,不覺好笑,“知道了。” 他話鋒一轉(zhuǎn),“晚上就別過來了。” 倪芝瞪眼,“為什么?” 陳煙橋看著她眼睛,語氣淡淡,“理解一下中年男人的香艷煎熬。” 心底是喜悅的,卻覺得應(yīng)該面上羞赧。 倪芝思索兩秒到底是口直心快,眼底水光瀲滟,“你也可以選擇不煎熬。” 陳煙橋似笑非笑地看她,低頭貼著她,“真的?” 明明是他不想開葷,以進(jìn)為退。女人在情郎面前天生是說不要的那個,倪芝別無他選,垂了眸搖頭。 手機(jī)又響了,是王薇清幾人催她,她們一起打車去農(nóng)大。 倪芝心里哀嘆,“我先走了。” “等會兒。” 陳煙橋把她摟進(jìn)懷里。 兩個人站著時候她剛好到他鼻梁,他順勢在她額頭上輕輕碰了一下,他這回胡子刮得仔細(xì),沒有在她額頭上留一絲紅痕。 陳煙橋替她裹緊了圍巾,才放了他的小姑娘,“去吧。” 東北農(nóng)大最好吃的是儉德園的餃子,幾人到了都沒什么心情,隨便吃了幾口等著中午時間面試。 據(jù)說是中午加下午就能完成兩輪面試,快的話明天就有終面。 到十月下旬所有的面試節(jié)奏都加快了,這家生物醫(yī)療起家的公司顯然頗受垂青,在濱大租不到面積大小合適的面試室,就跑農(nóng)大來了。 王薇清替她帶了簡歷,倪芝剛才吃飯時候就想問她怎么回事,眼皮子腫得極高,她不想說。 幾人坐著用手機(jī)查面經(jīng),王薇清看到個覺得管用的,把手機(jī)推過來指給倪芝看。 倪芝清晰地看到她手機(jī)震響了,是她男朋友的照片。 王薇清按掉幾次,最后忍無可忍接起來,沒出教室就聽見她罵,“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