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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陶卉看了眼四周,輕輕嘆氣,小聲跟韓呦說,“你真覺得我還會再吃你的東西么?” 陶卉真是挺納悶,事情都這么明白了,韓呦到底還有什么必要跟她裝姐妹情深? “陶卉jiejie,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么。”韓呦委屈巴巴地說,“我是什么地方惹到你了嗎?為什么你都不愛理我了?” 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這話說得太對了。 這要不是公共場合,陶卉都想給她三拳看看是不是真的叫不醒了。 陶卉手里端著一杯紅酒,半天都沒喝,這會兒“禮尚往來”地舉起來,掛著跟韓呦一樣的笑:“我來的時候苗苗囑咐我,讓我代她問候你,給,這酒給你喝。” 都是學表演的,你會演我也會演,演唄。 反正什么“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從苗苗住院那次起,陶卉就不可能再對韓呦展示了。 韓呦沒膽量接這杯紅酒,陶卉笑了笑,把酒杯端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嘴邊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屁大點膽子還總想著害人。 鄙視人家韓呦的時候,陶卉完全忘了自己在韓不羈面前經(jīng)常慫到變形,縮著脖子跟個鵪鶉似的。 “哎呦,這不是陶卉么,你看看你看看,得有一年多沒見過了,我前陣子還跟你經(jīng)紀人聯(lián)系過,有沒有興趣拍個電影啊?”一個胖乎乎的男人突然橫到陶卉和韓呦中間,愣是用橫飛的rou腱子把韓呦擠到了一旁。 這個油膩膩胖乎乎的肥膘男,是業(yè)界名聲非常差的投資人,叫李彪。 李彪投資過的電影倒是也小爆過兩部,但他那張“我想潛規(guī)則你”寫得明明白白的臉,讓陶卉有點想把手里的紅酒杯懟在他大油餅一樣的臉上。 陶卉掛著稀疏的笑:“李總,我的工作都是經(jīng)紀人安排的,您跟周潯聯(lián)系就好。” 一旁的韓呦踩著高跟鞋,剛被李彪擠得一晃,穩(wěn)住身形后突然開口:“陶卉jiejie,這位是?” 李彪順著話音回頭:“嘿呦,這位小meimei看著挺眼熟啊。” 陶卉在心里翻白眼。 您瞅您那個油膩樣兒,學什么賈寶玉講話,還整個盜版的“這位meimei我曾見過的”,您也想當閬苑仙葩美玉無瑕啊? 韓呦也是個奇葩,對這塊肥rou笑得可甜了,三句兩句兩人就互相留了名片。 陶卉懶得理這倆,正準備走呢,想想還是小聲叫了韓呦一聲:“韓呦。” 韓呦回頭,一臉無辜:“怎么了陶卉jiejie,你不是怕李總把電影給我拍吧?” 這話問得陶卉差點把白眼翻進天靈蓋里去,只能禮貌提醒:“李總?cè)似芬话悖髦睾献鞅容^好。” 說完陶卉就走了。 韓呦非親非故,也不是她的朋友,甚至還有一筆賬沒算,陶卉這句提醒已經(jīng)仁至義盡,不想再多管閑事了。 都是演藝圈里藝人的,大多數(shù)嘉賓雖然不熟,但也多多少少在某年某月打過照面。 陶卉一一寒暄,碰見了早年合作過的男演員郭宜,這位稍微熟悉一點,就站在一起聊了幾句。 聊著聊著,郭宜頻頻往陶卉身后看,最后納悶地問:“我怎么覺得韓影帝總看我啊?” “啊?”陶卉回頭,對上了韓不羈涼涼的眼神。 陶卉趕緊回過頭,干笑著:“可能看你長得太帥了吧哈哈哈。” 不是,韓不羈怎么看上去心情好差的樣子?跟個冷冰冰的背后靈似的。 場館里面記者不多,陶卉琢磨著要不要過去跟韓不羈打個招呼。 其實也不用那么草木皆兵,藝人就不能有朋友了嗎! 巧的是,剛跟郭宜聊完,《晟玨》劇組的許暢又笑著過來了:“卉卉!你都不知道你殺青之后我在劇組多無聊,陳導更年期又嚴重了,我天天挨罵。” 陶卉“撲哧”一聲笑了:“副導演說在他茶里偷偷加了靜心口服液,沒用的嗎?” “哪能有用啊!隔天就被陳導發(fā)現(xiàn)了,副導現(xiàn)在盒飯里連個rou渣都沒有哈哈哈哈!”許暢笑著說。 陶卉總覺得身后有一道視線快要把她射穿了,強忍著沒回頭,繼續(xù)跟許暢說話:“多吃青菜也行,副導演不是嚷嚷著減肥呢么。” 許暢笑得捂著肚子:“不知道誰把你從人工湖里撈出來的那根藕拎出來給副導炒了,副導說了再見不到rou就要絕食呢。” 兩人聊得開開心心,身邊突然多了道身影,一身sao氣的白色西裝,直接往陶卉面前一站,伸出手:“兔兔你好,初次見面,我是李思謹。” 李思謹,那個罵過她的川渝富豪! 這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微博之夜啊? 許暢挺自來熟,張大嘴做驚訝狀:“哇哦,你是那個想跟卉卉耍朋友的富二代啊?” 陶卉顧及著娛記,小心地跟李思謹拉開距離,蹙眉問:“你怎么來了?受邀的不都是演員和歌星么?” “兔兔,我為你而來。”李思謹深情地說。 普通話練得不錯。 陶卉剛想開口,身后突然有人沉聲說:“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李思謹看向韓不羈,看到影帝眼里一閃而過的陰郁。 陶卉被身后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驚了一下,反映比李思謹慢了半拍,等她回過頭,只看見韓不羈一閃而過的衣擺,以及,緊繃的下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