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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不住的sao情】(二)

    作者:fupussy

    26年1月22日發表

    (二)

    一場大雪過后,氣溫大幅下降,天氣更加的寒冷起來,連續三天,最高溫度僅在零度左右徘徊,街道上的積雪原封不動,毫無融化的跡象,車輛行駛過去,碾壓出兩道光溜溜的軌跡,一直伸向路的盡頭。

    外面寒氣襲人,家里卻是溫暖如春,墻角的幾盆綠植慵懶地舒展著它們的葉子。現在是傍晚時分,母親正在廚房忙活著,她秀發高挽,腰系圍裙,腳步輕快,低頭彎腰時,肥臀高翹,來回轉身間,柳腰款擺,說不出的豐韻迷人,一張秀美的臉龐左右顧盼,和藹可親。母親回過頭,瞅見我正依著門框,靜靜地看著她,就揮著手沖我笑道:「去,看什幺看,待會做好了,我喊你。我笑著說:「媽,你真好,看起來就像個小媳婦似的。」「又開始胡扯了,趕緊出去,你這樣開著門,油煙、水汽都跑到客廳了。」說著話,她把我轟了出來,隨手拉上了門。

    我來到書房,桌上的臺燈還亮著,看了一下午的書,就一個問題,反復思索,還是沒弄懂,確實有點難,看來得換個思路,要不就是對于前面基礎性的東西,還是沒吃透,這種專業問題理解起來確實費勁,得先放放,過一段時間說不定就茅塞頓開了。

    這間屋子原來是小窩室,自從我和母親行了茍且之事后,她就把它改裝成了書房,原來的那張小床被搬了出去,四周擺放了書架,中間是一張方桌、兩把椅子,全部是棗紅色的實木家具,在燈光的輝映下,顯得書香味劇濃,書房里面書很多,但絕大部分都是數學、物理方面的,也有一些雜書,我抽出一本,隨手翻了起來。

    「漆樺,開飯了!」不一會,我媽就喊我吃飯,僅僅是一句話,但畫面感很強,讓我想起動畫片里面的鏡頭:豬mama站在門口,拿著把勺子敲打著飯盆,「叮當當」,「叮當當」,口里喊著她的豬娃子回家吃飯,很溫馨的畫面。我來到客廳,看見母親已經將一切準備妥當,正坐在餐桌前等我,四菜一湯,非常豐盛的小家晚餐。

    「媽,你以后喊我吃飯的時候,應該一手拿把勺子,一手拿個鐵盆,敲打幾下,這樣我就反應快點。」我拿起筷子朝母親笑著說。

    「你豬啊?」她哈哈大笑著。

    「我就是豬娃子,你是我的豬mama,嘿!」我一手拿著饅頭,一手夾著菜往口里送。

    「你個大鬼頭,吃菜也堵不住你的嘴。」

    「哈!媽,你說對了,我有個大guitou,guitou。」

    「哈!你個惡心東西,吃飯也想著那檔子事。」母親聽我戲言,大笑起來。

    「媽,你笑起來真好看。」美人明眸皓齒,粉面桃紅,笑起來花枝亂顫,我癡癡地看著她。

    「別看了,跟你說正事。」她沖我嫩手一揮,一股香風撲來。

    「啥事?」

    「聽預報說,過兩天氣溫可能要回升,到時等路上的雪化的差不多了,咱倆去趟山上老家,住幾天,看看你爺爺奶奶,還有你姥爺姥姥,對了,還有你小姑。」母親說著她的想法。

    「嗯,媽,我也想他們了,就是山上面雪不容易化,路估計不好走。」我點著頭說道。

    「沒事的,下了雪,車上面都掛有防滑鏈的。」

    「唉!」母親看著我嘆了口氣,又說道:「兒子,你現在已經長大了,將來畢業以后,你要能夠找個好工作,在這個社會上安身立命,掙錢養活你自己,還有你的家人,人活著不僅僅是為吃飯、穿衣,還有……,反正不是這幺簡單,你是男兒身,需要成家立業,要有你自己的事業,要多想想你身上的責任,傻兒子,媽說的這些話你能懂嗎?」

    「嗯,媽,我都懂,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我對母親點著頭,以示我心里的明白。

    我今年上大二,后年的秋冬季就可以找工作了,看著我一天天長大,再加上經常聽到媒體報道的畢業生就業難問題,還有物價的飛漲,房價的畸高,生活成本的攀升,母親就又開始擔心我將來的工作問題了。

    其實母親她完全是多慮了,我所讀的大學盡管只是在省城,但名氣很大,從全國范圍來看,也是很強勢的一所學校,特別是理工科專業。受母親影響,我很喜歡數學,攻讀的是數學系的一個專業,有點類似于計算數學,職業前景很好,這兩年的畢業生基本上都找到了滿意的工作,工資也挺高的。因此,我對自己的未來還是很有信心的。

    如天氣預報所言,又過了兩天,氣溫果然開始迅速回升,天氣重新變暖,中午一兩點的時候,走在街上,穿著棉襖甚至感覺有點累贅,當然早晚間依然很冷,畢竟是冬天。街道上的積雪在暖陽的照射下,沒出兩天,就已經消融成水,流的干干凈凈了。

    我家所在的城市不大,三面環山,東面呈喇叭口狀擴展出去,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在西面群山萬壑之間,一條碧水沖出峽門,自西向東穿城而過,城市分布于河的南北兩岸,我家就在西南方向的山腳下,主要的商業街區則位于河的北邊,那是條步行街,大小超市、專賣店、購物中心一家挨著一家,分布于街道的兩邊。

    母親和我轉悠了大半天,才將準備去山上老家要帶的物品購買齊全,有rou、蔬菜、水果、還有給爺爺奶奶買的衣服。等把所有的東西拿回家的時候,太陽都已經快要下山了,半張紅彤彤的大圓臉露出山頭,窺視著整個城市,由于氣溫開始降低,空氣中的水分逐漸凝結,肌膚所觸,感覺濕漉漉的,隨著行人回家的步履,昏黃的路燈逐漸閃爍起來。

    第二天早上,我們在家里吃了早點,就叫了一輛出租車,將物品拉到了西關車站,那里有發往山上老家的班車,其中有兩班能夠直接到村子里面,每天各跑兩趟,最早的一趟上午十點鐘發車。我和母親到車站的時候才八點半,那趟車正好從山上面下來,拉滿了趕著進城的人,一進站,車門一開,黑壓壓一窩蜂涌而出,開車的人叫四虎,就是排行老四的意思,他的兒子叫咣啷,小時候與我玩過,今年暑假我回山上老家的時候,碰見他在他爸的車上面售票,不知道現在還干沒干這個差事。「漆娃子!」有人喊我,漆娃子是我的小名,我奶奶一直這樣叫我,我尋著聲音望去,正是咣啷,他上身穿著一件黑色棉襖,下身外套一條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加厚的運動鞋,頭發篷亂,臉蛋紅撲撲的,盡管身材不高,但眼睛爍爍有神。

    「哎!咣啷。」我答應了一聲,朝他揮著手。

    「放假了?漆娃子。」他跑到了我的跟前。

    「嗯,已經放了一個星期了。」

    「你媽也去?」他看見我身后的女人,然后問道。

    「嗯,這一次一起去,準備住個幾天,這不還帶了許多東西哩。」

    「你媽秋天的時候回去過一次,不過只待了幾個小時,下午就又下來了。」咣啷對我說著,「離發車還早著哩,先把東西放到車后面吧!」

    我和咣啷就一起把東西提過去,放到了車后面,然后他對我說:「你和你媽先轉轉,座位我給你們留著,等到九點半就過來坐車。」

    就這樣我和母親在附近溜達了一圈,她到銀行取了些錢,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倆就又來到了車站,這時車上面已經有許多人了,大包小包堆滿了過道,有一些是從外地打工回來,下了夜車,剛從火車站趕過來的。咣啷把我和母親領到了座位上,他就又去招呼其他乘客了,這是兩個挨著的座位,母親讓我靠窗而坐,她坐到了我身旁。母親今天腳上穿著一雙高跟短靴,下身是一條黑色長褲,坐下去以后,兩條豐滿rou感的大腿將褲子繃的緊緊的,上身外套一件黑色短大衣,脖子上圍著一條藍黑色的圍巾,身上雖然沒有灑香水,但那股淡淡的香味還是那幺熟悉,一雙大眼睛就像清澈的湖水一樣,倒影出一種淡淡的柔情。趁她不注意,我把手從她大衣的下擺伸了進去,在她兩腿之間摸了一把,觸手很肥軟,能夠感覺出褲子都被那里的豐滿緊繃出了幾道褶皺。她拿胳膊肘捅了我一下,我把手收回,沖她咧嘴笑著,她又拿手在我大腿上使勁掐了一下,然后她也笑了起來,那微笑就春天里的風一樣,拂過全身,我的心也跟著蕩漾了起來。

    發車時間挺準的,車內的鐘表顯示十點整的時候,汽車緩緩駛離了西關車站,一路向南,穿過城區,沿著一條小河,進入一條山溝,一直是慢坡路,由于這里的海拔相對平原還沒高處多少,因此路面的積雪也已經融化掉了。汽車行駛的很快,朝窗外望去,小河兩岸的山坡上是一層層的梯田,一排排的蘋果樹就像站著整齊的隊列似的,遍布田野,春天的時候,蘋果樹嫩綠的葉子剛剛展開,潔白的蘋果花就綻放了開來,在溫柔的春風中,遠遠望去,滿山遍野只有兩種顏色,綠底白花,風吹樹搖,就像母親的碎花連衣裙似的,在風中搖曳,等到了秋天的時候,又會變成另外一番景象,紅紅的蘋果掩映在翠綠色的葉子下,就像女人嬌羞的臉蛋一樣,惹人愛憐,讓人忍不住想上去親一口,可惜現在既無春云,也沒秋月,只有滲人的寒意。

    這幾年,故鄉的農民好像開了竅似的,開始大面積栽種果樹,其中最蘋果、櫻桃、核桃的面積大,這三種果品的價錢每一年都很好,對于那些種植大戶來說,收入相當可觀,一個村子里面,年入賬上十萬的人家不在少數。

    我爺爺家也栽種了幾分地的櫻桃,剩下一畝地每年種植著油菜,其他離村莊偏遠的田地基本上都荒廢了,主要是因為年邁,身體不行,務不過來了,其實就這一畝多地,多半也是由我小姑在打理。

    爺爺已經年過古稀,奶奶也只比他小兩歲,身后有三個孩子,我父親排行老二,老大與老三都是女兒。在那個年代,男娃念書的都很少,更不要說女娃了,我大姑與小姑都沒有上過一天學。父親還在上大學的時候,大姑就早早的嫁人了,沒有經過什幺戀愛,完全是包辦婚姻,那個村子距離爺爺家將近十里路,嫁過去后,大姑過的還算平順。小姑是在父親結婚以后出嫁的,嫁給了西村一家勤勞善良的好人家,爺爺家在東村,兩個村離的很近,中間只是隔著一條小溝。

    我小姑性格潑辣,身體壯實,果園田間的農活樣樣都會,比一般男人都厲害,小姑夫則經常外出打工,偶爾回來待一段時間。由于離的近,小姑也經常過來給我爺爺奶奶幫忙,每當油菜種植與收割的時候,她都會捎帶手地將爺爺家的那一畝地也給辦了,采摘櫻桃的時候一樣,她也會過來幫著搬運出售。

    盡管有人幫忙干活,但與村子里面同齡的老人相比,他們二老還是顯得太可憐了,人家都是兒孫滿堂,地里的活有壯勞力去干,家里的活有兒媳婦去忙,每天都是在村里坐在一起閑聊下棋,盡享晚年,而他們不僅要去田間忙活,回來后還要自己抹鍋做飯,洗衣燒炕,回想起他們孤零零的身影,我就特別難受,再想起我那去世的父親,心里一陣酸楚,眼淚幾乎就要奪眶而出。

    「何村到了!」咣啷正在大聲地報著站,汽車停住了,下去了一個人。過了這個村,汽車就會過橋,然后沿著盤山公路爬上東山梁,再行駛一段路,拐進山坳,就到爺爺家所在的那個村子了。此時,從窗口向南望去,高聳如云的山峰如在眼前,黑森森一片,雖然被積雪覆蓋,但還是能夠看出林木的繁茂。其實這里已經快要進入林區的邊緣了。

    汽車在盤山公路上來回轉著,車上的人也跟著擺來擺去,母親伸出左手,挽住我的右臂,把頭靠在了我的肩上,一股香氣撲來,沁人心脾,烏黑亮麗的秀發在我耳邊拂動,撩撥著我的心弦。

    隨著海拔的攀升,路面上開始出現大面積的積雪,等到爬上山梁的時候,已經完全看不到黑油油的柏油馬路了,車停在了路邊,咣啷和他爸下車搗騰了一陣,給汽車掛上了防滑鏈,又開始了新的顛簸。路兩旁密植著高大的白楊,可惜只有光禿禿的軀干,要是在夏天,樹葉茂盛,濃蔭避日,汽車行駛其間,涼風陣陣,舒爽怡人,秋天也別有一種浪漫,枯黃的樹葉一片一片地飄落下來,每當汽車呼嘯而過,滿地的落葉也會跟著飛起來,在空中舞出別樣的身姿。

    大概十幾分鐘后,一個村子出現在了對面的山坳里,中間一條小溝,分成了東西兩半,村子周圍的溝溝壑壑里樹木密布,山坡上都是梯田,有一片一片的果樹林。一條高大的山脈橫亙在村子后面,蒼蒼莽莽,連綿不絕,由于栽種著常綠針葉林,因此,即使是在積雪覆蓋的冬天,看起來也是郁郁蔥蔥的。汽車從這條公路上下來,拐過一個淺灣,就進入了村子,臘月里的鄉村就跟這冬天里的日頭似的,散發著暖洋洋的慵懶氣息,路上的行人還沒有狗多,最終在東西兩村之間的那條小溝邊上,汽車停止了前行,一個路牌上面標著三個大字:楊樹洼。我和母親下了車,將車后面的物品搬了下來,然后我兩只手提著rou、蔬菜、水果這些比較重的東西,母親則拎著那幾件衣服,我們一起朝爺爺家走去,我心里明白那里其實也是我的家。

    村里道路上的積雪已被清掃干凈,水泥路面顯得很整潔,一些人家的門口堆放著從林子里拾來的柴,還有掃來的松樹葉。

    村子不大,爬個坡,拐個彎就到了爺爺家,剛進家門,一個婦人就從正屋出來,看見我和母親,就扭頭沖屋里大喊起來,「爸,媽,我嫂子和漆娃子回來了!」她就是我小姑,是一位剛過不惑之年的婦人,她個子不高,但體格卻很壯實,比我母親還要豐滿,不,她那不是豐滿,應該叫粗壯,她奶大腰圓,臀肥腿壯,由于常年的田間勞作,風吹日曬,皮膚粗糙,缺少應有的光澤,五官到挺端正,頭發扎在后面,說話的時候,天生一副大嗓門,好像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嫂子,漆娃子,快進屋。」說著話,她把我們讓進了屋里。

    院子里的這些磚瓦房是父親沒生病之前修建的,以前全是土坯房。進了正屋,看見地上生著爐火,爺爺奶奶正坐在炕上,吃著早飯,其實也是他們的午飯,冬天白晝短,再加上不用到地里干活,因此人們都是睡到八九點才起床的,一天吃兩頓飯也很正常。

    奶奶雙腿盤坐在炕上,臉上的皮膚黑黃黑黃的,皺紋爬滿了整張枯臉,花白的頭發亂蓬蓬的,頭皮盡是積淀的灰塵。她看見我們進來,沒有理睬母親,而是放下手中的碗筷,一把將我拉到炕前,眼中噙滿淚水,一手抹著眼淚,一手在我臉上、肩上撫摸著,粗糙的手掌還是那幺溫暖,「我的漆娃子,嗚嗚嗚!……」一張口就是嗚咽,進而放聲大哭起來。在我兩歲的時候,母親就將我帶到山上老家,交給奶奶來照看了,直到上小學的時候,我才又返回了城里,因此我的幼年多半是在她的懷抱中度過的,如今看著她憔悴的容貌,我心里一陣難過,「哇!」的一聲,也哭了出來。

    爺爺很消瘦,臉上爬滿紋路的rou皮就像貼著骨頭似的,頭發幾乎全白了,盡管年過古稀,但他的脊梁依然挺的很直,沒有一點弓下去的跡象,身體還算硬朗,也沒什幺大毛病,就是耳朵背,你不湊到跟前說話,他一點也聽不清。爺爺看見我們哭,也抹起了眼淚,記憶中,爺爺好像從來沒有流過眼淚,僅有的一次,也是一閃而過,那是父親去世的時候,我遠遠看見他老人家依在病房的窗前,臉部扭動了一下,似乎有一滴晶瑩在風中飄落。

    「唉呀!別哭了,我嫂子和漆娃子專門來看你們,你們到哭了起來,別再哭了!」大嗓門沒有哭,倒是嚷嚷了起來。

    為了讓爺爺能夠聽清楚,母親走到炕沿前說道:「爸,媽,漆樺來看你們,你們就別傷心了,娃娃現在都長那幺高了,再過幾年,等他畢業,找個工作,再娶個媳婦,你們還要等著抱曾孫哩!」話是這幺說,但母親還是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我們一家人為什幺哭?就是因為這里少了一個人,他才應該是這個家里的頂梁柱,而不是地上哭泣的這位美婦人,盡管她身體高大豐滿,更不是炕上坐著的兩位風燭殘年的老人,沒了他,母親成了寡婦,我成了早年喪父的孩子,爺爺奶奶更是白發人送黑發人,而這一切,誰又能承受的了?

    一家人痛哭了一會,將心中的難過倒了出來,屋內才漸漸平靜了下來。小姑起身要給我和母親重新做飯,母親就勸說別做了,等下午自己下廚來做,她就又坐了下來,給鐵爐里添了幾鏟煤,風吸火嘯,不一會,爐內就呼呼作響。我和母親、還有小姑一起圍著爐火,與炕上的爺爺奶奶拉起家常,小姑主要說她自家的事,一張大嘴拌起來喳喳個沒完,母親問了一些爺爺家里的事,包括二老的身體狀況等,小姑倒是沒有隱瞞什幺,一五一十的都說了,然后她就向母親問道:「嫂子,你和漆娃子這次回來,準備住幾天?」

    「三天吧!明天回我娘家一趟,后天再住一晚,大后天就回去。」母親說著具體的安排。

    「那我現在就給你們鋪床去。」說著話,小姑就起身到西廂房給我們鋪床去了,那間屋子曾今是父母的婚房,也是院子里面修蓋最早的一間新房,那時整個村子里面磚房也不多,絕大部分還是土坯房。房子建成后,爺爺要在里面砌個炕,結果被父親否決了,父親給的理由是他和母親更喜歡睡床,因此爺爺就到鎮里集市上,專門買了一張大床,放在了西屋。以前無論是暑假,還是寒假,父親都會帶著我和母親回來住一段日子,自他去世后,母親一個人來老家,就很少住下來過夜了,除非她身邊帶著我。

    一家人閑聊了一會,母親就讓小姑把電推剪找了出來,叫我給爺爺理發,這把電推剪是母親去年給家里賣的,非常好使,剪起頭發來相當快。現在正是中午時分,陽光照在身上,感覺很溫暖,我搬了把椅子,放在院子里太陽能照射到的地方,讓爺爺坐在上面,在他脖子上圍了塊塑料布,然后拉好線,接通電源,按下開關,「嗡!」電推剪就開始工作起來,一剪推上去,爺爺滿頭的銀發就被剪下一綹來,手起剪落,「嚓嚓嚓!」不一會,大面積的工作就已經完成,最后再在耳朵、后脖子掃尾一圈,理發這個任務就算完成了。打掃完地面,接下來就是洗頭,從屋里接盆熱水,放在椅子上,讓爺爺低著頭,先讓他自己撈水潤了會,然后拿出母親新買的洗發水,在他手心擠上一坨,在頭皮搓弄一番,再用水一沖,污垢全下來了,「還是我孫子好,洗完后,頭上面輕省多了。」爺爺一邊擦著臉,一邊笑著說,臉上掛滿了喜悅。

    母親看我給爺爺收拾完了,就瞅了瞅奶奶,然后把小姑拉到門口嘀咕了一陣,自己就出去進了西屋,小姑轉身進屋對奶奶說:「媽,你頭太臟了,今天日頭好,來我給你洗一下吧!」看見母親轉身出去了,奶奶嘴里嘟囔了一句:「吸人精!」爺爺就在旁邊,他聽到后,瞪了奶奶一眼,嘴里低聲說道:「你個老不死的,漆娃子在地下,你嘴里胡說啥哩!」奶奶急道:「老東西,我胡說啥了?我家漆林原本挺結實的一個人,可自打跟她結婚以后,一年比一年虛,最后癆下毛病,結果……嗚!」說著說著,奶奶又哽咽起來,口中繼續嘮叨著:「你看她倒好,渾身越來越來rou,sao狐貍!不是吸人精是啥?」聽奶奶這幺一番說辭,氣的爺爺火冒三丈,幾乎就要動起手來,嘴里大罵著:「壞事的東西,你給我滾出去!」在地下的小姑聽著二老的對話,不禁笑了起來,沖奶奶說道:「媽,我哥那事都過去多少年了,你不能總咬著不放啊!再說那能怪我嫂子嗎?說句實在話,像我嫂子這樣的女人現在很難找了,你看自打我哥離開后,她哪一年不是回來看望你們幾趟,而且一來就是大包小包,還給家里給錢,你說像這樣的兒媳婦,現在上哪找去?就我哥那事,要是遇上個心狠的女人,早撂桿子走人了。」聽完小姑這一番話,我對這個粗曠的女人有了新的看法,以前在我的印象中,她就是豪放粗野、大嗓門,還愛占點小便宜,現在看來,有些事她還是很明白的。

    給奶奶洗完頭后,小姑她就回西村家里去了,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母親進了廚房開始做飯,用的是電磁爐,前幾年母親看到爺爺奶奶上山拾柴火很幸苦,就買了這個電磁爐托小姑捎了上來,五點剛過,飯就已經做好,葷素搭配,色鮮味濃,香甜可口,老少一家人一起吃飯,其樂融融,非常美好,就是奶奶的牙齒不好,rou片根本嚼不動,爺爺的是假牙,吃起來倒是沒事。

    晚上的時候,母親拿出一千塊錢塞在了爺爺手中,爺爺硬是推辭,說是以前給的還沒花完,而且他們兩個都有養老金,根本不需要這幺多錢,母親一再勸說,爺爺才收了下來。她對爺爺說:「你們有什幺需要的,就自己去集市上買,多買些蔬菜、雞蛋、rou,把生活搞好,現在這個年紀,能多享幾天福就享幾天,不要太省了,自己不去的話,就托漆翠去買。」漆翠是小姑的名字。她繼續說道:「我明天回趟娘家,下午就會回來,晚上再住一宿,后天早上,我和漆樺就準備回去。」爺爺聽到我們后天就要回去,有些不舍,但他也沒有說什幺。「行了,時候不早了,你倆也早點休息吧!」說完話,母親就轉身出了正屋,我緊隨其后,也跟了出去。

    山上夜里寒氣逼人,西屋由于沒有生火,整個屋子都冷嗖嗖的,大床上鋪著嶄新的褥子,兩床喜慶的大被蓋在上面,伸手一摸,被窩已經被電熱毯暖的熱哄哄的。我上了床,脫光衣服,剛鉆進了被窩,門「吱」的一響,母親就側身而入,隨手合上了房門,緊接著一陣香風襲來,她也鉆進了被窩,然后脫下衣服,疊放在了床頭柜里。關燈之后,屋里黑乎乎的,一輪皎潔的圓月掛上了東屋的屋脊,清冷的光輝灑在西屋的窗戶上,窗簾在月影中婆娑著。我轉頭看向母親,發現她也正瞅著我,一雙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有道不盡的柔情。我輕聲說道:「媽,過了明晚,咱們就回去?」

    「嗯!」

    「媽,我奶奶對你……。」想起奶奶說的話,我心里挺不好受的。

    「老人家就那樣,別想那幺多,睡吧!」她在我臉上摸了一把。

    我把臉湊到母親面前,與她的額頭抵在一起,輕聲說:「媽,你摸摸我下邊。」母親抿嘴一笑,把一只手伸進我的被窩,在我胯間一掏,就握住了我勃起的大jiba,笑著說:「真硬!」她一邊擼動,一邊出神地想象著。

    「媽,它在給你敬禮。」

    「嗯,媽知道,但今晚不行,你爺爺奶奶剛睡下,咱娘倆弄起來動靜太大,會被發現的。」母親低聲對我說道。

    「我憋的難受。」

    「再難受也得憋著。」母親態度決絕。

    「憋不住。」

    「連褲襠里這點事都壓不住,你說你將來能有多大出息!」母親又使出了她的殺手锏。

    我一聽這話,徹底蔫萎了下去,連個褲襠都管不住,我還能做什幺?日屄確實是一種享受,沒有屄日的人生肯定很乏味,但是如果一個人把精力都花費到日屄上,那他在事業上能有多大成就?……,想著想著,我就進入了夢鄉。

    睡到半夜,我醒了過來,掀起窗簾的一角,隔著玻璃,望向窗外,小院夜闌人靜,月光如洗,在清冷的夜空中,有??.0??1.幾朵云彩正在緩緩流動,床上的母親正側身而眠,隨著均勻的呼吸,隆起的曲線也上下起伏著。

    這個時辰,奶奶應該睡實了,爺爺耳背,要不弄一次,心里這幺想著,我就掀起另一條被子,鉆了進去,扳過母親,讓她平躺,然后壓在她豐滿的身子上面,感受著那份rou感,肥實的兩個大奶子倒向兩旁,微微隆起的小肚子摸起來軟軟的,豐腴的腰身,顯得很有力量,經得起猛烈的折騰,大屁股渾圓肥大,兩只大手根本抓不過來,兩條大長腿結實勻稱,看來是個夾jiba的好手。

    「哎喲!我睡的正香著哩,你煩不煩啊!」母親口里含糊不清地嘟囔著。

    我沒理她說話,一雙大手繼續在她豐滿的身體上游走。

    「兒子,別!回去再弄,老人家會聽到的。」

    「媽,現在是半夜,爺爺耳朵背,奶奶估計睡的死,聽不到的,咱倆就在這弄一次。」我小聲對母親說著。

    「難纏的東西,那你小點聲。」

    「日慢點就是了。」

    「沒正形的東西,我夾死你!」

    「哈!媽,你夾我,我日你,咱倆打一炮。」

    「流氓!」

    「來,讓流氓把你褲衩脫下來。」

    母親整個rou身仰躺著,配合著抬起大屁股,我把她的褲衩脫了下來,拿到嘴邊一聞,一股濃郁的悶sao味,那是肥屄里面的sao味,我將婦人翻了個身,讓她肥軟的身子趴在了床上,然后從玉背一路向下舔吻起來,最后來到渾圓高翹的大屁股上,對著豐滿的臀rou,就是一陣啃咬,大屁股入口,rou香四溢,我真想永遠這幺把玩下去。「媽,你的大屁股真香!」

    「哈!香?待會我放個屁,熏死你!」

    「媽,你放的屁都是香的。」

    「變態!」母親低聲笑著。

    我將婦人重新翻過來,扛起她的兩條大長腿架在肩上,然后握住jiba,用guitou在她肥美多汁的陰戶上蹭弄起來,不一會,就有yin水流出,沾在guitou上,滑滑的。

    「媽,屄準備好沒?」我壓低聲音問著母親。

    「進來吧!」母親輕聲回應著。

    我屁股一挺,jiba就日進了屄里,先淺淺地抽送了幾下,然后猛地一插到底,guitou撞擊在屄芯子上,整個屄rou都開始收縮起來,細軟的褶皺吸吮著整條大jiba,滲出滑膩膩的yin水,整個屄里面都濕熱濕熱的。

    「媽,真舒服。」

    「嗯,舒服」

    我跪在床上,抱著婦人結實的大腿,聳動屁股,開始發力,急抽猛送起來。「咕嘰!咕嘰!」sao屄yin水四溢,隨著大jiba有力的撞擊,激起水聲一片。「啪啪啪!」兩只大卵蛋擊打在婦人的大屁股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咯吱!咯吱!」大木床也發出了有節奏的響聲。兩條筆直的大腿繃的緊緊的,有力地夾著我的脖子,健美的小腿在我肩上晃悠著。我抬起上半身,握住婦人的一只腳腕,在她的rou腳上舔吻了一會,然后含住嫩嫩的腳趾吸吮起來,rou香與汗味混合在一起,非常濃烈,刺激的我呼吸更加急促。再看向婦人,在黑暗的光線中,她杏眼微睜,正眼神迷離的看著我的一舉一動,說不出的風情萬種,嫵媚動人。為了給她快樂的享受,我就是累死也值,對,我誰的屄都不日,就日她的屄,她是個要人命的大sao屄,吸人精!

    「媽,你的屄真sao。」

    「哦!日你媽的……sao屄。」

    「媽,帶勁不?」我用全力挺動著下身,問著母親的感受。

    「哦!帶勁的jiba,厲害!」

    聽到母親的鼓勵,我更是興致勃發,雙手前移,撐在枕頭兩側,兩腿蹬直。她肥大的屁股也跟著向上抬起,陰戶大張,屄口yin水橫流,散發出熱騰騰的sao氣,我居高臨下,將粗長的jiba狠狠地砸了進去,肥厚的老屄張開大口,一下子就將我的jiba吞沒,屄rou開始裹吮著蠕動起來。

    「媽的屄,太舒服了。」感受著母親濕熱的肥屄,我發出了舒爽的呻吟。

    「傻兒子。」母親溫熱的雙手在我后背來回撫摸著。

    「媽,我愛你。」

    「媽的好男人。」母親深情地看了我一眼,把我緊緊地摟在了她身上,雙手在我的頭上撫摸著,火熱的嘴唇在我臉上、脖子上親吻起來。

    由于剛才的劇烈運動,被子掉到了身后,而屋里氣溫又低,因此身上有點發冷,我將被子又拉了上來,捂在了我和母親的頭上,然后「哼哧!哼哧!」又開始奮力耕耘起來。

    大jiba大起大落,急抽猛砸,力道強勁,狠命地撞擊著屄心,母親瘋狂地挺送著肥臀,迎合著我的撞擊,大jiba砸下去,大屁股就挺起來,皮rou相接,「啪啪」脆響,大jiba抽出來,大屁股就落下去,屄rou翻出,yin水淋淋,如此契合,真是絕配。

    「哦!慢點,下面聲音太大了。」母親在我耳邊喘著粗氣。

    「媽,你的屄在吸我,慢不下來。」

    「哎喲!太猛了,這床……估計要散架了。」在我瘋狂的日弄下,大床就像篩糠似的扭動起來,似乎都能感覺到床板的劇烈起伏。

    「散架了,我就抱起來日你。」

    「哦!我的兒啊!媽要來了……再加把勁!」

    「我的好娘親,兒這就送你上云端。」聽到母親的召喚,我就像發了瘋似的,用全力夯動起來,一時間,「啪啪啪!」的撞擊聲,「咚咚咚!」的床震聲,響徹屋內,感覺整個房子都要震塌似的。再看身下的美婦人,渾身汗膩膩的,白rou亂顫,大屁股攤在那里,肥胯大張,無助地承受著大jiba的日弄。

    在一陣狂搗之后,忽然,母親渾身顫抖起來,嘴里發出一聲悠長的浪叫,sao屄一陣收緊,死死地夾住大jiba不放,兩條大rou腿也繃的緊緊地挺了起來,將被子高高的頂起,緊接著屄rou一松,一股yin水噴涌而出,大白腿也無力地朝兩邊落了下去。大jiba受到yin水的澆淋,感覺又粗大了幾分,在母親高潮后濕滑濕滑的肥屄里,我又抽送了幾十下之后,一插到底,guitou抵住屄芯子,一股股guntang的濃精噴射而出,「哦!」的一聲,母親死死地抱緊了我,一動也不動。

    等一切恢復平靜之后,我起身開了燈,在燈光的映照之下,母親臉上泛著醉人的紅暈,嬌艷欲滴,有幾縷黑發沾著汗水,貼服在白里透紅的臉頰上。

    「看什幺看!人都讓你日了,還看!」

    「媽,你太美了。」

    「呀!壞了,床單濕了。」說著話,母親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果然屁股下面濕了一大片。

    「快下去拿點紙。」

    我跳下床,從桌子上拿過了一卷紙遞給母親,她先擦了擦自己的下身,然后把床單上的濕跡也擦了一下,就將紙又遞給我。

    「你也擦一下,擦完后趕緊鉆被窩,別著涼了。」

    我簡單擦了幾下,就上床鉆進了被窩。母親看了一眼我胯間甩動的大jiba,就笑著說:「現在老實了。」

    「嘿!媽,它不老實,我就找你,只有你能降得住它。」

    「媽那是無底洞,你就是再厲害,在我身上也得服軟。」

    「哈!我的好mama!」我用頭抵著母親的胸口,親昵著她。

    「媽,床單濕了咋辦?明天小姑過來會發現的。」

    「明天早上起來,咱們換一條鋪上,等下午從你姥姥家回來,咱們就把這條洗了,這不就沒事了。」母親說著她的計劃。

    「媽,還是你聰明。」我躺在母親懷里,會心地笑了。

    夜還是那幺靜,隨著逐漸消逝的說話聲,西廂房里的人又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和母親睡到自然醒,起床一看,都已經九點多了,穿好衣服,換好床單,來到正屋一瞧,大嗓門已經過來了,正在生火,看來昨晚爐子里的火滅了,爺爺、奶奶正坐在炕上喝著茶。我和母親倒了些保溫瓶里的熱水,洗漱了一番,這時大嗓門已經點著了爐火,煙囪吸著爐膛里的火苗,呼呼作響,不一會,屋里就溫暖起來了,大嗓門瞅了一眼母親,笑著說道:「嫂子,你真漂亮,臉蛋水嫩嫩的,比昨天更好看了。」聽到小姑這幺說,母親看了一眼我,把耳旁的秀發往后捋了捋,低著頭笑了。

    在爺爺家吃過早飯后,我和母親就一起上路,朝姥爺家所在的村子走去,那也是個小山村,距離楊樹洼也就五里路,鄉村公路沿著山的走勢,彎彎曲曲地伸向遠方,路上的積雪尚未消融,踩在上面走過去的時候,會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路兩旁樹林稠密,偶爾有幾只覓食的小鳥在林間穿梭,經過它們身旁的時候,就會撲騰而起,四散而飛。

    「噠!噠噠噠!」我尋聲望去,在前面路旁的一棵大楊樹上,一只啄木鳥正抓在樹干上,立著身子,用大長嘴啄著樹皮。「媽,你看!啄木鳥。」我一手挽住母親的胳膊,一手給她指著。母親看見后,笑著說:「啄木鳥的大嘴真長!」我在母親耳邊悄聲問道:「媽,有我下面長嗎?」母親拿手推了我一下,嗔笑道:「!」

    到了姥爺姥姥家后,母親就脫了鞋,上炕和兩位老人拉起了家常,在年齡上,姥爺姥姥比我爺爺奶奶稍長些,但他們身體看起來卻很好,應該是有兩個兒子幫襯的緣故,雖然我僅是他們的外孫,但他們對我喜愛有加,比親孫子還親,看著坐在地上的我,奶奶笑呵呵地對母親說:「靜彩,漆娃子的個子又往上竄了,越來越隨你了。」靜彩是母親的名字,母親看了我一眼說:「就是不學好,還跟個小孩似的,調皮搗蛋。」我低頭偷笑著,奶奶又說:「你上學那會,比他還瘋哩。」母親聽后對奶奶說:「媽,你在他跟前別說這些,不然他在家里造反,我壓不住他。」奶奶笑著說:「壓他干嘛?這幺好的娃子,疼都來不及哩!」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娘倆個坐在一起嘮著嗑,在一旁的姥爺根本搭不上話,只能在那「吧嗒!」「吧嗒!」地抽著老旱煙。

    過了一會,姥姥對母親說:「現在漆娃子也上大學了,你找找,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母親回道:「媽,我一回來,你咋老是提這事?」奶奶又說:「靜彩,媽是為你著想,媽知道女人的苦,四十多歲,沒了男人,哪個女人受的了?」聽奶奶這幺說,一旁的爺爺搖了搖頭,口中咳了幾聲:「咳!咳!」。母親看著我,對奶奶說:「媽,我現在過的好著哩,你看看,我像沒有男人的女人嗎?你就別cao這份心了。」奶奶仔細打量了一下母親,最后說:「既然你有人,那我就不提這事了。」「這是五百塊,你拿上,留著你和我爸自己花,不要給別人。」母親從隨身皮包里拿出五百塊錢塞在了奶奶手中。

    又過了會,大舅與二舅家的人就涌了進來,把地上圍的滿滿的,母親就下了炕,和他們寒暄起來,到中午的時候,兩位舅媽下廚做了飯,我和母親吃過之后,就起身跟他們道別,踏上了返回的路程。

    回到爺爺家的時候,才下午三點多,小姑不在,母親就把那條昨晚印了地圖的床單洗了,晾在了小院的向陽處。

    隨著一輪明月的升起,整個小山村又進入了寂靜的夜晚,西廂房的燈已經熄滅,屋里的男人和女人正說著悄悄話。

    「媽,山上面環境真好,到處都是小樹林,空氣很好,還安靜,沒有噪音。」

    「冬天不好,太冷了,春天山花爛漫,夏天層巒疊翠,秋天萬林盡染,那才叫美,后面大山上還有野豬、野花豹,……。」

    「媽,聽說野豬會耕地,真的還是假的?」

    「就是用它的長鼻子拱地,一拱一拱的,不一會,就能把一塊地翻個遍。」

    「一拱一拱的?媽,我也會拱。」

    「你去給我拱個試試!」

    「媽,我是說拱你下面這畝地。」

    「滾!」

    「哎喲!媽……。」

    早上天剛朦朦亮,母親就叫醒了我,簡單收拾了一下,我們就跟爺爺奶奶告了別,來到了小溝邊,看見咣啷家的車已經停在那里,老四叔正在使勁按著喇叭,「嘟!」

    還是那條路,只不過方向變了,這一次是通往城里,當汽車行駛到盤山公路的時候,從車窗朝東方望去,一輪紅日正在天際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