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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罪[快穿]_第134章

    “我、我不知道她會醒過來……”馬夫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望著那醒來的白衣姑娘,對方眼中清明異常,哪有一點被迷暈的樣子?白衣姑娘一手用匕首貼著買家的脖子,一手從懷中掏出信號彈,拉開。

    馬夫見狀連忙駕馬離開。

    數道黑影自高樹落下,將兩輛馬車團團圍住,白衣姑娘見到有人接應猛地松了口氣,在買家耳邊道:“你是要把這些姑娘帶回番國?賣給那些達官貴人?這樣的交易做了多久了?”見買家不答,她又將鋒利的刀刃貼近了些,那買家脖頸一疼,擠牙膏似的說出來:“……有三年了。”

    “呵,果然。真是膽大包天。”區區邊境小國還敢做這種買賣。她抬眼見到著僧袍戴斗笠,騎著高頭大馬而來的人,將斕衣買家控制住,跳下馬車,說道:“這人竟是番國來的!那些姑娘們也是被賣到番國去!”

    褚顏借著月光定睛一看,那人不正是當日來朝的番國使者!

    對面的馬夫也被暗衛反扭著肩膀按到了地下,在起初的憤怒后,連連賣可憐說冤枉。

    暗衛將搜到的玉牌呈上來。

    褚顏看到玉牌上單一個右字,晃了晃韁繩,問道:“你背后主人是誰?”

    那馬夫哭道:“我只是奉命辦事,真不知道是誰讓我這么做的!”

    “既然如此,那只好殺了你了。”他的話剛落下,身側的暗衛就將劍刷一聲抽了出來,馬夫抖得像篩糠,連聲道:“我說我說!是右相大人!”

    “是右相指派你的?那你方才為何不坦誠?”

    馬夫眼珠轉了轉,說道:“那、那是因為右相大人以小的家人的命要挾小的。”

    褚顏揮了揮手,按住他的左右暗衛松開了手,馬夫踉蹌了一下,怯怯的看了他一眼。褚顏道:“好,你走吧。”

    那馬夫忙不迭的爬上馬車,駕車離開。

    褚顏對領頭的暗衛說:“跟上去,看他到底去哪,別讓他輕易被殺。”

    暗衛點頭,帶著手下瞬間消失在他們眼前。

    馬夫剛才說的極大可能不是實情,他死里逃生,必然會逃到主人身邊去,這樣一來倒可以知道誰是他的主人。

    白衣姑娘扯住斕衣使者,質問他幕后主人到底是誰,斕衣使者卻咬死不開口。褚顏對她道:“你把他敲暈,回頭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他開口。”

    小玉按住使者的頭在側壁一頓暴撞,等那使者暈過去過后,拍了拍手掌,來到褚顏面前,抬頭對他道:“算不算順利?”

    褚顏:“順利極了。”

    隔日傳來消息,馬夫在回到燕都城后,換下一身衣服,喬裝打扮偷偷去了一趟添香樓,沒一會又罵罵咧咧的走出來,去了左相府,但這次他沒出來,一直等到天明,才見有草蓋卷著的尸體被兩個小廝抬出來。褚顏猜測,昨夜左相必然怒發沖冠,大罵那馬夫愚蠢至極。

    早朝時,褚顏將一份手稿扔到左相腳底下,陰沉著臉道:“左相,孤給你解釋的機會。”

    左相把手稿從地上撿起來,含著笑意的唇角僵住,他額上冒了汗,嘴里卻道:“這定是有人誣陷臣,臣怎么會寫這種大逆不道的東西?”

    那上面是昨晚從左相府截獲的親筆書信,同時也是左相寫給番國王子的。

    褚顏慢悠悠的說:“讓孤來細數下左相你的罪狀,為討好番國王子奉上的是別人家未出閣的黃花姑娘,這是其一。私下勾結番國意圖篡位,這是其二。在朝中拉幫結派、結黨營私,這是其三。不知左相有何異議?”

    右相冷眼看他,從鼻腔里哼出一聲。

    左相著急辯駁:“陛、陛下,單憑一張誰都能撰寫的手稿就認定是臣,未免太可笑!”

    褚顏拍拍手:“傳證人。”

    那被押送上金鑾殿的是昨夜的斕衣商人,而另一位…左相微微睜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望著那起死回生的馬夫,顫悠悠的指著他:“你、你……”

    斕衣商人受到一夜的水刑,憔悴的已不成人形,他像一灘軟泥一樣跪在地上,明確而歡快的指認了左相。而那名馬夫則顯得更精神些,他道:“昨夜我回添香樓,那老鴇折辱于我,將我趕出添香樓,無奈之下我只好去往大人府邸,告知大人有萬分緊急的要事。那個事就是……大人,我們的計劃敗露了。”

    左相道:“你是人還是鬼?昨日我明明……”

    褚顏:“哦?昨日明明什么,是將他亂棍打死,草草用席子卷了,扔到亂葬崗上了么?”

    左相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卻還強撐著說:“臣冤枉啊陛下。”

    褚顏又從袖中掏出一塊玉牌,那玉牌從臺階上滾了幾滾落到左相腳下,看到上面單字一個左,左相一口氣提不上來,說道:“這是誣陷!那馬夫明明拿的是右相玉牌,怎會是……”

    褚顏一拍龍椅把手:“證據確鑿,還不認罪!”

    左相跪伏在地,大勢已去的嘆道:“天要負我,負我啊……”

    褚顏斜了他一眼,吩咐道:“來人啊,把左相給我拉下去,關入天牢。再把巡城御史方清謫提出來交給大理寺,孤親自作審,還他青白。”

    小小面攤今日客滿盈門。

    小玉遠遠觀望著有人將添香樓的牌匾摘下來,說道:“真是要變天了呀。”

    褚顏把要來的陽春面送給門口的老人,隨口應了一聲。

    小玉繼續喟嘆:“實在沒想到……”

    褚顏:“沒想到什么?”

    小玉把勺子一放,說道:“沒想到你就是!你就是……”她臉一紅,又說:“我是聽方大哥說的,說陛下您坐鎮護城河貪污案時秉公執法,威風八面,活像轉世的青天大老爺。”

    褚顏:“……”

    小玉說:“我還有個疑問。”

    “你說。”

    “那個馬夫不是死了被扔到亂葬崗了么,又怎么會在金鑾殿上活了?”

    褚顏在面紗下狡黠一笑:“你當暗衛是吃干飯的?最簡單的易容都不會,那還做什么暗衛?”

    小玉猛點頭:“原來如此!我就說不可能死而復生!”她一拍手,又道:“方大哥一直在苦苦思索這件事,等他來吃面的時候我便告訴他。”

    褚顏問:“你倆什么時候成親?可定下日子了?”

    小玉面上又是一紅:“下個月初一。”

    “到時候請我喝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