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也不倒霉_第235章
將心底一些不好的想法搖出腦袋,學校的下課鈴再次響起,早自習結束了。 十三中外,遙遠的海音總部大樓內,謝頑雙腿交疊,嘴里含著根甜膩的棒棒糖,看著他的經紀人跟警方的通話,當得知警方要到了當初謝頑與李安良打架地點的監控視頻時,經紀人臉上的笑容大了些,“真是辛苦了。” 謝頑等他掛了電話,嗤笑一聲道,“拿到了?我以為那邊的監控視頻早都被銷毀了。” 經紀人說,“正常監控紀錄的話也只有7天時效,但誰叫你小子運氣好?警方說了,那天李安良被幾個小混混揍完之后可能是臨時萌生了想搞你的念頭,就特意去調去了那邊的監控,好在上面做手腳。李安良不懂那方面的東西,找的做剪輯的手里還有母帶,順藤摸瓜就讓警方給發現了,對方也是個慫的,沒怎么拷問就把東西拿出來了。” 謝頑歪頭,“那我是清白了?” 經紀人感嘆說,“法律是個好東西。” 謝頑笑笑,“錢權也是好東西。” 經紀人不可置否。 謝頑面上沒有太多喜悅,只咬著嘴里的糖果,嘎嘣一下,散做滿口甜膩。 既然警方那里的調查就快出了結果,于是海音這邊的公關團隊也迅速運作了起來,等XX平安微博一經公布案件,各大營銷號便趁機發動,全網鋪天蓋地都是#謝頑清清白白#的話題。 反轉與打臉大概是來的太快,上一秒還在堅持給李安良站隊可憐的網友直接被打腫了臉。 情景一經改變,大眾才驚覺,原來從頭至尾,謝頑才是最無辜的人。 可是網絡在這時施加給他的暴力已經太多太多,以致許多人自發去他的微博下排隊道歉,黑轉路,路轉粉簡直數不勝數。 而王牌歌手節目組也趁機占滿熱度,給節目的總決賽宣傳了又宣傳。 謝頑的紅,已經呈現出了一種井噴式。 而李家那頭,李國慶火速與秦巧辦理了離婚手續,秦巧是一個只把心思放在男人身上的女人,她甚至不懂怎么去爭奪屬于自己的那份資產,就被卷鋪蓋趕出了李家。 好在李國慶沒冷血到一分錢都不給她,起碼也給她一處落腳地,而至于李安良,則也被判給秦巧。 李安良不懂他怎么會跟母親淪落到住一個五十平小房子的境地,可又怎么也不敢去招惹李國慶,只能整日整日地埋怨秦巧,而沒了男人的秦巧,就像是失去了蔭庇的菟絲花,很快就開敗了。 等到李安良受夠了秦巧,再回到學校,卻發現所有見到他的人都對他指指點點后,才知道自己陷害謝頑的事情……竟然徹底敗露了。 有警方找上他,讓他去派出所做筆錄,因為涉及陷害謝頑的動機惡劣,而他年齡還不滿十八歲,所以在經過派出所里警員的心理教育與少量罰款后,就很快被放了出來。 “請問李同學,你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才決定要陷害謝頑的?是嫉妒嗎?還是其他的一些仇恨呢?” “李同學李同學,聽說你的父母已經離婚了,請問您父親出軌小三是真的嗎?你的母親小三上位也是真的嗎?你對此又有什么想法呢?” “不知道李同學母親與父親的財產分割是怎樣的,你的父親以后會娶現在的那位小姐進門嗎?聽說那位小姐肚子里已經有了孩子,又是男是女呢?” “李安良,你對你的父親是怎么看的,李家的繼承權又是怎么分配的?” 嘈雜,混亂,推搡。 李安良渾身冰涼,只覺得耳邊嗡鳴,全世界都顛倒了過來,黑的、白的、灰的…… 瘋了,全他媽都瘋了。 海天公司總部內,謝頑津津有味地看著視頻里記者們對李安良的瘋狂圍堵與李安良臉上的灰敗神色,忍不住搖搖頭。 經紀人問他,“你怎么看著不太高興?” 謝頑關掉視頻,將手機往沙發上一扔,伸了個久違的懶腰,“大概是想著這一點早晚都會來,在腦海里模擬了千百遍的場面,真看到了,還有些無聊。” 經紀人又問,“后天就是王牌歌手總決賽了,你們樂隊那邊打算唱什么?” 謝頑,“還沒決定好,再說吧。” 經紀人驚了,“你不想奪冠了?” 謝頑挑挑眉,攤開手說,“鄭哥,我還是個學生啊,體諒體諒。” 經紀人,“……你要回去上學了?那跟海音的簽約。” 謝頑望著天花板,聲音淡淡的,“專輯還是會出,跟海天的簽約不會作廢,不過,我可能不會在近兩年露臉了。” 經紀人多少了解到他的脾氣,也不勸,嘆了口氣說,“你想明白自己要什么就好。” 謝頑舒了口氣,嘴角微勾,“我想要的啊……” ———— 宋煋再跟謝頑有聯系的時候,就是謝頑戴著副墨鏡站在十三中的校門口,臨近放學了,也不怕有人把自己給認出來,直接上前把宋煋攔住。 “是我。”謝頑一手搭在宋煋肩上,自然而然的把少年的書包掛自己身上,低笑道,“我送你回家?” 宋煋,“謝頑,你怎么過來了?” 謝頑伸出手,里面是一張被他捏的發皺的演唱會門票,還是vip坐席里最好的那處位置。 “給你這個,周五晚上去看決賽好不好?” 宋煋眨眨眼。 謝頑手癢癢,想捂住他的眼,跟少年說別眨,眨的他心里癢。 不過也就是想想罷了。 宋煋每天做的是下午六點鐘的最后一班公交,終點站就在青山別墅門口前面一百多米。 謝頑手搭在他肩上一直沒松,兩人上了車,沒位置了就擠到后門下車旁邊的扶手那里站著。 即使戴著墨鏡遮擋了大部分臉,但謝頑跟宋煋兩人的容貌都足以令人多看,便吸引了許多若有若無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 謝頑不動聲色將宋煋往自己身前帶,遮過了大部分的打量目光。 宋煋對這個不敏銳,只微微低著頭問他,“謝頑,等你比完賽,是不是就回來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