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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督公千歲在線閱讀 - 第159節(jié)

第159節(jié)

    她想他,想他馳騁千里回到京城,回到身邊。親密的呼吸應(yīng)該在近前縈繞,溫熱的手指應(yīng)該互相緊扣,她只想抱他吻他,纏他愛他,不要遠離半分。

    宿昕撐著下頷看著相思,見她眼神渺遠又柔蜜,心里只有惋惜與無奈。他清了清嗓子,相思這才回過神來,微微靦腆著道:“那您知道那邊的戰(zhàn)役大概還有多久能結(jié)束呢?”

    宿昕嘆了一口氣:“這卻不好說了。眼下局勢雖是我方轉(zhuǎn)優(yōu),但戰(zhàn)場變幻莫測,今日勝利明日敗北也是常……”

    “小公爺!你怎么能這樣說話呢,小心被打成叛賊問罪!”相思瞪著他,一臉不滿。

    “行行行,我不說話便是。”宿昕舉起手表示放棄爭辯,“你啊,就想著早點見到江懷越!好好的美人兒,怎么一頭栽進去就出不來了呢?”

    相思悠悠道:“與大人的相處如此美好,我為什么還要出來呢?一輩子守在一起才好!”

    *

    朝廷頒發(fā)的賞賜被宣旨太監(jiān)帶人送到了軍營,隨著而來的還有楊明順托他轉(zhuǎn)送的一封密信。

    江懷越在看到密信內(nèi)容后,也是雙眉皺了皺。

    金玉音果然兵行險著,將小穗軟禁在了太液池團城。她的目的恐怕只有一個,然而楊明順如今孤掌難鳴,憑借他在宮中的地位,遠遠不是金玉音的對手。

    而金玉音既然能這樣做,必定也想好了各種突發(fā)情況的應(yīng)對之策。假如楊明順沉不住氣,貿(mào)貿(mào)然闖去叩見承景帝報告此事,只怕到時候小穗還未等到被營救出來,就已經(jīng)徹底消失無蹤,毫無證據(jù)可查。

    她本就是承景帝酒后排遣愁緒而臨時起意的對象,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宮女,是死是活,全在于她對別人是否構(gòu)成威脅。

    內(nèi)安樂堂和安息堂的人都可以作證,她確確實實是病死了,連骨灰罐子都在那擺著。楊明順就算見了承景帝,又怎能令他相信金玉音居然有如此的手段?

    然而不幸中的萬幸是,因為小穗懷有龍種,金玉音現(xiàn)在對她必定是百般照顧,在她生下孩子之前,至少是宮中最安全的。只是這樣的安全,又能維持多久?

    江懷越不禁望向營帳門口,外面的兵士還在來回巡邏,如今雖然取得了一場勝利,但蒙古兵不會善罷甘休,此時就收兵回去顯然不可能。

    想到此,他取過紙筆,一邊思忖一邊書寫,不多時分別成書兩封,加上密封印記后,請人去找從京城來的宣旨太監(jiān)。

    *

    這兩封書信被帶回了京城,江懷越依舊留在延綏軍鎮(zhèn),此后不久蒙古兵再度來襲,而他與延綏總兵通力協(xié)作分兵出擊,左右包抄將敵軍圍堵在黃河之畔。

    濁浪翻空廝殺不絕,一場血戰(zhàn)從白晝持續(xù)至黃昏,江懷越帶兵追擊殘部,最終將敵方首領(lǐng)斬落馬下,長|槍挑起帶血的頭顱,策馬奔馳著勝利回營。

    蒙古兵失了主將之后全線撤退,延綏總兵將勝利訊息上奏朝廷,承景帝龍顏大悅,再行恩賞。然而圣旨之中未提及監(jiān)軍安排,江懷越因問起自己是否可以回京,那宣旨的太監(jiān)卻道:“我也問過萬歲,萬歲的意思是江掌印既然守邊有功,那就先不急著召回。”

    江懷越心頭一沉,可是君王剛剛下詔褒獎,恩賜的祿米已高過眾多大員,他難道還能違抗圣命執(zhí)意回京?

    又問及承景帝現(xiàn)狀,太監(jiān)說他聽聞勝果心情大好,加上金賢妃有孕在身,可謂雙喜臨門,就連身邊的太監(jiān)們也都得到了賞賜。

    不日后,宣旨太監(jiān)返回京城,江懷越則只好留在了延綏。

    相思先前寄來的書信,他一直放在隨身行李中。在這荒遠單調(diào)的軍營里,那封緋紅熏香的信件,仿佛是灰暗混沌間微微發(fā)光的明珠,不能被外人知曉,只能珍藏自惜。

    有時候還會想到以前,那個最初的自己。什么時候開始對她縈心掛念了呢,是去庵堂查探時,還是在太傅府假山中?亦或是無痕無跡,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原先覺得今生與情愛毫無瓜葛,與其面對女人心生怨懟,還不如獨來獨往心如止水,可是現(xiàn)在,他坐在空曠山坡上,望著遠處河浪翻涌,心里想的,卻是那個愛趴在他身上輕言蜜語的她。

    他想她了,很深很深的牽念,恨不能將她輕輕抱起,帶去海角天涯。

    *

    近乎枯燥的等待中,沒有等來朝廷宣召回京的命令,卻等到了另一份旨意。

    駐守在遼東的鎮(zhèn)寧侯向朝廷上奏,說是身體有恙,恐怕不能堅持下去,請求朝中再派他人前往接替,自己則懇請回轉(zhuǎn)京城。承景帝想到江懷越在延綏一帶,本身這邊軍情緩解,便令他再去遼東。

    江懷越對鎮(zhèn)寧侯這忽如其來的病狀心存疑惑,依照旨意辭別了延綏總兵,在馬隊的護衛(wèi)之下,由陜西又趕赴遼東。

    路上艱辛自不必說,好不容易重返遼東,已是人馬疲憊。待等到了遼陽城外,早有地方官員列隊等候,唯獨不見鎮(zhèn)寧侯身影。江懷越不禁問道:“侯爺?shù)降谆剂耸裁床。壳闆r怎么樣了?”

    “這個……侯爺抱恙已久,總是體虛乏力,食欲不振,下官遍請名醫(yī),卻也無能為力。”

    江懷越皺了皺眉,在地方官的帶領(lǐng)下進了遼陽城,徑直去往鎮(zhèn)寧侯暫住之處探望。

    一進門,便有仆人奔去通傳,江懷越步至臺階下,便聽屋內(nèi)傳來虛弱的聲音。“是蘊之來了啊?”

    “侯爺,是我。”他掀開門簾入了正屋,轉(zhuǎn)過屏風一望,但見鎮(zhèn)寧侯面色發(fā)黃躺在床上,唉聲嘆氣的模樣與往日簡直判若兩人。

    江懷越不禁也吃了一驚,上前幾步拱手道:“多日不見,侯爺怎么病了?”

    “一言難盡吶……”鎮(zhèn)寧侯連連擺手,還未說完又咳嗽起來,忙道,“我怕冷,外面風大,你把門窗都關(guān)上。”

    江懷越看看外面那金燦燦的暖陽和窗前靜垂不動的簾幔,起身關(guān)閉了門窗。隨后轉(zhuǎn)過身道:“侯爺如此裝病找我前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鎮(zhèn)寧侯愣了一愣,直起身子:“怎么能說我是裝病就為找你來?”

    江懷越指指他的臉:“侯爺下次抹粉記得均勻一些,胡須那邊都沾成一團了!”

    鎮(zhèn)寧侯連忙摸了摸他平素引以為豪的美須,一看手心里都是黃色粉末,懊喪道:“還不是怕遼陽那些官員跟著你一起來看我,要是知道就你一個人,我還費這心思?!”

    江懷越笑了笑道:“難不成就為了見我一面?”

    “你別自以為是了!我是在這待得煩了,膩了,衣食住行都比不上京城,關(guān)鍵我那嬌妻美妾還都獨守空房,讓我在這耗時間,實在是度日如年啊!”鎮(zhèn)寧侯翻身下床,嘆氣道,“誰想著萬歲竟然把你給找來了,難道是想讓你代替我留在遼東?”

    江懷越詫異道:“我還以為是侯爺想方設(shè)法找我來的,據(jù)傳旨的李公公說,萬歲是聽了幾位大臣的建議,才決定讓我前來遼東……”

    “沒有啊!我只是想回京,并不是非要你來代替不可。”鎮(zhèn)寧侯也是一頭霧水,江懷越想了想,忽然一蹙眉:“既然不是侯爺暗中使了力,那……”

    “你覺得是有人要你來遼東?”

    江懷越頷首,向鎮(zhèn)寧侯低聲說了一個名字。兩人密談甚久,江懷越才向侯爺告辭,起身離開返回住處。

    次日一清早,便有人登門求見,看樣子文質(zhì)彬彬,見了面躬身行禮,道:“江掌印,我家主人等候多時,還請尊駕移步一見。”

    江懷越看了看他遞上來的拜帖,里面寫的是個陌生姓名,顯然是偽托的。

    然而心中早已有數(shù),當下也不再繞什么圈子,出門登上馬車,便離開了暫住之所。

    這輛馬車穿城而過,出了西城門后又驅(qū)馳了一段,前方樺林茂密,山崗起伏,叢樹掩映間有偌大莊園,車行而過,驚起兩旁雀鳥無數(shù)。

    馬車到了莊園前緩緩?fù)O拢且啡俗隽搜诱埖氖謩荩溃骸罢堧S我來。”

    江懷越下了馬車,見那莊園前石獅巍峨,怒目盤踞,門前雖無一字匾額,但這氣勢顯然已經(jīng)讓他更確定了心中猜測。

    于是跟隨那人進入大門,沿著曲徑迤邐入內(nèi),一路上高屋麗軒鱗次櫛比,假山堆疊泉涌如雪。不多時轉(zhuǎn)入支道,前方樓臺聳峙,樓下又有仆人迎上,將他領(lǐng)上了高樓。

    層層玉簾撩起,坐在其間的人揚起下頷,朝著他道:“掌印大人,一晃幾年沒見,看來依舊風采不凡啊。”

    江懷越作禮道:“先前江某來遼東抗擊女真,就想著要拜見王爺,不想來去匆忙未能如愿,這一次倒是終能再晤了。”

    遼王一笑:“掌印真是會說話,你原先躲我還來不及,哪里會想著前來拜見?就像這次,若不是我想法子找你過來,你不是還留在延綏呢?”

    江懷越哂笑一聲:“臣只是內(nèi)宦,本來就不應(yīng)與藩王有過多牽連,若是被萬歲知曉,只怕對臣和王爺都有不利。”

    遼王睨了他一眼,起身負手走至近前,冷冷道:“你可不要忘記,在南京的時候,是怎么答應(yīng)程亦白的。還是說,掌印當時是敷衍了事,從始至終都把本王不放在眼里?”

    “臣不敢。”江懷越低下視線,淡淡道,“當時程亦白找上門來,臣就知道難免會有現(xiàn)在這樣的局面。臣有再大的膽子,又豈敢戲弄王爺?”

    “那東西到底在哪里?”遼王不再溫文爾雅,目光灼灼,語氣生硬,“如此重要的物證,你應(yīng)該隨身攜帶,不可能留在他處!”

    江懷越沉默片刻,道:“王爺那么多年對此物志在必得,臣斗膽,請問一句,您是如何知曉此物的存在?”

    遼王反問道:“你為什么要打聽這事?”

    “既然已經(jīng)身在局中,就不想一知半解,這是臣為人之道。”江懷越雖然語聲清和,其中之意卻堅定不移,“王爺想必也知道,臣,已經(jīng)打開過盒子。”

    遼王盯著他打量再三,冷哂了一聲:“你既打開過盒子,看到里面東西后,難道還想著要盡忠于當今萬歲?當年先帝一直想要改立我為太子,只因朝臣迂腐多有阻擾,但他親口對我母妃說過,將來一定會廢掉太子讓我繼承大統(tǒng),誰料此話過后不久,先帝染病不起,短短一月便撒手西去,留下的遺詔也未能更改大局。母妃痛哭無奈,眼睜睜看著我被迫就藩,心里滿是不甘卻又無能為力。我這一去,便是十多年。”

    “直到盛文愷出現(xiàn)在您面前?”江懷越問道。

    遼王頷首:“起初我不想見這寂寂無名之輩,但他說其父與云岐曾是故交,他又差點成為云岐的女婿,對當年先帝病故之事有密報要稟,我才讓他進來。再后來的事,你應(yīng)該也知悉了不少。”

    “是他父親在臨終前,將從云岐那里聽來的宮闈秘事告訴了他?”

    “不然呢?否則以他這樣的身份,又如何得以調(diào)入左軍都督府?”遼王說到此,不由又沉聲道,“盛樅在臨終前,向盛文愷說道,先帝并非因病而死,云岐心懷愧疚藏下證據(jù),可惜未能送出就被曹經(jīng)義帶人抓捕回京,拷問致死慘不忍睹。依我看,這也是天道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當年作惡的那些人,如今還有誰得以保全茍活于世?!”

    江懷越聞言一凜:“王爺,臣至今唯有一事不明,當年事件如此機密,云岐云尚書又是如何得到證據(jù),為何要保存下來而不公之于眾?”

    遼王盯著他的雙眼,看了許久,緩緩道:“江掌印,聽聞你與云岐幼女關(guān)系甚密?”

    江懷越默然。

    “她還活著,對不對?”遼王略顯得意地瞥視著眼前的年輕人,在他心里,對于江懷越這樣一個太監(jiān)會陷入情網(wǎng),而且是與云岐的女兒糾纏不清,一直都覺得令人玩味,遐思無限。

    “王爺既然知曉,又何必再問呢?”他平靜的回答,讓遼王有些失望。

    但遼王很快恢復(fù)了倨傲的神態(tài),饒有興致地道:“你是不是以為云岐是偶然得知了此事,心懷憤怒又沒有辦法對抗我皇兄,因此只能忍耐下來,偷偷藏起證據(jù),期望日后昭顯正義?”

    “聽王爺?shù)囊馑迹虑檎嫦嗖⒎侨绱耍俊?/br>
    遼王轉(zhuǎn)身望向窗外,遠處云絮綿厚,山間木葉起伏。

    “如果他不是主謀之一,又怎會得到謀害先帝的證據(jù)?”遼王側(cè)過臉,目光沉沉,“十四年前,他和曹經(jīng)義,是毒害先帝的同謀。”

    第198章

    云岐與曹經(jīng)義, 都是毒殺先帝的同謀?!

    即便是江懷越, 也被這樣的話語震在了當場。從始至終, 雖然他對當年的事情真相也有過各種揣測,然而因為云岐是相思的父親,生前又清譽廣傳, 他縱然是曾經(jīng)有過懷疑困惑, 卻也未敢往這方向細想。

    馥君和相思一直都堅信父親是被陷害至死,然而事實……

    “王爺,您剛才說的, 是確鑿事實?”江懷越沉聲道。

    遼王冷冷道:“怎么, 你不信?這也難怪, 云岐生前沽名釣譽,裝出清高自傲的姿態(tài), 讓人都覺得他無可挑剔。你又被他的女兒蒙蔽了雙眼, 自然更是一心維護了!”

    “王爺應(yīng)該知道, 臣這樣的人, 怎么可能完全陷入情愛?之所以要問清楚, 也只是為了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

    遼王看了看他, 慢慢踱到樓欄前。

    “我剛才說了, 當年先帝因為一心想要廢掉太子而招致了眾多大臣的反對,他曾一度不再強硬,讓人以為已經(jīng)放棄了這樣的念頭。然而后來先帝忽然抱恙臥床不起,私下向前去探望的母妃許諾,一定會讓我繼承大統(tǒng)。”遼王說到此, 眼中不禁流露出怨恨神色,“只是在那之后,原先精神尚好的先帝日漸虛弱,后來竟然手腳麻痹無法言語,連一句遺言都沒留下,就撒手人寰。而在他臨終前的那段日子里,曹經(jīng)義是陪伴左右的內(nèi)侍,院使倪振安是每日前來號脈的太醫(yī)。還有三人,則是時常前去寢宮稟告政務(wù)的近臣,分別是內(nèi)閣首輔李哲、吏部尚書杜文冰、兵部尚書云岐。”

    江懷越眼神深杳,緩緩道:“王爺難道想說,這幾位重臣,全都是謀害先帝的兇手?就算他們對先帝做法有所不滿,但這三人都是飽讀詩書的朝中棟梁,真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遼王唇邊流露一絲譏誚:“朝中棟梁……想來他們也都是如此自詡,一心想要維護社稷太平,不愿意廢長立幼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才會鋌而走險,不惜一切制止先帝的行為。尤其是內(nèi)閣首輔李哲,他可是德妃李氏的兄長,太子的舅父,更不可能讓先帝改立太子。這個人,必定就是當年的主謀。吏部尚書杜文冰,與李哲是至交好友,只要李哲對他勸說再三,必然也會聽從他的安排。至于云岐……”

    遼王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在江懷越臉上停留片刻:“我剛才就說過,云岐此人最重視三綱五常,凡事都講究切合禮制,這樣死心眼的人,也最容易為維護儲君之位和國家根本,而甘愿參與到謀害先帝的計劃中去。”

    江懷越不禁道:“云岐出身于詩書世家,自幼博覽典籍,正統(tǒng)耿直。如此性情的官員,又豈會做下謀逆之事?”

    “正因為他太過正統(tǒng),恪守禮制,所以才會對廢長立幼深惡痛絕。他曾上疏五次,請求先帝放棄此心,甚至為此在朝堂上與人爭辯不休。我知道你不愿意承認云岐也是謀逆之人,但你不想想,他正是懷著不甘與憤怒,才孤注一擲除去了先帝,讓他們所擁戴的太子順利登基!”

    “這些所謂內(nèi)幕是王爺自己的猜測吧?就算云岐后來曾經(jīng)對盛文愷的父親談及往事,恐怕也不可能全盤托出。”

    遼王冷哼道:“那你問你,剛才所說的這些人中,現(xiàn)在還有誰還存活?太醫(yī)院院使倪振安在先帝駕崩之后,很快也因病暴亡,只是當時眾人忙于新帝登基大典,無人去查他的真正死因。在此之后,李哲身為國舅,又是當時的內(nèi)閣首輔,卻在我皇兄登基后不久就辭官回鄉(xiāng),說是要拋棄塵世修道飛升,半年后離家失蹤,生死不明。杜云冰則是因言獲罪,年已六十開外還被貶官流放至安順,數(shù)年后死于疫病。”

    他的眼神越發(fā)寒冷,直視著江懷越,緩緩道:“為了確保長幼有序,社稷穩(wěn)固,這些人密謀毒害了先帝,扶植我皇兄順利繼位。可是原先本分膽怯的皇兄在執(zhí)掌大權(quán)后,很快就對他們下手滅口。云岐目睹同謀們一個接一個去世,自然不勝惶恐,因而上奏聲稱患病不支,希望能以隱退來保全性命。但我皇兄沒有如他所愿,只是將其調(diào)回了南京故都。再后來,臨湘王謀逆案發(fā),抄家時從他書房里找到了與云岐私下往來的書信,于是君王震怒,命令東廠提督曹經(jīng)義親自帶人趕赴南京抓捕云岐,并將云府徹底抄沒。你覺得,這真是因為他和臨湘王暗中結(jié)交嗎?”

    江懷越靜立片刻,腦海中飛速閃過的是當日去鎮(zhèn)江尋找云家小廝云祥,從他那里得來的種種訊息。云岐在某天深夜忽然找來云祥,讓他帶著那個匣子趕赴京城,希望能將東西送到故友房敏學(xué)手中。而房敏學(xué),正是太后的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