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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督公千歲在線閱讀 - 第148節(jié)

第148節(jié)

    “我根本沒聽他說過有這樣的安排!”盛文愷慍惱起來,“至于你們說的金玉音,我更不知道為什么會跟他也扯上關(guān)聯(lián)?!?/br>
    “只要你能取來程亦白的親筆字跡,我便能再想辦法核實他的身份?!苯瓚言降?。

    盛文愷看看他,不由道:“他是什么身份,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如果他真的如我所料,與金玉音有所牽連的話……我便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他并非像自己所說的那樣別無他求,只為盡力輔佐遼王?!?/br>
    盛文愷愣怔住了。

    隔了一會兒,才又冷聲道:“他是否盡力輔佐遼王,跟我也沒有多大關(guān)系,你覺得我會因此就對他忿忿不平?”

    江懷越似乎早有所料,緩緩道:“那如果你掌握了他不想為人所知的秘密呢?你與他本就不是同行者,此事對于盛大人而言,難道也無關(guān)緊要?”

    盛文愷欲言又止,相思看了看他,道:“如果盛公子還念著馥君jiejie的一點(diǎn)情意,是否也該弄清楚她到底因何而死?”

    “我跟他關(guān)系又不緊密,到哪里去弄他的字跡?”盛文愷抱怨了一句,卻忽然停滯下來。江懷越隨即道:“看來,盛大人是有辦法的?!?/br>
    他沉默片刻,道:“容我再想想?!?/br>
    相思見他還不肯給出答復(fù),不由心焦起來,江懷越卻平靜地拱手行禮:“靜候佳音。”

    *

    數(shù)天之后,京城中又傳來緊急軍情,渡過了黃河的蒙古軍隊襲擊延綏重鎮(zhèn),明軍雖拼死抵御,暫時擊退了突襲,但全軍上下傷亡慘重,就連主帥也身受重傷。

    承景帝意欲讓留駐在遼東的鎮(zhèn)寧侯帶兵去陜,但朝臣中有多人認(rèn)為遼東亦未徹底平定,若是鎮(zhèn)寧侯一走,前方虛空之時又引來女真人的襲擊,再加上陜西一帶蒙古軍隊入侵,那么我軍腹背受敵,更要陷入疲敝迎戰(zhàn)的困境之中了。

    然而當(dāng)朝又沒有幾個可堪重任的官員可以派出。

    這時朝中有一名御史大夫上奏,提及江懷越曾在遼東擊退女真大軍,雖有冒險激進(jìn)的做法,但處事敏捷英勇善戰(zhàn),可以讓他重返戰(zhàn)場,清退敵軍。

    雖然這封奏章引來不少清流文臣的不滿,但不知為何,支持重新啟用江懷越的官員居然也多了起來。

    這一訊息傳到南京時,江懷越正在書桌前細(xì)細(xì)查看一張信紙。

    信是程亦白交給盛文愷,讓他再找人轉(zhuǎn)交給遼王的。內(nèi)容無非是講述自己在南京做的事情,并沒有什么緊要的訊息,甚至沒有說出他和江懷越會面所談的關(guān)鍵事情。

    程亦白似乎想把江懷越的身世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不讓任何人知曉。

    盛文愷必定也是先拆開后看過一遍,覺得沒有什么要緊事,才將此信私下給了江懷越。

    但他也明確提出,看信可以,務(wù)必要將信件恢復(fù)原有的樣子,不得讓遼王發(fā)現(xiàn)端倪。

    江懷越自然答應(yīng),此地雖沒有了西緝事廠的鍛造坊,但他多年來造假的手法也足夠應(yīng)付這一封小小信件了。

    他認(rèn)真摹寫下程亦白的字跡,又將信封恢復(fù)原狀,連夜偽造好信封上的印記,幾乎以假亂真。

    就在他將信封放回抽屜內(nèi)時,門外傳來小太監(jiān)的稟告聲:“江掌印,有位大人在宮門外等候,說是京城來的。”

    江懷越眉梢一揚(yáng),鎖上抽屜,颯然起身。

    第185章

    急促的敲門聲驟然響起, 將相思從沉睡中驚醒。

    迷迷糊糊間, 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翻身坐起, 屋里一片昏黑, 天還沒完全亮。然而屋外很快又傳來輕喚, 聲音如此熟悉。

    “大人?”她愣了愣, 披上外衫匆匆打開房門, 果然是江懷越站在門口。

    天際云間透出微弱光亮, 他穿著的竟然不是往常來此時候換的便裝, 而是金銀彩線繡出云海滔滔的深色曳撒。

    “怎么回事?”相思緊張地問道。

    江懷越看著她, 道:“我要回京了?!?/br>
    話語一出, 相思只覺心頭震顫, 眼前居然就此迷濛不清。

    “……怎么,就這樣快?”她壓制著情感,聲音卻還是發(fā)抖。

    “宮里來人了,帶來的是圣旨?!苯瓚言降穆曇粢埠艿? 盡量帶著溫和的勸慰, “本來是要我即刻啟程的,我找了借口才出來這一會兒?!?/br>
    “叫你回去做什么?”她拽著江懷越, 心臟跳動得厲害。

    “沒有說, 只是催促我回京。”

    “你不怕是陷阱嗎?!”相思著急起來,“如果你回去了就被關(guān)押怎么辦?”

    “不會的?!苯瓚言椒次兆∷氖郑瑢⑺龓Щ匚葑永?,低切道, “陜西一帶軍情有急,蒙古大軍入侵,此時朝廷忽然招我回去,想來是與此有關(guān)。只是我不能帶你上京,我已經(jīng)派人去通知宿昕,等天亮后,他會過來找你。”

    江懷越還待叮囑,相思心亂如麻,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

    腦海里滿是翻來覆去的幾個詞:軍情有急,大軍入侵……

    在遼東時候鮮血飛濺,戰(zhàn)馬狂奔的場景又涌現(xiàn)在眼前。那些嗜血的目光,兇悍的攻勢,滅絕人性的屠殺,時至今日還經(jīng)常讓她在夢中戰(zhàn)栗,可是現(xiàn)在……

    她緊緊抱住了江懷越,眼淚傾瀉。

    “他們又要叫你去打仗了?無端端把你貶斥出來,現(xiàn)在前方吃緊了就又想到你?可我不想讓你去送死!”

    眼淚浸濕了他的曳撒。

    “相思?!苯瓚言綔厝岬乇ё∷?,低著頭,抵在她前額,“沒人能夠違抗圣旨,更何況,我要借著這機(jī)會重返朝堂……萬歲應(yīng)該也是這樣的考量……”

    可她怎么舍得,遼東九死一生的艱難遭遇讓人心有余悸,萬幸的是當(dāng)時她還拋下一切陪他共同度過,可是現(xiàn)在他又要遠(yuǎn)征,卻不能將她帶上。

    相思捧著他的臉龐,流著淚吻他。

    “你讓我自己留下,我怎么能安心?”心里有多痛,含淚的吻就有多激烈。她恨不能將他束住,一分一寸也不得遠(yuǎn)離。

    熾熱的吻從唇心蔓延至頸側(cè),相思抓住他的手,緊緊扣住。

    他有堅毅不折的心魂,可是此刻被緊握住的手腕如此清瘦,讓她難以想象他又會經(jīng)受多少血雨腥風(fēng),是否還能平安返回。

    “在遼東不是都順利度過了嗎?”他小心地吻過相思的淚痕,“我沒有那么弱不禁風(fēng)。我無懼廝殺,也會珍重自己,你……盡管放心。”

    “可是在我心里,大人你……本不該承受這些?!彼f出這一句,忽覺心酸難忍。

    幼年遭遇的屠戮殘殺,被俘之后斷他一生希望的殘忍刑罰,乃至長年累月為求得生存而忍受羞辱,為穩(wěn)固權(quán)力而步步為營,他的確得到了許多,可是失去的,卻更多。

    而今他又將遠(yuǎn)行,或許這是他生涯的又一轉(zhuǎn)折,但結(jié)局是好是壞,誰都不能保證。

    她將他抵得一步步后退,直至靠在了床欄。

    咬著他的頸側(cè),相思再度與他十指相扣。

    “大人,我將自己交給你,好不好?”

    江懷越心頭一震,眼眸深處都浸染了驚愕。她帶著未干的淚痕,揚(yáng)起臉正視著他,再一次低聲道:“我想這樣,即便相隔千里,你會一直記著我,我也一直記著你。我們……是真正的在一起了?!?/br>
    他一直看著相思,眼里漸漸籠上了難以辨清的復(fù)雜情緒。有釋懷,有悵然,也有珍愛與不忍……

    她想要順勢將他帶到床里,可是江懷越卻控住了相思,只是一反身,把她輕擁在了床欄前。

    “大人?”相思的眉眼間滿是不安。

    江懷越低下頭,封吻住了她未盡的言語。

    他握著相思的手,將之放在自己的心口。

    認(rèn)真而又虔誠,攥得不肯放松,又唯恐太過發(fā)力而使她疼痛。

    親吻是帶著戰(zhàn)栗的,他似乎在極力克制內(nèi)心波瀾,不想讓相思感知那種無法言說的傷痛??墒撬龔慕瓚言侥锹燥@急促的呼吸與微微顫抖的手,就感覺到了他的萬丈心潮,如波浪翻涌,卻染寒涼。

    從眉心到唇間,他的柔情在一分分蔓延,讓她在寂靜的灼熱中生長纏綿。他又緊緊抱住相思,從心口再往下,滑過她輕柔的衣衫,起伏的韻致,直至緊緊抱住她,單膝跪在面前。

    他沒有抬頭,只是側(cè)著臉,緊貼在她身前,目光渺遠(yuǎn),似乎只是望著幽暗的一方。

    “相思?!彼穆曇袈犐先ヒ灿行┻b遠(yuǎn),“我不要你這樣?!?/br>
    “……為什么?”她呼吸著寒涼的氣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深深呼吸著,道:“你在意這個嗎?”

    相識近四年,她時常撒野似的親近他,幾乎不會有所避諱,可是這個話題,是兩人從未真正碰觸過的心尖。

    相思愣怔半晌,啞聲道:“我……不在意。只要是跟你,無論怎樣,都可以?!?/br>
    江懷越?jīng)]有抬頭,依舊半跪著,緊貼在她身前。他的動作似乎有些僵硬。過了許久,他才漸漸柔軟下來,用很輕的聲音對她說:“可是,我很在意?!?/br>
    一句至為簡單的話,卻驟然將她的心揪緊,酸楚難耐。

    眼里含著淚,只是不敢落下,怕他難過。

    江懷越依舊沒有站起身,以極為溫柔的方式抱住了她,低聲道:“正因為太在意,所以不愿讓你屈從,也不愿輕慢草率。我只希望……你不受一點(diǎn)委屈,也不會留下一絲遺憾?!?/br>
    相思再也按捺不住情緒,盡管別過臉去,眼淚還是奪眶而出,落在了他的身上。

    江懷越抬起頭,她的淚水便又滑落在他臉頰。

    相思哽咽不能語,慢慢跪坐于他身前,靠在他的肩頭。

    他擁她入懷,撫過她清潤的頸項,兩人的氣息相融如一。

    “哭什么呢?我會回來的,不要害怕?!苯瓚言揭惨兄е辉杆墒?,語聲微顫,“我真舍不得你,相思。”

    她流著淚,心痛地狠狠咬他的手。

    “你要記住,我是你的女人。無論什么時候,都是?!?/br>
    ……

    天際微明時分,江懷越站起身來。他吻過她,讓相思不要送行。

    她就這樣坐在床前,看他沉默著開了房門,只是側(cè)過臉望了一眼,隨后匆匆離去。

    初夏的庭院晨風(fēng)清新,茉莉花香滿溢婉柔,可是她只聽得見腳步遠(yuǎn)去,好似帶去了所有生機(jī)。

    她知道江懷越這一次是必須要去,只有沙場殺敵得勝,才可名正言順重掌權(quán)勢,否則即便皇帝下詔,那些反對者還是會心不甘情不愿,處處掣肘時時緊盯。

    可是延綏軍鎮(zhèn)路途遙遙,在那滔滔黃河邊,他又要吃多少苦,受多少傷,才能力挽狂瀾,用染血的劍揮斬出一條生路,將勝利成果奉送到君王寶座之下?

    *

    遠(yuǎn)方才露出白光,趕赴京城的馬隊已經(jīng)啟程。

    官道上行人甚少,江懷越坐在車中,聽輪聲滾滾,心念幽寂。直至道邊出現(xiàn)了一人一馬,使得馬隊為之停步。

    “在下與江掌印有故交,聽聞他要離開南京,特意前來送別?!?/br>
    隨從聽那人說了,便來詢問,江懷越撩開簾子,望到的正是一襲白衫的程亦白。

    “……先生?”他微一蹙眉,隨即屏退了隨從,獨(dú)自下車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