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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許你一世安好在線閱讀 - 第84節

第84節

    “這么說,你不答應聞晏娶我?”靜月公主問。

    “自然不答應。聞晏哥哥已經拒絕你了,公主又何必執著呢。”梧桐看著靜月公主說。

    靜月公主雙膝跪地,給皇上磕了一個頭,誠懇道:“皇上,靜月只看上聞晏一人,心中再裝不下其他人,還望皇上成全,梧桐小姐不同意,我們就比武,若是梧桐小姐輸了,就應允鎮國公娶我進門,若是靜月輸了,靜月愿意換人。”

    皇上為難地看著梧桐,梧桐上前,跪在靜月公主身旁,輕聲細語道:“皇上,聞晏哥哥是人,不是我們爭來搶去的木偶,這法子著實不妥,若是公主執意用這法子嫁給聞晏哥哥,梧桐也不敢不從。”

    靜月公主見梧桐答應,忙起身,低頭看向梧桐:“希望你不要后悔。”

    梧桐站起來,看著靜月沉聲問:“我后悔什么,和你比武,還是把聞晏哥哥當籌碼?我自然不愿意把聞晏哥哥當籌碼,是公主逼人太甚,梧桐不得不如此,就算拼了性命,梧桐也不讓公主得逞。”

    靜月公主見梧桐這樣說,以為梧桐不懂武功,想要跟自己拼命,更加得意,剛才還信誓旦旦地說,不會和別人共侍一夫,權勢面前,她不得不低頭。靜月公主以為梧桐手無縛雞之力,道:“我一只手對付你,也算給你面子了。”

    梧桐站在靜月公主對面,笑了笑說:“公主不必給我面子,誰勝誰輸還不一定呢。”伸出手,霜兒將自己的劍放梧桐手中,小聲給梧桐打氣說:“千萬不要手下留情,這個公主太囂張,就應該給她一些厲害嘗嘗,讓她知道知道,咱們大圣朝的女子也可騎馬射箭,樣樣不輸給他們北戎。”說完興沖沖走下去,等著好戲開鑼。

    靜月公主詫異,暗道:這位嬌嬌弱弱的小姐是個高手,不會,她感受不到一絲內力,纖細的手上,沒有一點繭子,哪里是拿過劍的人。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梧桐掂量著手中的劍,笑看著靜月公主說:“刀劍無眼,希望不要傷了公主才好。”

    靜月公主嗤笑:“大話誰都會說,結果如何未可知,看鞭子。”說著,手中的鞭子甩出去,鞭子尖兒直接朝梧桐白皙的臉飛去。

    梧桐靜靜站著未動,眼看鞭子甩到臉上,梧桐抬起手中的劍擋住,只聽咣當一聲,靜月公主的九節鞭少了幾節,是被劍生生砍斷的。靜月公主心驚,抬眸見梧桐笑盈盈看著她,又抬起鞭子,朝梧桐的臉抽去。梧桐閃身,躲過靜月公主的鞭子,瞬間移步來至靜月公主身邊,握住她的手,奪了她的鞭子,同時手中的利劍放在靜月公主的脖頸處。靜月公主驚魂未定,只聽梧桐說:“公主你輸了。”

    靜月公主回神,平復心中怒氣與懼意,抬眸看著梧桐,神色淡然道:“沒想到你深藏不露。”

    梧桐手中的劍未動,似笑非笑地看著靜月公主說:“公主,是你自己說,還是我幫你說?”手上的力氣大了點兒,靜月公主細嫩的脖頸出現一道血印。靜月公主冷冷盯著梧桐:“你不敢把我怎么樣,這么多人看著,我若是死了,大圣朝和北戎開戰,你以死謝罪,也難辭其咎。”

    “我不殺你,可刀劍無眼,若是我手抖,不小心劃傷了公主的臉,可就不好了。”梧桐笑著說。

    靜月公主知道梧桐說到做到,不敢大意,對峙片刻后,推開梧桐的劍,單膝跪地,拱手對皇上道:“靜月認輸,大圣朝人才濟濟,不管是男兒還是女子,都讓靜月欽佩不已,靜月心服口服。不過靜月說在京城找夫婿,此事不能作罷。皇上慧眼如炬,給靜月選一個夫婿吧,剛才想試試聞國公的諾言是真是假,如今看來是真的,靜月羨慕梧桐小姐,盼望著大圣朝男兒,都如聞國公這般重情重義才好。”

    她本有心上人,可為了國家利益,她不得不嫁到京城,若是有選擇,她不愿意跋山涉水來至京城,不愿意遠離家鄉。她身為公主,身份尊貴,享受尊榮的同時,應為國犧牲,這是母后說的。她銘記在心。

    皇上將靜月公主賜婚給五皇子蕭景蓉,五皇子不得寵,起身看一眼太子,見太子點頭,不情不愿答應。心里想著如何給靜月公主一個教訓。

    不遠處的李云翼見靜月公主如愿留在京城,起身笑著說:“皇上,本王也看上了一女子,希望皇上能賜婚。不如皇上意下如何?”

    聞晏聽了這話,看向李云翼,勾唇輕笑,拿起茶杯抿一口,輕放桌上,起身道:“我大圣朝的人就這么好,都爭著搶著要,難道南國和北戎沒人了嗎?北戎誠意十足,遠嫁國公到京城。南國攝政王可不地道,大圣朝女子金貴,非南國可比,誰愿意將女兒遠嫁南國去,你這是強人所難,附屬國也敢求娶我大圣朝女子,異想天開,癡心妄想了吧。”

    這話說的一點兒不客氣,可正附和皇上心意,一個兩個都要賜婚,當他是什么。

    李云翼一手背著身手,一手端著酒杯,面容堆笑看向皇上道:“皇上,這就是大圣朝的臣子,您還未開口,他卻先出聲質問本王了,這大圣朝,到底是誰的天下。”

    一頂大逆不道的帽子,直直地扣在聞晏頭上。

    第113章 豬隊友

    “這攝政王打仗的本事不高, 挑撥離間的本事不小。”聞晏坐回原位, 盯著李云翼說。

    李云翼笑了笑道:“是不是挑撥離間, 皇上自有明斷,用不著你我多說。您說是吧,皇上?”

    聞晏一言不發, 雙眸看向皇上。皇上盯著李云翼,也不言不語, 似乎將李云翼看透一般。大臣們大氣不敢喘, 生怕一句話不當, 引火燒身。

    皇后見狀,端起酒杯, 笑著說:“南國使臣和北戎使臣難得來我大圣朝,都嘗嘗這葡萄酒,這酒可是我大圣朝獨有的,別的地方都喝不到, 這是鎮國公獨創的, 不喝點兒可惜了。”

    皇上聽了這話, 順勢端起酒杯, 讓諸位大臣使者不用客氣,盡情暢飲。皇上抿一口酒, 放下酒杯, 看向李云翼說:“鎮國公是我大圣朝的臣子,他是否忠心,朕心知肚明, 就不撈南國攝政王惦記了。你回南國后,好好輔佐南國幼主才是。來來來,喝酒,今日不談國事,只談私事,你想娶我大圣朝的女子,也不是不可以,未成婚未訂婚的,只要與你情誼相投,愿意嫁給你,朕都會賜婚,絕不吝嗇。”

    李云翼聽了皇上的話,看一眼梧桐的方向,笑著應道:“本王想起來了,本王看中的女子馬上要嫁給他人了,本王只能默默祝福她了。”剛才聽見聞晏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他后院有三個女人,雖然不是他中意、愿意娶的,終究都是他的女人了,在這上面他已經輸了。若有來世,只希望早日遇見梧桐,能相知相愛相守,白頭一生,不虛走一生。

    宴會結束,談論最多的不是靜月公主,也不是李云翼求娶京城貴女,而是梧桐與聞晏的感情。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樣的承諾,讓任何一個女人動心。羨慕的有,嫉妒的有,悔恨的更有。比如李月嬌,她聽聞聞晏一生只娶一個妻子,趴在床上淚流不止,嗚咽聲不斷。

    李夫人怎么勸都勸不住,越勸說,李月嬌哭得越兇,還埋怨李夫人當初退婚,若是不退婚,京城的小姐羨慕的對象是她。

    李夫人能說什么,退婚是她提出來的,可經過李月嬌同意了,若是女兒不同意,她說什么也不會退婚的。她身為母親,無法說出責備女兒的話。當然這都是后話,暫且不提。

    單說宴會結束后,聞晏拉著梧桐的手,說說笑笑走出皇宮,令多少夫人小姐側目,就連那少爺公子都羨慕不已。

    當然也有說聞晏傻的,一個大男人為了一個女子,放棄三妻四妾,等于放棄了男人的尊嚴,這樣的男人,也是男人?

    說聞晏傻的,劉軒就是一個,他還未成婚,通房丫鬟已有兩個,嘗了男女滋味的他,更不可能為一個女人守身如玉,就算是心心念念的霜兒,也不可能為了霜兒,放棄其他女人,不過娶到霜兒是他最近的目標,看見有男人靠近霜兒,就氣得吹胡子瞪眼。

    霜兒跟在聞晏和梧桐身后,再后面是蕭括,蕭括的身份未恢復,如今是太子的貼身侍衛,霜兒見蕭括,硬拉著蕭括送自己,太子殿下自然應允了。

    霜兒見蕭括不近不遠地跟著自己,回頭瞪他一眼說:“你就不能走快點,一個大男子,走這么慢,你也好意思。”

    蕭括依然遠離霜兒,一本正經說:“你現在是郡主,注意自己的身份。我若是離你近了,對你名聲不好。”

    霜兒后退幾步,與蕭括肩并肩,側臉看向蕭括:“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喜歡你,我還有什么名聲可言。”

    蕭括眉眼含笑,歪頭看著霜兒道:“這句話該我說,你以后莫要再說了。”每次和霜兒在一起,都是霜兒主動。

    霜兒停下腳步,笑瞇瞇地看著蕭括:“那你說一句,我聽聽。”順桿往上爬,霜兒最拿手。暗道:這句話蕭括從未說過,雖然知道他的心意,還想聽他親口說這樣的話。那聲音,一定美妙極了。

    蕭括本就含蓄,聽見霜兒如此說,臉紅到耳朵根,張張嘴,什么也沒說出來。

    霜兒正想張開口奚落蕭括,只聽后面傳來劉軒的聲音,嗓音中夾雜著暴怒:“你個混賬東西,這京城誰不知道,凌霜郡主是我看上的人,你竟敢肖想,活膩味了。”嗖得竄過來,對蕭括拳打腳踢。

    霜兒反應過來,忙喝止劉軒:“南懷侯世子,你住手。”上前拉著劉軒,怒氣沖沖瞪著他:“你神經病啊,上來就打人?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驢踢了?”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了,等所有人朝這邊看是,霜兒將劉軒拉開了。梧桐和聞晏走在前面,聽見喧鬧聲,回頭看過來,只見霜兒與劉軒怒目而視,大眼瞪小眼的。

    聞晏拉著梧桐的手走來過,問:“發生了什么事?”

    霜兒指著劉軒說:“這人神經病,我和蕭括說話,他上來對蕭括拳打腳踢的,今兒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不算完,我倒要問問南懷侯,他是怎么教育兒子的,上來就打人,打得還是太子的貼身侍衛,三品帶刀護衛,是看不慣太子哥哥,還是目無王法?”

    無論是那一條,南懷侯世子劉軒都吃罪不起。

    蕭括彈了彈衣服,正色看著劉軒道:“不僅如此,他還污蔑郡主清白,這件事兒怕不能善了了。”

    他剛回京,就聽說劉軒覬覦霜兒,揚言看上了霜兒,誰若是敢娶霜兒,就是跟南懷侯世子過不去。蕭括早就想收拾劉軒了,一直沒有機會。今日劉軒盯著霜兒看,蕭括早就想發火,一直沒有機會。宴會結束后,他本可以不送霜兒了,讓別人看見指指點點的,也不是他的作風,瞥眼望見劉軒看著霜兒發呆,蕭括想也不想,走至霜兒跟前,道了句:“我送你回去吧。”信步朝宮外走去。

    霜兒跟在身后,滿臉喜悅,臉上還帶著幾分驚喜,開始蕭括走在前面,后來與霜兒并肩走著,再后來落在霜兒身后。故意引得霜兒說喜歡自己,就是為了刺激劉軒,劉軒果然上當動怒,動起手來。

    聞晏瞅著劉軒道:“南懷侯世子,動手打朝廷命官,又污蔑郡主的名聲,一頓板子是少不了了。”擺擺手,走出兩個人,架著劉軒,將他摁在地上。

    劉軒抬眸,盯著聞晏目眥欲裂,罵罵咧咧道:“你個殘廢,你敢打我?”

    霜兒氣憤,走到劉軒身邊,直接揣在劉軒屁股上:“打了人,罵了人,這事兒沒完。”也不知道是誰,找來兩個板子,站立劉軒身邊,說了句:“國公爺,已經準備好了,打還是不打?”

    話音剛落,南懷侯急急忙忙趕過來,撥開人群,見劉軒趴在地上,亂吼亂叫,環視四周,見聞晏面無懼色,沉著臉問:“敢問鎮國公,我兒到底犯了何錯,需要你來處罰,他有天大的錯,也有父母管教。”

    聞晏擺手,命人收了板子,放開劉軒。南懷侯見聞晏識相,鐵青的臉緩和幾分。想起剛才的事,冷哼一聲:“鎮國公若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要到皇上面前評評理,當年你斷腿,我兒年幼,對你不敬,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鎮國公大肚能容,定不會跟犬子計較吧?”這話說聞晏公報私仇,故意找劉軒的麻煩。。

    聞晏輕笑,瞥眼看著劉軒,語氣不急不緩道:“這都是個人恩怨,我怎么會跟世子計較,再說,這京城曾輕慢誹謗聞晏的,何止世子一個,我若一一計較,豈不是浪費時間。侯爺也不問問世子到底犯了何錯,聞晏為何不依不饒?”

    南懷侯聽了,老臉一紅,瞥向劉軒,見劉軒戰戰兢兢,又看向劉軒身旁的人,冷聲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吳懷禮抬眸看向霜兒,隨后低頭不語。劉軒見南懷侯想發怒,趕緊出來打圓場,嘻嘻哈哈道:“沒,沒事兒,我們都鬧著玩兒的,爹,我們趕緊走吧,娘還在那邊等著我們呢。”

    聞晏聽了呵呵笑了,輕咳一聲,道:“世子說得太輕松了,打了太子殿下的侍衛,又污蔑凌霜郡主的清白,一句鬧著玩兒,就能解決嗎,侯爺說世子年幼,世子爺的年齡都長哪里去了?若是聞晏沒記錯,世子爺比聞晏大三歲呢,已過了弱冠之年,年紀不小了,是非黑白,應該清楚了。”

    南懷侯臉漲得通紅,剛才下人稟報時,未說清楚,他只當聞晏權勢壓人,故意找劉軒的麻煩,誰知劉軒竟打了太子的人。太子是誰,未來的儲君,皇上身體不適,命太子監國。朝堂上,誰不想和太子扯上關系。

    這個孽子倒好,還得罪太子,真是愚蠢。這還不是最蠢的,他竟然污蔑凌霜郡主的清白。太子和凌霜郡主關系親厚,得罪凌霜郡主就是得罪太子,他個拎不清的,怪不得聞晏會打他。

    南懷侯越想越氣,一腳踹劉軒屁股上,劉軒沒站穩,雙膝跪地,未抬頭,只聽南懷侯說:“該死的畜生,還不給蕭大人和郡主賠禮?”

    先聲奪人,南懷侯運用的爐火純青。劉軒一旦磕頭認錯,不論是聞晏和太子,都不能處罰劉軒,不然就會落下一個仗勢欺人的名聲。南懷侯不愧是老謀深算。

    只可惜,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劉軒就是那豬隊友。

    第114章 賜婚有見賜婚

    劉軒抬眸, 見所有人都看著他, 有譏笑的, 有嘲諷的,還有站著不腰疼,想看熱鬧的。劉軒的姑姑是寵妃, 又是家中獨子,早被祖母和母親慣壞了, 叫叫嚷嚷道:“我不道歉。”指著蕭括說:“是他, 與郡主私相授受, 不清不楚。”

    南懷侯震怒,抬手拍在劉軒腦袋上:“你給我閉嘴。”

    蕭括冰冷的眸子盯著劉軒, 冷冷道:“世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與郡主清清白白,豈是你能污蔑的。”

    聞晏不看劉軒, 瞅著南懷侯說:“侯爺可看見了, 世子不分青紅皂白, 上來對蕭侍衛拳打腳踢, 污蔑郡主清白,聞晏沒說謊吧, 這件事兒, 咱們到太子面前,或皇上面前掰扯掰扯去?”

    南懷侯額頭上滲出豆粒大的汗珠子,既尷尬又懊悔地諂笑幾聲:“國公爺手下留情, 我會好好教訓他一頓,不讓他胡言亂語,讓蕭侍衛受驚了,我定親自上門賠罪。至于郡主,我一定給個說法。”

    他這是想息事寧人。可惜聞晏不給他這樣的機會,劉軒囂張慣了,若是輕饒,下次不定會做出什么事兒,聞晏堅持打了劉軒二十板子,以示懲戒。南懷侯該賠禮道歉,一樣少不了。

    南懷侯只能忍氣吞聲,看著板子落在劉軒身上,劉軒疼得哇哇大叫,跟剜心一樣疼。

    他三十多歲,方得一子,自然疼愛有加。母親和妻子也當眼珠子護著,要是看見兒子被打,不定會出什么事兒呢。可劉軒也著實氣人,剛才賠禮磕頭也就完了,他偏不聽,打一頓張長記性也好。看他以后還敢胡言亂語不。

    這事兒發生在皇宮門口,自然瞞不過皇上。皇后也聽說了,垂眸想了一會。命人煮了一碗湯水,帶著來到龍泉殿,皇上剛與許公公談論完劉軒的事,可巧就聽見外面太監喊道:“皇后娘娘到。”

    話音剛落,皇后邁著輕盈的步子走進來。皇上起身迎上來,笑看著皇后道:“你怎么來了,有事讓宮女太監說一聲,我過去就是。”

    自從皇上去了趟青陽鎮,與皇后推心置腹談了一番,連自稱都變了。那天后,他們又仿佛回到了年輕的時候,佩兒依然是佩兒,他還是她的三郎。當然這是在皇上看來,皇后究竟怎樣想,還不得而知。

    皇后握著皇上的手,感覺有點涼:“屋里該多放幾個火盆,你身子不好,仔細受涼了,到時候你又要頭疼了。”皇上每次照亮,就犯頭疼病,這是年輕時候的毛病,年紀越大,這癥狀越發壞了。

    聞晏用了幾次針,這癥狀好多了。

    “不礙事。”皇上拉著皇后的手,坐在軟塌上,“你來的正好,有件事兒與你說,霜兒年紀不小了,你幫她選一個夫婿吧,人品正直,家世不錯,后院冷清就行,不能委屈了霜兒。”

    老九就這么一個女兒,當心肝rou一樣疼著,若是霜兒不好過,老九又要埋怨他,這老九也是,霜兒一天大似一天,老九也不著急,少不得自己費心了。

    皇后盛了一碗湯,遞給皇上,輕笑道:“人品正直,家世不錯,后院還要清靜的,我還真沒有。不過有個人倒是合適,只是身份低了些,配不上咱們的霜兒。”

    皇上用勺子攪動著碗中的人參羹,舉目瞧一眼皇后,道:“哦,你倒是說說,是哪家的兒郎,身份低不要緊,我抬舉抬舉,也不能委屈了霜兒。”

    皇后看一會兒皇上,見他唇邊有湯汁,用帕子擦了擦,笑著說:“祁兒身邊的蕭括。”

    皇上皺眉,面色不虞道:“一個侍衛,雖然得祁兒看重,也沒資格娶霜兒。”伸手將碗給皇后,皇后接住,又盛了一碗,吹了吹遞給皇上:“再喝一碗吧,特意給你熬的,聞晏那孩子特意囑咐我,要多給你喝些湯水,你可不能負了我的一片心意。”

    停頓一下又說:“我自然知道,蕭括是侍衛,委屈咱們的霜兒,可他還有另一個身份。當年夏家得勢,靖邊侯蒙冤受屈而死,夏家覆滅,靖邊侯的事兒該提上來了。我知皇上有心彌補靖邊侯。既然如此,我也不藏著掖著,蕭括是靖邊侯的兒子,敏慧是靖邊侯的女兒,敏慧自幼與祁兒有婚約,我想讓祁兒娶她,這也是彌補靖邊侯的一種方式吧。”

    皇上放下碗,看著皇后,嘆息一聲:“你早就知道靖邊侯沒有謀反?”

    皇后搖頭:“不知道,總覺得事情太蹊蹺,靖邊侯忠心耿耿,從未生出謀反之心,突然傳來他謀反的消息,總讓人難以置信,還沒有確信的證據,就被夏丞相就地正法,全家被屠殺。事后,夏丞相說靖邊侯畏罪自殺,所有事都讓夏丞相做了,怎能不讓人生疑惑,所以我派人去查了,侯府一場大火,什么也沒剩下,回來的人帶回了蕭括,我就讓他當了祁兒的侍衛,想著給靖邊侯留個后。若是他真謀反,蕭括永遠是侍衛,若是他含冤而死,有朝一日也能為侯爺平反。”

    若是以前,皇后斷不會跟皇上說這樣的話。如今,蕭景祁是太子,監管朝政。皇上因為身子不適,對于朝政也不大上心,他們的關系也比以前親密了許多,就連后宮的那些個嬪妃,皇上也不大理會了。

    皇上抓住皇后的手,嘆息一聲:“難為你了。”她總是心善,看不得別人受苦。

    “這有什么難為的,皇上日夜cao勞,總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靖邊侯是朝中重臣,忠心耿耿,為國為民,死后連個祭拜的人都沒有,那才叫可憐呢。我也是無意中做了件善事,權當為孩子們祈福了。”皇后道。

    皇上看著皇后,眸中盡是悔意,道:“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你。”明知她心善,不愿意深陷后宮的泥潭中,偏又將她找回來,這些年,皇嗣被害,皇后從未動過手,甚至還照看那些失寵的妃子,越想,心中悔意更甚。

    皇后淡然一笑:“皇上歇著吧,我回去了,瀾兒剛才睡了,現在該醒了。忘了告訴你了,霜兒和蕭括情投意合。霜兒更是非蕭括不嫁,您看著辦吧,左右得罪老九的也不是我。”轉身走出龍泉殿。

    他們雖然和好了,感情再也回不到從前。人的心就像一面鏡子,一旦碎了,就算修補過,也是千瘡百孔。她對皇上有情,也只是親情,愛情早沒了,在他寵愛夏貴妃的時候,在冷宮走水的時候,在瀾兒出生,他未在旁邊的時候,還有很多這樣的事,不勝枚舉。皇后也懶得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