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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煩奶奶記掛,是我身體不中用”許氏一副哀莫大過于心死的表情,逗得蘇青青十分的想笑,蘇青青努力憋笑,爭取不笑出來,說實話,為了一個男人,就要死要活的,她都已經(jīng)多少年沒有見過了。 “我也是關(guān)心你,如今,爺前朝事務(wù)繁忙,我們這些后宅的女人,能做的,就是盡量不給他增添煩惱”蘇青青一語雙關(guān),算是提醒了許氏一下。 許氏抿了抿嘴,不說話,心卻越發(fā)恨了。 晚上,陳哲回來,就聽到蘇青青派人過來稟報,說許氏病了,累了一天的陳哲,聽到傳信后,只能拖著疲憊的身體去看許氏。 “表哥”許氏看到陳哲后,臉上帶著欣喜的笑容。隨即,她的表情變得哀怨,“表哥,你終于來了,我以為你都不記得我了”。 “不是不來看你,是前朝事物繁忙”陳哲揉了揉自己的鼻梁,朝廷上,雖然沒有戰(zhàn)場上的刀光劍影,但是,卻比戰(zhàn)場上更加危險,一招一式都看不見摸不著,別人給你下套,你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入套了,白天他應(yīng)付了那么多朝臣,晚上回來,就只想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好好休息,迎接明天新一輪的戰(zhàn)斗。 “撒謊,既然如此忙,為何你還有時間去看蘇氏,是不是她比我更加重要?”這時候,許氏的眼淚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了。 陳哲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去蘇氏那里,也就初一和十五去了,此次山東的事情,需要伯爵府出力,前朝的事情本來就和后院息息相關(guān),即使是皇帝,在那些后妃哪個娘娘的家族立功,皇上也會在那段時間格外寵愛那個娘娘,涉及了朝政,那就不是簡簡單單的兒女情長了。 “表哥,你變了”許氏再次哭著控訴。 陳哲此刻心情極糟,“既然你覺得我變了就變了吧,你生病了,就好好休息,覺得哪里不舒服,就叫大夫,不用再叫我了,我又不是大夫,給你看不了病”,說完,陳哲直接轉(zhuǎn)身就離開了許氏這里。 從許氏這里離開,陳哲想也沒想,就直接去了蘇青青那里。 蘇青青看到陳哲黑著臉進來,再想到之前是她派人去通知陳哲,說許氏病了,就明白,陳哲這是去看了許氏,估計兩個人鬧了不小的矛盾,“爺來了,用膳了嗎?”。 “沒胃口”陳哲直接道。 蘇青青也不介意,直接吩咐道:“去準(zhǔn)備酒菜,然后把我的琴給拿過來”。 蘇青青讓人將酒菜擺在陳哲跟前,自己則坐在古琴后,伸出雙手,試了一下琴音,然后開始彈奏了起來,她彈的曲目是《G大調(diào)弦樂小夜曲》,是莫扎特的作品,屬于鋼琴曲,曲目充滿了樂觀、開朗、激情與活力,表現(xiàn)了對光明正義的追求,因為是鋼琴曲,用古琴彈奏也別有一番特色。 “這個曲子不錯,讓人聽到了就覺得開心、輕松,我之前沒有聽到這樣的曲子,是奶奶自己創(chuàng)的嗎?”一曲過后,陳哲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下來,問道。 蘇青青搖了搖頭,“我也記不得是從哪里看到的曲子了,只覺得自己挺喜歡的”。 “確實符合奶奶,奶奶性格寬厚,心思豁達,很少無緣無故的生氣,每次看到你,都是開開心心的,似乎生活中,沒有什么事情能讓奶奶不高興”陳哲喝著酒,道。 “我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什么遇到什么事都開開心心的,比如,爺生氣,黑著臉,妾身就害怕,爺開開心心的,妾身自然也是開開心心的”。 陳哲被蘇青青逗笑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也越發(fā)緩和了。 “再給我彈奏一曲吧”陳哲要求道。 “恩”蘇青青再選了一個輕快的曲子,彈奏了起來。 晚上,陳哲自然是在蘇青青這里留宿,雖說,晚上什么都沒干,也沒有要水,但是,讓許氏知道了,還是氣得不行,病情又加重了。 第二日,蘇青青給侯爵太太請安的時候,蘇青青主動提起許氏。“許meimei也不知道怎么了,都入夏了,這會兒病了,爺正在處理前朝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這會兒許meimei病了,爺十分的擔(dān)憂,昨日爺去看了許meimei,去我那里的時候,整個人都特別的疲累,只希望許meimei的病能快些好起來,這樣,爺也能少擔(dān)憂一些”。 侯爵太太眉頭皺了皺,“既然許氏病了,安哥兒也不適合放在她身邊養(yǎng)著了,你把安哥兒抱過去養(yǎng)著吧,別過了病氣”。 蘇青青臉上有些為難,“可是,許meimei心思細膩,萬一兒媳把安哥兒抱到身邊養(yǎng)著,豈不是讓許meimei覺得兒媳在搶安哥兒,不如,把安哥兒放在太太膝下養(yǎng)著,太太是許meimei的表姑母,有太太養(yǎng)著安哥兒,許meimei應(yīng)當(dāng)也是放心的,病也能早點好起來”。 “你才是當(dāng)家奶奶,安哥兒也算是你的孩子,她不過是姨娘”侯爵太太道。 “是,那兒媳先養(yǎng)著安哥兒,等許meimei好了之后,再讓安哥兒回去”蘇青青恭敬道,臉上沒有一點不樂意,“那兒媳先回去,吩咐下人把安哥兒的屋子收拾出來”。 “恩”侯爵太太點頭同意,讓蘇青青下去忙了。 “太太,您真的讓奶奶養(yǎng)著安哥兒?”侯爵太太身邊的嬤嬤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侯爵太太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晚娘確實太不像話了,如今是什么情況,她要病也要選一個好時機,她明知道自己在哲兒心中的分量,還來這一出,因為山東的事情,朝廷中,有幾個官員是睡得好的?這些年,我確實對她太過寬容了,她也太不懂事了,果然,娶妻娶賢,在這種時候,蘇氏就做得很好,給哲兒穩(wěn)住了他的后院,除了晚娘,后院那些女人,哪一個敢在這個時候作妖,這次把安哥兒帶走,算是給她一個教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