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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她認識多年,我跟她也算是老交情,幫點小忙還是可以的。” 要是沒經歷過之前的事,這話紀昀粵都信了。 也不想想造成他如今的處境,正是傅糖本人。 “這算是面試考核嗎?” 紀昀粵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算。” 今天晚上回了一趟家,許卿就出門了。 “許卿?”傅池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人:“你怎么來了?不對,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 傅池的地址又不是什么機密文件,只要問個人就知道了,比如韓泗。 “你姐呢?” 傅池:“額……不肯去醫院。” 許卿走進去,傅池帶路,推開門看見傅糖坐在床上玩手機。 傅糖抬起眼皮,揮手讓傅池出去。 許卿:“雖然你的聲音不怎么好聽,但也比啞巴好。” 傅糖像軟骨頭似的比了個手語:“待會兒去。” 許卿看不懂。 傅糖在手機上打字,許卿收到了。 “我也不是多管閑事,要是紀昀粵知道了,估計很麻煩,你還是快去吧。” 傅糖翻了個白眼,在手機打字。 ——我又不喜歡紀昀粵,你那么防著我干啥?還是說你占有欲這么強,吃醋了? 許卿看了眼手機:“是啊,我吃醋了。” 傅糖:“……” 好幾年前,傅糖的嗓子開始出現問題,因為要供養弟弟上學讀書,沒錢治病。 后來把嗓子熬壞,徹底無法開口,要做手術。 傅池那會兒沒高考也是這個原因,最后是紀昀粵出錢給她做手術。 手術成功了,嗓音肯定有變化,變得嬌滴滴,聲音稍微大聲點都會變得很尖銳。 不為別的,許卿就是覺得,傅糖作為jiejie來說,還是很盡責的。 感同身受。 只是她比較可憐,喜歡了宣邯。 說完這些廢話,許卿就走了。 路上,碰到了紀昀粵。 紀昀粵扯了扯嘴角,瞬間想起今天的事情,莫名就想通了:“我該說什么好呢?心有靈犀?” 許卿忍下嘴角的笑意:“臉皮真厚。” 紀昀粵走過去,牽起她的手:“我今天還買了蛋糕,沒取。” 許卿愣了幾秒:“我也買了……” 紀昀粵哈哈大笑:“你還說不是心有靈犀。” 許卿伸手捏他,面無表情:“還笑!兩個蛋糕怎么解決?” * 宣邯的做法打的紀蒼隱一個措手不及,他本身的賬戶就沒多少錢,大多數是馬關關撐腰。 結果現在馬關關的父親生氣了,不肯再援助。 馬關關向來不管這些事,既然父親不肯,她就隨意。紀蒼隱怎么勸都沒用。 宣邯開始了第三輪的反擊。 利用輿論壓力。 將從前紀蒼隱的事情放大,當初他有幸避免牢獄之災,是花了不少人力物力的,如果宣邯現在抖大了。 惹到上面的注意,那可不是小事! 段子垣經過紀蒼隱書房時,隱約聽見他在打電話,耳朵敏感的捕捉了幾個關鍵詞,聽著聽著他就覺得不對勁。 伸手推門進去。 紀蒼隱猛地收了聲音,對電話的人說幾句就掛了。 “你怎么回事?!進來也不敲門,家教呢?”他看見是段子垣倒是松了一口氣。 深夜下,段子垣穿著的襯衫松松垮垮,兩顆紐扣散開,精致的鎖骨凸起,顯出幾分美感。 “我是孤兒,哪來的家教?” 紀蒼隱:“給我出去!” 段子垣偏不,往房間里走兩步:“我剛看了新聞,宣邯恢復了,我猜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你,你打算如何?” 這件事已經令他十分煩躁,段子垣還不怕死的再提,完全戳中心事。 “你一個棄子能做的了什么!” 段子垣笑意加深:“那也總比你好吧,嘖嘖嘖,吃軟飯的男人?” 紀蒼隱眼神怒氣爆滿,隨手拿起一個開信刀往段子垣面前刮過去。 他退后兩步,躲開了。 臉色絲毫不見影響。 “動怒會傷身,小心得肝病。” ——“砰!” 段子垣跟紀蒼隱看過去,是阿姨從茶水進來,剛好看見那一幕,被嚇到了,手中的托盤滑落。 紀蒼隱不耐煩:“趕緊收拾!一點用都沒有。” 阿姨戰戰兢兢的收拾,還被碎片刮到了。 急急忙忙的下樓,拿起客廳的座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紀昀粵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在許卿家里吃著蛋糕。 他出去接電話,回來時臉色有些沉重:“阿姨,不好意思,有點事我得回去了。” 許卿見狀,放下蛋糕跟過去:“我也要去。” 紀昀粵拉她到邊上:“我去紀蒼隱那邊,你別去了。” 許卿想了想:“不行,我也要跟你去。”她以前忽略很多紀昀粵的事情,現在一絲一毫的機會都要抓住。 紀昀粵伸手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你倒是粘人了。” 許卿:“你不喜歡?” 紀昀粵淺笑:“心里樂意著。” * “我勸你別動手,不然吃虧的是你。”段子垣笑的隨意,走到窗邊看了下夜景,別墅區白天也不多人,現在就更清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