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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卿非常謙虛:“還是宣夫人你訓得好。”這時,宣汩走來,拿著一個小玩具車硬塞在她手上,許卿推脫不了,便接著了。 宣夫人輕啜一口,茶香四溢:“那么,你老實告訴我,初三那天,你是不是真的跟宣總出差了?” ??我的天,宣總居然跟她說出差了,這不是把她推火坑么。 許卿輕輕笑,淡定從容:“出去寰宇山那邊洽談旅游開發的事情,剛好碰見簡小姐,只是簡單的照面,我就沒有跟夫人說了。” 說到這,宣夫人冷哼一聲:“我就說,那人過來這邊,心里想的什么事誰還不知道。” “別人想什么我不知道,你想什么,我剛剛倒是聽得一清二楚。”不知何時,宣邯緩緩從樓上下來,說出來的話平淡夾著寒冷。 宣夫人側首凝著他:“怎么,不樂意?” 宣邯微微仰頭,在樓上停頓:“不樂意。” 氣氛忽然之間似乎凝固了,許卿坐著也不是站著也不是,這是他們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吵架,雖然許卿很早就知道,宣氏夫婦完全沒有外界傳言的那么如膠似漆。 今日一見,不離婚都算好的了。 宣夫人悶聲了,宣邯對著許卿道:“上來我書房。” 書房門一關上,宣邯馬上拿了一份關于寰宇山地質的資料過去,緩緩道:“初八之后,你去一趟城規局,拿到寰宇山開發同意書之后,聯系傅糖跟肖林,讓他們把東西準備好。” 許卿應下后,準備離開時,宣邯忽然問:“你還在酒吧里做,跟紀昀粵還有聯系。”這話不是問,是肯定的語氣。 許卿微微蹙眉:“算是。”她心中忽然不安。 “那你有沒有收到什么消息?” 許卿搖頭,誠實道:“沒有。” 宣邯起身,衣擺微飄,在家里,他穿的沒有那么嚴謹,只是一件長款的絲質深色襯衫:“你的事情,肖林都跟我說了。”他走到一個抽屜前,拉來,一份資料在手上:“這是紀昀粵的資料,你看了,再給我回復,我需要的是一個能幫得上尚田的秘書,而不是一個對方的間諜,如果你敢,我保證讓你在A市混不下去。如果你想通了,我可以給你榮耀。” 晚上酒吧——場面十分熱鬧,因為好多人都從家鄉回來了,而且除了這個原因外,還來了個新人物,據說會測塔羅牌,而且好多人都說準。 許卿剛換衣服出來,面容冷淡的拿出調酒的東西,池哥在旁邊輕飄飄過來:“你不去測一測嗎?挺準的。” 許卿覷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剛剛去測過,而且可能測到心上了:“不去。” 話音剛落,那邊發出一聲哄堂大笑,引起一陣陣的sao動,她偶然撇去,發現是紀昀粵,他被人簇擁在中間,從她的角度望去,側顏驚艷。 她不自覺的笑了,這人僅憑一張臉就足以讓人愉悅。 似乎感受某人的視線,紀昀粵隨源而去,剛好對上許卿的視線,他錯開人群慢慢向她的方向而去。 有一段時間沒見了,見面才知道,他很想她。 他對著傅池挑眉,傅池撇撇嘴,不想走。他還是想把許卿追到手的,反正這人適合他口味,冷冷的。 紀昀粵輕笑一聲,這小子,回去炮制他。 他看著淡淡的許卿,在她面前敲敲桌子:“猜猜我剛剛測了什么問題?” 許卿剛調完一杯酒,是很普通的雞尾酒,她自己喝了一口,一般般:“愛□□業財運健康。” 紀昀粵低沉的笑了,黑眸里清澈深邃,折透著酒吧里幽暗的燈光:“愛情嘛,看對方;我覺得自己很健康,事業倒是算了下,他說我不應該拘于一格,而且今年有貴人相助。” 許卿拿起抹布往后臺走去,臨走硬邦邦的丟下一句話:“這你都信。” 她不在后,紀昀粵嘴角平平的對著傅池道:“你找死?” 傅池哼了一聲:“沒有,我要跟許卿一起。紀大哥,你干嘛老粘著她,你不適合她。” 舞池里忽然開了音樂,彭貝莉跟韓泗在上面嗨唱全場,震耳欲聾,燈光四射,紀昀粵的臉上映著七彩的光芒,晦暗不明。 他瞳仁帶著冷意深沉,倚在吧臺上的姿態隨意瀟灑,他對著傅池伸手,輕輕地拉住他的領子,猛地扯過來,眼底滿是深沉的警告:“如果你再敢有這樣的想法,就滾出這里。” 最后松了手,幫他撫平了衣褶:“還有,說不定她以后是你老板娘呢。” 紀昀粵這番話算是完全把傅池給整蒙了:“等等,那我姐怎么辦?!你拋棄她!” 看在傅糖的份上,紀昀粵忍住給他一拳的沖動:“我跟你姐,沒有任何關系,你最好記住了,現在沒有,以后也沒有。” 正好,許卿從后臺里走出來,手上剛浸過水,冷冰冰的,手指都凍紅了。 感受到兩人不一樣的氣氛,甚至還有點硝煙的味道,她問:“你們吵架了?” 傅池賭氣的轉身離開:“沒有。” 許卿沒理會,轉頭對他道:“今晚找你有事,關于宣邯的。” 紀昀粵眼眸瞇了瞇。 快到紀昀粵家門口的時候,許卿一邊通電話一邊跟著他走:“嗯,你跟寶寶先睡覺,我看情況回不回家,好,嗯嗯拜拜。” 紀昀粵聽見看情況回不回家這句話時,忽然笑了,說出話平淡無味:“我覺得你今晚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