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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關不關門,已經不在乎了。 只是今天又是站著又是走的,腳踝隱隱疼痛;穿著平跟鞋也難受。 電話鈴又響起,許卿接起。 “你好,這里是尚田集團秘書辦。” “是我,許秘書。”傅糖的聲音有些尖銳又嬌,說話的語氣如果是故意捻住,能把人雞皮都喚醒,俗稱嚶嚶怪。 “我找宣總,有事。” 許卿左手接電話,右手在記錄冊上寫著名單。“宣總正在開會,你三點五十再打來。” “又是這句話,你煩不煩?” 許卿:“不煩。” 傅糖黑了臉:“之前的苦頭沒吃夠?” 許卿挑眉,笑了笑:“傅經理這是在威脅我?” “許秘書言重了,你可是宣總的得力助手,我怎么敢。” 許卿沒說話了,之前第一次合作是經她的手,合作的資料宣邯讓許卿跟進,好啊,噩夢來臨,幾乎左修改右修改,那個不對又哪個不對,來來去去至少改了五十多次,佛都有火。 熬了好幾個通宵才安定這位大爺,也不知道哪里踩了她的毛。 后來才知道是這位經理喜歡宣邯,但是她使了好幾次眼色讓許卿離開,許卿都不動如山;她計劃不成,就把氣撒在許卿身上了。 算了,畢竟是合作伙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忍。 只不過這一年的合作,讓許卿疲憊不堪;這件事宣夫人自然是知道的,但她在人前要保持一種和藹大方的形象,不能善妒。 所以這破事她吩咐許卿搞定,不要讓傅糖在接近宣邯;但是很難,合作來往之間,怎么不見面。 兩面受夾斷斷續續的日子不好過。 想到此,右腳又疼了幾分。 隨便應付幾句,傅糖便掛了電話,說什么都要明天早上十點半到,還叫她不要阻止見面,許卿心想,反正不是她跟進,她就不管了。 她低頭看看腳踝,發現沒有繼續腫脹;但隱隱疼,可能是高跟鞋穿的不舒服。 她伸手將鞋跟脫下。 正巧宣邯路過,許卿門未關上;兩人忽然就眼對眼的,還是宣邯先反應過來,他抿唇,目光落在許卿的腳上。 許卿面色如常,馬上將鞋子穿好,站起來躬身:“宣總好。” 宣邯平靜的開口:“你……” 許卿有些緊張,馬上道:“放心吧,我沒有臭腳。”知道宣邯有潔癖,還是提前說好。 宣邯冷靜的面具又差點裂開了,整張臉有些扭曲:“我叫你,去通知周律師,明天要總結。還有年會的事情,讓策劃部的人開始著手準備了。” 在宣邯面前,許卿難得臉色窘迫:“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去。” 科一的人今天很開心,因為手游數據不斷飆升,成為了市場一匹有競爭力的黑馬。 徐鑫萊本想邀請紀昀粵今晚來吃頓飯慶祝一下,不過他卻提前離去了。而且心情不是特別的高漲。 得知市場調查的結果時,臉上也只是掛著淡淡的笑。 紀昀粵不是第一次涉及手游,不管是什么游戲要長期下去,保持創新才能持續發展。 第一天的成績,是他試驗的結果;預估的比他想的好多了,只是一個月后能否繼續保持這樣的成績很難說。 他作為設計者,開心與壓力是相對的。 第二是關于許卿的事情,總是讓他心不在焉的。如果可以他也想跟大伙吃頓飯,不過他很擔心許卿的右腳,不聽他言,非要上班。 今晚六點整,許卿下班的時候收到了紀昀粵的轉賬,有三千多。 她左手揣兜里,右手按下語音鍵,對著電話說:“你發這么多錢給我做什么?” 對方秒回——工資。 下班時間,地鐵多人。許卿關了屏幕,沒收錢也沒回復。 在家暖暖的吃完飯后,許卿照常兼職,估計紀昀粵不知道她會來兼職,所以快九點半了,也沒見人。 雖然沒見到那人,卻見到了唐彩。 許卿穿著侍應服,看著身穿校服,面如白兔的小姑娘問道:“要牛奶還是果汁?” 唐彩有些不忿,含著膽怯:“來酒吧,當然是來喝酒的。” 許卿扯了扯嘴角,拿出一杯橙汁放在她面前,許是酒吧氣氛本就是令人放縱的,她也就沒有了貫日的嚴謹,而是稍稍放松的:“你還沒滿十八歲吧。” 小姑娘還很抗拒,抿緊唇。 許卿:“酸酸甜甜,還不錯的。試試,不好喝不用給錢。” 唐彩秉著這杯東西絕對不好喝的心理,吸了一口,入口酸甜,又不是很酸,但很甜還有點奇奇怪怪的味道,說不上來的還挺好喝。 “不好喝的。”唐彩推回去。 許卿也不在乎:“那好吧,既然喝了我的東西,你就得告訴我,你滿十八了嗎?” 唐彩憋紅了臉,剛想反駁她沒有喝,但舌尖上還有淡淡的橙香味,就不好意思說謊了。 “十六,明天舉行成人禮。” 許卿抿嘴一笑,年輕真好。 “那你今晚在這里做什么?” 唐彩不太自然的坐在吧臺的椅子上,手腕的衣服微微扯開,許卿眼尖的發現她手腕上方有些瘀傷。 “找紀大哥。” 許卿問:“找他做什么?” “明天的成人禮,所有學生的家長都會陪同,我想讓紀大哥去,當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