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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卿將外套輕輕放在沙發上,轉身道:“外套洗好了,還給你。” 隨后,四周環視著,嘴角勾了勾:“你這里沒有我想象中的邋遢。似乎很少女人用品。” 說到這個,紀昀粵的心都冷卻了,曾經的畫面揮之不去:“我從不帶女人回來。” 許卿似乎明白了什么:“看來你是逢場作戲,或者內心極度空虛。卻又不敢觸碰。” 白熾燈散發著刺眼的光芒,紀昀粵的眼眸里映著她,他低頭一笑,抬眸時已經冷漠:“所以你過來,只是為了還外套順便說這番話,還是想要了解我?” 許卿輕輕回答:“都不是。浴室在哪,既然你給我進來,那就是答應借浴室了。” 紀昀粵無奈笑,這人怎么突然變得強勢了。 自己卻偏偏狠不下心。 “我房間的。客廳浴室沒清洗過。最好不要用。”紀昀粵指了指方向。 許卿轉身一拐一拐的走去,紀昀粵蹙眉,跟上去,扶住她,握住她手臂的大手,干燥熱烈,燙的她暖意十足。 許卿垂首:“多謝。” 不過這耳朵紅的太明顯了,紀昀粵有些惡意揶揄:“這會兒才害羞,你剛剛膽子很大。” 快送到浴室門口,許卿拉下拉鏈,淡淡道:“出去,我要脫衣服了。” 紀昀粵轉身準備離去,許卿道:“等等,讓我摸摸你肚子。” 紀昀粵:“?” 被他盯得有點不好意思了,許卿有些泄氣:“算了,你先出去吧,有衣服嗎?” 紀昀粵驚訝的問:“沒帶?” 許卿搖頭。 “我的對你來說,可能太大了。” 許卿淡淡道:“再大我也穿的下,拿來吧,多謝。” 紀昀粵坐在客廳上,浴室里嘩嘩的流水聲聽得他坐立不安,電話響起,他接聽。 “紀大哥。我,可以去你家里嗎?” 紀昀粵將手機拿開,看了眼來電顯示——方瑩。 “怎么了?撞鬼了?” 方瑩的聲音有些扭扭捏捏:“爸爸mama去環游旅行了,我一個人在家,我害怕,要不你過來。” 紀昀粵這才沒那么緊張,輕啜一口紅酒:“我家里有人,走不開。” 浴室內,許卿任由花灑水淋在頭上,接著濕漉漉的走到鏡子前,雙手捂臉。 壓抑,痛苦,心好累。 她現在急需一個發泄口,紀昀粵剛好出現了。 既然是自己走到她手上,那就別逃了。 許卿緊緊地握住拳頭。 出來時,她穿著紀昀粵的衣服,松松垮垮的,然后褲腳被她卷起,衣服也是,她伸手將領口不斷往后背推過去。 接著穿上自己的棉衣,拉鏈。 正好紀昀粵走進來,手里握著精致的高腳杯,他正打算開口,許卿直接丟了炸彈過來:“要做嗎?” 紀昀粵就這么愣在原地,手微微松開,高腳杯滑落,摔在地上,將他整個人的靈魂給弄回來。 “你摔的是右腳,不是右腦。” 許卿雙手插在衣兜里,慢慢的前進,到了某個點的時候,紀昀粵喊停:“杯子碎了,小心弄傷。” 兩人面前,腳下一樣的棉拖,中間隔著酒杯碎片。 許卿伸出右手,緩緩拉下拉鏈,停在胸口中間,鎖骨泛著白,骨頭凸起明顯。 “要嗎?” 紀昀粵轉身離去:“我將碎片掃走。” 許卿輕笑,拉上拉鏈。抬腳跨過碎片,走到門前。 拉住門柄,剛想開門,卻發現是密碼鎖,她蹙眉,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她背后響起。 “我反鎖了,沒有密碼出不去。” 許卿語氣沒有剛才的嚴謹,而是帶著無語:“那你開啊。” 紀昀粵垂眸,動也不動,雙手環胸:“你今晚睡在這里。” “憑什么?” 紀昀粵深邃的五官掛著淺淺笑意,一雙桃花眼更是把人的魂都勾走了,他的確有勾人的本事。 勾的都是爛桃花,還來者不拒。 “我沒說不做。”話音剛落,兩人越靠越近,紀昀粵低頭,鼻尖對著鼻尖,許卿能聽見他的呼吸聲。 他忽然伸手一個橫抱,許卿小臉一白,雙手下意識掛住他的脖子;旋即羞惱,瞪著他。 抿緊唇,接著道:“不要嚇我。” 紀昀粵抱著她的身子,小小的,還顛了顛:“身無半兩rou。” 許卿輕輕笑著,笑容可掬:“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么?”紀昀粵一邊問一邊往臥室的方向走去,還記著腳下的酒杯碎片,跨過。 “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 兩人對視少頃,接著紀昀粵把她直接扔到床上,一點也不溫柔。許卿腦袋暈沉一會兒,接著整理了一下頭發,然后站起來,體驗了一把居高臨下不可一世的感覺。 站在床上的她,高出紀昀粵一個頭。 然后緩緩拉下拉鏈,將外套脫下;里面那件早被弄得皺巴巴的,領口挺括大開。 紀昀粵看見后,不由的笑出聲,真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許卿故意板著臉,表示自己不大高興。 紀昀粵抬眸看著她,臥室的燈早被關上,暗幽的環境里,只有對方的眼睛映著月輝,折射光芒。 許卿低頭,在他唇邊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