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之花5
顧禾打開塑料袋,把碘酒放在床頭,接著放上棉簽、紗布、敷貼,一字擺開。打開碘酒蓋子,她把棉簽撕開一個小角,抬頭看到肖河正在脫衣服。 “喂!”顧禾叫了一聲。 肖河的上衣套在腦袋上,幽幽轉過頭來,不明所以地看著顧禾。 他轉動身體時,從脊背到前胸的巨大傷口在顧禾眼前一晃而過:鈍器傷,縫了針,密密麻麻的。 好長的傷痕。 除此之外,大大小小還有傷疤,有的縫了針,有的沒有縫,乍一眼看去他身上仿佛沒一塊好rou,黑紅交錯。 “沒……沒事。”顧禾勉強笑了笑,往床上坐,明顯感覺到男生的身體僵硬了片刻。 她真的好心疼,上藥時用力極輕,碰到黃色的膿液,換了三次棉簽,男生一聲不吭,反而是顧禾被眼淚迷了眼睛。 肯定很疼啊,顧禾想。 把敷貼的包裝撕開,顧禾順著他的皮膚貼,手指點在他肩膀上借力。 肖河輕輕顫了顫。突然轉過頭來。 “你在哭嗎?” 顧禾低下頭抹了把眼淚,“沒有啊。” “可憐我?”他又問。 顧禾把頭低得更低了。“沒有。”聲音悶悶的。 床墊回彈,男生突然站了起來,顧禾愣了一下。 下一秒,房燈被關掉,整個室內一片漆黑。 “怎么了?”顧禾問,拿著碘酒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肖河在哪。 赤腳踩在毛毯上,聲音輕微不可聞,顧禾感覺到有人拿走她手里的碘酒,在床頭柜落下聲音。 肖河站在那邊擰瓶蓋。 “怎么突然把燈關了?”顧禾有點奇怪,覺得身上毛毛的。 “jiejie。”肖河在黑暗里叫她兩聲。 聲音近了,每說一個字就越來越近,最后一個字說完,肖河站在顧禾面前,突然抱住了她。 男孩子剛剛換藥,身上是濃郁的碘酒味道,皮膚熾熱,輕輕環住了她的脖子。她感覺到男孩把頭慢慢擱在自己肩膀上,力道也是極輕的。 顧禾把手放在他后背上,摸到她貼好的服帖,不敢用力,輕輕地摩。 漸漸有力道上來,顧禾在黑暗里一點點獲得視野,看到男生往前,將赤裸的胸膛貼到她的身上,兩條腿盤在床上,在她坐下的左右打開。 有點奇怪。顧禾想。 氣氛不太對。她有一瞬間的迷茫,但暫時不知道應不應該推開對方。 抬頭對上男生劉海下露出的獨眼。深邃又波詭。 他說:“jiejie今天沒有穿絲襪呢。” 顧禾思維停滯。 “什么?” 男生終于坐在她的身上,右手從顧禾的腰線滑到腿根,撩起她的睡裙往下摸。 “好遺憾啊。” 顧禾立刻起身。 沒用,這個姿勢被男生鎖死,她完全沒辦法起身,感覺到他的手慢慢往回游,漸漸往里面去了。 “你干什么?”顧禾問,她想推開肖河,手放在他胸前,沾到一股黏膩,又不忍心推開,坐在原地去捏他越來越往里探的手。 游魚一樣,漸漸往里探,摸到顧禾的內褲邊緣,他甚至再往里進了一點,摸到她腿心包裹的花。 顧禾像被電到一樣。 力道越來越重,他整個身體坐在顧禾身上,與此同時,顧禾渾身僵硬,完全不敢相信。 他硬了。 她猛地用了全力去推肖河,男生被推開了一瞬,顧禾的手心液體淋漓,男生痛苦地喘氣,輕微地顫抖傳來,顧禾感知到了,停下動作,又開始笨拙地把男生抱在懷里。 擁抱的姿勢,剛剛相貼一秒鐘,重力下壓,顧禾被帶得后仰,完全被他撲倒在床上。 他在她身上喘氣,痛苦的,呻吟著。 “你起來,開燈我看看。” 男生輕輕笑了起來。 笑聲越來越低,貼到顧禾臉頰,然后笑聲停下。 他含住顧禾的耳垂。 輕舔,酥麻到讓人戰栗,那種癢,伴隨恐懼和某種無法言說的刺激、快慰,她覺得自己全身都麻了。 遂發出了一聲輕哼。 “……你知道……是我……”顧禾說,在他舔弄和rou體的禁錮里斷斷續續。 “一直都知道。”肖河回答。 顧禾側過臉去,避開他的嘴唇,“我是你jiejie。” 肖河壓著她,撩開她的裙擺,把手伸了進去,往上抓住了她搖晃的rufang。 隔著薄薄的真絲睡裙,一口咬住她的挺立的rutou。 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 顧禾呻吟著。 rufang被人捏住,他揉得力道剛好,帶著她的身體輕輕晃動,好教他吃得更多,吐息間睡衣被沾濕,那種觸感變得更明顯,仿佛被他直接含在嘴里,在吮吸她的奶水似的。 顧禾把手放在肖河前胸,調整位置已經用了她絕大部份力氣,完全避開傷口更難,她著急得要哭了,聲音帶了點明顯的哭腔,“你起來,別弄了。” 肖河停了下來。 他往上,氣息灑在顧禾臉頰,嘴唇挨上她的眼尾,一口一口咽下她的眼淚。 顧禾哭得更厲害,上氣不接下氣,顫抖間碰到他腿心的堅挺,僵硬著不敢說話。 嗚咽著。 肖河把手放了下來,停在顧禾的腰間。 “讓我親親你,好嗎?” 顧禾覺得脊背發麻。 淚水不斷溢出,肖河在她眼角吻了又吻,伸出舌頭舔著,出聲再問上第二遍。 “讓我親親你,好嗎?”